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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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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影子一樣能夠糾纏人的,大概,也就只有人本身給自己設下的關於求而不得的圈套了吧。

紀燃給自己設了個陷阱,讓他一時半會怎麼也走不出去。他內心渴求的是那些離他很遠的得不到的東西,當他想要獲取的熱情熄滅了就開始轉變為憤恨,甚至會狠下心來去把那件東西,那些他從來都嫉妒卻又害怕在得到後失去的,害怕與別人相比時會有所欠缺的所有的不管是什麼,他都會想要去毀掉。這彷彿,是他給自己設下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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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有想過對別人付出真心,只是,他早已習慣了去算計,自然害怕會同樣地被別人算進他們的計劃裡,這固然會讓他陷入長久的絕望中去,可他更擔心的還是,在那些他翹首以盼也遠不能被輕瞄一樣的大人物的計算裡,他連個配角都不算,只是個走過場的小插曲。他努力讓自己站在明亮的地方至於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卻把自己活得那麼陰暗。

他把自己說得無比高潔卻盡是做著齷齪骯髒的事情。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是很難能夠排解憂愁的吧,他沒有願意信任的人,無法全心把自己託付出去,告訴那個稱得上可以被他信任的人他的短板,他總害怕,有天他坦誠地說出來的那些話會成為把他打入地獄的推力。或許吧,也只有在他感到絕望至鼻息都透著死亡昏暗的頓挫時才會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那個人身上,而那個人,定會是他在能夠看到所能施予給他的最大的那個關於希望的光斑後第一個從身邊剔除掉的,就像剔掉爛肉一樣,會很痛,來自於對所需要付出代價的痛惜的痛感,但還是會想要清得乾淨,連一眼都不會再多看。

他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特殊的癖好,他總喜歡,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後只拽下一條毛巾裹上,還要給自己戴上一頂羊毛帽,然後拖著個小板凳就坐在沖涼房裡,坐在花灑下,將花灑開啟,雙手抱拳放在膝蓋上,彎腰任由水柱直接拍打到背上,直到淋到他覺得自己清醒了或是釋懷了。這樣的怪癖,就是在冬天也依舊會去淋冷水,夏天也不忘把毛帽戴上。而很多時候他對於解脫的訴求簡直就像是無底洞一樣,彷彿是深得不能看見底的淵,就算他把自己淋水淋到將近嘔吐,淋到完全算是在自己的乞求中丟了魂,他也依舊找不到什麼關於“解脫”這兩個能給予他的福音,只得悻悻離開沖涼房,掙下包裹的毛巾,拖著不裹半塊衣布的身體,連鞋都不帶,溼漉漉的,從沖涼房走到臥房,鑽進被窩,如果是冬天他一定會在被窩裡顫抖很久,但因為早已習慣了,所以他幾乎很少在顫抖時打哆嗦,只是帽子滲著水,沿著他的臉一直流到被子裡。所以他的臥室總會聞到一股黴味,很重,很重,彷彿隔著半個人間的哀怨去觸嗅地獄死寂的離愁。他努力抑制自己幾乎達到禁慾瘋狂的程度,偏偏又是個**很強的貪心得像個野獸一樣的人。

