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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喊破了嗓子方可罷休。
聲音是如此絕望, 如此的悽哀,甚至讓人有些不忍。
炎振手中槍支掉落在地,他就如同個樹樁般立在原地, 再沒了別的動作。
刀戈就站在他身後,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終於, 嘶啞的慘嚎停下,抱著夕陽的男人把人小心慎重的放平在原地, 再沒看場中任何一人, 半站起身子, 直接一頭撞在了破碎的桌子尖角上, 跌落在地後亦沒了聲息。
天元一死, 場中所有還觀望的管事全部無聲跪下,等著他們命令的護衛們也跟著放下了手中槍支。
刀戈站在炎振身後,看男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的屍體, 他後退了一步,給身後的手下們打招呼。
那些人上前,把護衛們趕到一處,收攏起槍支, 搜身,而後又引導著今晚在場的還沒離開的客人們,暫去樓上休息和等待賠償協商。
“啊!我和你拼了!”本稍微安靜下來的大廳, 又突兀響起道尖利聲音,有人揮舞著大刀衝還傻站著的炎振撲去,嘴中哭喊著要報仇。
刀戈就怕炎振出意外,一直站在他身旁,看撲上來的這人沒拿槍,且身型瘦弱的根本不夠看,一腳輕鬆把人踹飛出幾米,跟上前,垂下手,槍口對準那人額頭,就待扣下扳機。
“慢!”
一個低沉的聲音及時出現,莫名攜帶著股壓力和不可違抗。
刀戈停了手,抬頭警惕的往上看。
賭坊二樓並無可以接觸到一樓大廳的出口或者窗戶,所有房間進出口都開在另外一面,為了給來賭坊的人足夠的隱秘感。
只有三樓,往外伸出個小平臺。
賭坊的佈置刀戈清楚不過,因為今晚要偷襲,便又在心中想了幾次,也擔心過賭坊的人會在三樓外探的小平臺上,架設重機\\槍用來掃射,不過這個想法後來又被他自己排除。
因為平臺面積太小,就算架設機\\槍,也不足全面壓制住整個大廳火力。
而且,他們真如此做了,自己這邊也可從兩側繞到樓上,對方照樣是甕中之鱉。
就是因為清楚賭坊建築佈置,所以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他就抬頭,目光直接落到了三樓外探出的小平臺上。
只見上面趴著半個身子,微垂著腦袋,碎髮掉落耳側,臉上戴著張詭異的銀色面具。
對方雙手橫亙在欄杆上,樣子很是漫不經心。
看來,是一早就在那裡圍觀了整場戰鬥的?
刀戈不自覺皺起眉頭。
他有些摸不準的側頭看,就見剛才一直傻著的炎振已經恢復過來,視線從地上屍體上挪開,跟他一樣仰頭和那神秘人對望。
聞人訣本不欲開口,然而樓下被一腳踹飛的是樂人,那個好心的傻子。
膽子是很小的,怎麼一心想著要為主子報仇,就什麼都不顧了呢?
“嘖。”對著下面所有人直勾勾的目光,他先輕聲嘆了下。
真是麻煩……卻又不能放任不管。
畢竟對方也算關照過自己。
總不能看著他和夕陽落得一個下場。
天眼和維端失效,但這張銀色面具卻沒有,他剛才輕碰幾下,面具就如以前般,覆蓋上自己整張臉,只有眼睛嘴巴和鼻子露在外面。
炎振緩緩抬起手,示意了下。
刀戈明白他的意思,便也收了槍,讓人抬起被他一腳踹飛的人下去醫治。
炎振聽出那個神秘人的聲音了,畢竟那些天處在昏暗的地下室裡,那個聲音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這輩子都會記得刻骨。
聞人訣本想趁著一會兒收拾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下開了口自然不能,只好無奈的往下走。
炎振把所有的事情先交給刀戈操持,自己就站在大廳,等著神秘人下來。
聞人訣走的慢,到大廳時就更為散漫,他很是耐心的左晃右閃的躲過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雜物,又極為小心的避開地上的血跡。
而後徑直往賭坊門口走。
連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炎振卻沒有不悅,直著身子,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刀戈身周幾名殺手詢問性的看了刀戈一眼,站在原地遲疑了下,刀戈終究搖了搖頭。
聞人訣出了賭坊門,見街道上其他店鋪居然還有開燈接客的,便在心中咂舌。
十八區的夜晚,除了那一條特殊的街道,很少有亮燈的地方,而十七區到了夜晚,卻還有不少地方徹夜不眠,燈紅酒綠。
也不知道,再大些和高文明些的王區,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想著,在原地站定。
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男人也默然停下。
聞人訣沒轉身,只盯著對面高樓的燈光,平靜道:“恭喜你。”
“恭喜什麼?”沒有得勝後的激昂,身後回應的男聲沙啞低落。
聞人訣翹起唇角,輕輕道:“得回屬於你的權利,這不是你要的嗎?”
炎振苦笑了聲,艱難的扯動臉部肌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痛道:“他死了,死在我面前,我手上……就算得回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嗤!”聞人訣實在忍不住,但還是未轉身,他想著賭坊動靜鬧的這樣大,怎麼臨近的這些高樓店鋪卻似一點都不擔心,而且,王區護衛隊居然還沒出現。
身後的男人還等他回話,他便繼續道:“什麼意義?結束你豬狗不如的生活,這意義不大過了天去?”
