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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真·狼人殺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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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江正版·獨發]

費蒙既然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療綜合之城,給出來的病歷都是權威的, 極具參考價值的, 根本無法作假。

而梁逢青的病歷上記載的是他於8年前甚至更早已經患上了膀胱癌,膀胱癌大多數是由於吸菸酗酒太厲害導致的, 印象之中的梁逢青的確是煙不離手,部隊裡的人有幾個不會吸上一兩支以緩解壓力?

梁逢青也不例外。

只是他是嗜煙最嚴重的那個, 就連趙老都讓他減緩吸菸的頻率,不要太依賴煙所帶來的作用。

只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在離開局裡之後, 他便開始尿血, 一開始並沒有太多的注意,後來身體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去醫院體檢檢查, 檢查出來的結果是患了膀胱癌,已經是惡性的了, 那一瞬間, 大概是他整個人生真的是突然崩塌的瞬間。

他的太太那時候已經是懷孕了,4個多月, 日夜為他操勞, 後來實在是支撐不住導致流產,半死不活地活了一年之後又離世。

梁逢青本來是想放棄醫治,癌症的治療花費了他全部的家產, 可是心裡的不甘和仇恨讓他無法放下,反而更加加劇了他對社會、對局裡的憎恨。

病痛的折磨讓他愈加清醒,即使死亡離他很近, 可他還是去抗爭,在不知道借了多少人的錢,接受了多少次手術和化療之後,他終於活了過來。

只是他失去了的不僅是健康和錢財,還有生育的能力。

病歷上顯示的是他半邊膀胱都被切除,即使幸運地不用掛尿袋,然而他永遠都會失去生育的能力。

祁白看這份病歷看到最後,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感覺,許多潛在連環殺手都有深層的殺人原因,而現在梁逢青擺在他面前的原因很複雜也很簡單——

大概這個原因佔了三分之一的理由。

而這個匿名的人讓阮圓轉交給他病歷,其實是想告訴他,梁逢青現在的身體狀態,以及他犯下這一切命案的原因。

他在警隊裡得不到他認為的應有的重用,愛情上失意,趙芝蘭在這件事之後遠嫁外國,極少回來。

而他在離隊之後發現自己的人生被一場大病奪去了所有的可能性,在長久的困頓之中他開始策劃著一切,他想著去報復,想著去證明被你們棄之如履的能力,證明他人生的價值,證明你們警隊當初所做下的決定是錯誤的,將他趕離出隊是極度錯誤的決定。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機會了,狼人殺遊戲在時隔將近十年之後突然風靡,無數人關注狼人殺的遊戲,而他想起自己也曾經是玩狼人殺的一把好手,何不將這個愛好放到現實中去?

於是他策劃了一系列的狼人殺案件,挑釁警方挑釁大眾視線,讓他們知道他的能力還在,讓他們知道當初讓他離隊是絕對錯誤的選擇,他也要讓造成他今天這樣下場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所以在狼人殺的遊戲玩到這裡的時候,他選擇殺了趙先正一家,在臨死前還要虐待死者——

雖然很不想推斷這一部分的事實真相,然而祁白還是從現場、這份病歷以及梁逢青本人的思想狀態得知他為什麼對趙老、趙芝蘭、阮康他們分外“眷顧”。

趙老無疑是他最憎恨的人,所有悲劇的源頭都來自趙老,所以他以這樣殘酷的方式結束了他的性命。

而趙芝蘭和她的丈夫,或許是成為他對自己多年患癌的發洩。本來他和趙芝蘭能相守相愛的,然而趙先正剝奪了他這樣的機會,讓他10年都處在痛苦和貧困之中,在看到趙芝蘭的公司在國內蒸蒸日上之後,他心中定然是產生了嫉妒和病態的扭曲,對阮康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他的心理扭曲到什麼程度。

對於梁逢青這一類報復和控制型,又具有專業技能且心思縝密的殺手,祁白從警多年極少遇到,控制型殺手大多數高智商,且有他們引以為傲的技能,在殺人的時候可以精準把握時機,也知道怎樣讓一個人極度痛苦地死去。

這樣的人擅長完美犯罪,如果不是完美犯罪的話,那便是他主動留下證據讓你們去查證。

然而這查證的背後往往有更大的陰謀。

梁逢青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但仍舊挑釁警方,將阮希給抓了,若不是這個匿名人將阮圓給救了回來,他們警方的處境會更嚴峻。

