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屬你嘴甜。”克裡斯蒂娜給少年順了順毛, 然後捧起漢尼拔的臉擰了擰他的鼻尖, “等會我要是給你做了你不全吃掉,看我不好好懲罰你。”
“放心, 我絕對會吃的乾乾淨淨的,my lady。”精緻的少年眨了眨眼,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足以魅惑眾生的笑出來,就像是一個傲視群妖的妖精之王, 卻只甘願為一個人臣服。
這種感覺很奇妙, 讓少女愣神了很久。
即使你再不喜歡你面前這人,也絕對會因為這種此世間唯你獨一無二的感覺而所觸動。
更何況現在克裡斯蒂娜面前的是她看著長大的魅力十足的少年。
他的一切都是按照她所期望的樣子成長起來的, 就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完美情人……
完美情人?!
克裡斯蒂娜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寢室裡自帶的小廚房。
獵物似乎已經邁出了往自己所佈置的陷阱裡的第一步呢……
轉身離去的少女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傲嬌少年露出了怎樣的勢在必得的笑容。
飯菜端上來之後,乖孩子漢尼拔果真是吃了個乾乾淨淨, 那副好像餓到極點的模樣讓克裡斯蒂娜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這所學校是不是在某些地方剋扣了自家漢尼拔的伙食。
不過學校裡的人也不會這麼大膽才是……難道是自己做的東西太美味了?
少女皺著眉從自己的盤子裡叉了一塊小牛排送進嘴裡。
說實話……味道也沒那麼好。
心存疑惑的少女撐著下巴看著對面優雅地用餐巾擦拭嘴唇的少年, 最終問出了口:“漢尼拔?我做的飯菜有這麼好吃嗎?你吃的這麼急?”
“當然了。”精緻的少年將餐巾放在桌子上, 頰邊的傷痕微凹,像是醉人的酒窩, 但是更讓人心醉的是那雙藍灰色眸子中的世界, “因為是你做的。”
那雙像是寶石一般璀璨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你。
只有你。
好像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克裡斯蒂娜的心臟控制不住地狂跳起來, 白皙的臉頰上也漸漸染上了嬌嫩的顏色, 像是春日裡的灼灼桃花一樣讓人心動。
少女掩飾般地移開了眼睛。
“你這小子,倒是在我身上做起實驗來了。看你這麼熟練的樣子,在學校裡恐怕你也是這麼追女生的吧。”
漢尼拔坐在對面笑而不語,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是那雙眼睛卻是亮得驚人。
克裡斯蒂娜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事實上,漢尼拔本是不想進行地這麼快的。
但是他最近透過注射一種審訊時用的藥物——吐真劑想起了自己幼時的那段黑暗到極點的記憶。
記憶裡不再只是那些男人醜惡的嘴臉,他們的對話也變得清晰起來。
他記起了那個為首的男人的名字,甚至還想起了這些人的狗牌全部遺留在了那間廢棄的小木屋裡。
他要回到那間自己曾經在那裡收到虐待的屋子,他要數著他們的狗牌一個個了結他們的生命!
趁著克裡斯蒂娜逃避自己的這段時間,漢尼拔覺得自己可以做一點有意義的事。
比如開始他的復仇計劃。
在一個天氣異常晴朗的早上,漢尼拔來到了蘇維埃統治下的立陶宛共和國裡的一個小城市——考納斯,也是他原本的家。
趁著夜色,他來到了那間自己妹妹被吃掉的小木屋。
翻找了一番,漢尼拔除了找到了一些當初他們家的珠寶飾物之外,還找到了他妹妹米莎當初最喜歡的玩具小熊。
布偶小熊身上髒兮兮的佈滿了灰塵,一隻眼睛掉了下來,只剩下些許線頭存留在上面,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地詭異。
他忍不住緊緊攥住了小熊的身體,布偶臉上的笑容也因此變得扭曲起來。
不過最重要的東西他還是找到了。
那些渣滓們的狗牌。
他用手電筒照著那上面的名字,一個個地念出聲來,每念出一個名字,他心裡的那種嗜血的慾望就會漲上幾分。
當然,興奮之餘,他也能感覺到有人在朝他緩緩地靠近。
在深夜裡,跑到這裡來檢視情況的恐怕跟那些人脫不了關係。
拿著那些狗牌,漢尼拔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上天待他不薄,倒是直接給他送了線索過來。
他剛剛還在想自己要到什麼地方去找這些渣滓呢……
在心裡默默計算著自己跟那個人的距離,在那個人快湊近的時候,漢尼拔猛地低下身子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劃傷了對方的腿,接著趁那人跪下的時候伸手打暈了他。
男人倒了下去。
漢尼拔撥開他臉上的發,滿意地笑了。
這個男人正是那群渣滓中的一個。
他拿出自己在馬上備好的繩子,將這個金髮男人捆在了一顆粗壯的樹上。
不過目前來說,他還並不想把他怎麼樣。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先把他最愛的妹妹米莎的屍骨收起來,埋葬在地下。然後,再用這個男人的鮮血來祭祀她的亡靈。
相信米莎一定會很喜歡。
漢尼拔撫摸著自己收集到的屬於米莎的遺骸,年輕的臉龐上綻放出了一個殘忍而又血腥的笑容。
他採了一些不同顏色的野花,連同著之前拾到的首飾一同放在了一個小鐵桶裡。
米莎生前最喜歡這些了……有了這些東西的陪伴,相信她在下面一定沒有之前那麼孤單了。
少年輕輕地吻了一下女孩兒的頭骨,像是在做什麼莊嚴的儀式一般將米莎埋葬在了這片土地上。
做完了這些,漢尼拔才專心對付起那個自己送上門來的渣滓——多特里希。
看著被綁在樹上的那個男人帶著驚恐的臉,漢尼拔的心裡忍不住湧上了一股鄙夷。
他還記得當初這個男人是以怎樣惡劣的表情扯著米莎的小臉蛋,唱著那首童謠,可是現在呢?
