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 背靠藏獒牌軟枕,手抱白柴牌暖寶寶, 腹捂博美牌熱水袋, 膝蓋金毛牌加厚毯, 腳敷薩摩牌暖氣罩。
另有千手柱間熬煮紅糖薑茶,恩奇都親手餵飯,迪盧木多端茶倒水。這暗無天日的經期生活才算有了點點溫度。
葉久澤鹹魚般癱軟在床,麻木地張嘴喝著膩死人的紅糖水,兩眼發直。
恩奇都見狀, 立刻為他捎上一口齁死人的飯食,將那股子甜膩味壓下去。
可飯食實在太齁, 葉久澤的眉頭微微蹙起, 似乎很是難受。
迪盧木多機智地從盤中舀出一個蘋果丁, 利索地塞進他的嘴裡。
當清甜的滋味在味蕾泛開,葉久澤舒展了眉頭,覺得槍兵還算上道。
於是,他一口紅糖水,接一口齁飯菜,再啃一口蘋果丁,“安穩”地度過了午餐。
由於平時不重保養、經期亂吃東西, 疼痛緩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葉久澤就蒼白著臉捂著小腹,狂奔向廁所。
一個下午,折騰得死去活來。
也是直到這一刻, 糙漢子葉久澤才真正意識到,他必須補充女性生理期的知識點,要不然……怕是要死在衛生巾這吸血鬼手裡了!
說幹就幹,葉久澤吩咐恩奇都買了一堆“教科書”。之後,他展開了學霸模式,準備將其一夜攻讀。
但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正當葉久澤看到“內膜脫落”的檔口,滿臉陰鬱的舞彌提槍闖入了病房——
迪盧木多直接制住了她,劈手奪下槍支,摔在病床底下。
舞彌掙扎著,神色有些瘋狂:“你們殺了切嗣?是吧!”
葉久澤合上書,臉色並不好看。
要是在平日,病房裡進來一個妹子,他怕是要瞅上半天,甚至連他們未來女兒的名字都起好了!
可惜現在,他被一身持續失血的buff影響了心智,無論來者是誰都看不順眼。
“我們沒動衛宮切嗣。”葉久澤瞪著死魚眼,語氣陰森得猶如剛出棺的殭屍,“要動他還不簡單?我一個召喚陣下去,就有一堆英靈給我打call,犯得著去暗算他?”
舞彌沉默了起來,她狠狠閉上眼,儘量保持語氣的平和:“切嗣失蹤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葉久澤覺得舞彌的腦迴路不可思議,“他一個成年男人,老婆不在身邊,總得有點私人時間擼管不是?”
舞彌:……
“女人一個月都特麼有那麼幾天流血,你還不允許男人留個半小時擼管嗎?”葉久澤痛心疾首,“你不能這麼雙標!”
舞彌:……說得似乎有點道理?
“可是……”舞彌決定最後掙扎一下,“切嗣房中沒有任何人!醫院的監控裡也沒有他出入的畫面!”
“他的病房裡除了一卷錄像帶和播放器,什麼也不剩了……”
舞彌找了衛宮切嗣一下午,卻找不到他的蹤影。
而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已經快壓不住聖盃的氣息,即將捨身成杯,為這一屆的戰爭劃上句號。
舞彌知道,他們若是不能為愛因茲貝倫家族拿回聖盃,就會失去最後的價值——
身為……工具的價值。
他們不會出力尋找失蹤的衛宮切嗣,不會遺憾愛麗絲菲爾的犧牲,更不會聆聽伊莉雅想要父母的心願。
到了那時,一切都完了……
而舞彌正是想到了這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闖入葉久澤的病房。
畢竟,按照聖盃戰爭眼下的局勢,葉久澤無疑是贏面最大的魔術師。
且她從者不少,年紀又小,完全是可以借力的存在……舞彌不禁動了心思。
“肯定還有藏在暗處的御主,他準備在聖盃快落幕的時候將你們趕盡殺絕!”
舞彌仰頭:“言峰綺禮失蹤,遠坂時臣失蹤,現在是切嗣失蹤……你說,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你?”
噫,有這麼玄乎嗎?
葉久澤捂著小腹,意味索然地說道:“三個大男的失蹤還能去哪兒?洗腳城唄!大保健唄!歌舞廳唄!”
舞彌:……
他們聊的真的是同一個話題嗎?!
“聽我的,你最好去歌舞伎町找找。”葉久澤打了個哈欠,神色懨懨,“實在找不到……報警唄!”
舞彌:……
不好意思,他們殺手也是有職業節操的,要是失蹤了去報警……別是傻逼吧?!
但……她或許真的該去歌舞伎町找找?