炎振似想開口。
他徑直打斷:“死了一個不愛你的人,這件事情哪裡值得痛苦?”
問著,終於轉過身來,銀色面具貼合的如同長在他臉上,露在外面的細眼中當真閃出一絲不解,“他擋在別的男人身前,便該死!就算那一槍未打死他,你也該補上一槍,不是嗎?”
炎振啞口無言。
突然覺的自己和對方談論感情這件事,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想著,他換了個話頭,“你要什麼?”
對啊,這才是他應該直接問出口的,對方幫助他做這些,想要的是什麼。
對方說,自己擺脫了豬狗不如的生活,那麼他呢,從這件事情裡,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盯著對面那人銀色的面具,他露出深思。
“錢。”聞人訣直截了當。
“錢?”炎振有些訝異,以為對方提的會是什麼更奇怪的要求。
因為這人的來歷如此奇怪,那樣詭秘的變異之法,吞噬晶核……聞所未聞,這樣奇怪的人,不該提些更奇怪的要求嗎?
可他還是向後招了招手。
賭坊門口一直有人關注著這邊,見他動作,快速跑過來。
炎振低聲吩咐了幾句,那人就又跑開了。
過了一會兒,提著個袋子過來,炎振接過,又遞給身前之人。
聞人訣接過袋子,掂了掂,有些分量。
炎振一直盯著他,看他動作,思考會後繼續說:“這些你若嫌不夠,我還可以再給,給更多都可以,只是我怕現在給你你拿不走,你給我留個住處,我他日再差人送過來。”
聞人訣笑了笑,目光忽然銳利的盯住炎振。
炎振一愣,本能的捏緊垂在身側的手。
連他自己都不知緣由的緊張,他是學武之人,何況現在吞噬晶核進行了變異,而從神秘人走路的姿勢和站立的身型來看,就知道對方其實沒什麼力量在身,可對方的目光,還是讓他如芒在背。
聞人訣盯著人看了一會後,又突然笑出聲,別有深意道:“是差人給我送錢呢?還是來探我的底細呢?”
目光一閃,炎振似想開口爭辯,但對著那人面具外露出的犀利眼瞳,愣是說不出話來。
“罷了。”聞人訣似不在意了,把錢袋別在腰間後,又抬頭重新看著男人。
這一次的目光就溫和多了。
“你若想繼續變強,只有一個條件。”
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聞人訣不打算多費口舌。
何況自己一開始,為的就是這。
炎振站直身子,神色嚴肅萬分,沉聲道:“什麼條件?”
就是因為體會過變強的滋味,他才比任何時候都更明白,力量究竟意味著什麼。
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渴望變強。
而自己現在擁有的異於常人的一切,都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給他的。
他若想要繼續變強,也唯有抓住這個男人不放。
“簡單。”聞人訣垂下眼簾,瞳孔凝成一線,慢慢道:“認我為主。”
炎振怔住,就那麼盯著他沒了別的反應。
聞人訣再笑,這次卻是直接轉身離開,“你若答應這個條件,三日後,城外東北方向五十公裡處等你,你若是不答應,便不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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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跑出賭坊所在的街口,聞人訣才停下來,放慢腳步,慢慢走著喘息。
身後沒有追兵,也沒有跟蹤者,自己賭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墜子都看了,每一條,很認真。
感謝那些依舊支援理解我的人,有位讀者說的話深入我心。
她說,劇情開始了,小說人物的走向,作者也無法完全把握,作者只是根據人物的行動並把他寫出來而已。
這種說法是對的,寫著寫著這個人就活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言行,我知道有的大神寫個兩三萬字就能抓到這種感覺,墜子比較弱,這樣的感覺大概三十萬字吧才真正的有,就是你只能安排劇情卻無法強行干涉他的話,乃至一些選擇,這樣講會不會很玄乎?
那普通的講法吧,就是違和感,如果強行去扭曲一個人物的變化或者言行,寫的人就會產生違和感,違和的次數多了,這個人就“死”了,也就是你們俗稱的“崩了”,我所能做的最大努力,就是讓他們活著,跟劇情一同走下去。
我還有很多不足也一直在努力,針對小白這個人設,早從設定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會產生爭議,這次算是行文到這裡,書評爆發的第二次,我不意外卻仍就有點難過。
我憋了一肚子的話,卻不能說,我也想直接告訴你們我為什麼要這麼寫,但說多了還有什麼意思?很多時候還會劇透。
一千個讀者或許有一千個不同的期望,我無法滿足所有人,只能去寫我想要寫的故事。
就算是說棄文的,我其實也能感受到你們的愛之深責之切,我心中清楚,但我也有情緒,我需要先安撫好自己的情緒,所以很抱歉,我只能說,為什麼不能對墜子多些信任,往下看呢?
總會明白的啊,很多東西,看下去就明白了,赦免這文不一直這樣嗎,也許你們到後面明白了卻仍就不喜歡,那墜子只能回答,我會繼續努力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