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時代”已歿, 忍界傳承千年,百年戰國硝煙, 亂世烽火不息。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有利的角落就有算計。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家族各自為政,為了生存、利益與血脈,爭得昏天黑地,奪得你死我活。
仇恨隨時間積累,殺意伴屍體鋪就。
忍者一生, 形同家族的利刃、權貴的走狗、戰爭的機器,除非死亡,否則終生無法解脫。
惡性循環至今,連四五歲的孩子都被“宿怨”洗腦, 被“仇恨”支配, 小小年紀拿起尖刀衝向戰場,要麼殺人, 要麼被殺……
如此瘋狂!
忍者的一輩子, 都在不斷失去。
所有人認為這是宿命, 逃不了避不開, 唯獨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柱間覺得——錯了!大錯特錯!
他想結束這個亂世,放下過往的恩怨,打造更好的未來……
可惜的是, 除了自己的摯友宇智波斑,沒有誰願意真正去瞭解他的理想,哪怕是親弟弟也不能。
千手柱間決定與宇智波斑結盟, 讓恩怨糾葛最深的兩家達成和諧,開創先河,更進一步。
他費盡心力,好不容易讓宇智波斑“回心轉意”,結果一眨眼——
他親弟千手扉間捅了宇智波泉奈一刀!
宇智波泉奈,是宇智波斑捧在手心裡的弟弟,更是他唯一的軟肋。
而這血淋淋的一刀,不僅捅沒了泉奈的命,也捅穿了宇智波斑的心,更捅得千手柱間心肌梗塞,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
完了,泉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結盟就涼了……
扉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坑的弟弟!
……
是夜,宇智波族地,燭火熄滅,彷彿脆弱的生命。
宇智波斑跪在泉奈的病床邊,滿是血絲的眼緊緊盯著弟弟的屍身,沒有淚水,沒有呼喚,他只是麻木地跪著,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黎明。
泉奈安靜地躺著,雙手置於胸前,眼上蓋著白布,像是睡著了一樣,只是軀體冷得像一塊冰。
宇智波斑唯一剩下的弟弟,也死了。
從今往後,他這一脈,只有他一個人了……
結盟?可笑!
他要復仇!他要殺了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的手緩緩握緊。
恰在此刻,門外有族人的聲音傳來,說是泉奈大人的棺木……已經到了。
宇智波斑握住泉奈的手,久久不放:“泉奈……”是我沒有護好你。
因常年戰爭的緣故,沒有所謂的停靈,儀式一切從簡。
他親手為泉奈淨手淨面,換上乾淨的衣服,再一手枕著弟弟的後腦,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入棺木中。
“泉奈……”他終是,說不出任何一句道別的話。
他甚至妄想這一切都是噩夢,只要醒過來,就會發現泉奈還活著,還在他身邊。
可妄想,終歸是妄想……
泉奈下葬,墓碑同父親的立在一起。兩座碑旁,還葬著他的另外三個兄弟。
宇智波斑沉默良久。
泉奈的屍骨不能葬著這裡,待夜深人靜,他會將他帶走,封印在另一個地方。這是他這個無用的哥哥,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
於是,宇智波斑暫時離開了,他回去找卷軸。
於是,宇智波佐助來了,同鳴人一起,將隧道入口開在了泉奈的棺材裡==
倆傻逼孩子跟泉奈的屍體擠在一起,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在這個勉強算得上“寬敞”的長方體中摸索了一會兒。
鳴人:“佐助,你好冷。”
佐助:“明明是你好冷!”
鳴人:“騙人,我都摸到你的手了……啊咧,為什麼手會這麼大?”
佐助:“胡說,是我摸到你的手了……不對,你的手上沒有繭子?”
倆傻逼孩子一愣,在棺木中呼吸近得相聞。他們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機械地扭過頭,一點一點……緊接著,鳴人從褲袋裡摸出了一個打火機。
“咔嚓”一聲,火苗亮起,光芒照亮了不大的空間。
他們忽然發現身下似乎好像大概可能躺著……一個人?