按理來說,這個匿名人應該是狼人 2號的身份,只有狼人2號才會這麼在意狼人1號的行蹤,以及他的動態。

可是那一天晚上狼人2號已經被他們抓了,現在是暫定關曉是狼人2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關曉要不不是狼人2號,要不就是並非是狼人2號將阮圓給救回來。

“祁白,你說梁逢青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葉辭也將他的病歷給看完了,腦海中真是越來越多的疑問,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將所有的線索給?角濉?br>

“大概是會用阮希來要挾我們,讓我們做一些什麼事情吧。”一般來說捉拿人質都是這樣的後續,梁逢青也不會例外。

“他……會不會想著對付你?”葉辭覺得他既然都能這麼殘酷地對待趙先正一家,祁白作為他曾經的好兄弟,又是奪了他“功勞”的人,在處理完趙先正一家之後肯定會回頭處理祁白的。

狼人殺的遊戲遠沒有完,或許才展開了一半。

現在狼人2號不像狼人2號,狼人1號雖然知道他是誰了,可是根本無法將他抓住,就算知道他的行蹤,因著有阮希這個人質,他們也只能處於被動的狀態中。

“現在只能見步行步。”祁白倒是想梁逢青主動找他,這樣起碼能有一個確定的機會去抓住他,將案件破掉。

兩人正談著話,陳鋒便從外面進來了,語氣有些激動,“祁隊,根據方岸給出的車牌號和一些有效資訊,我們定位到了狼人1號在哪裡了!”

“在哪裡?”祁白放下手上的資料,問道。

“現在車牌9099這輛車是被定位在武陽區20公里外的一個小片區裡,已經派出同僚去跟蹤了。”

然而陳鋒的話音剛落,周謙也從外面跑進來,手上捧著一臺手提,緊張地來到祁白面前,“老大,5分鐘之前我們的郵箱裡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裡面有一段小視頻,懷疑是狼人1號發送給我們的。”

祁白眼神一肅,看向手提螢幕,上面正播放著一段影片,影片裡的小孩正是阮希,在嚎啕大哭著,他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眼睛被矇住看不見事物,渾身動彈不得。

就僅僅是這麼簡短的一個影片讓人看到了嚴峻的意味。

狼人1號在郵件上打了一句十分簡短的話:4月30號下午3點,老地方見。

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誰人也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祁白看著郵件上的那句話,目光逐漸變得深暗而空寂,時隔10年之後,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和他見面。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距離30號還有2天,老地方又是哪裡?”周謙心情緊張,對陣如此變態的殺人兇手,他也是第一次。

“對方挾持了人質,我們平時怎樣做就應該怎樣做,不要打草驚蛇,”祁白說著,突然又覺得自己這番話並沒有多大的用途,他淺嘆一口氣,重新對周謙說道:“讓所有人回來召開緊急會議,接下來這場仗我們不能輸!”

“是!老大!”周謙聽到祁白沉而有力的話語,心中也定了一點兒,但是他還有一個疑問:“老大,對方指的‘老地方’你知道是在哪裡嗎?”

祁白抿了抿唇,目光似乎有些放空,他輕嘆一口氣,“哪能不知道?”

····

緊急會議召開完之後,已經是晚上6點了,祁白接到了自家老爺子的電話說是趙曦顏已經到了他們的家,讓他今晚回來吃飯。

趙先正一家的葬禮已經在秘密佈置著了,訊息新聞仍舊對外封鎖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梁逢青此人極度難對付,警方並不想讓他知道案件的調查進度如何,即使現在已經是進入到案件的最後階段了——

他開始明晃晃地挑釁他們,意圖做最後的豪賭。

祁白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便轉頭問葉辭,“老爺子讓我們回去吃飯,趙曦顏也回來了。”

葉辭正低著頭看手機,聽到祁白的話語,抬頭看向他,唇邊似有愉悅的笑容,她斂了斂臉上的神色,“好。”

“那我們現在出發吧。”祁白說著便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離開。

阮圓一直和葉辭呆著,她現在的情緒算是穩定了一點兒,因為葉辭給了她一個定心符,讓她平靜下來。

車上,祁白仍舊看著她不時和別人聊天,好奇看了一眼,看到她居然是在班主任聊著天,“什麼時候和班主任這麼相熟?”

葉辭扣下手機,對他說道:“祁白,今天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你猜一猜是什麼?”

