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拋開漢尼拔之前殺人魔的身份來說, 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好男人。
懂得你的心思, 明白你最想要的是什麼,英俊的外表, 優雅的禮儀,還有高超的廚藝以及無時無刻存在的浪漫細胞。
這樣的男人,簡直可以說是世間極品。
克裡斯蒂娜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在生物醫學方面披荊破浪, 登峰造極, 看著他一步步地達到了醫學界前所未有的高度。
人們都尊崇他,敬仰他, 稱讚他,甚至有人將他視若神明。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所謂的神明其實是厭惡著這些世人的。
他在這方面所做的一切努力, 都只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多留在這世上一會兒, 為了自己能夠多得到一些克裡斯蒂娜的陪伴。
若說是不動容, 那是假的。
那樣高傲的一個男人,那般危險的一個男人, 就這麼為她收起了所有的爪牙, 乖乖地斂去了自己所有的野性。
漢尼拔如今已步入中年,即使他平時保養得再好, 他的臉上還是被迫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反觀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克裡斯蒂娜, 卻宛如初見一般年輕貌美。
媒體們整天像是蒼蠅一樣盯著有關於這個醫學界神奇人物的八卦,妄圖窺見他的私人生活,卻只能捕風捉影, 靠著一點僅有的資訊來編造一些他們自以為的事實。
漢尼拔剛開始在醫學界上嶄露頭角的時候,他們說這位後起之秀身邊一直伴著一位紅顏知己。
而現在漢尼拔步入中年,小報上就開始報道這位醫學界的傳奇人物家庭幸福美滿,唯一的女兒即將成年。
看著桌上自己新買的報紙,沉寂已久的殺意控制不住地從身體裡迸發出來。
克裡斯蒂娜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男人端坐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上,沉著一張臉,那模樣好像要把這份報紙給盯出一個洞來。
“怎麼了?”
克裡斯蒂娜笑著走近漢尼拔,伸手拿過他手裡的那份報紙,大致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差點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克裡斯蒂娜。”
男人無奈地瞪了她一眼,順手接過她手裡的菜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將女人摟進懷裡,嘴唇曖昧地蹭著她柔軟的發,輕嗅著她髮間的清香,嘴裡喃喃道: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我當初不該叫你陪我一輩子的,我想你陪我更長的時間,想你陪我生生世世。”
習慣了漢尼拔的親暱舉動,克裡斯蒂娜也就順勢在男人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頗有些哭笑不得地調侃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堂堂萊克託醫生也會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呀。就算是人真的有生生世世的輪迴,你再睜開眼的時候又怎麼還會記得我這麼一個人?”
“我會記得的,我會記得克裡斯蒂娜你給我的那種感覺,我會記得你靈魂的味道……我會……找到你。”漢尼拔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竟是有些要背水一戰的氣勢,語氣裡的認真與執拗甚至有些可怕。
克裡斯蒂娜一愣,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男人搶先一步轉移了話題。
漢尼拔抱起自己懷中的女人,將其放在自己坐著的小沙發上,一邊順手挽起自己的襯衫袖子,一邊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克裡斯蒂娜的額間。
雖然動作輕柔,卻給她一種宛如電流透過一般的酥麻感覺。
“我先去準備晚餐。”
拎起桌子上的菜籃,漢尼拔朝著有些呆愣的克裡斯蒂娜勾了勾唇,大步走進了廚房。
想起來都有些不可置信,這麼多年過去了,漢尼拔跟她之間一直都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曖昧的感覺似有似無,如墜五裡霧中。
克裡斯蒂娜也不再將面前的這個男人當成孩子一樣對待,而是將他當做一個男人來依靠。
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他們仍然睡在一張床上,卻只是簡單地相擁而眠。
幾乎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柏拉圖式戀愛,甚至有可能連戀愛都算不上。
漢尼拔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克裡斯蒂娜把他當做一個真正的異性來看待,可好不容易才讓她習慣了他的親暱,他卻覺得剩下的時間有些不夠用了。
系上圍裙之後,漢尼拔的身上難得地帶了些煙火氣,只是他處理紫甘藍的速度卻變得有些緩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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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晚餐似乎格外的豐盛,幾乎都是漢尼拔的拿手好菜,克裡斯蒂娜吃的十分盡興,向來不怎麼喝酒的她竟是喝了整整大半瓶的波爾多紅酒。
白皙的臉頰泛著嫣紅的誘人色彩,淺棕色的眼眸裡也不再有任何防備的神色,迷濛中帶著致命的誘惑。
等漢尼拔收拾好桌子上的餐盤並在廚房裡清洗好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番景象。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他緩步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克裡斯蒂娜身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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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蒂娜聞聲轉臉看向他,卻因為失去平衡而控制不住地倒向一旁,漢尼拔見狀趕忙伸手穩住她的身體,聲音無奈中帶著低啞:“……克裡斯蒂娜,你醉了。”
女孩趴在他的懷裡,皺著眉輕哼了幾聲,抬起胳膊摟住漢尼拔的脖頸,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眯著眼看了面前的男人一會兒,才像是安心一般地又癱倒下去,呼吸有些散亂地打在男人的耳際,帶著女人獨有的清甜以及他最愛的紅酒的醇香,勾人心魄,動人心弦。
漢尼拔將克裡斯蒂娜從椅子上抱起來,低頭看了一眼看起來暈暈乎乎的少女,睫毛眨動的頻率比以往還要高一些。
他的心亂了。
漢尼拔繃著臉將克裡斯蒂娜抱回了房間,儘可能輕柔地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卻在起身時眼神控制不住地停留在了對方的身上。
克裡斯蒂娜的手此時還勾著他的脖子,漢尼拔順勢低下頭來,晦暗不明的眼睛裡終於釋放出了隱藏已久的屬於狩獵者的光芒。
他細細地瞧著身下之人的容顏,只覺得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冰冷的心臟跳得厲害,竟是也漸漸生出了些火熱的意味來。
漢尼拔像是信徒一般垂著眼看著克裡斯蒂娜,最終將自己的目光緊緊地縮在了女人被酒水浸溼的紅唇上,那一抹嫣紅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誘人的瑩潤光澤,讓男人控制不住地輕輕屏住了呼吸,內心深處控制不住地產生了一種超越於之前捕獵兩腳羊之時的快//感,宛如罌//粟一般讓人著迷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漢尼拔?”
