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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先不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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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snowfalling.

深夜, 屋外忽然下起了雪。

雖然很冷,卻並沒有風, 透過被凍得蒙上一層白霧的玻璃窗,可以朦朦朧朧地看到雪花輕緩地飄落, 無聲地落在早已積了一層薄雪的窗沿,輕得甚至驚不起一絲空氣的震顫。

將手掌貼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輕輕擦出一片溼潤的圓。透過正在緩慢覆蓋上冰霧的玻璃,可以看到被染成橘色的、小小的世界的一隅。路燈明亮的燈光, 將蒙上了厚重雲層的天空也映照成了溫暖的橘色, 灰白的天與純白的雪,都在這暖融融的光芒中改變了顏色。化作了一團凍透了的、迷濛的、暖色調的冰霧,隨著紛紛落下的白雪,輕而空靈地變換著形狀。

那樣冷而寂靜的美。無聲無息。像是一個縹緲而又遙遠的夢。

於是披上了外衣, 在冬夜微冷的空氣裡走下樓去。旁人是早已睡熟了的, 為了不驚動他們, 只好脫了拖鞋提在手裡, 赤著腳走過木質的地板, 又被那涼意沁得輕輕打了個寒戰。

只有客廳還亮著燈。暖黃色的光線映照在牆壁上,在雪白的牆面上投出一個人影, 正是埃爾梅羅二世。長髮的男人坐在桌前, 一邊翻閱著從時鐘塔帶來的資料, 一邊書寫著什麼。

“a型圖解?”

我看著他手邊尚未完成的羊皮紙,歪了歪頭。

“是啊。”埃爾梅羅二世微微蹙起眉,目光落在我的腳上, “你不冷嗎?”

我這才想到要把鞋子穿上。磨蹭了兩下,還是湊到他身邊,去看他那一大疊的演算草稿。然後被那個入手的分量給嚇了一跳。

“哇……真的好多。”

“聖盃的系統本身很複雜。想要解體這種程度的大魔術,這些運算是必須的。”

埃爾梅羅二世一邊說著,一邊又將視線轉回了手頭的工作上。見他這樣忙碌,我也不好繼續打擾,一時之間,房間裡只有鋼筆的筆尖摩挲著紙張的沙沙聲在響。

“要喝東西嗎?”

我的目光停在他手邊已經沒了熱氣的半杯冷咖啡上,下意識皺起眉頭來。埃爾梅羅二世沒有抬頭,只是輕聲應了一下。我便從他那裡拿走白色的馬克杯,轉身去了廚房。在ai的指引下,我很方便地找到了水壺和需要的材料,燒了開水開始沖泡熱飲。

當我把兩杯熱飲端到桌上之後,二世一邊繼續奮筆疾書,一邊伸手從我手中接過了自己的馬克杯,剛喝了一口便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露出些許意外的神情看著我。

“熱可可?”

“沒錯。”我小小地皺了皺鼻子,露出一個略顯得意的表情,“這麼晚了,我才不會給你喝咖啡呢。不然你又要頭痛了,就像上次那樣。”

“那次是因為……算了。”埃爾梅羅二世有些鬱悶地吐了口氣,又喝了一大口熱可可,這才將杯子放下了。

我坐在他身邊,雙手捧著馬克杯,看著杯中氤氳的白霧,帶著濛濛熱氣撲過來,在睫毛和鼻尖凝成了一抹細小的水珠,又隨著呼吸散去了。可可粉和鮮奶的香氣瀰漫在空氣裡,溫暖而又香甜,輕輕地漂浮著,一呼一吸之間,那軟綿綿的醇香像是一直浸到了肺腑深處一樣,在胃裡開出暖棕色的花來。

在筆尖擦過紙張的沙沙聲中,我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熱可可,一邊將發冷的膝蓋貼在身邊的人腿上,感受著男人略高的體溫,一點一點溫暖了幾乎要凍僵的骨骼。

……這個人,真的很溫暖啊。

我模模糊糊地想著,用指尖摩挲著有些燙手的馬克杯,感覺著血液一點一點暖起來。

那到底是因為杯子的熱度,還是那滑進胃裡的熱可可,亦或是身邊這個人呢?

