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帶著索爾和芬里爾, 以及全部的十桶風暴烈酒離開了尼達維勒。
這些酒還需要經過窖藏的醞釀，才能變得完美, 克里斯絕對不允許自己製作的次品被別人品嚐到。
雖然要達到最佳效果的話, 估計要陳釀萬年以上, 哪怕有時間加速，那也是一段漫長的時間。
但克里斯不打算這麼做。
事實上，和阿斯加德的酒比起來，只要有個千年左右的陳釀，風暴烈酒就能基本上醞釀完成，這個“基本上”的意思是，達到99.99%的程度。剩下的那麼一點點，才需要用至少九千年的歲月去磨。畢竟，風暴烈酒在釀造過程中，可是有過啤酒階段和形態的，也就是說，其實直接喝也沒問題。
反正這一批風暴烈酒已經註定無法發光了, 克里斯打算醞釀個千年左右就出窖，在時間加速下, 也就兩次營業時間的間隔而已。熊貓人風暴烈酒家族通常也是這麼做的，畢竟他們可沒有動輒幾千上萬年的壽命。
當然，克里斯也不是什麼都沒給尼達維勒的矮人們留下，畢竟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
先是留下了大量的美酒——就是，那些狂熱的信徒們非要把克里斯留下的所有東西，都先放到神殿的祭壇上供奉一遍, 讓克里斯有些起雞皮疙瘩。
對矮人們來說，最欣喜若狂的是，克里斯把風暴酒池留下了。
這個酒池，在釀造完風暴烈酒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瀰漫著大量的酒霧和酒氣，透過四隻龍頭將普通酒水甚至清水倒進去，醞釀一段時間，都能得到不錯的美酒。
本來克里斯也能把酒池直接帶走，升級到現在的空間紋身貼完全裝得下，可是沒有必要。反正隔三差五的，克里斯也會來這邊釀酒，有彩虹橋在，也十分方便。
嗯，克里斯的隔三差五，通常指的是隔三五年或者三五十年。
……
雖然當時在場的人只有兩個阿斯加德神，一隻狼，以及兩三百個矮人，但在接下來的幾百年裡，風暴烈酒的名聲依然傳遍了整個宇宙。
嗯，索爾知道了就等於整個阿斯加德都知道了。至於矮人那邊，雖然克里斯以為他們在與世隔絕的尼達維勒，什麼訊息都傳不出去，然而……三大酒徒種族雖說看彼此都不順眼，可也是最關注對方的，惡魔們很快就知道了這個訊息。
而由於深淵位面的特殊性，惡魔們知道了，就等於整個宇宙都知道了。
克里斯本來不想售賣這種不完美的作品，畢竟現在食譜練習得多了，選單上只放已經發光的料理也足夠豐富。
奈何架不住問的人實在太多，克里斯無奈，也只能作為隱藏選單出售。
即便如此，上千年來，能喝到的顧客，也少之又少。
因為風暴烈酒的效果實在太過強大！
一開始的初級料理，能給食用者帶來各種加成，恢復，以及種種神奇的能力。但總得來說，都還是在凡人可以理解的範疇。
而中級料理，則有些像是魔法一樣，不講道理的東西了，並且，開始出現對食用者的要求。有些中級料理，能提供強大的戰鬥力加成，比如龍息釀椒，可以讓食用者噴出一道威力巨大的龍息，足以摧毀一艘宇宙飛船！
前提是食用者的體質能勉強支援這份力量。
還有一些料理，雖說沒有什麼戰鬥力，對食用者也沒什麼要求，但也十分神奇，比如百變布丁和美味風蛇。
能改變存在的本質，甚至能對海拉這樣的神靈都能起效，某種程度上來說，更為奇妙。
而風暴烈酒這樣的高階料理……則更加強大！
一份風暴烈酒的分量只有一杯，當然，是那種大木杯。從效果上來說，可以讓飲用者獲得和當初的酒靈炎誅一樣的能力，只不過都有一定的削弱，持續時間也有限。
但這已經足夠可怕了，要知道，完全體的炎誅能夠和索爾匹敵，而雷神索爾的力量，在宇宙中毀滅一隻普通的宇宙艦隊也完全沒有問題！
這種危險的力量，克里斯……
克里斯其實是不怎麼在乎的。
反正又惹不到他頭上來，只要沒當場出事，和克里斯又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高階料理幾乎全部都對食用者自身有要求，自身實力和體質太低的話，很可能直接被能量撐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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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克里斯也基本上只售賣給那些實力強大的存在——再說也基本上只有他們才付得起賬單啊。
尤其是酒這種特殊料理，實力不夠的話當場醉死倒不至於，但是就怕那種能夠承受力量，又一口就醉趴下的，無意識間控制不住突如其來的力量，在店裡就開始發瘋……
千年來，嘗過風暴烈酒的只有阿斯加德諸神，尼達維勒的矮人，成為了至尊法師的古一，深淵中的惡魔，地獄裡的魔鬼，有能力橫渡虛空的巨龍，宇宙中明處或暗處的大佬們，比如天神族，oa星的守護者……以及二十三個綠燈俠。