真是讓人噁心。
他看著多特里希軟乎乎的沒有絲毫生氣的臉頰,忍不住開始出神。
或許……自己也應該像當初他們吃掉米莎一樣,吃掉他們?
臉頰邊上的肉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之後,漢尼拔愉快地用繩索勒斷了他的脖子,溫熱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奇特的魅惑力。
他用指尖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看著自己指尖上鮮豔的紅色,漢尼拔毫不猶豫地用舌頭舔了一下,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以肉還肉,以血還血。
摘了一些野生的蘑菇,少年將它們和多特里希的臉頰肉一起烤了烤吃進了肚子裡。
雖然味道沒有克裡斯蒂娜做的飯菜好,但是這種報復的快感卻是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簡直好極了!
用完早餐的漢尼拔拉著自己的小馬離開了這片樹林,趕回了巴黎。
等到那些警察們趕到時,他們只收穫了死屍人頭嘴裡的一塊狗牌。
而這也昭示著:
這場屠殺遊戲才剛剛開始。
或許是因為吃人這種事實在是過於驚悚,所以多特里希被吃掉臉頰肉的訊息很快地傳到了巴黎。
而一直注意著漢尼拔動態的波皮爾督察也發現了這一點。
或許蘇維埃的警察們還沒有發現漢尼拔和這件慘不忍睹的謀殺案之間的關係,但是他能肯定,這件事一定是漢尼拔做的。
於是波皮爾督察拿著多特里希的慘照找到了克裡斯蒂娜。
他舉著那張照片,銳利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少女瞥了一眼照片上的死人頭,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恐神色……以及兩頰邊黑洞洞的傷口。
但是她確實是不認識這人的。
“不認識。”
沒有伸手去接那張照片,克裡斯蒂娜直接轉過身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看著波皮爾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叫多特里希,是個戰犯。他們在漢尼拔小時候住的城堡附近,發現了他的屍體。”
“so what?”克裡斯蒂娜挑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督察大人,臉上帶著一抹無可奈何而又嘲諷意味十足的笑,“督察大人,你想表達什麼?繼續說下去。”
波皮爾顯然也很識相。
“多特里希有幾個很危險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們在哪兒,我想漢尼拔也許會知道。”
“哦?是嗎?”
克裡斯蒂娜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顯然並沒有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這在一定程度上惹怒了這位公正嚴明的督察大人。
“克裡斯蒂娜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保護漢尼拔,但是我只想讓你知道一點。如果你的小寵物敢在法蘭西咬人,那麼我是一定會把他送上斷頭臺的。”
“好走不送,督察大人。”
少女倚著門框朝他揮了揮手,眉宇間盡是漫不經心的神色,好似剛剛那個死相慘烈的人根本沒有給她造成多大衝擊一樣。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
中土戰場上死相比這個多特里希慘烈的人多了去了,這簡直就是小兒科好不好?!
自從上一次共進午餐後,克裡斯蒂娜已經有很久沒有去找過漢尼拔了。
沒想到這孩子知道了自己仇人的下落之後,就一聲不吭地去尋仇去了?還切掉了仇家的臉頰肉?
這也太不優雅了!
這孩子把自己教給他的禮儀都扔到哪裡去了?!
對,你沒聽錯。
克裡斯蒂娜根本沒有在意漢尼拔殺人手段的殘忍程度,因為如果是她的話,她會做得比他要狠上十萬倍。
已經習慣中土生活的她,心中早就已經沒有了現代文明社會的那些條條框框的限制。
殺人償命在她看來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她根本就不在意漢尼拔殺人的這個事實。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漢尼拔沒有告訴她這件事,還有就是漢尼拔的手法粗魯得有些像是那些讓人噁心的半獸人。
還有就是……
在這種法制社會裡,殺了人之後竟然沒有處理好,還傻乎乎地把屍體丟到了自己家門口?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人是你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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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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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路人甲”,灌溉營養液+52017-10-21 00:18:05
開車什麼的……我可是正直向上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挺起tan90°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