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重點不在這個, ”哪怕隔著紅色的面罩，也能看出閃電俠一臉的認真和正經, 巴里一點也不關心食神會不會穿紅內褲, “怪不得藍大個可以打折！對了, 上次開會的時候他還說聯盟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覺得能不能算？”
“我覺得應該……”亞瑟也心動地湊了過來，他能從亞特蘭蒂斯皇室的寶庫中拿錢，可喝酒這麼貴，能省點也好啊。
“我覺得不行，”戴安娜打破了他們的幻想，“我還從來沒見老師的臉色那麼難看過。”
沒錯，盯著超人的克里斯，臉色逐漸從十分震驚，變得越來越黑……倒不是心疼被系統打折掉的能量點，而是因為這裡發生的事，海姆達爾一直在時刻關注著, 此時早已將結果傳遍了整個阿斯加德。
從剛才開始，克里斯就一直不停地收到其他神靈傳來的資訊……想也知道, 這些莫名其妙被懷疑，又幸災樂禍地看到克里斯自己掉坑裡的傢伙們，可沒什麼好話……
……
骯髒，沉寂，冰冷，黑暗, 或許還有一些殺戮，這就是黑夜中的哥譚，充滿著致命的危險以及……誘惑。
這座不算古老的城市在夜幕下卻有著老派的氣質，不知道初代的開拓者們在怎樣的想法下，才讓樣貌猙獰的滴水獸成了這座城市的象徵，它們惡魔般的眼睛盯著陰影中每一處角落。
月光洩出烏雲，灑在一隻高處的滴水獸雕塑上，落下一片清冷的潔白，和一個黑色的背影。
黑暗騎士，他的存在也如同月光一樣，雖然不能照亮所有黑暗，卻給了人們一個抬頭便能遠望的慰藉。
而今晚，蝙蝠俠似乎在等什麼人。
被月光放大的影子裡，兩隻尖銳的長耳微微一動，蝙蝠俠感覺到了什麼。
虹光劃破了夜空，卻在一陣空間的扭曲中，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當彩虹的光芒散去，又一道身影凌空佇立在蝙蝠俠身邊。
夜風中飄揚的紅披風，張揚而鮮豔到與哥譚格格不入的配色，還有倔強的祖傳外穿紅內褲，大都會的太陽之子從阿斯加德返回，卻先來了哥譚。
“你拒絕了？”明明是疑問句，從蝙蝠俠口中出來卻有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們中到底誰才是更加‘超級’的那個？”超人嘆了口氣，看著不打算解釋的搭檔，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只是個普通人，”蝙蝠俠的嗓音聽起來仍然非常沙啞，哪怕只有他們兩人在場，也從不展露出半點真實，“但普通人也能看出來，以阿斯加德人的風格，你要是答應，他們早就通告全世界了。嘖，神靈的榮耀，永恆的生命，不朽的神國，連我都有些動心，你居然真的放棄了。”
“神靈也並非不朽的，在打算授予我神格之前，他們就已經說明了。”克拉克的肩膀垮了點，看起來有些疲憊，“阿斯加德很有誠意，但我還不想成為神靈，和你一樣，我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過分的謙虛就是最大的傲慢。”
“至少暫時不想，再說如果我想的話，要不要成為神靈也沒什麼區別。”這話聽起來很自大，但從超人口中說出來，卻沒人覺得奇怪，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還想要遊戲人間？”破天荒地，蝙蝠俠的語氣裡也帶了幾分調侃。
“我本來就是你們中的一部分，才活二十多年，突然讓我去神國成神誰受得了啊，我還以為幾十年後才會有那一天，以我的身體，興許一百年也有可能。”小鎮男孩抱怨著，四周看了看，“迪克今晚沒和你一起出來。”
“今晚是那個日子，我把他留在莊園了，正好你也會回來。”
“……布魯斯，你不能因為迪克粉超人比粉蝙蝠俠更多，就禁止他和我見面。”克拉克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難以理解這傢伙幼稚的控制欲，哪怕他們被稱為世界最佳搭檔也不行。
蝙蝠俠用不贊成的目光瞪了超人一眼，這傢伙以為自己有那麼幼稚？
超人英勇無畏地瞪了回去:沒錯！
“迪克現在正處於極不穩定的青少年時期，有自己的偶像很正常，全世界有幾億男孩的偶像都是超人。但他們平常也接觸不到超人，迪克不一樣，他不是普通男孩，他是羅賓，”蝙蝠俠難得解釋這麼多，“我不希望他對你的過分迷戀影響到某些……擇偶標準。”
自從在某些小報上看到過蝙蝠俠和羅賓的關係“猜測”後，布魯斯就一直很注意這方面。
“b！你在想什麼！”超人目瞪口呆，“迪克才十三歲！”
“我十三歲的時候……”蝙蝠俠想了想，覺得有些不恰當，他現在可不是花花公子布魯西，“託尼·斯塔克十三歲的時候……”
小記者無言以對，本想說那種富二代是特殊情況，又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羅賓也是頂級富二代來著。
不然怎麼可能大學都沒讀過就能去當警察，經常曠工也半點事都沒有還能升職？