“和你的學業有關的?”祁白隨意問了一句。

“是呀,班主任都親自和我說了。”

“是不是有哪家大學要主動錄取你,不需要你高考了?”葉辭的成績好到令人髮指,現在也快高考了,各大高校定然是搶著要。

“bingo!祁先生恭喜你猜對了!”葉辭笑了起來,笑得明媚愉悅,近段時間因為發生了太多事情,所有人的心態都是沉重的,他們都沒有多少輕鬆的時候。

“哪家大學這麼有眼光錄取了我們阿辭辭?”祁白也笑了起來,是真心為她高興。

如此一來,她近段時間的壓力可以不這麼大了。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家大學啊。”祁白讓她填報的那家,考古專業特別出名的。

“好。”祁白唇邊也露出了笑意,“我阿辭辭最棒了。”

因是開車不方便,他也只能拂了拂她的頭髮,沒有再多做親密的舉動。

回到祁宅已經是7點多了,祁老和祁夫人早就在客廳等著他們,趙曦顏自然也在。

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好像被抽乾了一半的精神氣,就只是在看到祁白的時候眼睛才有一小束光。

破天荒地,阮圓在看見趙曦顏之後並沒有立即靠近她,仍舊緊緊挨著葉辭,似乎並不認識趙曦顏一般。

葉辭心中疑惑,可並沒有問出口,趙曦顏好幾次想要抱阮圓都被她躲過,想起阮圓是長時間生活在國外,和趙曦顏其實沒有多大接觸的,阮圓這樣的態度也是情有可原。

席間並沒有過多的寒暄,所吃的飯菜都是十分清淡,幾乎沒有葷腥,祁老看上去比平時要老上一點兒,祁夫人的狀態也不太好,畢竟死了的是幾十年的摯友,而且還是這般慘死,任是誰聽見都無法不惋惜和悲嘆。

葉辭也沒有在他們面前將那個好消息給說出來,一是覺得不必要,二是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情說出來。

下午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她也在場,梁逢青這回是要單獨挑釁祁白,就算警方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也照樣會出亂子。

上次在七星樓測到的凶兆,結合星芒的軌道轉移,會於近期發生,而她對祁白手上做出的一切努力好像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證明什麼?

這只能證明她並沒有阻止到這次凶兆的發生,祁白在不久的未來照樣會出事。

會出多大的事情她無法預測,然而無論是怎麼樣的狀態,她都不想他有任何的危險。

心中是愈發緊張和擔心,可是這份緊張和擔心根本不能夠在人前顯露。

一頓飯也不知道是怎樣吃完的,飯後祁老安排好了趙曦顏和阮圓的住宿,豈料阮圓死活不肯離開葉辭,大概是覺得有葉辭在更能讓她心安。

趙曦顏站在葉辭身側十分尷尬,心中那股子嫉妒又湧起來了,只是她沒有展現出來,倒是站在一旁想看看葉辭怎樣解決這件事情。

祁老並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小孩大吵大鬧的聲音讓他愈加心煩,唯有問葉辭,“小辭,你今晚在這裡睡一晚?祁白就直接回家?”

葉辭並沒有立即回答問題,而是看向祁白,“祁白,你做決定吧。”

一晚半晚那肯定是沒有所謂,但是長遠來說,她總不能在這裡一直睡的吧?

祁白到底是不放心,想要帶葉辭和阮圓離開,趙曦顏似有所覺,“總不能讓阮圓一直麻煩小葉妹妹,晚上我不見到她心裡也不安樂,不知道祁哥哥家裡有沒有空房,讓我住幾晚?”

這樣的問題真是無法拒絕,祁白家裡有沒有空房葉辭最清楚,因是單身,他家裡只有主臥和客臥,還有一個書房,讓趙曦顏去住書房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讓她睡客房?葉辭在住著,趙曦顏住的話,怎麼想怎麼膈應。

“趙小姐你今天操勞了一天便在這裡睡下休息吧,圓圓我們會照顧好的。”祁白想了想說道。反正你在不在阮圓都抗拒你,在哪裡睡都是一樣的。

說完也不讓趙曦顏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和祁老告辭之後便和葉辭還有阮圓一起離開了。

趙曦顏目送他們出去之後,由祁夫人安排好了一切,她便進了房間坐在床上,翻看手機裡的資訊。

——想不想永遠得到他?

