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江獨發·唯一正版]
那兩個模特其實是想和那兩個男人呆在一起的,隊裡的人並不十分同意外面不熟悉的人進來他們這裡, 畢竟他們是有工作要進行的, 而不是真的來這裡吃喝玩樂。
任務完成不了的話,上頭是會有懲罰的。
可是這兩個模特分明是不省心的, 不僅沒有將領隊的話給聽進去,夜不歸宿耽誤了工作不要緊, 還變本加厲地將陌生男人帶到了團隊裡來。
深夜之時,沙漠風聲來回刮過, 打在沙丘上, 發出類似於海底巨獸嗚咽的奇怪聲音,聽在人的耳中分外怪異。
葉辭本來睡得很沉的,然而睡至半夜的時候突然驚醒。許是祁白沒有摟住她睡, 連日來沒有發噩夢的她今晚又開始發了,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見外面有除卻風聲之外別的類似男女交.媾的呻.吟聲, 聽得她臉紅耳熱。
沙漠空闊且寂靜, 他們雖然擇了背風區紮營,可以抵擋一些風沙和風沙刮過的粗糙聲, 然而在營帳裡只要發出一點兒聲音, 還是能讓別人聽見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分。
葉辭聽得真不太自在,而且那聲音還沒有任何要消停的意思,一浪猛過一浪, 那男子好像故意要讓女子叫得這般放蕩那般。
而葉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四個人是睡在一起的,既然是睡在一起的話, 還這樣子搞的話,那豈不是……
葉辭不敢往下想下去,簡直覺得世風日下人心浮躁啊!
她動了動身體,想要翻個身強迫自己繼續睡覺,沒想到她一轉臉便對上了一雙幽黑的眼睛。
祁白不知道何時醒了。
她僵硬了一下身體,總覺得這種情況下碰面十分尷尬,只能對祁白笑了笑,似是而非地說道:“很吵哦。”
祁白:“……”媳婦兒在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耿直了?
“被他們吵醒?”祁白忽而起了逗弄的心理。
“還好吧。”葉辭聽不出他在揶揄她,一本正經地答道:“主要是外面風聲呼嘯,再加上我又發了噩夢,所以驚醒了。”
“又做了噩夢了?”祁白一聽,擔心道。
“嗯,但是還是不記得夢境的內容。”葉辭說著還有些惆悵,“這樣做噩夢還有什麼意義?”
祁白失笑,“不記得不更好?”
“不,我覺得自己做這些夢的話不是無緣無故的,”葉辭慢吞吞地說道:“肯定是指引我一些什麼,所以才讓我做這樣的夢的。”
“但是,又或許是你體質有異,所以才做這些困擾你的夢……”
“啊——啊——啊——”
祁白話音未落,不遠處的那頂帳篷裡又發出這樣孟浪狂野的聲音,讓他和葉辭都禁不住靜了靜。
實在是……尷尬啊。
葉辭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腦袋往睡袋裡縮了一點兒,想要裝作聽不見,但是他們估計是玩嗨了,各種各樣不堪入耳的聲音持續傳來,讓葉辭愈發覺得身上不自在。
她努力地假裝自己聽不見,祁白其實就睡在她身邊不遠處,呼吸沉穩似乎毫無變化,可葉辭還是感覺到有微妙的改變。
葉辭有些不知所措,並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空氣之中瀰漫了一股淺薄的羶味,還有那種濃重的情.欲氣息,讓她愈加不自在。
這種味道難聞,而且特別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些兒童不宜的情景,祁白雖然沒有表示一些什麼,可是葉辭還是察覺出他並不是特別輕鬆。
“祁叔叔,你要忍住,不要被他們影響到。”葉辭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說完之後又想將剛剛的話給撤回來,這話聽起來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嗯?我要忍住什麼?又被他們影響到什麼?”祁白繼續逗她。
“……”葉辭很想扶額,“你剛剛就當我沒說過吧。”
“那兩名男子怕且不簡單,”祁白想了想之後說道,他也沒有起來去看看他們的打算,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本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再想做某些事情也應該要顧忌別人的打算不應該做才是的,但是他們活得太恣意了,身上完全沒有人類該要有的規矩。”
“他們身上的味道這麼大,不會是被某些怪物或是鬼怪附身了吧?”葉辭問道。
“難說,或許是也說不定。”祁白說著又讓葉辭別想這麼多了,多想無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那些刺耳的聲音已經少了很多了,睡意再次來襲,葉辭也沒有再去想這個問題,再次沉沉睡去。
而那兩名男子完事之後也慢悠悠地從帳篷裡出來,此時沙漠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層層薄薄的古銅色霧氣,所有的東西都籠罩在霧氣當中,似是籠了一層寒紗,古怪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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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冬天也是非常冷的,尤其是凌晨,零下幾十度的低溫,足以將一個人完全凍僵。
可是那兩名男子就只穿了幾件單衣出來,嘴裡還叼著煙,菸頭明滅,映得他們的面容愈發淫邪怪異,與白日裡的斯文模樣有極大的不同。
那兩名男子朝著風中揮了揮手,那一堆不知道何時消失了的蜉蝣生物又成群地飛回到他們面前,其中一名男子指了指某個方向,揮了揮臂,示意它們可以離開。
那群蜉蝣得到想要的訊息之後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轉瞬便消失在大漠的風聲之中。
而帳篷裡那兩個女子本來已經累得睡下了,但是又被冷風吹醒,從睡袋裡伸出個腦袋來,問他們:“還不睡?”
