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何為跟工作人員要了根毛筆,剛才那輪他寫得太激動,直接毛筆給扔了......
賈山峰這次也不弄什麼懸念了,這一輪的噱頭已經足夠大了,現在詩賽官網的郵箱還有央視科教頻道早就被舉報信被塞滿了,要是他再敢玩什麼“小把戲”的話,估計網友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給淹死。
鏡頭也集中在了何為的一舉一動。
“哇,讓何老師這樣的酒仙去戒酒,這簡直跟讓老衲戒擼一樣,那是犯罪啊!”
“沒錯,我承認我也是個酒鬼,讓我戒酒跟殺了我差不多。”
“樓上的,你們都跑題了啊,現在討論的是何老師到底能不能寫出來,不是戒酒和戒擼的問題。”
何為拿著筆頭吸了點墨,神情一轉,開始寫了,“沁園春!”。
看到這個詞牌名,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何為真的要開始寫了,而且又是即興創作!
一般人都清楚,不像詩一樣,詞有固定的詞牌名,就比如說沁園春,有固定的句數,字數和平仄,有聽過七步成詩的,可從來沒聽說過人能七步成詞的。
荀素繼續跟著讀,“將止酒,戒酒杯使勿近。”
閆正偉嚴肅了起來,口中喃喃道:“這小子,這個題目倒是很有趣,很新穎!”
一個懂詩的人也實時點評起來:“這個題目,顧名思義,就是何老師愛喝酒不怪自己貪杯,倒是怪酒杯緊跟著自己,賦予了酒杯人格化!”
“哈哈哈,何老師這鍋甩的!”
“怪不得,我大國足總是輸從來不怪自己的腳法臭,一直怪什麼飲食不適應,環境不行,原來都是學何老師的啊。”
“按何老師這說法,我看書老犯困不能怪我自己,要怪只能怪這本書的作者寫得不行。”
沒錯,何為這次要寫的就是前世的著名詞人,辛棄疾的一首《沁園春將止酒,戒酒杯使勿近》,這首詞的名氣跟前面的一些當然沒法比,可卻是詩詞中少有的新奇滑稽之作。
為了提高自己的逼格(你確定不是看小姑娘?),何為曾經經常去圖書館,掃幾本書看看,很巧的是,掃到過這首詞,當時也沒記住,不過自從有了智腦,只瞟到過一眼的,也都記了下來,否則的話,遇到這個題目還真的挺難辦!
“杯汝前來!老子今朝,點檢形骸。甚長年抱渴,咽如焦釜;於今喜睡,氣似奔雷。”讀著讀著,荀素都不好意思了,讓她這個科教頻道的著名女主持人,讀什麼老子今朝,那場景簡直了,於是立馬示意讓旁邊的董千開始讀。
董千也是老酒民了,平生就兩大愛好,一個煙,一個酒,一口煙漬牙,以及酒精肝等毛病,即使他主持功底很強,但也只能一直呆在科教頻道這個在央視並不突出的頻道。
所以,董千讀起何為的這首詞來,倒是有異樣的味道,語調生動有趣,把詞給讀活了!
把觀眾也逗樂了,誰都沒想到,以前一本正經的董千還能有這副姿態,更沒想到,還有這麼有趣的詞。
何為繼續寫道:“汝說‘劉霖,古今達者,醉後何妨死便埋’。渾如此,嘆汝於知己,真少恩哉。”
“哎呀喂,何老師口氣軟了,哈哈,承認杯酒是自己的知己了。”
“我就說嘛,何老師怎麼可能戒酒!”
“我靠,你們笑什麼啊,這題目是戒酒啊,何老師就算再愛酒,也不能這樣寫,否則就是離題。”
“看下去吧,何老師估計下面有大反轉。”
彷彿在印證這人的話,在直播中,何為大筆一揮,“更憑歌舞為媒。算合作人間鴆毒猜。況怨無小大,生於所愛;物無美惡,過則為災。與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猶能肆汝杯。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則須來。”
何為寫得太快,以至於看到的人都還在認真品讀這個故事。
沒錯,這哪是什麼詞啊,這就是一個故事,一個主人和酒的故事。
網上。
“我靠,誰來翻譯一下啊,我真的看不懂。”
“意思就是...哎,我再看看,等會跟你說。”
“樓上真沒文化,要我說啊,其實真的挺簡單的,其實就是,好吧,我承認我在吹牛皮,我小學文化,也沒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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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鐵心的圍脖再次更新了。
“我來給大家說道一下吧,詞的下片以‘更’為領,把上片最後軟掉的語氣再次硬了起來,數落了酒害人的罪名,不過話鋒再轉,承認了自己對酒是愛極生怨,美過成災,這裡的‘肆’在古代是處死而陳屍示眾的意思,不過也是嚇嚇人而已,最終,決定對酒杯從輕發落,只是驅退了酒杯而已,可見主人戒酒之心其實並不強烈,最終,酒杯也看出來了,說了句揮之即去,招則須來的俏皮話,不得不說,這首詞的獨到之處太多了!”
許多看到鐵心的圍脖的人紛紛點贊。
接著,全國詩協副主席,覃空也跟著對這首詩發表了自己的想法,“表面何為的這首詩是戒酒詩,但其實不然,因為裡面的主人的戒酒之心其實並不是很堅定,反而多處暗示自己是因為迫不得已才戒酒的現狀,何為的文學功底之深厚令我佩服,全國詩協歡迎何為的加入!”
看熱鬧的人都看出來了,覃空這圍脖哪是什麼點評啊,分明就是在跟鐵心搶人!
鐵心在家裡被覃空的話氣得鐵青,手指在螢幕戳了幾下,又一條圍脖出去了,“古有‘心堅穿石覆水難收’之說,某些人不會不懂吧?”意思很明顯了,你們詩協都已經拒絕何為了,得了見人家寫了幾首好詩好詞就又想著招人回去,拿有這麼好的事情!
覃空暗罵京城詩協那幫混蛋,不過罵歸罵,原本詩協和作協就不對應,直接嗆回去了。
“我靠,什麼時候,何老師這麼搶手了,這可是全國詩協和作協啊,不是說進這兩個協會的門檻都很高的啊!”
“尼瑪,別說全國詩協了,就算是市裡面的詩協派個人拉我,我都一定屁顛顛地過去了,人比人,氣死人。”
“呵呵,我上次一個朋友想進協會,人家說了,沒在正規刊物上發表過個人詩集或作品,不交五萬入社費,不透過協會委員會的表決,不讓進,要知道這只是市一級的作協!”
“我靠,這麼黑暗!”
“廢話,除非,你有何老師這種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