舞彌最終還是離開了病房,憂心忡忡地向醫院外奔去。
葉久澤聽著她的腳步聲漸遠,猛地一骨碌從床上彈起,興致勃勃地穿上拖鞋,滿臉洋溢著看熱鬧的光彩。
他快走兩步推開門,忽而停下了動作。
葉久澤回頭,燦爛一笑:“迪盧木多,你眼角下的淚痣……是不是有愛情的魔力?就是……可以讓女人愛上你?”
迪盧木多摸了摸眼角,有些尷尬:“master,請不要調侃我。比起個人魅力,我更希望別人重視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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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也是實力的一種。”葉久澤招呼他過來,“現在,正是你為主捱打……哦不,為主而戰的時候了!”
迪盧木多:……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
葉久澤帶著迪盧木多進了衛宮切嗣的病房。
誠如舞彌所說的那樣,房間內除了零落的放映裝置,什麼東西也沒留下。
葉久澤四下環顧一番,捂著疼痛的小腹蹲下/身,從裝置的槽口中巴拉出了一卷熟悉又陌生的錄像帶。
他沉吟良久,念了句“額米豆腐”,連生告罪著什麼。隨後,他擺弄起放音裝置,檢查它能不能用。
“master,這是要做什麼?”迪盧木多有點忐忑,“這個房間裡殘留著一股……濃重的怨氣。”
葉久澤調好頻道,將錄像帶塞入了播放裝置:“迪盧木多,待會兒可要好好表現,展現你最大的魅力。”
迪盧木多滿臉疑惑:“嗯?”
葉久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矮身在沙發後。與此同時,螢幕中的畫面倏忽放映,出現了黑白的色調。
迪盧木多傻兮兮地盯著螢幕,眼角下的淚痣染上奇異的光。
他看見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畫面,意識流的文字和畫作,以及幾個不明就裡的符號……
下一秒,他瞧見了一口古井,黑黝黝的,像個無底的深淵。有什麼詭異的能量正朝外湧來,猶如陰冷寒風。
迪盧木多暗自戒備起來,他坐著的沙發後,還有個“虛弱期”的master啊!
他緩緩抽出了紅黃薔薇,而井口猛地搭上了一隻纖細的手……
迪盧木多:女士?
不,身為騎士怎麼能對女性無禮!即使這位小姐從井底爬出來,他也不能貶低她高貴的靈魂!
迪盧木多收起槍,而井中黑髮披散的女鬼四肢扭曲地爬來,一隻手……猛地搭在電視邊上。
她用力,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準備來外界把獵物拖入井中。
怎知自己還沒怎麼著,一雙屬於男人的大手穿過她的兩腋——用力將她提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拖出了電視機!
貞子:……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五指成爪,揚起腐爛的臉龐,兇惡地看向迪盧木多!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貞子趴在地上,猙獰的鬼臉都有一瞬的懵逼,她直勾勾地盯著迪盧木多的淚痣,出神……
“尊敬的女士,地上很涼,請允許我扶你起來。”
如此謙恭,如此溫和,如此守禮!
他的眼中沒有厭惡和恐慌,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他的身軀高大而魁梧,他的臉龐英俊而精緻……
貞子怔然。
迪盧木多看著她毫無反應的樣子,扭頭道:“master……新來的從者,這個……”是不是有點傻?
迪盧木多在戰場上見過各種血腥場面,貞子的恐怖樣貌雖能嚇到普通人,卻唬不了他。
也因此,他將貞子當成了葉久澤新召喚的從者==
“你問問她,衛宮切嗣是不是在她哪兒?”
迪盧木多發問,貞子傻了半晌後緩緩點頭……
“你再問問,言峰綺禮是不是也在她哪那兒?”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葉久澤笑了:“迪盧木多,告訴她,守著那三個傢伙進行勞改。”
“勞改?”
“哈哈哈!他們什麼時候中二病好了再從井底放出來吧!”
此刻笑得歡快的葉久澤絕不會想到,第五聖盃戰爭爆發的原因正是——爸爸去哪兒?
遠坂時臣的倆女兒要找爸爸;衛宮切嗣的女兒要找爸爸;教堂裡的人想要尋找神父……
而打得死去活來的五次大戰的御主們絕不會想到,他們中二病沒好全的爹在“貞子教授”的指導下,病得更嚴重了!
而葉久澤也沒有料到,貞子只是在電視機前看了迪盧木多一眼,就成了對方的頭號粉絲,堅定迷妹!
她的怨靈工作從爬出電視機拖人,改為了只要有能控制的電視機,就要放上迪盧木多的海報和動態!
而在貞子小姐的鼎力相助下,迪盧木多火遍全島,開始走出國門==
而葉久澤也委實想不到,在他離開的時間內,他養的五隻狗捧起了女性生理知識大全,嚴肅認真地拜讀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壞了……手機打的……阿西吧我盡力了,不對的我明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