兩名男子輕應一聲,丟掉嘴裡的菸頭,又返回至帳篷裡,一人摟了一名女子,傾身上去,繼續方才的未完之事。
翌日。
沙漠持續低溫。
白雪依然覆了一層又一層,讓整片沙漠又變換了風味,雖則是昨天的景,然而身處其中,看著沙丘的無盡變化,並不讓人感到厭煩。
相反地,越看越有味道。
今天是要出發羅布泊了,而且他們也決定分為兩個小隊去行動了。
本來考古小組的在出發前已經是和攝影航拍的工作人員說好的,一起行動,但是現在看來並不適合。
起碼,接下來的各人要做的事情以及程序都不太適合一起行動。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國寶被竊的事情,考古學隊的人還沒有那般著急,可是現在不僅國寶被竊,還死了兩個人,這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必須要儘快感到羅布泊詳細瞭解這是什麼事情才行啊。
是以,昨晚經過兩隊的領隊嚴肅商量之後,決定考古學隊的人先走,他們也不沿途去遊山玩水了,直接一鼓作氣去到羅布泊考古遺蹟地和那裡的工作人員集合再說。
祁白和葉辭自然是跟著考古學隊的先離開的,臨走的時候他倒是特別留意了一下那兩個外來男子的動態,但是並沒有發現他們身上有什麼不妥,雖然身上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難聞。
再則是謝川的狀況,他到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醒來,葉辭始終記掛著昨晚祁白說過的謝川身上的掛件可能是開啟另外一個世界的鑰匙的事情,藉口進了帳篷去看他的狀況。
但是謝言從頭至尾都跟在她的身邊,她根本無從下手去看他的脖頸掛了什麼東西。
不過謝川的情況並不是特別好便是了。
他的身上多處地方受傷,都是被魚腸劍所傷,魚腸劍不傷活人,但是祁白還是能砍傷他,由此證明他當時的狀態定然是比現在的複雜,而且祁白說是一個影子攻擊他的,謝川要麼是附身影子身上,要麼就是謝櫟用了什麼詭計讓謝川作用了什麼術法在影子上。
總之,肯定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事情罷了。
既然無法看到謝川身上的東西,葉辭也不想多留了,和謝言道別之後便要離開謝川所在的帳篷。
但是並沒有想到的是在葉辭轉身的時候謝川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她,伸手攥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他這般毫無預兆的動作讓葉辭頓了頓,禁不住回頭看他,只覺他雙眸漆黑,但是並沒有什麼神采,好像是反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確定眼前人是葉辭,乾澀地說出一句話,“羅布泊見。”
他說完之後又暈了過去,但是牽著葉辭的手怎麼樣都不肯放鬆。
葉辭:“……”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她用盡全力想要掰開他的手都無法成功,最後還是祁白解救了她,將謝川纏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後帶她離開。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面上沒什麼表情,唇緊抿著,讓葉辭看了覺得他好像有些生氣?
看了身後的帳篷一眼,猝不及防看見謝言複雜的眼神,她假裝看不見,對著她點了點頭,便回頭對祁白說道:“剛剛謝川醒了。”
“嗯。”祁白輕應一聲,並沒有太多特別的表示。
“他對我說了一句話。”葉辭繼續道,覺得他們相握的手有些緊,都有些要出汗了。
“嗯。”祁白再應聲。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話嗎?”葉辭見他好像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晃了晃他的手。
“我現在只想找點熱水替你洗手。”祁白突然停了下來,將她那只被謝川攥過的手握得更緊了。
“……”祁叔叔,你這樣子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