蒙著白布的眼,安詳的睡顏,被他們一人一隻緊握的手,以及輾轉間折騰到亂的衣衫。冷冰冰、硬邦邦,沒有呼吸,沒有動彈。
中長的黑髮,慘白的皮膚,再配一件寬鬆的白服……恍若古墓中的殭屍、怪談裡的妖魔、異聞中的鬼怪。
鳴人x佐助:……
倆傻逼孩子頓了頓,沒多久,齊齊爆發出尖叫:“啊啊啊——”有鬼啊!
童音雙重奏,嘹亮、淒厲、慘烈。
透過棺木、穿透土壤、劃破墓碑、震盪空氣,竟是一下子鑽入了宇智波一族的耳朵裡,唬得他們呆滯當場,回過神後趕忙跑向墓地。
宇智波斑一聽墓地有異動,連卷軸也不找了,一馬當先跑去,卻找不到尖叫的來源。
在哪裡?
怎麼回事?
不僅是宇智波斑,就連趕來的宇智波族人也是一臉懵逼。明明聽見的孩子的慘叫,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見鬼了嗎?
還特麼真見鬼了!
很快,他們聽見剛下葬的二當家泉奈的棺木中,傳來瘋狂扣棺材板的聲音,以及一聲又一聲稚嫩的呼喊:“哥哥!救救我!哇——放我出去!”
是的,受驚過度之後,佐助嚇得鬆開了泉奈的手,而鳴人嚇得摸出了回程的道具,二話不說立馬使用。
太可怕了!有殭屍啊!他要帶佐助回去!他絕不能讓佐助受傷!
於是,握緊泉奈手的鳴人,將泉奈的屍體帶回了本丸==
徒留佐助一個人躺在棺木裡,瞪著一雙兔子眼,直勾勾地盯著鳴人和屍體消失的地方。
漩渦鳴人!你這個大豬蹄子!你把我丟下帶著屍體跑了!哇——哥哥救我!哥哥你在哪裡!我打不開這口棺材!
戰國時期的宇智波一族,為了防止族人屍身被盜竊,一般選擇火化。
唯獨泉奈,宇智波斑不希望他的弟弟死後還受焚燒之苦,這才保留了全屍下葬。
為了防盜,族人還在棺木上鏤刻了封印。
可誰也沒想到,泉奈下葬還沒多久,就特麼……詐屍了?!
他們風裡雨裡戰鬥了那麼多年,連苦無破空之聲都能仔細分辨,一個孩子在哪大聲哭還會聽不出來?
就在二當家泉奈下葬的地方啊!
就在墓碑下面啊!
就在棺材裡啊!
臥槽!太可怕了!
“泉奈!”
宇智波斑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直接斷了!尤其是在聽見那一聲“哥哥!救救我”的時候……
他二話不說托起墓碑、削飛土壤、掀開棺材板。只見泉奈的屍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七八歲、瞪著寫輪眼的小孩!
再仔細一瞅,真尼瑪像極了泉奈小時候的樣子!
一模一樣的炸毛黑髮,膚白可愛標準瓜子臉,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浴衣,身上還泛著一股藥味……
宇智波斑盯著佐助,喃喃道:“泉奈……”
泉奈的臉,泉奈的發,泉奈的眼……他記得泉奈開一勾玉,也是在七八歲的時候……
泉奈下葬時穿著白衣服,這孩子也是,只是尺碼小了很多;泉奈活著時經歷過搶救,全身都是藥味,這孩子也是。
他親自為泉奈斂屍,帶他安葬,結下封印,從頭到尾不假他人手,從始至終只有泉奈一個。
孩子哪來的,為什麼跟泉奈這麼像?
佐助掛著淚珠子,以為靠譜的宇智波鼬來拯救他了。故而,他直接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來者的腰:“哥——”
宇智波斑僵在原地,下一秒,他張開雙臂,將佐助抱緊:“我在!別怕,沒有人能傷害你!”
宇智波一族:……
天吶!二當家不僅詐屍復活,還變成小孩子了!
唯有宇智波斑,心中既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又有害怕失去的惶恐。
命運將泉奈帶走,又將另一個泉奈送了回來。這一次,他一定要護他周全!
他還這麼小,才七八歲,難道要讓他握著刀上戰場嗎?
不,不允許!
果然……還是該考慮與柱間結盟嗎?
