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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摯友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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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在感情這方面,勉強算是個特立獨行的妖怪。

妖界中,凡是那些強大到佔據一方的妖怪,要麼身後女妖成群,甚至染指凡人,要麼一心一意,剩下的對異性妖怪毫無感覺,清心寡慾,而近年來,忽然妖界從人間引進了所謂愛無性別,瞬間,多少妖怪猛然開竅。

他親眼目睹了兩個原本水火不相容的手下——一個是山犬,品種應該是三家混血,一個是骨妖,骨妖因為成為茨木手下的第一日時,遇到山犬剛睡醒,嘴旁耷拉著哈喇子,迷迷糊糊湊到他身旁,感嘆道:好香的骨頭啊,於是雙方便結了仇,骨妖看著山犬啃骨頭,就不樂意,山犬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在骨頭這件事情上堅決不會退讓,因而相互看著不順眼,忽然一日,骨妖羞澀與茨木說道:“老大,我們,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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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犬狂點腦袋,堆出了滿臉沒心沒肺的燦爛笑容:“老大,看好你!”

這個山犬正是之前替他送信,被滿山的姑獲鳥啄回來,連衣服帶信,破爛粉碎,又被茨木暴打一頓的那個手下。

茨木並不知道他們看好他什麼,但並不屑於發問,只能勉強掩飾,賞了兩妖一妖一個滾字,兩妖麻溜地滾出去了,還不忘說:“老大,明天晚上一定要來喝酒啊!”

人間酒綿軟甜膩,自然不能滿足妖怪的需求,茨木看在他們為他賣力多年的份上大發慈悲,給酒吞寫了封信,起手吾友酒吞,全篇我在人間無趣,你在妖界如何,其中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結尾便是開口問酒吞要了些酒。

酒吞第二天就差遣了鐮鼬精送過來一封信,先是送到了山犬手中,山犬奉給了茨木,信箋上面字型瀟灑勁道有力,寫了兩個字滾蛋,茨木看了那信,山犬見他表情變幻不定,也為難萬分,正要從腦袋中擠出一句話來安慰他,茨木忽然笑了出聲,讚歎道:“吾友的字是寫的越來越好了。”

山犬差點把自己絆死,但是他忍住了,站在一旁不說話,看茨木正要寫回信,忽然天空中傳來翅膀撲騰聲音,隨後便落下了一隻鴉天狗,捧了一罐酒過來。

鴉天狗畢恭畢敬,將酒奉給了茨木,與一旁山犬面對面眼對眼,兩妖相視片刻,忽然鴉天狗問道:“那三個小東西呢?”

山犬覺得他應該是在形容鐮鼬精:“回去了,怎麼,這酒?”

鴉天狗看著茨木將筆扔回了桌上,捧著那壺酒,喜形於色,回到他自己院子中去了,不由嘆了口氣:“大概是鐮鼬精走了不久吧,酒吞大人就令我將這壺酒送過來。”

山犬憐憫地應了一聲,忽然又道:“那……你們也是不容易。”

鴉天狗嘆了口氣:“彼此彼此。”

當晚,茨木手下一群妖怪開始在宅子裡群妖亂舞,酒吞童子差遣手下特意從妖界飛到人間,給他們老大送了一壺酒的訊息已經是傳了第八個版本,他們看著茨木心情好,紛紛求了茨木將那酒分他們一點嚐嚐。

茨木笑罵了他們一句。

他心情自然好,酒吞送酒於他,便是認可他,還有什麼比被酒吞認可這件事更愉快的呢,茨木就從那酒壺中倒了一盞出來,分於手下們。

那酒來自於酒吞的鬼葫蘆,鬼火與妖怪精魂釀成,辛辣、火燙,飲下去時,如同還在燃燒的熱流穿過肚腹,流向四肢百骸,他手下妖怪也並不是泛泛之輩,聞了聞味道,便知此中分量多少,又淺淺飲了一口,便紛紛推讓,說自己消受不得酒吞大人的一片深情。

那夜,院子中的桃花樹盛開灼灼,院子內篝火燃燒,酒液傾流,茨木倚坐在了桃花樹旁,喝著那壺酒,他手下有數十個膽大的,紛紛前來勸酒,又有趁了酒興,膽大妄為,問茨木:“老大,您與酒吞大人的關係進展到何種地步了?”

苦不堪言的鴉天狗立刻豎起了耳朵。他送了酒後又匆匆趕回了酒吞身邊,然而酒吞聽他說茨木有兩個手下晚上要擺宴席,也不多說,淡淡吩咐了一句:那你也過去,於是鴉天狗不得不又匆匆趕了回來,被山犬拉住,灌了數杯,心中想著今晚可是喝了酒,他不幹酒後飛行這樁事,如今說什麼也要多打聽點訊息回去,讓酒吞大人高興高興。

茨木又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我與酒吞?不就是目前狀態嗎?挺好。”

他手下又問了一句:“那……那是什麼關係?”

茨木這次答得飛快,毫不猶豫,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摯友!當然是摯友!”