這是別人給她發的一條資訊,一條匿名簡訊,已經收到很久了,她看完之後也沒有在意,然而今天同一個人給她發了第二條簡訊。

——殺了她,你就能永遠得到他。

她緊緊盯著手機螢幕,手指攥得死緊,她已經沒有了家人了,所有的家人都死在別人手上,她甚至是不敢去看他們一眼。

這個人說殺了她就能得到他,那她該怎樣殺她呢?

盯著手機盯了良久,趙曦顏終於抵擋不住心裡的好奇和誘惑,顫抖著手打字回覆過去。

——我可以怎樣做?

···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面對狼人1號的挑釁,警方在經過2天的嚴密佈置之後終於迎來了最終時刻。

所有部門都準備就緒,嚴陣以對。

即使狼人1號沒有在郵件上嚴說,祁白也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允許他帶人去老地方約見的。

是以,一切的佈置和行動只能在地下進行,他只能單獨前往。

葉辭這幾天都極度不安,心神非常不寧,兇星的轉移軌跡突然加快了許多,代表祁白的命星黯淡到幾乎看不清,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他這次的行動非常危險。

她無法進一步預知梁逢青會對他做什麼,就算是能躲得過這一次,代表凶兆的星宿仍會持續存在,只要一天兇星沒有轉移軌跡,一天他都會有危險。

葉辭這兩天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祁白太忙,而她又表現出如常態度,所以他根本沒發現異樣。

今天在他出發之前,她早早便起來幫他穿戴整齊。

因是要對付梁逢青這樣的厲害人物,即使他曾經患過重病,也不能夠掉以輕心。

祁白也是認真對待,平時他都是休閒西裝的打扮,穩重而不失風度,今天卻是一改常態,換上了行動方便的軍裝,略微緊身的白t極大勾勒出他的好身材,穿一條黑色束腳踝軍褲,外加一雙軍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挺拔而更有英氣。

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空手過去,祁白將有可能用到的裝備都在身上找了位置藏起來,葉辭再一次看到他的□□,她對這一類刀具興趣其實十分濃烈,不過她有魚腸劍,雖然不能在現實中使用,但多了一柄軍刀的話總覺得累贅。

祁白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刀,笑了笑,翻手變出另外一把小巧玲瓏的武器給她。

“送你。”

“這是?”葉辭小心接過,眼底有些歡喜。

“史密斯威森熊爪,刀尖非常鋒利,遇到危急情況的時候可以用。”

葉辭仔細觀摩了一會兒,發現這熊爪好像是做了加工的處理,起碼現在看起來它只是一件普通的裝飾品,並沒有殺傷力。

她將熊爪收了起來,仰頭對他笑道:“謝謝。”

“真想‘謝謝’的話就給我一些誠意?”祁白說著便俯身靠近她,意思明確。

葉辭這次沒有過多的猶豫,勾住他的脖頸在他唇角親了親,“路上小心。”

“好。等我回來。”

祁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再摟了摟她,才出門離開。

一切都是十分稀疏平常,彷彿沒有暗湧,永遠都是風平浪靜。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是,等待他們的是完全被打亂的命運。

葉辭看見他徹底出門之後,才緩緩捂住心臟沿著牆壁滑了下來,坐到地上。

並不知道是不是這顆兇星來得太兇猛的緣故,她不僅能看到那顆星的移動軌跡,而她的命道也已經和祁白相連,只要那顆星稍有變化她就能感覺到,而這種感覺是隨著她替他按摩的時日長短而逐漸明顯。

所以並非是沒有變化,只是她之前還沒有感受到罷了。

葉辭很艱難才緩過一口氣來,房間裡空蕩蕩的,她強撐著站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空白的符咒,祭出魚腸劍割破自己的指尖,開始在符咒上畫符。

魚腸劍並不傷活人,可她終歸是一個例外,魚腸劍喜歡至陰之血,即使她是它的主人,只要有血,它會毫不猶豫地舔舐。

只是,用混合了魚腸劍氣息的血液去畫符的話,效果事半功倍。

葉辭實在是太擔心,她沒有辦法跟過去,跟過去也無法做一些什麼,她現在所能做的是以祁白的家為媒介,結合她新年時送他的符咒,在他的家裡佈陣。

就算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個法陣也能保住他的命,助他渡過這次危難。

只要他能夠度過這次危難,他的命運就能夠獨立開來,而只要他平安,她付出什麼代價都沒有關係。

這個法陣最殘忍的地方是要以施咒人的血為媒介去操控法陣,在法陣執行期間不得分心和別人說話,不得睜開眼睛去注意周圍的環境,只能全身心投入法陣之中,用你的靈識去控制法陣。

