“不，我沒有。”
尤曼搖著頭呢喃著說道。
“不，你有，”菲爾十分肯定地說道，“這很明顯，你這副身體就是尤曼在佔主導地位，你可以隨時隨地地出現，還可以隨時隨地地消失，只要在談這件事情的時候尤吉才會出現，但是他一直在做這事兒，你卻根本沒有阻止他，尤曼。”
尤曼看著菲爾，沒有說話。
“你也需要透過這種方式，你需要排解你身體裡有兩個靈魂的事實給你帶來的壓力，你怕被別人發現，你害怕別人把你當成怪胎，你壓力很大很大，所以你也需要這麼做。”
尤曼咬了咬牙，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很多時候你只要把‘尤曼’往身體裡一藏，‘尤吉’就會出現給你收拾爛攤子，你是個懦夫，尤曼，但是‘尤吉’不是，這也就塑造你尤曼越來越懦弱的性格，導致你做這種事，出現在我們面前才會如此的懦弱和不堪。在‘尤吉’做那種事情，你就是一個旁觀者，雖然這時候是‘尤吉’在主導你的身體，但是......你也是在享受這個過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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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冷笑著說道。
“你......”
尤曼不可置信地看著菲爾，為什麼他瞭解地這麼透徹，為什麼他會知道類似於旁觀者這種狀態？
這是為什麼？
“難道你也是這樣的？”
尤曼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當然不是，”菲爾笑著搖了搖頭，“可是你既然做了這種事情，那就需要做好承擔代價的準備，還有你，卡拉斯。”
就尤吉之前的坦白，根本沒有觸動菲爾，他完全沒有感受到憤怒，有的只是悲哀和憐憫。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辦法，是這樣的。
“我......”
卡拉斯看著菲爾重重咽了一口口水。
他是一個普通的小劍士，自然更能感受到菲爾的恐怖實力，也沒有想著逃跑，現在自己的命運會是怎麼樣，只能等著菲爾的安排了。
菲爾看著尤曼的眼神，這種眼神太熟悉了。在拉斐爾那裡，就是有著這麼一個人，一個身體裡有著兩道靈魂，而且跟拉斐爾關係還不錯。
他就這種靈魂轉換，眼神的變換，跟這個尤曼簡直是一模一樣，菲爾一眼就能認出來這種感覺。
菲爾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這個尤曼必死。
“該死......”
尤曼突然低下了頭，詭異地嘟囔道。
他突然抬起了頭，表情變得猙獰而又扭曲，望著菲爾眼神中滿是赤裸裸的殺意。
“尤曼”突然跳了起來，一拔手裡的匕首
，衝著菲爾就刺了過去。
這在菲爾和韋伯眼裡就像慢動作一樣，實在是太緩慢了。
而且這匕首還是韋伯用沙子做的，隨時都能消散掉。
菲爾攔住了一臉古怪的韋伯，看著像自己刺過來的匕首一動不動。
“哧！”
匕首徑直刺入了菲爾的左胸口。
“手法很熟練嘛，”菲爾笑著握住了“尤曼”握著匕首的雙手，輕輕向後一推，“這心臟的位置刺的可真準。”
“尤曼”直接被菲爾推翻在地。
菲爾把匕首從自己胸口拿了下來，匕首隨後變成了一堆沙子飄回了韋伯的身體裡。
這“尤曼”的力氣實在太小了，就像在給自己刮痧一樣，匕首刺中自己的胸口只刺進去了一個匕首尖。要不是韋伯的這個匕首比較鋒利，菲爾覺得尤曼根本就不能破防。
“尤曼”滿臉的恐猙獰變成了滿臉的恐懼，坐在地上不敢動彈，“對......對不起菲爾先生......不是我要動手的，您饒命啊！”
他現在內心一片死灰，為什麼自己要把事實全都說出來，為什麼自己要捅他一刀，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雖然不是什麼正派人士，”菲爾看著尤曼說道，“但是我從來沒有像你這麼變態，你這種兩種靈魂的人，既然控制不住就應該早些去死，省的再禍害更多的人，我有些後悔沒有早點發現你，艾蓮娜也是，她同樣擁有很大的問題。”
菲爾看著自己胸口上正在快速恢復的傷口，他這個身體就像外掛一樣，除了頭，沒有要害，不怕受傷，自我痊癒能力超強。
“但是我也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你的死法得配的上這麼多冤死的靈魂呢。”
菲爾笑著說道。
他的笑聲中滿是寒意。
“看到了，你就是這樣的下場。”
菲爾對著尤曼說道。
隨後走到了卡達斯的身前，抽出了行刑者。
“你也該死，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菲爾對著卡達斯說道，“但是你確實該死。”
“不......”
“啪！”
卡達斯話音未落，只見空中四道劍光，卡達斯掉在了地上。
菲爾直接將他的四肢切斷了，五個殘軀在半空種直接散落。
卡達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失去了對四肢的感知。
只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處鮮血狂噴，劇痛已經讓他意識模糊了。
“啊！！”
他剛要慘叫出聲，菲爾便跨過了他。
雙手反持行刑者，劍見對準卡達斯的胸口，看著尤曼刺了下去。
尤曼已經被韋伯揪住了頭髮，強制固定住看向了這裡。
但是韋伯自己並不敢看，眼神移向了一旁。
這實在太血腥太殘暴了！
卡達斯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被湧出的血沫堵住了喉嚨。
但是卡達斯還沒有死，菲爾沒有對準他的心臟。
“你看好了韋伯。”
菲爾對著韋伯說道。
隨後便讓小惡魔侵入了自己的意識，他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菲爾他這個其實是有自主選擇權的，如果菲爾想讓這個人起死回生，進入惡魔教派有這個念頭和想法，應該是小惡魔會自動讀取，隨後使用這種儀式。
要是自己根本沒有這種念頭，小惡魔就不會出現。
這在跟艾蓮娜的幾個聖騎士大戰的時候菲爾就察覺到了，他就怕打到一半，自己快把敵人打死了，結果自己就進入了那種儀式失去了意識，敵人把自己給反殺了。
還好沒有發生這麼狗血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菲爾回過了神來，剛才自己的腦海中只有這個“布魯克林·卡達斯”這個名字。
他低頭一看，完好無損的卡達斯躺在一片血泊當中。
韋伯和尤曼目瞪口呆地看向這裡。
菲爾沒有理會他們倆，也沒問韋伯發生了什麼，這等他們回去再說。
“這回輪到你看好了，尤曼。”
菲爾看著尤曼冷冷地說道。
他沒等卡達斯醒過來，直接摧毀了卡達斯在羊皮卷裡的靈魂。
只需自己一個念頭，他的靈魂便徹底消散。
菲爾低頭看向了卡達斯。
他整個人就像融化一般，快速地變成了一灘黑水融進了血水裡。
連一絲殘渣都不留。
他可能連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死去了。
而且直到死，加上那句慘叫，他才一共說了三個字。
菲爾縮了縮眼睛，這是什麼邪法，真的太恐怖了。
就自己用這個方法毀屍滅跡誰能發現的了？
菲爾看到了他們被摧毀靈魂的樣子了，自己心裡也是有了個數。
“該死的尤曼，接下來輪到你了。”
菲爾十分友善地笑著衝尤曼說道。
......
尤曼靜靜地躺在韋伯和菲爾的腳下，現在這個展廳裡幾乎成了一片血海。
“艾蓮娜，在嗎？”
菲爾拿起了傳音水晶問道。
“在。”
傳音水晶那頭傳來了艾蓮娜的回應。
“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