他附庸風雅,總想去追求一些看起來很高尚的東西,好讓人不能輕易識別他身上的寒酸,然後他就可以昂首地走在他想前往的任何一條道路上。紅酒、音樂、甚至連所謂的成功人士會不自覺地做出來的小動作,他都會去研究,然後小心模仿。他總會留意觀察到那些細微的動作,然後在靜寂的窗戶被拉上窗簾封得透不過一絲光的房間內,對著鏡子滿是譏諷地比劃著,好像試圖告訴自己他們那樣有多可笑,可是又在那冷嘲熱諷的情態間隙小心琢磨著,暗暗記下。他是有不屑的,對於他自己,他很怕那些附加在他身上的與他格格不入的名牌,被冒牌的給比下去,生生把自己裝扮得像廉價的那一個。他竭力留下個好影響給所有人,他總想讓自己看起來自帶儒雅的風範,而那些他想要去隱瞞的人也總會這樣輕易被他騙了去。他的學識淵博,他讀的書很多,這點毋庸置疑,但對於那些善於洞察的人來說,他那套專於偽裝的伎倆高明不到哪裡去,他從骨子裡就是看起來會給人一種沒有文化的感覺,“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用在他身上總覺得像是一種不加掩飾的譏諷,或許,他看起來很得體,看起來很精神,可是看起來也總帶有來自擅於算計的商人身上特有的市井和狡猾,他從眉眼間流露出來的那種像野獸一樣蠢蠢欲動的貪婪的感覺遠遠配不上他單是從外表看來的恭謙。如果對於那些他眼中的人物,他從開始就有了一點來自內心壓抑的自卑,或許整個人的氣質裡才會有那種儒雅的風度在,但一旦那種自卑表露得過了頭甚至有些怯了,就只是個十足的小人的姿態。他的偽裝騙不過那些會讓他心生自卑的人。

他有些看不上自己,可是有沒法將自己完全拋棄,只能把自己放在高處獨自去欣賞。所有在設想的那個完美的人與現實的自己格格不入的時候,他都會懊惱萬分,但他沒法對自己發脾氣,所以只有對著客廳的沙包一直打一直打,打到筋疲力盡,然後掙脫開衣服這些俗物的牽絆,跑到沖涼房去尋求冷靜。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可憐的人啊!

他自作聰明,可又想要事事佔得先機,在求而不得時會把所有的怨氣撒在那些他能夠去生氣的人身上,還不敢太張狂。

他把嶽榮的一篇文稿貼在沙包袋上,戴上手套把所有的不滿和怨氣全都放在那個當代罪羊的沙包上,拳打腳踢。為什麼是用嶽榮的文稿?他不是沒有嶽榮的工作照,只是嶽榮這顆他看著煩卻還要擠出笑意應對的石子之所以會在雜誌社屹立不倒也是因為他的文筆,有一種特別的韌勁,他還能邊打邊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能在怒氣未散前把這種獨特的能力學了去,而對著照片打只會讓自己更加氣急敗壞。

待他終於打完了,和著激烈運動後的倦意,汗水被花灑噴灑出來的水卷帶流走……

“總要針對我,事真多!”

他總像是在謀劃什麼一樣,尤其是獨自一人說著只有他才能抓住深意的話,有時他是琢磨不透到連他自己都未能清晰地把握自己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他卻會很明白,自己只有厭惡透了某個人時才會因為那個人說的某句話做的某件事氣急敗壞到只能回家對著沙包出氣,拿冷水來讓自己冷靜。

他總是笑嘻嘻的,笑著把所有的人做的那些於他來說好的壞的的事情全部記在心裡。他未必是個很懂得感恩的人,但他一定是個記仇的人,就是在其他人做的一件不經意的事情哪怕並無惡意,只要他覺得傷害到了他,他就能記下很久,然後在多年後依舊能說上來,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恨意並不會隨著時間消減分毫,而他本身就是一隻伺機而動的躲在暗處的豺狼,每時都準備著撲出來撕咬。

那個叫嶽榮的人,估計會很難過,就算不是即刻就能看到他會被報復,但只要是紀燃能夠抓住將他壓制住的時機,他就會被狠狠地碾壓在沙泥裡,周身狼藉。紀燃從不會自己去創造機會去打擊別人,他不是那個會親自挖下陷阱的獵人,也不是那個會把人引到顯而易見的陷阱裡面的人,他不會冒那樣的風險,在無法完全確定可以將人推入絕境時那樣的冒險就是將自己置於險地,太划不來了,但就算是明知一定會成的他也不會那樣做,大概只是那份他苦心經營的清高在作祟吧,但他又的的確確會是那個只要他厭惡的人自己站在懸崖邊緣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在那個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將他推下的人,然後,一如往常。或許他會找個沒有人能夠看到的地方,在他像冰一樣被固定好每一個情緒一本正經的臉上融出只有他才能夠意識到的暗笑,他是一個可怕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潛伏到什麼時候的人,連他自己也說,他是不可能與像自己一樣的人為敵的。