葉辭一共畫了四道符咒,分別貼在各個結界的位置,門口已經被她反鎖起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她施咒期間進來,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再次祭出魚腸劍,穿過脖頸上掛著的蜻蜓眼,祭出一個小型法陣來。

這個法陣現在就在她的腳下,金色的紋路在法陣上游走,下面的魂靈似被這道金光吸引住,不斷地衝撞上來,葉辭以劍拄地加強了法陣的威力,這個法陣是根據黃道十二宮的排布鑄造而成的,黃道十二宮是古代的星輿圖,一切重要的星宿都能從上面找到。

包括代表祁白凶兆的那顆兇星。

葉辭所要做的是就是要讓那顆兇星逆行軌跡,只要改變一點點……就一點點就可以了。

她在法陣正中坐了下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似乎是惋惜了幾秒鐘,便毫不猶豫地拿著魚腸劍在掌心上畫了一個小型的黃道十二宮星輿圖來。

這個法陣要畫成需要刻上整整81劃,不僅讓你渾身劇痛,更是徹底改變了你本來的命道。

葉辭在收劍的時候特地在自己的生命線上用力劃了一道,這短促的一劃徹底切斷了現在和未來所有的可能性,魚腸劍極度嗜血,“滋”的一聲,滲透出來的血液沸騰,盡數被魚腸劍吸收。

葉辭整個人狠狠一顫,臉上毫無血色,只有雙眼通紅著,成為這唯一決絕的顏色。

她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強撐著將魚腸劍插-到那顆兇星軌跡的附近,而後將畫了法陣的掌心拄地,緊緊貼在陣眼之處,開始這次真正的改命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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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此時正在店裡打算盤,計算最近的收入,沒想到打到第三遍的時候,他手上的圖騰開始發熱,掀開衣袖看了看,發現圖騰已經顯露出岩漿一樣的顏色,底下似有萬馬奔騰洶湧著,叫囂著要衝出來。

“啪嗒——”

算盤上的算珠應聲而落,這個不知流傳了多久的古舊算盤就此終結了它的壽命,所有的算珠都滾落一地,潰不成軍。

店老板怔忪了一下,似乎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歇了好一會兒才突然站起來,大罵一聲,“shit!”

····

祁白依言在下午3點左右到達梁逢青所說的老地方。

所謂的老地方,其實只是一處他們從前練槍的地方,是一片廢棄了的訓練場。

以前他們總是會在私下訓練並打賭,如果不能完成對方的要求的話,就會被懲罰。

轉眼經年過去,祁白再回到這裡,看著飛揚的沙塵,以及遠遠插在地上的靶子,恍如隔世。

昔日的訓練場中的槍聲、笑聲似乎還在耳畔,汗水灑落在地上的情景近在咫尺,他們都曾經是有遠大抱負的人,可是不知道卻在歲月的磨礪中逐漸變得面目全非。

祁白停下了車,遠遠看見梁逢青倚在一輛車的旁邊,他瞥了一眼車牌號,正是9099。

梁逢青正吸著煙,煙霧繚繞,讓他的神情都變得迷幻,祁白在他身前3米的地方站定,並沒有再靠近。

分析了這麼多的圖片,都不如他站在自己面前來得真實,仍舊是戴著帽子,臉上黝黑,全然沒有了以前的影子,他知道這是病痛給他的折磨,甚至是他所顯露出來的身體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然而他還在吸著煙。在受了膀胱癌那樣的折磨之後,他依然選擇玩命,以煙來沉醉自己。

“小祁,還真是很久沒有見了。”梁逢青吸完最後一口煙,便將菸頭扔到地上摁了幾下摁滅。

“逢青,這次你想怎麼樣?”祁白沒有多少心情和他寒暄,在來的路上他們並沒有找尋到阮希的蹤跡,趙曦顏和阮圓已經被絕密保護起來了,短期之內他威脅不了他們。

就只是擔心阮希的安危,今天也是要找到阮希,將他平安救出來。

“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耐心啊。”梁逢青似乎冷笑了一聲,轉身在前面帶路,祁白沉默地跟在他身後,耳蝸裡塞著的是無線通訊器,他必須要時刻注意這附近的動向,不讓他再有機可乘。

兩人在幾個廢棄的汽油桶前停下,梁逢青側身看了他一眼,笑意譏諷,“這次你安排了多少人抓我?”

