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辭,你該打。”祁白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感受著她的呼吸是鮮活的、溫度是熾熱的, 緊繃著的情緒依然沒有鬆懈下來,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他當時還真的是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錯覺,整個人的頭頂都是黑的, 烏雲壓在他身上,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祁白, 你先放開我, 我透不過氣來了。”葉辭悶在他懷裡,真的很辛苦。
“悶死你總好過看你這般魯莽。”祁白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說話毫不留情面, 但是終究是心軟,微微將她放開, 再次察看她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巨龜太厲害的干係, 離炸源最近的葉辭除了臉上沾了些灰之外,全身上下毫髮無損。
反觀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點輕傷。
那個攜帶炸彈的女人不用說, 早就被炸成碎肉了, 斷肢碎肉散了一地,慘不忍睹。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炸彈怎麼就爆炸了?”其中一名死裡逃生的便衣茫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眼前一亮一切事情都完了。”
“那我來這裡還拆什麼炸彈?炸彈爆炸了, 只爆死了攜帶炸彈的人?”拆彈專家也一頭霧水。
於是葉辭也裝出一副一頭霧水的模樣,附和點頭。
“祁隊,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有其中一名便衣問不知什麼時候趕過來的祁白了。
“我也不知道, 來的時候事情都已經完結了。”祁白很配合地搖頭,也一頭霧水。
“這事兒還真是撞邪了。”
“是啊,怎麼就炸死了那個女的?”
“難不成出現幻覺了……?”
後來靳景也過來了,一檢視周遭的情況就直皺眉頭,拉著祁白在一旁問話,“兄弟你老實告訴我,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並無我方人員傷亡?”
“這不挺好嗎?我方人員零損失。”
“祁白,不要試圖岔開話題,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搞的鬼?”靳景何其敏銳,一聽就知道祁白想要帶過這個敏感的話題。
“這個問題我現在無法回答你。”祁白瞥了葉辭一眼,她已經坐在救護車的後座喝著熱茶了,呵出的熱氣暈紅了她的鼻子和眼睛,這樣看過去格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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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就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葉辭分外無害的模樣兒,這麼瘦弱的一個女孩有陰陽眼,是怎樣活到現在的?
“行啊,好小子,當時一起在部隊裡的時候不知誰說要做單身狗一輩子的,還沒過完半輩子就找顆嫩白菜了?”靳景說著就捶了他一拳。
祁白也沒有躲,而是很認真地說道:“當時年少無知,現在不了。”
靳景沒有再打趣他,他知道祁白做事從來認真,這回是真的將一個人放在心上了。
兩人轉而去商討案件,祁白的效率很快,似乎是不想留在這裡太久,地鐵2號線這個地鐵口已經被封鎖起來了,該取證的也開始取證,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忙活,雖然這個女人身體大部分地方都被炸成肉渣,可法醫仍舊在很盡職地提取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