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分析心意
幾個人坐下來十幾分鍾，何小小的心情經歷了好幾輪的變化。最開始的趾高氣昂，再後來的心花怒放，最後的滿臉不悅。引起她態度巨大變化的，還是因為顧森。
夏曉沒有拍攝過這麼貴重的物品，想到後其儲存以及之間的麻煩，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拒絕何小小的邀請。
“為什麼，我給的錢還不夠嗎？”此刻，何小小的眉毛皺的像一個對號，在夏曉拒絕之後，語氣變得更加冰冷“想著顧森在旁邊，所以向我繼續獅子大開口嗎？”
“何小小。”這話一說完，在場的顧森卻先一步喊了何小小的名字，語氣帶著幾分厭惡和冷漠。但何小小卻沒被嚇到，反倒是憤怒的看了一眼顧森，接著又將目光放在夏曉身上，滿臉的不悅。
夏曉感覺情況不妙，這樣下去不是什麼好事，“不好意思啊何小姐，考慮到拍攝週期和拍攝成本還有風險性，我們工作室太小了，這樣大的專案可能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實在不好意思。”
“不要鬧了，趕緊回去。”夏曉禮貌的話剛說完， 心裡認為這只是小女孩發脾氣，想要哄哄她，讓她回去，但是顧森的一句話，卻讓何小小徹底毛了。
“我怎麼鬧了，你憑什麼一上來就批評我？”何小小看著顧森，臉上也帶著不悅“你也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對我。還有你，轉什麼老好人。”後面這句話是對著夏曉說的。
“看起來就一副很心機的樣子，綠茶，最噁心了。”
“你剛剛還指責顧森無緣無故批評你，怎麼現在反倒還說起我來了？”夏曉看著何小小，本來想忍一忍的，但想到自己剛剛的樣子都已經被何小小認定為噁心了，也沒什麼必要繼續這樣下去，還不如換一種態度。
“我說的是實話，這樣大的專案確實需要足夠大規模的攝影團隊來承接。您的報酬很多，我也很心動，但為了不耽誤你，也為了不砸我的招牌。所以希望你能夠理解。”
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夏曉就決定這將是自己最後一次解釋。在夏曉說這些話的時候，張子明、陳曼怡也都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後，也不知道何小小是被夏曉的話講動，還是 因為剩下人的原因，最後帶著一臉憤怒，離開了工作室。
而這邊，在何小小離開後，夏曉開始收拾，顧森在旁邊一直跟著， 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跟夏曉說。
旁邊的人都很有眼力價的離開，夏曉也注意到，最後放下手裡的活，轉身看著顧森，道“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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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夏曉帶著顧森，去了她自己的休息室。
“你想要說什麼，說吧。”到達休息室後，夏曉看著顧森，語氣似乎有一點無奈。
“我想說，你不要因為何小小不開心。”顧森本來覺得自己有很多想要說的，也有很多想要解釋，可是現在真的出現在夏曉面前，看著夏曉的臉卻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很多事情就這樣放在這裡，根本就不給人們反省和反應的機會，他都已經這樣發生了，自然不會有更多的機會。
“顧森，她是我的顧客，我們之間如何，和你沒有關係。”夏曉轉身，看著顧森，臉上的表情很認真“我拒絕她的單子，確實就是我剛剛的原因，不是因為什麼感情用事，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何小小是直接了點，但她能夠保證給錢，作為一名顧客來說，就已經夠了。”
“可是你因為她不開心了啊。”顧森的表情有些著急。
“工作哪裡可能一直開心呢。”夏曉差點沒笑出聲，“顧森，我是一名三十歲的女性，我自己工作很久了，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夏曉在和顧森的相處中，其實已經很刻意的要去自己，不要老是去對人家說教。沒有誰的二十歲一上來就是成熟穩重的。而且顧森本人確實也比同齡人看起來要成熟穩重一些，偶爾確實會給夏曉一些錯覺，顧森是和他一樣的同齡人。
但是，現在卻讓夏曉感覺，根本並非如此。顧森，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罷了。
“所以現在，你是覺得我幼稚是吧。”
本來不覺得，但問出這句話的顧森，卻瞬間讓夏曉覺得，他有些幼稚。
“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工作，你也早點回去好吧。好不容易工作剛結束。”連帶著，夏曉說話的時候也帶了幾分哄人的語氣。
“夏曉，你看的出來吧，我喜歡你。”夏曉剛打算離開，卻被顧森這句話給打的措手不及。
“不記得我也沒關係，忘記了也沒關係，但我就是喜歡你。說我幼稚也好，可笑也罷，可我就是喜歡你。愛情之中都是自私、幼稚、敏感、而又讓人覺得無語。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不想讓你有任何誤會，不想讓你對我的新心意有任何懷疑，所以我才越來越不像自己。”
顧森一貫是冷靜和理智的，似乎很少會說這麼多的話，但是此刻在夏曉面前，卻有些憋不住了。
四目相對，顧森的眼中似乎寫滿了遺憾與不甘心。夏曉有些心虛的避開了顧森的眼神，他的眼神太直接、太熱烈也太真誠。顧森沒膽量拿自己那點若有若無的好感，去和顧森換。
“我剛剛結束一段感情。”夏曉沒有看顧森的臉，但還是想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我一直覺得，走入一段感情，最根本的是要看你喜不喜歡這個人，我還沒到，你明白嗎。”
夏曉沒說太多，但是點到即止，顧森有點明白夏曉的意思。但還是不甘心。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不是嗎?”顧森追問，這兩句話讓夏曉有些沉默。
“可能一直沒有。”夏曉這次沒有逃避，轉身看著顧森“我，比起來愛別人來說，覺得愛自己比較重要。不要在對一段感情的追逐當中，忘記了自己本身喜歡的和嚮往的。更不要因為另外一個人，而過度改變自己，忘記了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