祁白也看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灰敗,絲毫沒有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看了一眼20米開外的靶心,“說吧,遊戲規則。”

梁逢青收回了視線,從懷裡掏出一個疑似智慧遙控器的東西出來,對著靶心後面的一根木柱的方向按了一下按鍵,立即有一根繩索自下往上緩緩往木柱的頂部上升,繩索端部掛了一個小小的人影,祁白一眼看去便認出那是阮希。

他的目光微微冷了下來,看向梁逢青,翕動了一下唇瓣,但終究沒說話,他的意思最明顯不過,和他比試一場,贏了他的話,他會投降,並將阮希給回他們,如果輸了,阮希、甚至是他自己都要死。

梁逢青不慌不忙又按下了另外一個按鍵,十數條惡狗狂吠著不知道從哪裡疾奔而來,許是阮希身上受了傷,又許是這群狗餓了不知多少時日,看見活人便在猛吠,更有甚者去搖那截看上去並不結實的木柱,企圖想將阮希搖下來吃掉。

這一幕看得人心驚膽顫,祁白握緊了雙手,儘量將自己的思緒壓下去,無線通訊器裡他已經接收到了不少人給予他的反饋,都在計算能夠救出阮希的可能性,梁逢青做事從來不留後患,這次既然要對陣他們這麼多人,自然不會給他們留後路。

“讓你的人別輕舉妄動,我在他的背後綁了□□,□□15分鐘,但如果我高興的話,我可以隨時引爆。”

梁逢青近乎殘酷地說著,看著祁白冷凝緊繃著的側臉,更是大笑出聲,“小祁,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這副不長進的德性,真是丟趙老的面子啊。”

“遊戲規則。”祁白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轉頭看向他,目光變得冰冷而決然。

“很簡單,和以前一樣,跟槍,七發子彈,同一個靶子,我先打一槍,你再跟著打一槍,打到和我那一槍的同一個位置,如果有失誤的話,三個選擇:立即引爆那小孩身上的□□,要不可以讓他被惡狗吃掉,”他的語氣並沒有太大所謂,甚至帶了一絲殘酷的笑意,“至於最後一個選擇,小祁,不用我說,你應該很清楚,畢竟你的命是很值錢的。”

他說完,也不給祁白任何回答的機會,直接從腰後掏出一把槍來,祁白瞥了一眼,正是□□。

□□能填充7發子彈,但是梁逢青已經在作案過程中將所有子彈都耗盡了,不可能再用槍。

可是他現在卻是掏出一把警用的□□,這證明什麼?這只能說明他襲警,搶了別人的手-槍!

“喲,已經想到了?真快。”梁逢青嘲笑一聲,“你們警察就是飯桶,人死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

這回答相當於承認他襲警殺人為了搶槍。

祁白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怎樣的心情,梁逢青做這麼多說這麼多其實就只是擾亂他的心神,讓他徹底輸掉這場遊戲,而他也能夠向他們所有人證明,他是最後的贏家,他贏了狼人殺這場比賽。

祁白閉了閉眼睛,也從腰後掏出手-槍來,亦是完完整整7發的子彈,他等著他打出第一槍。

梁逢青沒有多說話了,只是唇邊那嘲諷的弧度始終存在著,他的槍法自然是極準的,可是這第一槍卻是打到了8環以外,還是偏的一個位置上。

靶心共有10環,20米開外,打偏是很容易,但是跟槍的人要將同一發子彈打到同一個位置,這不啻於天荒夜談。

警隊裡自然沒有這樣的訓練,他們也只是私下訓練的時候玩出來的一套,現在梁逢青分明是出了一個難題給他。

然而祁白並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只有15分鐘的時間,不,應該只剩10分鐘了,10分鐘裡他要贏下這場比試,必須要速戰速決。

“砰——”

第一發子彈打出去了,“簇”的一聲也是打中了梁逢青第一發子彈落下的地方。

然而阮希的繩索卻是往下跌了一格,搖搖欲墜,越來越靠近那群惡狗。

祁白眯了眯眸子,眼底有怒意一閃而過,梁逢青似乎笑了一聲,笑聲裡透著愉悅,“小祁,你槍法如神,這可是給你的獎勵。7發子彈之後你如果贏了的話,你的人也能及時將他救下。”

他說著又打出了第2發子彈,這次倒是正中靶心,讓所有在暗處窺覷的人莫名松了一口氣。

他們是能聽見祁白和梁逢青他們的對話的,知道這遊戲的變態玩法,只要狼人打得好,祁白跟槍就不會太有難度。

正中靶心比剛剛那8環外的一發好跟槍很多好吧?