二十三個窮苦的燈俠合買了一杯，然後差點因為分配不均打起來。
雖說又過去了一千多年，不過對克里斯而言，並沒有什麼實感。畢竟，為了還債，克里斯絕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神殿裡，偶爾出來也只是透透氣，釀釀酒。
遺憾的是，克里斯至今也沒能讓風暴烈酒發光。
因為克里斯已經發現，以自己現在的力量，沒法在同時缺少烈焰與雷霆的情況下，獨自完成這道料理，必須讓索爾過來幫忙，而這就會產生很多不確定因素。
除非克里斯再增長整整一個索爾的力量，不對，考慮到獨自操控的難度，至少要增長兩倍於索爾的靈力。
達到40級以後，克里斯每次升級，都能得到巨大的強化，因為沒怎麼真正動過手，克里斯現在都有些沒法判斷自己究竟有多強。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海拉和奧丁的力量，遠超克里斯當初的想象。
然而，40級之後，克里斯的升級變得無比緩慢，一千多年的時間，以現在的時間流速，哪怕換算到神殿裡，也有六七年了，克里斯也才升到45級。
並且這個破系統還又一次開始卡更新了。
……
“叮鈴”
“歡迎，諸……甘道夫？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中土的大門開啟，克里斯看著進來的甘道夫有些奇怪。
中土世界裡，能進來的精靈們大多在系統的賓客名單上留下的名字，克里斯可以隨時邀請，但是矮人們則沒有，幾個矮人王都沒法被邀請，並且換得也挺快。每年，都是由周遊世界的灰袍巫師甘道夫帶他們輪流進來。
“噢，什麼？我現在不在矮人的王國。”甘道夫看樣子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
“你看起來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甘道夫一坐下，克里斯就遞了杯大麥茶過去，反正每次來的時候甘道夫都會來一杯，“莫非是終於想通了，要把傳奇巫師單手劍的秘籍付給我了？”
“不，你可別想榨乾我這把老骨頭，”甘道夫本能地反駁了一句，又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如果，我是說有沒有可能……魔君索倫突破了封印？”
“什麼？”這次換成克里斯愣了下，“索倫又突破封印跑出來了？”
“當然，沒有！”甘道夫飛快地回了句，似乎在安慰自己，“應該是我太大驚小怪了，畢竟連薩魯曼那邊都還沒有訊息……”
甘道夫說到這份上，克里斯已經恍然大悟，這是，“劇情”要開始了啊。仔細想想，薩魯曼也很久沒來這裡了，恐怕已經……
克里斯當然知道，這時候魔君的爪牙恐怕已經開始滲出來了，只是猶豫著要不要和甘道夫說。
算了吧？要是改變了“劇情”，後續反而造成什麼連鎖反應，那就糟糕了。
“所以你開始調查這事，這次就沒有帶矮人過來？”克里斯選擇不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不僅如此，”看著金光散去，抿了一口茶水，甘道夫才慢悠悠地說道，“恐怕之後能來的矮人王也要少一個了。”
“怎麼？”
“孤山的矮人，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他們可是寶石最多的一脈，”克里斯點點頭，雖然他們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了……等等，兩個月？
“發生了什麼？我記得他們之前那個國王是，索恩，索恩·橡木盾，他爸還和索爾同名來著，這小家夥怎麼了？”以克里斯現在的年紀，完全有資格叫一個一兩百歲的矮人“小家夥”，當初因為他爸叫索爾，克里斯還多關注了幾眼。
“他死了，”甘道夫的語氣有些猶豫，“據說……是被半獸人殺死的，現在的孤山，已經沒有矮人了。”
“什麼？半獸人應該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悄無聲息地毀滅一整個矮人王國吧？”
“沒錯，但是孤山矮人們的財富太多了，多到引來了一條龍，一條真正的巨龍。”甘道夫似乎有些想要摸出自己的菸斗，又在克里斯不贊同的目光中收了手。
“一條巨龍？”克里斯眯了眯眼，他當然知道，那條巨龍叫史矛革，會魔法，看了一千四百多萬種結局也沒有劇透，還有個霍比特人助手……“我怎麼不知道，中土竟然還有活著的巨龍？這事已經發生很久了吧？”
“矮人們不想讓你知道，”甘道夫搖了搖頭，“這是孤山矮人們永遠的恥辱，在都靈的子孫們洗刷恥辱之前，索恩讓我不要將訊息送到亮著紅色光芒的神殿，可惜，現在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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