克裡斯蒂娜眯著眼還不怎麼清醒,只是下意識地將身前之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好巧不巧地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漢尼拔深吸一口氣,左手扣住克裡斯蒂娜的腰肢,右手置於她的腦後,直直地吻了上去。
與他冰冷禁慾的形象完全不同,這個吻就像是廣闊草原上的一點星星之火,點燃了這個男人所有的熱情與欲//望。
他像是一位冷酷的暴君,毫不留情地剝奪著克裡斯蒂娜的呼吸,唇舌都被漢尼拔吸得有些發麻,本就不怎麼清醒的腦子裡更是直接亂得不可救藥。
克裡斯蒂娜只能儘可能地摟緊漢尼拔的脖頸,像是抓緊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漢尼拔早就在各種試探中將我克裡斯蒂娜的敏感點摸了個清清楚楚,他一邊咬著她的唇瓣,一邊毫不猶豫地掀開她的衣角將自己火熱的大手貼了上去,曖昧地撫摸著克裡斯蒂娜的肌膚。很快地,一種酥麻而又奇妙的感覺席捲了少女的全身,克裡斯蒂娜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要破土而出,讓她控制不住地蜷縮起來,冒出幾聲帶著勾人餘韻的鼻音。
“……漢尼拔?”
男人的吻逐漸下滑,他湊在少女的頸窩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吮吸著,聽到克裡斯蒂娜喚他,這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用自己高挺的鼻樑蹭著他剛剛吻出的嫣紅色塊,伸進衣服裡的大手也固執地不肯拿出來,他垂著眼,用克裡斯蒂娜最容易心軟的態勢撒著嬌,企圖矇混過關。
克裡斯蒂娜的確是心軟了一塊,被酒精侵蝕的理智逐漸回籠,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愈演愈烈的情//潮,原本所有的快//感都像是蒙著一層薄紗,可這下卻是結結實實地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
“克裡斯蒂娜……”漢尼拔低低地喚了她一聲,腦袋湊在她的頸窩間重重地吸了一口,手上卻開始變得有些不怎麼老實,“我愛你。”
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像是一罈上好的陳年老酒,伴隨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將克裡斯蒂娜送上遙不可及的雲端。
在男女□□這方面,克裡斯蒂娜簡直是比菜鳥還小白,毫無經驗的她在狩獵者漢尼拔面前幾乎就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兔子,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克裡斯蒂娜喘著粗氣,感覺自己的臉蛋都麻了一半,上面還燃燒著火一樣的紅暈。
漢尼拔眯了眯眼,心情愉悅地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下廚時的細緻與一絲不苟被他完好地運用在了這方面,漢尼拔像是一隻敏銳的豹子,精準地捕捉到克裡斯蒂娜的每一次顫抖和喘息,徹徹底底地將她征服,讓她沉迷其中,逐漸失去自己的理智。
迷迷糊糊之間,克裡斯蒂娜只記得男人一直在自己的耳邊低聲喃語:“克裡斯蒂娜……說你愛我……”
一遍又一遍。
像是魔咒一般,若是不順從就會被施加激烈的懲罰,而你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施咒之人支配。
抵擋不住這般煎熬,克裡斯蒂娜只能下意識地輕聲回覆:“我愛你……愛你……”
可是施咒之人卻沒能實現自己的諾言,她遭受了更加熱烈的折磨,眼角甚至都控制不住地留下淚來,浸溼了散亂在床上的發。
絢爛的煙花綻放過後,漢尼拔摟著眼尾都泛著紅意的克裡斯蒂娜,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垂下來的幾縷金色短髮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男人儘可能地放輕了自己的動作,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裡面是一份老舊卻儲存完整的報紙,最大的版面上意外的是一則捕風捉影幾乎沒有任何證據的新聞,標題上面赫然寫著:
醫學界新秀身邊出現神秘紅顏知己。
漢尼拔盯著這份報紙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輕蔑地笑了一聲,隨手將報紙扔進抽屜內,將床頭的雕花小燈熄滅,摟著懷裡的愛人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