“砰——”

又是一槍打出,毫無疑問,這一槍也是正中靶心。

而阮希的繩索又往下降了一格,惡狗再努力一點兒就能跳上來咬到他的腿!

梁逢青此人心思真的是惡毒至極,也是縝密至極,他所做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在挑釁他們的神經和情緒的極限,就算祁白7顆子彈全都贏了,那又如何?

阮希很可能到最後都逃不過死亡的下場。

祁白在這邊緊急進行著比試,他們特殊案件處理小組的人也沒有閒著,已經在靳景的帶領下開始了緊急會議,今天連餘驪也過來了,這次的營救非同尋常,如果輸了將會是警隊的又一次恥辱。

“目前的情況是一定要將阮希救出來!”靳景一直緊盯著阮希的位置,他們藏得隱蔽,阮希身上的□□正對著他們,倒計時還有不到7分鐘的時間,而祁白已經跟完了第4槍。

他們只能在這段有限的時間裡將阮希救出,而且還不要被□□給傷害到人質。

這無疑是極大的一個難題。

拆彈專家也在場了,可是這麼遠的距離,他們無法判斷剪斷哪一條線才能讓□□停止執行,一切都只能夠靠經驗的判斷、時間的爭取。

“還剩3發。”祁白放下了槍,語氣沉著,也不廢話,“阮希□□上是哪條線?”

梁逢青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再次舉起手-槍打出第五發子彈,待打完之後才轉頭看向他,笑容古怪:“你猜?”

····

客廳裡很靜,時間好像完全靜止下來,然而葉辭卻知道並沒有,法陣之下的未知空間已經極少有遊蕩的魂靈撞上來了,可她渾身已然緊繃著,因為兇星的軌跡並沒有被轉移。

她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是她的力量不夠還是她剩餘的壽命不足以支撐這一次逆天改命?

她只知道她必須要堅持,再艱難也要堅持下去,直至那顆兇星被迫改變軌跡,走回正途。

以前她總喜歡在七星樓觀星,說出各種星宿的特徵,現在她看著眼前黃道十二宮那顆耀眼得駭人的星星,心中真是生不出任何波瀾。

掌心上的血不斷地流著,陣眼因著她的鮮血而變得鮮活起來,法陣金色的紋路因著有鮮血的摻雜而變成了紫金色,饕餮著要將她身上的血都吸食殆盡。

手腕內側的圖騰烙印已經將她的皮膚燙得凹陷,這讓她始終保持著清醒,她耳聽八方,忽而感覺到窗外有不同尋常的氣息傳來,有人在窗外叫喊,手也拍打窗,“小葉你在不在?趕緊開門給我!有人要追殺我!”

葉辭認得出那是趙曦顏的聲音,但她並沒有分神理會她,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掀一下,外面的人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回應,又急著跑了,再也沒有動靜。

就正當葉辭以為趙曦顏走了的時候,她剛剛拍打過的那塊落地玻璃窗突然被人用猛力撞開!

玻璃的碎片、玻璃窗上貼著的其中一道符咒全都在客廳裡四散開來,有不少碎片濺到葉辭身旁,劃過她的臉頰和手背,鮮血直流。

法陣的其中一部分被破了,葉辭於一瞬被地上和手心裡的法陣同時反噬,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她並沒有看向來人,甚至是被玻璃碎片割入小腿也一無所知,只將魚腸劍沒入得更深一點兒,勉力維持法陣的效力。

然而來人鐵了心要對付她,手上已經拿了一把匕首逐漸靠近她,看到滿地的狼藉,突然瘋魔起來,朝著葉辭的方向就是一刀砍過去!

葉辭的手心不能離開陣眼,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所以她只能以掌心為軸心,勉強避開趙曦顏的攻擊。

趙曦顏不知道她在祁白的家裡做什麼,潛意識裡認為不是什麼好事,這幾天她都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人和事搞到頭昏腦漲,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概念,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祁白就是她的了!

沒有了礙事的人,祁白就是她的了!