我一時有些分辨不清。不過。那似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我輕輕放下馬克杯,趴在微冷的桌面上,用發涼的臉頰貼上帶著熱可可香味的杯身。

沙沙,沙沙,沙沙。

書寫依然在繼續著。時斷時續,伴隨著翻頁的細微響動,在熱可可升起的暖暖香氣中,一點一點遠去了。

我側過頭,看著埃爾梅羅二世專注的側臉,忽然有些想要微笑。

“老師總是很認真呢。”

“是嗎?”

“是的。”我眯起眼睛,笑,“這種地方就很可靠。”

“那也不是你把所有難題都推給我的理由。”

“可我是笨蛋嘛。”

我皺了皺鼻子,撒嬌似的拖長了尾音。

然後我就被捏了鼻子。

二世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捏了捏我的鼻尖,而後粗暴地推了推我的腦門。

“你只是想偷懶而已吧,善於算計的小鬼。”

他的話語像是在鬧脾氣,語氣卻不怎麼壞,推著我的手也沒用力。我笑嘻嘻地仰起頭來,輕輕蹭了他的手心兩下,露出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來,從他的指縫中偷偷看他的臉。

“誒嘿嘿,被你發現啦。”我小小地吐了下舌頭。

“真是……”埃爾梅羅二世很無奈似的嘆了口氣,張開大手胡亂揉了揉我的頭,“行了,滿足了嗎?不要鬧了,讓我看完這段。”

“好的吧……”

我不太甘願地撒開他,趴到一邊去,繼續喝我的熱可可。我喝得很慢,有時候都像是小貓玩水一樣慢悠悠地舔。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多陪他一會兒,還是我自己單純想玩。

不知道到底磨蹭了多久,在我差不多快要喝完最後一點熱可可的時候,書寫的沙沙聲停住了。

“?”

我奇怪地看過去,只見埃爾梅羅二世扣好了手裡的鋼筆,又合上身邊攤開的大部頭書,一手揉著肩膀,一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留意到我的視線,他探出手來,又胡亂揉了兩下我的頭髮,這才穿好一直披在肩上的紅色風衣,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走吧。”

見我還困惑地趴在桌子上看他,男人稍稍移開了目光。

“出去走走,也稍微活動一下……坐得太久了。”

“好啊。”

我也笑了起來,將雙手伸進之前披在肩頭的薄呢外套裡,扣好雙排扣,這才站起身去攬他的手。埃爾梅羅二世的手臂被我抱在懷裡,他雖然嘖了一聲,但到底是沒有推開我。

夜已經很深。出了門才發現,雪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夜裡沒有風,但還是冷得有些刺骨。我深吸了一口冬日冰冷的空氣,頓時覺得大腦清醒了不少。

隔著厚厚的靴子踩進雪地裡的感覺十分奇妙,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響,靴子陷進雪中,壓出一個又一個帶著花紋的腳印。我下意識鬆開埃爾梅羅二世的手臂,回過頭去看我們留下的印記。兩個人的足跡並不相同,無論是花紋還是間距都有著巨大的差異。二世的腿很長,步子要比我大得多,他總是放慢了腳步,和我維持著不會過分貼近,也不會過分遠離的距離。

我像小孩子一樣看著這兩行腳印,而後抬起頭來,在撥出的迷濛白霧中,仰著臉看天上落下來的雪花。

橙色的天空,連道路上的積雪也被燈光染上了明亮的橙色,無數晶瑩的雪片閃動著細微的光,微微的冷。雪花落在睫毛上,眨一眨眼又消失了。我低下頭來,去看身邊的男人。他的個子實在太高,我要略略仰起臉才能看到他的眼睛。蒼綠色的眼瞳溫和而又沉靜,似乎是怕冷,他微微扯高了衣領,又用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雙手輕搓著臉頰,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幾乎有些孩子氣了。