鴉天狗趁著鋪天蓋地掀上來的酒意,雙眼一翻,暈倒在了身後不知哪個妖怪的懷裡。

——還是不要告訴酒吞大人了吧。

茨木當晚被他們確實套了不少話,例如老大想與誰生活在一起,老大如今有沒有想立刻見到的妖怪,當然回答全部是酒吞,酒吞,酒吞童子,茨木不知道他們問這些廢話的用意在何處,他覺得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心情,嚮往酒吞,愛慕酒吞,渴望酒吞,這一切歸攏起來,便只有摯友兩個字方才能解釋。

而如今,他渾身僵硬,不知該有什麼舉動。

——親吻,對於妖怪來說,又是一種什麼感情?

曾經將他帶大,如今不知死在了何處的那個老妖怪,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與女妖親熱,笑嘻嘻地同他說:“這是表達老子的愛啊,透過相觸的嘴唇,將愛傳過去,小木木要親一親嗎?”

年幼的茨木那時覺得自己的黑焰也能表達對那個老妖怪的愛。

酒吞遲遲得不到回應,有些不耐煩的切了一聲,鬼葫蘆乖巧地蹦到了酒吞背上,安穩趴好,不妨礙酒吞的右手做一些更能表達愛的動作。

他桎梏住了茨木的下頷,手指摩挲嘴唇時,感受到的便是與曾經夢境中一模一樣的觸感,嘴唇,舌尖,他無法抑制住自己,無法抑制住自己這幾百年來的怒火,和曾經燃燒又陰冷如灰燼的欲/念。

他以為茨木是被他如今的所作所為而震驚住了,卻不知茨木兩眼有些放空,腦中卻在高速地自我發問,又在自我否定,關於摯友與親吻,這兩件事情是否有矛盾。

妖怪罕見地對愛極其缺失,從物或者其他東西,凝聚成形體的妖怪,怎能感受得到凡人口中的父愛母愛,漫長的壽命,其中煙火一般迅速高/潮而又麻木的愛情,茨木追求的摯友,也只是凡人口中的友情,但又並不是。

他渴望強者,渴望被強者打敗,渴望被那種臣服的戰慄感,渴望與強者並肩而立,茨木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在酒吞身上尋找什麼,或許是認同感,或許是漫長的歲月,無趣的生活中,那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

酒吞忽然停下了動作。

他看著茨木童子似乎茫然的眼神,沒有反抗,卻似乎永遠都不會應和他,捏著茨木下頷的手指逐漸加重了力道,卻沒有如願以償聽到回應聲,而當他正準備再次親吻上去時,茨木忽然一把開啟了他的手。

妖界的夜空,月色與夜風盡數消失了。

五頭食夢貘轟然倒地,四腳朝天,哼哼唧唧,尖叫聲和鈴鐺撞擊聲連成一片。

“敵襲!一定是敵襲!”

“我爬不起來了!”

“倒塌了!!救命!”

酒吞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食夢貘有些尷尬地停住了呼救聲,動作笨拙地將自己搶救回來,終於踩在了地面上。

“為什麼會幻覺消失?”

食夢貘們相互看了一眼,飛快地眨了眨他們的小眼睛。

“因為……因為剛剛那位妖怪忽然就精神不穩定!”

“是的!他掙扎的太厲害,我們控制不好。”

酒吞併不信任那小眼睛下的陳懇神情:

“還是你們太無能?”

食夢貘沉默了幾秒,憤怒地拍著自己的蹄子,鈴鐺聲清脆作響。

“這位大人!您不能這樣!質疑我們的職業素養!”

“我們五兄妹已經是食夢貘一族中的精英!翹楚!”

“明明就是活不好接!您的前一任妖怪大人要迷惑人類,然而您要談戀愛!這是在鄙夷我們!”

“高貴的食夢貘不是用來派這個用場的!”

酒吞冷漠地從背上拿下了鬼葫蘆,鬼葫蘆咧著一口雪白的牙,朝那五個食夢貘笑了。

食夢貘畏縮了,將鼻子湊在了一起,哼哼了片刻,又朝酒吞說道:

“其實,剛才失敗,不僅僅是那位忽然情緒暴走,還有另一位闖入了。”

“誰?”

酒吞剛發問,腦中卻有了名單。

食夢貘五兄妹中最小的妹妹羞澀地用鼻子刨了刨地,才羞答答地說道:

“一位穿著碧青和服的長腿公子。”

鬼葫蘆在酒吞手中尖叫了起來。

而在塔中,茨木忽然掙脫了幻象,再眨一眨眼,已經是身處於塔內不知哪個漆黑房間或是走廊中,周圍景物影影綽綽,他只得憑著自己感覺,觸控了木門,手指擦過其上紋絡,一間間走過去。

果然是幻象。

介於幻象出現過第一次,出現第二次也就不足為奇,茨木安慰自己聽多了青行燈的小故事,被親了幾口又算不了什麼,他跟酒吞是摯友,怎會在意這些小細節,便開始將方才這些拋到腦後,專心尋找著出路。

他很快找到了亮光所在地,朝那裡走了過去,等到走近了此處,才發現赫然又是一個房間。

房間裡點了不少蠟燭,一個穿著碧青和服,束了碧青色長髮的男子,手中提了一盞燈,朝他露出了微笑。

“茨木童子。”

茨木沉聲喝問:“你是何人?”

那男子抬了抬手中的燈,笑容不變:

“是我,青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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