……
鳴人帶著泉奈的屍體回到了秦尋真的本丸。只是,這個本丸的主人和刀劍都沉迷搞基建,羅盤前,居然只有犬夜叉守著。
而在看清楚自己將什麼帶回來之後,鳴人愣了愣,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犬夜叉:……
之所以讓犬夜叉守著羅盤,是有原因的。
回顧因陀羅被帶回來的狀態,那真是生死一線。
保險起見,秦尋真決定派個“奶媽”守著羅盤,萬一不小心遇上快斷氣的“因陀羅”和“阿修羅”,就能直接續一波航了。
然而,奇犽去保護柯南了,佐助“出任務”了,算來算去,只剩個犬夜叉==
所幸,殺生丸出門散步消食,管不了犬夜叉去哪兒玩耍。要不然,想從他的地盤撈他弟弟做白工,怕是要被咬死==
犬夜叉拍醒了他:“佐助呢?”
鳴人汪地一聲哭出來:“在棺材裡!”
犬夜叉:……
鳴人涕泗橫流:“我一定要把佐助帶回來!犬夜叉,你身上有回程道具嗎?”
犬夜叉往粉白的褲袋裡掏了掏,挖出一個精緻的御守:“給,道具在御守裡面。對了,這個人……嗯,是亡者的味道……你打算怎麼辦?”
鳴人抽著鼻子:“他……能救嗎?”他真不想牽著一具屍體回去qaq!
犬夜叉搖搖頭:“死亡時間太長了,心鼓弦起不了作用。”
鳴人深呼吸,抖著小手,抓起了泉奈冰冷的食指。
犬夜叉猶豫道:“冥加爺爺告訴我,我哥似乎有一把刀,可以救活任何死物……”
鳴人藍眼驟亮,飽含期待。
犬夜叉:“可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忙?”
鳴人眼淚汪汪,雙手合十。
犬夜叉:……
傍晚時分,夜幕堪堪降臨。基本上把犬夜叉的本丸當成狗窩的殺生丸回來了,正趕上用餐時間。
加州清光站在時空羅盤前,恭敬道:“大人,主殿今天有好好練字、按時吃飯、睡午覺、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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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加州清光:“只是,主殿的‘學業’似乎碰到了難題。他呆在‘手入室’已經兩個小時,還拒絕用餐。”
殺生丸蹙起了眉頭,跨向大廣間的足尖一扭,轉向了“手入室”。
順便給一句冷淡的嘲諷:“我倒要看看,這半妖還能蠢到什麼程度!”
加州清光垂頭不語,他們整個本丸都習慣殺生丸口嫌體正、先找臺階下的措辭了==
殺生丸來到了“手入室”,發現他愚蠢的弟弟正對著一具屍體發呆。
半妖託著腮,滿臉苦大仇深,腳邊還丟著倆小扇子。
殺生丸開嘲諷:“憑你的乳牙,也想吃人類嗎?”
犬夜叉開反彈:“難道你吃人?切!”
殺生丸:“呵,這種卑賤的東西跟你一樣,入不了我的口。”
犬夜叉:“‘卑賤的東西’天天給你做飯吃,你一天三餐都不誤!”
殺生丸:……
他突然發現,蠢弟自從讀了書,腦子靈光多了。
殺生丸有些小欣慰,並給了犬夜叉一個爆炒栗子。
犬夜叉:……
看到蠢半妖頂著大包和呆毛的生無可戀臉,殺生丸心情好了一點點,便紆尊降貴地開口道:“人類的屍體,你找來做什麼?”
犬夜叉:“救活他。”
殺生丸:“就憑你?”
犬夜叉:“不憑我,難道還憑你嗎?”
本丸的三日月告訴他,這句臺詞一定要說!
殺生丸頓了頓,冷笑一聲:“半妖終歸是半妖,多餘的仁慈和憐憫。”
犬夜叉涼涼道:“你果然也救不了吧?”
殺生丸:……
於是,犬夜叉腦袋上多了第二個爆炒栗子==
殺生丸的自尊心容不得自己被一隻蠢半妖質疑,既如此,就拿這具屍體給天生牙開開刃吧!
作者有話要說: ps:天生牙:很久之後,我獲得了“手術刀”、“白衣天使”、“折翼狗腿子”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