我微微笑起來,將右手在脖頸上貼了貼,等到暖和起來才伸出手去,捂住他凍得冰涼的臉頰上,又用尾指與無名指夾住他凍得發紅的耳朵,用指縫間暖呼呼的皮膚去溫暖那一小塊透涼的軟骨。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兩個人單獨出來了呢。”我小聲說。

是啊。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埃爾梅羅二世總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要去查詢聖盃戰爭的資料,要想辦法多備一些魔術禮裝,要為解體聖盃一事去與時鐘塔的各方勢力周旋,還要在如此繁重的工作之餘兼顧各個學生的魔術研究進度。事實上他還有在睡覺我都覺得很驚奇了。

這樣的情況下,饒是我有多任性,也說不出要他來陪我玩的話。

“小心腳下。”

男人蹙起眉來,有些無奈地從旁邊攙了我一下,沒讓我被路上的小坑絆倒。我輕快地從那個小障礙上跳過去,將被冬夜的寒氣凍得冰涼的右手收回來,放進外衣的口袋裡。

這樣晚的時間裡,除了路燈之外,連周圍民居裡的燈光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幾盞,長長的道路上除了我們再沒有別的人。雪依然無聲無息地飄落,這樣的安靜,近乎寂寥。我又一次長長的呼出氣來,看著白色的雪花在朦朧的熱氣中消融。除此之外,也不再有什麼聲響。只有踏過積雪時細微的咯吱聲,還追隨著我們的腳步。

“愛因茲貝倫也總是在下雪呢。”

我輕聲說。

“不過,那裡的雪可沒有這麼溫柔。風總是呼嘯的,穿過冷杉的時候,帶起來的是獵獵的聲響。城堡裡也總是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造人的感官有什麼障礙,大家就好像根本察覺不到冷一樣。”

深陷於隆冬詛咒的雪之城。永遠不會有春日到來的地方。

直到我真正身處於那個地方,才會明白為什麼切嗣會帶伊莉雅去找胡桃的新芽。

因為除了這種乏善可陳的遊戲,那個地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別的樂趣。

“你不喜歡下雪嗎?”

埃爾梅羅二世的目光也飄向了落雪的天空,這樣安靜的降雪其實並不多見,他也忍不住要多看一會兒——又或許他只是不忍心看我現在露出了怎樣的表情。

“倒也沒有。”

我探出手去,接住飄舞而下的一抹純白。那潔白的雪融化在我的手心。我輕輕握起手心,感覺著那一點冰涼的溫度漸漸變得溫熱起來,又漸漸從我的手中滑走。

“我不討厭下雪天。”我輕聲的重複了一遍。

因為在下雪的日子裡,我遇見了你。

我默默地想。

其實我原本以為,我並沒有記住的。那時候的我心情那麼糟糕,對所有的事情都感到厭倦。在看到這一次的攻略物件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甚至是懷有一絲隱秘的惡意的。

不想要再接受ai的安排,也不想要再掏出心來,去接近另一個人。

不想要再得到什麼感情,也不想要再接受任何人的心。連拿過來再摔碎都懶得去做。像個小孩子一樣,怠惰地逃避著問題,任性地鬧著脾氣。甚至可以說,我是故意把那時候的韋伯·維爾維特帶去那座雪之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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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讓他害怕,想要看他慌亂又為難的樣子。在我的內心最深處,我甚至是有點想要這個人和我一樣變得亂七八糟的。只是到了最後,我又不想這麼做了。

但是……

或許連這個人自己也不記得了吧。

在那個時候,在呼嘯著狂風的冷杉林中,當他們一起擊敗了埋伏的群狼,跨過染血的雪原時,那個有著蒼綠色眼睛的少年曾經對我伸出手來,問我“沒事吧?”

沒事吧?

明明看過我擊潰衛宮切嗣的樣子,明明被我用那樣過分的言辭威脅過,但是,在那個時候,他還是為我擔心了。

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了。

這個人,是一個非常、非常溫柔的人。

雖然嘴巴很壞,雖然總是不肯誠實地說出自己的在意和關心,老是亂發脾氣,又不坦率又愛在不該任性的時候任性……但是這個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啊,是一個沒有辦法放著身邊的傢伙不管的人。

“老師呢,你討厭雪天嗎?”