她攻擊了葉辭好幾次,都沒有成效,倒是看得出葉辭的掌心不能離開地面 ,轉而拿著匕首對著葉辭的手背就是一刀——

“哼——”

葉辭並沒有避讓,不可能也來不及避讓,就這樣硬生生被她刺了一刀,一刀穿刺過掌心,酥麻劇痛的感覺瞬間自掌心向身體的各個方向蔓延開去。

幾乎痛到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趙曦顏見自己成功了,哈哈大笑起來,將匕首拔出,見葉辭還坐在原地不動,像發了瘋一般朝著她手背上的傷口狠狠踩了幾腳,“你怎麼不避開?你在這裡做著什麼?!你是不是想害祁哥哥?!”

葉辭痛得直抽冷氣,但硬是一言不發,趙曦顏的腳還碾在她的手背上,那裡好像開了一個豁口,她身上所有的鮮血如細小的河流,源源不斷匯入那個缺口裡,浸入身下的法陣裡,紫金色的紋路愈加大盛!

而與此同時葉辭看到了法陣裡兇星的轉移,雖然是很微小的變化,但終歸是在改變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她就能成功。

然而趙曦顏並不打算給她時間,見她仍舊不動唇角甚至露出笑容,更是惱羞成怒,將匕首對準她的心臟,試圖要將她殺死。

葉辭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她維持這個法陣足有1個多小時,本來就力氣不繼,再讓趙曦顏整了這麼一出,不立即暈死過去已經是奇蹟。

眼看著匕首就要插-入她的心臟,突然一顆彈珠彈到了趙曦顏的手腕上,將她彈了開來。

“丫頭!”店老板姍姍來遲,看著滿地狼藉,看著渾身是血的葉辭,看著她身下流動的法陣,已經不知道是怎樣的感覺。

這個臭丫頭是在玩命。

店老板也不管你什麼兇星不兇星,現在不救她,她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速度飛快,幾乎是疾掠而來,一腳將趙曦顏踢開,也不管葉辭願意不願意,一把扛起了她,讓她遠離法陣。

“店老板!”葉辭心中一驚,想從店老板身上掙扎下來,然而店老板卻是一記手刀想要將她打暈。

葉辭眼疾手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格開店老板的手,雙眼死死盯著他,“還差一步,最後一……”

然而店老板卻不讓她再有說話的機會,直接弄暈了她。

他看著她血肉模糊的左手,看著她掌心還閃著亮光的法陣,看著她手腕內側已經燒得焦黑的圖騰,再看向不遠處的法陣,神情哀傷而沉痛——

正中的巨大法陣已經停止了執行,那顆威脅著祁白的兇星因著失去了阻力,毫無障礙地迴歸正常的軌跡,若無其事地繼續執行著。

店老板緊緊抱著葉辭,仰頭閉眼,葉辭和祁白兩者之間只能選一人的話,他只能選葉辭。

除卻她之外,其他人的性命安危與他無關。

·····

“砰——”

沙場地上,氣氛依然劍拔弩張,祁白完美跟完最後一槍之後,趁著梁逢青還未反應過來一把踢掉他手上的槍,想要及時制服他,將他身上的遙控給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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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逢青反應也是極快,似乎早就想到祁白會有後招,立即掏出那個遙控對著阮希的方向按下去,祁白目光微沉,攻擊他的要害,減緩了他的動作,與此同時靳景已經到了幾個人衝出來,將阮希營救下來。

“剪哪條?”靳景看著□□上的時間,只剩1分鐘不到的時間,根本沒有機會給他們思考。

“紅線。”祁白抽空對他們說了一句,他已經和梁逢青近身搏鬥起來,兩人槍裡的子彈都耗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去贏對方。

“紅線?他的話可信?”靳景並不確定,眼看著時間只剩30秒,他有些不確定應該相信誰的話。

因為剛剛梁逢青就是說紅線,祁白現在也重複他的答案,說剪紅線。

“他的話不可信,我相信我的判斷和分析。”祁白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將梁逢青制服了,他的□□就架在梁逢青的脖頸上,現在只要等他們那邊將阮希身上的威脅解除就可以了。

梁逢青看著祁白架在他脖頸上的那把刀,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手不知何時掏出了另外一把□□來,對著祁白的心臟就是近距離的一槍!

“砰——”

“轟隆隆——”

槍聲響起,爆炸聲也四起,靳景已經成功摘除了阮希身上的□□,可是現場卻有另外的爆炸聲響起。

而他於這濃煙滾滾一片混亂的現場中看到祁白自梁逢青身前緩慢地倒了下去,胸前綻放出一朵巨大而不祥的梅花,染紅了一整件白色t恤。

“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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