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暗之王的說話，天空中一道法則波動悄然出現。
位面之門開啟。
一個人已從位面之門後走出。
君臨！
隨後輕揮一下，位面之門消除。
君臨看看下方，微笑道：“哎呦，挺和平的？看這樣子，你們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
位面之門！
詭妖點點頭。
他明白了。
是的，選民本來就有開啟位面之門臨時迴歸的權利，只不過這許可權很少有人使用。
因為限制太大了。
不但要支付高額的積分，關鍵還需要在非戰鬥的情況下。
不能用來逃跑，花錢回去一趟幹什麼？
但是君臨做到了。
他能回去。
“沃茲！”詭妖低哼。
只有沃茲能做到！
再想到黑暗之王竟然就是尼采，原因也明白了。
不過他還是無法理解，揚聲道：“君臨，我明明已經殺死了你！弒神之矛不可能欺騙我。”
“你的確做到了。”君臨點頭：“弒神之矛很強，唯一遺憾的是你用錯了目標。”
用錯了目標？
黑暗之王嘆息道：“飛昇者雕像，怪不得你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收取次元法則呢。”
彌月驚愕：“你是說君臨已經可以使用飛昇者雕像了？”
“他在前個位面就用過。”黑暗之王低噓：“那個時候他還只能控制孩子，但是兩個位面的成長，他已經可以控制一個真正的飛昇者遺骸了。”
阿墨特麗絲大叫：“難道從一開始那就不是你？”
她驚恐了。
難道之前和我上床的都是一具雕像？
君臨已瞬移到阿墨特麗絲身邊：“別擔心寶貝，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直到來到古聖遺址之前，那都是我。”
聽到這話，阿墨特麗絲松了口氣。
小丑大叫：“那靈魂意識呢？”
就算飛昇者雕塑可以替代肉身，意識也不能破損啊！
君臨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黑暗之王。
黑暗之王想了想道：“我猜應該是女神之淚，複製了一個自我意識，但是透過尼古拉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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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了代價的。”君臨攤手。
“什麼代價？”黑暗之王問。
君臨沒有回答。
其他人則徹底懵逼了。
詭妖大叫：“所以我們剛才都是在和一個複製體在打？”
操！
禪宗死了，詭妖暴露了，而付出這麼大代價，竟然只是殺死了一個複製體？
“不用在意。”君臨道：“那個複製體複製了我的全部意識，再加上吸收了古聖的法則，無論哪方面都不會弱於我。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真理運用。”
真理運用？
是了，複製體沒有使用真理手段。
而本來這是因為尼采告訴他們，死侍可以壓制。
但現在他們明白了。
不是死侍可以壓制，而是複製體唯一不具備的就是真理天賦。
意識到這點，詭妖陰冷的目光已充滿火焰。
他惡狠狠的怒視黑暗之王：“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們？”
黑暗之王微笑：“你不也在騙禪宗嗎？你騙人，人也騙你，這很正常。但其實我是真的希望你成功的……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殺死君臨。”
是的，尼采希望詭妖能成功！
尼古拉不想要尼采和君臨拼個你死我活，但他卻不介意其他人殺死君臨。
因為按照尼古拉的說法，如果你君臨死在別人的手裡，那只能是太無能了，死不足惜。
所以尼采必然要是借刀殺人的！
這不僅是他的擅長，也是他能做的唯一選擇！
可惜，詭妖成功了，也沒成功。
至少在君臨看來，那個複製體除了不擁有自己的真理天賦外，擁有自己的全部能力甚至更強過自己。
就算這樣，那個自己也沒能發現尼采的陷阱，沒能辨認出禪宗，沒能發現詭妖的隱藏。
當然這不能全怪君臨洞察不夠，主要還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而且他的注意力也都在尼采身上。
禪宗和詭妖到底不是一般人，你不注意他們，為其所算也不奇怪。
所以這一刻君臨和詭妖，竟然同有一種“老子好失敗”的心情。
但君臨的好失敗只是瞬間心態，詭妖這邊可就徹底成心理陰影了。
他惡狠狠的盯著黑暗之王：“你到底做的什麼打算？”
對方沒回答，反倒是君臨說話了：“如果你們殺掉我，那就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能，那你們就只能成為營養，完成他最後的計劃。”
最後的計劃？
大家無語看君臨。
羅伯特則疑惑：“為什麼他們互相給對方解釋？”
這到是啊。
君臨的行動是尼采在解釋，而尼采的行動是君臨在解釋。
葉清弦對此也無語：“只能說英雄相惜。”
這邊詭妖看看手裡的聖文字：“全知……全能……原來是這樣嗎？”
禪宗的聖文字，就是尼采和君臨需要的營養！
詭妖低喝道：“想用聖文字來補全自己？不過你們想的太天真了。現在它在我的手裡。”
黑暗之王和君臨卻都是無動於衷。
彌月不解：“你們什麼意思？如果你們不放過我們，我們就毀掉聖文字！”
君臨同情的看她：“烈陽跟我說過，他要親手殺了你們，所以我並不打算殺死你們。”
黑暗之王則微笑：“我也不喜歡殺人，如果你們想走，那就走好了。”
聽到這話，詭妖三人互相看看。
終究詭妖喊了一聲：“走！”
他手一揮，一道位面之門已經開啟。
這不是通往飛昇者位面的迴歸門，而是通往詭妖他們根據地位面的特殊門戶。
門戶洞開，君臨和黑暗之王都沒有攔阻的意思。
詭妖三人已向著門內衝去。
但就在他們要入門的一刻，門內驟然現出一隻手，猛然抓向詭妖。
這一手出現，詭妖怪叫一聲，身形驟然虛化。
砰！
手爪穿過詭妖的身體，擊了個空，下一刻已撞在小丑身上，就像捏只螞蟻一般，砰！
小丑的身軀已怦然消散，沒等他重生，一股渾厚力量壓下，震懾的所有人都無法動彈。
那是超級恐怖的力量，感覺全盛時的禪宗面對這力量都渺小到可憐，彷彿尼古拉親自出手一般。
小丑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徹底消亡。
“沃茲！！！”詭妖大叫一聲，手中聖文字驟然破碎，一道新的門戶出現。
詭妖抓住彌月，身形如電，已消逝不見。
沃茲的手終究是抓了個空。
門戶傳來沃茲的嘆息：“可惜……可惜……”
收手，門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