我側過頭去,微笑著望著他。

所有隱秘的思緒,終究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這個人,並不應該被困在我的反覆思量裡。所以我也並不打算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告訴他,而是隨意似的將最初的問題拋回給了他。

埃爾梅羅二世沉思了片刻,那漆黑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從一側滑落,他側過頭來,視線在我的髮絲上停留了幾秒鐘,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不,我也不討厭。”他說。

不討厭的,究竟是雪天,還是什麼呢?

我並沒有問,只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隔著皮質手套,要過好一會兒才能感覺到男人的手心傳來的熱度。

過了片刻,他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回握住了我的手。伴隨著衣料摩挲的細微聲響,寬闊的手掌攏住凍得發紅的手指,輕輕攏在手心,而後緩緩握緊。那動作溫柔得有些不可思議,卻又有著無比鮮明的存在感。

我們就這樣肩並肩走著。看白雪自夜空中徐徐降落。

然後我們聊了很多事。

我們聊到了寄託給聖盃的願望。

我說,我最想要實現的願望,聖盃也無法為我實現。

他說,想要獲得幸福這種願望,寄託給聖盃是沒有用的,因為人的幸福並不在他物之中,所謂的幸福終究只是個人的願景,如若個人無法從心象之中得到解答,便也無法從虛無縹緲的概念中獲得。

我問他,老師有想要寄託給聖盃的願望嗎?

他只是說,我想要實現的願望,已經透過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實現。

我們還聊到了愛因茲貝倫的悲願。

我說,好的願望並不能帶來好的結果。我們以人類之身,尋求著超越法則的魔法。原本是為了實現願望才會追尋魔法,愛因茲貝倫是為了實現人類的救濟才會追尋第三法(hea|ven\'s feel),可為什麼到了後來,我們尋求的卻變成了過程(魔法)本身呢?

他說,人類原本就是容易本末倒置的生物。太過漫長的時間可以消磨任何形式的初衷。即使是以類似機械的機制將願景儲存下來的愛因茲貝倫系統也並不例外。

我有些想笑,便問他,你的意思是,人會死是一件好事嗎?

他只是點點頭,說道,死亡並不意味著悲劇本身。人是會非常輕易忘卻自己的願望,修改自己的目標的人。能夠執著而不動搖的追求某個目標是艱難的,想要實現人類所不可能實現的偉業的人是值得敬佩的。但是,沒有實現願望並不意味著失敗。

我說,可惜大多數魔術師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道理呢。

他搖搖頭,說道,魔術師本就是背離於常理的人。是除了執著於那虛無的目標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更好執著的東西的愚人,如果連這點執著也放棄的話,就是除了愚昧之外一無是處的舊時代遺物了。

我有些想笑,卻沒法笑出聲來。

我說,願望是那麼不好的東西嗎?

所以最後,我們聊了願望本身。

他說,願望本身只是願望而已。會傷到別人的是實現願望的人。

我想了想,說道,實現個人的幸福,本身就意味著踐踏他人的幸福嗎?

他只是說,你要是可以獲得幸福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lady。

然後我便怔住了。

“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一句多厲害的話嗎?”我問他。

這一次,他沒有移開視線。

在被染成橙色的天空,和飄然而至的白雪之中,那雙蒼綠的眼瞳靜靜注視著我,沒有動搖,也沒有傷感的神色,他只是那樣平靜的,平靜到近乎荒涼的,注視著我。

“我明白。”他說。

我的願望是想要獲得幸福。

我的幸福是可以取回過去的生活,重新回到有父母和朋友所在的那個小小世界。或許沒有那麼溫柔,或許沒有那麼厲害,但是對我來說,那就是我的全部的,屬於過去的小小世界。

而他卻在知曉這一切的情況下,對我說,如果我能夠獲得幸福的話,他會很高興的。

他確實明白這一句話的意義。

他確實……知道他給出了怎樣的承諾。

這個人,幾乎可以說是把自己整個地獻給了我。

他在這一刻給出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承諾啊。

“你會傷心的。”