“……我還是覺得你沒必要擔心這個，迪克上次讓我我們熱視線簽名的時候，還是籤在蝙蝠鏢上的。”
“迷戀上我也不是什麼好事，”蝙蝠俠依然很冷酷，“雖然完全可以理解。”
“……”
“還沒有恭喜你，現在是全球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掌控著三分之一個北美洲。”明明是一句祝賀，被蝙蝠俠說出來，怎麼聽都像是嘲諷。幸好聽的人也不在意。
“我正想說這個，”超人苦惱地撥弄著小捲毛，“你明明知道，我一點也不想做這個，也不可能做得好。”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蝙蝠俠喉頭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你確實不需要這些，所以或許可以保持現狀不變？”
“這是當然的，”超人點點頭，“但我不能保證未來，事實上，我一直擔心自己會犯錯。”比如他們都曾見過的，那個正義領主的世界。克拉克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變成那樣，更遭的是，他完全不敢做出任何保證。
“任何人都可能犯錯。”
“但超人不能。”克拉克頓了一下，再次下定某種決心，“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一個能在我犯錯時制止我，讓我清醒過來的人。”
“……我？”足足過了三秒，思維敏捷的世界第一偵探才意識到超人說的是誰。
沒有比這更壞的選擇了。
“對，你是最好的選擇。”超人點點頭，“我們是最佳搭檔，也是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能幫我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是最好的選擇，”蝙蝠俠這時的拒絕聽起來就有些殘忍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對手。雖然很抱歉，可我並沒有那個能力。”
面對一個免疫氪石，還不怕魔法的超人，即使是蝙蝠俠也幾乎無能為力。
“我一直知道，布魯斯你的意志是多麼堅不可摧。”超人伸手，攤開，掌心中是一個太陽般金色的光團，“所以，我會把我的弱點交給你。”
弗麗嘉從沒想到過會發生這種事，阿斯加德也沒有任何神靈能想到，只有克里斯隱約間有一些預感。居然會有超人這樣的存在，不僅拒絕了神靈的生命與榮光，唯一的請求，還是讓諸神幫忙製造自己的弱點！
“這是我的神性，有了它，魔法和氪石就無法對我造成太大傷害。”超人的語氣很輕鬆，就彷彿抽出神性的過程不會經歷莫大的痛苦一樣，“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
“我……”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用這個去向盧瑟求婚！”
“……拉娜·朗，莉莉·萊雅……露易絲·萊恩還有萊克斯·盧瑟，你的品味還真是奇特，”蝙蝠俠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失聲，“可惜我不是ll，我是bw…bm。”
“best wish，best man。”
……
“你都願意把這個給我了，卻始終不肯同意授權韋恩集團發售正版超人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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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你要知道，這個標誌對你們來說只是一個s，可對我來說，那是我家族的家徽，只有家人才能使用……”
“f**k！我就知道你在迪克的蝙蝠鏢上簽名沒安好心！”蝙蝠俠決定回去就把那一整箱被熱視線刻著s的蝙蝠鏢扔了……不，融了！
……
“我從未幻想超人這樣的存在，他是希望，是救贖……”
“克拉克·肯特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我從未見過如此不屈的靈魂……”
“……農場，飛船，當這一切發生時，世界的程序就被改變了……”
“哪怕是鋼鐵之軀也有極限，該死，這個蠢貨有沒有想過……”
“……這tm就是我突破了十三層密碼才看到的蝙蝠日誌？！”陰暗的蝙蝠洞裡，一個青少年發出不可思議的哀嚎。
“注意語言，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慢悠悠地擦拭著蝙蝠電腦的螢幕，“以及，是的，雖然布魯斯少爺從未親口吐露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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