紀燃在沖涼房淋著水,想得最多的早已不是關於嶽榮的什麼了,畢竟嶽榮於他來說還沒有那麼值得上心,而關於他苦心爭取的案子他能夠得到什麼他已經不關心了,因為他為自己設下了幾十種的可能,所有好的壞的他都想了一遍,只是他開始也想像個偵探一樣去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想要在以兇手另有其人為前提,設想,如果葉揚若不是兇手,那麼真正的兇手又會是什麼人?

是祁銳寧嗎,揚若的男朋友,拋棄了她現在還找個富家女結婚的那個?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個在出租屋殞命的女人早已擬定將遺產全數給他,在她死後他無疑是最大的受益人。可是,他為什麼會看上一個大自己那麼多的女人,又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呢,難道就單單只是因為金錢的誘惑?可他分明是個富家子,揮霍成性又怎麼會在乎那些?還有就是,為什麼他們不去死者的屋子非要到揚若那件灰撲撲的出租屋去,冒這麼大的風險究竟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在逃了之後又跑去告發,真的對揚若仇恨到那樣的地步嗎?

紀燃輕蔑一笑:“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可是笑容又僵住了,然後緩緩消停。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嘛,五十步笑百步!

他自己到現在連個敢“豁出去”去喜歡的女人都沒有,他總是在猜忌所有試圖想要靠近他的都絕對是帶有目的的,他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又怎麼能擔保別人會輕易相信自己呢,從來,所有的關係在他看來都不過是因為需要時的相互利用才會存在的不希望太過決絕的斷離,在這種價值逐漸消磨掉後不必說什麼也會自然地淡了的。說祁銳寧狠心,自己還不是一樣,可能自己還更渣,因為別人都敢承認會喜歡,可自己連試都不願試就輕易拒絕,寧可在轉瞬即逝的財色或是其他看得到利益的交易中流連也不願意穩定下來,他對所有那些有好感的女人,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只躲在遠處欣賞卻不願靠近,對那些可以自動投懷的又只是帶了嫌棄的把玩而已。他知道自己有多糟糕,不願去辜負,更怕被辜負。這樣看來,比起祁銳寧,他何止更絕情,也更慫了些。

那麼,兇手,會是一直躲在暗處的某個人嗎,是他採用的殺人手段太過高明了,高明到可以矇蔽所有人,而他的勢力足以威脅到或是足以說服兩個無辜的人為其承擔罪責。或是,兇手根本就藏在不遠處一直觀察著?會有那麼一個可以讓人為其放棄一片大好的前途的人嗎?看揚若也不像是受到什麼威脅的樣子,難道說,她是心甘情願為那個人認罪的?那麼那個人對她來說絕對是舉足輕重的存在。或是,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還有更大的危機潛藏在後面?現在所有人能夠看到的兇手,其中牽涉的人,還有關於死者的一切,都是精心布好的局?但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了掩蓋掉某些東西,還是為了引出什麼更為驚人的事情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背後的聯絡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他不寒而慄。也許該說紀燃的骨子裡總是藏著一些陰謀論的東西,會把事情想得很糟糕,但在把所有事情都做出最壞的假設之後,如果那個最壞的變成現實的話,所有跟那件事情牽扯上什麼關係的人都會發生巨大的變故,又怎能不叫人膽戰心驚?

如果他真的有期盼葉揚若不是兇手的話,那麼他就只能寄期望於祁銳寧是兇手的這個假設了,起碼他需要承擔的風險就沒有那些假設的那麼大了。對!祁銳寧!

他心安理得地起身,把自己裹在被窩裡,連同那頂溼漉漉的帽子,直到覺得有些悶了,才將帽子準確無誤地扔到放換洗衣服的簍子裡,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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