我輕聲對他說。

“我明白。”

他只是這樣回答。

他很清楚。

在他從那個心象迷宮出來之後,在他握住我的手,對我說他會盡力去愛我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清楚了。

我永遠也無法給他,他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卻會從他這裡拿走他的心,然後把它摔碎。

他早就明白這個結果了。

但是從他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天起,從他承諾他會盡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做了。

這個人把他的一整顆心拿出來,輕輕放在了我的手上。我早就已經握住了,只是我並沒有察覺罷了。

—以下內容12點半前更新—

我說,好的願望並不能帶來好的結果。我們以人類之身,尋求著超越法則的魔法。原本是為了實現願望才會追尋魔法,愛因茲貝倫是為了實現人類的救濟才會追尋第三法(hea|ven\'s feel),可為什麼到了後來,我們尋求的卻變成了過程(魔法)本身呢?

他說,人類原本就是容易本末倒置的生物。太過漫長的時間可以消磨任何形式的初衷。即使是以類似機械的機制將願景儲存下來的愛因茲貝倫系統也並不例外。

我有些想笑,便問他,你的意思是,人會死是一件好事嗎?

他只是點點頭,說道,死亡並不意味著悲劇本身。人是會非常輕易忘卻自己的願望,修改自己的目標的人。能夠執著而不動搖的追求某個目標是艱難的,想要實現人類所不可能實現的偉業的人是值得敬佩的。但是,沒有實現願望並不意味著失敗。

我說,可惜大多數魔術師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道理呢。

他搖搖頭,說道,魔術師本就是背離於常理的人。是除了執著於那虛無的目標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更好執著的東西的愚人,如果連這點執著也放棄的話,就是除了愚昧之外一無是處的舊時代遺物了。

我有些想笑,卻沒法笑出聲來。

我說,願望是那麼不好的東西嗎?

所以最後,我們聊了願望本身。

他說,願望本身只是願望而已。會傷到別人的是實現願望的人。

我想了想,說道,實現個人的幸福,本身就意味著踐踏他人的幸福嗎?

他只是說,你要是可以獲得幸福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lady。

然後我便怔住了。

“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一句多厲害的話嗎?”我問他。

這一次,他沒有移開視線。

在被染成橙色的天空,和飄然而至的白雪之中,那雙蒼綠的眼瞳靜靜注視著我,沒有動搖,也沒有傷感的神色,他只是那樣平靜的,平靜到近乎荒涼的,注視著我。

“我明白。”他說。

我的願望是想要獲得幸福。

我的幸福是可以取回過去的生活,重新回到有父母和朋友所在的那個小小世界。或許沒有那麼溫柔,或許沒有那麼厲害,但是對我來說,那就是我的全部的,屬於過去的小小世界。

而他卻在知曉這一切的情況下,對我說,如果我能夠獲得幸福的話,他會很高興的。

他確實明白這一句話的意義。

他確實……知道他給出了怎樣的承諾。

這個人,幾乎可以說是把自己整個地獻給了我。

他在這一刻給出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承諾啊。

“你會傷心的。”

我輕聲對他說。

“我明白。”

他只是這樣回答。

他很清楚。

在他從那個心象迷宮出來之後,在他握住我的手,對我說他會盡力去愛我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清楚了。

我永遠也無法給他,他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卻會從他這裡拿走他的心,然後把它摔碎。

他早就明白這個結果了。

但是從他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天起,從他承諾他會盡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做了。

這個人把他的一整顆心拿出來,輕輕放在了我的手上。我早就已經握住了,只是我並沒有察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太多次耽誤了時間orz

十二點半前一定補完

二世說不討厭雪的時候看了一眼女主的頭髮。

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白髮啊……雪光交映下的銀髮是很美的。

你們get一下。

以下是基友推文時間:

下限君一路好走的西幻《穿到異世界當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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