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到底還是禿了。
一頭完美的小捲毛就那麼在大都會外郊的暖陽中逝去, 因為超人的熱視線，連灰也沒有留下。
留給【萊克斯】的，就只有驟然的頭頂一涼, 和禿的猝不及然的悲傷。
作為【萊克斯盧瑟】, 在被安排進這個殼子的時候, 分精神體就心知肚明自己的小捲毛遲早有一天要被犧牲掉。
眾所周知的是, 【萊克斯盧瑟】是個禿子，同樣眾所周知的是，禿子是沒頭髮的。
但更加眾所周知的是, 即使是禿子，也分為先天和後天。
【萊克斯盧瑟】作為後天禿子的一員, 其實不該禿的這麼早的。
心知肚明禿時未到的, 為了今天的亮相, 出場之前，還很精心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髮絲，抹了點髮蠟，洗了個頭，務必保證自己為數不多帶發出場的劇情裡，自己的頭髮都是蓬鬆而且柔軟的。
如果我不能留住你。
【萊克斯盧瑟】曾對著鏡子比認真的想：如果我不能留住你, 那我就一定讓你在消失之前，被世人記住。
至少不能讓大家夥提起【萊克斯盧瑟】, 首先想到的, 就是他的禿腦殼，彷彿這個人從未有過頭髮一樣。
這不好，也不合適。
看哪怕是街邊小嘍囉殼子的腦袋上那一頭濃密的頭髮，也得知道作為卡拉的精神體，不管是被切片出來的, 還是主精神體本身，對於頭髮的喜好都是濃密而且髮質優良。
【小丑】這個對鏡化妝都覺得自己辣眼睛的存在，【萊克斯盧瑟】被切片分配到這個殼子內的時候，想的就是要好好對待自己的頭髮。
如果可以，甚至希望能在合適的時機，暗自把那些最後因為劇情離他而去的頭髮好好的收集一下，放個盒子裡面保存起來之類的，也不枉們曾經如此親密的在一個腦殼上面待過。
但現在都成為了泡影。
，【萊克斯盧瑟】，一名優秀的好演員，優秀的大都會好反派，今天，被強行剃禿了。
甚至不是意外，甚至不是偶然。
就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這個本來應該在斯塔克大廈內好好的休閒，享受他們難得的安閒時光，吃好喝好，和的夥伴們一起快樂的鹹魚幾天的男人。
超人！
這個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冒出來的男人，殘忍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了的頭髮！
這玩意兒考慮到後期【萊克斯】是個禿子，為了省事兒直接就是一次性的。
沒有度生長，沒有度萌發。
的頭髮再也沒有了！也！
心好痛。
【萊克斯盧瑟】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
為了的頭髮，為了的劇本。
就算是視力達不到超級人類的水準，【萊克斯】也不至於眼瞎到看不清地面上沒有氪石針。
沒有，是真的沒有。
那個氪石針的外殼是玻璃的，如果的掉在地上，這會兒超人就不會站在這裡，對他怒目而視。
基本全完了。
就晚了這麼一步，氪石針也沒了，後續【克拉克】的虛弱buff也沒了。
剃頭只是一個警告，以【萊克斯盧瑟】的戰鬥力，現場兩個超人的情況下，能打得過那就奇了怪了。
哪怕【克拉克】戰鬥力現在被削成這樣。
已經能看見自己的結局。
【萊克斯盧瑟】：見朋友。
如此心平氣和的在和【克拉克】溝通的精神海內如此說道。
【克拉克】：…………再見。
話落，眨眼間原本地上的【萊克斯】就消失不見。
下一秒，就連帶著超人一起出現在了大都會警局的門口。
【萊克斯】的戰甲沒氪石無法抵抗氪星人的暴力摧毀，憤怒之下的氪星人也根本沒任何留手的意思。
於是頂著一頭悲苦的涼意，最終還是被丟在了警察局裡，只能可憐的透過走道的玻璃，看見自己此時此刻新形象。
與此同時的大都會外郊，被留下的紅披風的小飛人才剛從坑裡面費勁的起身。
哪怕氪石針並沒注射成功，之前那一下氪石彈的威力還仍舊存留著。
身上被打的地方還很痛，氪石微粒殘留在肺部，這會兒任一個人都能對動手。
但可能是各大宇宙的超人對於氪石的抗性不太相同，在卡拉這個世界的設定內，又是要靠【克拉克】測試氪石反應，又是大部分反派手裡或多或少都要點這個玩意兒
加上更多時候一些必的情況得讓【克拉克】下線，但也不能讓下線太快直接被擄走。
所以在這個世界裡，【克拉克】對於氪石的抗性的確也還是存在的。
但也僅限於此。
【克拉克】費勁的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身體內殘存的氪石微粒引起的副作用還在刺激著的神經，以至於一時間略有些脫力，雙手扒上大坑的邊緣的時候，竟沒能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翻上來。
和實驗室內截然不同的非加速代謝不同，【萊克斯】的濃縮氪石彈內的氪石幾乎被照單全收，現在的【克拉克】遵從的是正常的代謝速度，理所當然的，沒有那麼快恢復。
痛苦的喘了幾口氣，雙手指尖扣住地面。
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一隻慘遭迫害的可憐氪星人了。
超人把【萊克斯】送到警察局之後回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隻【克拉克】。
某種糟心的情緒在蔓延，以迫使他飛快的從空中落了下去。
一雙比【克拉克】大了許多，但的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紅靴就那麼的落在了【克拉克】的眼前。
【克拉克】頓了一下，抬頭。
面對的，是匆匆趕回來的超人，和伸出的一隻手。
對面那只三原色的明日之子就那麼半蹲在那裡，一雙好看的水藍色眸子盯著，眼底燃燒著莫名複雜的情緒。
逆著光，【克拉克】能看得見身上被大都會的黃昏描出的金邊，是足夠溫暖的顏色。
哪怕前一秒還在和【萊克斯】精神連線著，聽他吐槽自己的光腦袋好涼好不習慣，順便自己吐槽超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好不按套路出牌，但這一刻，【克拉克】仍舊頓了一下。
切斷了和【萊克斯】的精神連線，面上猶豫片刻，倒是沒表現出任不該【克拉克】的情緒。
隨後出一隻手遞了過去。
兩隻超人的手在這一刻交握，【克拉克】明擺著小了一號的肉爪子被超人捏著，用力的把人從地面上拽起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超人如此詢問，聲音內還算溫和。
畢竟氪石針雖然沒能扎的進去，但氪石彈【克拉克】到底是結結實實的受了下來，一大堆的濃縮氪石霧氣直接被呼吸進身體，說能好受是不可能的。
超人甚至於能聽得見此時身邊這只年輕的【超人】那速度明顯不對勁的心跳，和此時涵蓋著痛苦的沉重呼吸。
對方就連爬出坑洞都那麼的費勁，只能借力靠著自己爬出來。
兩隻手交握的時刻，那因為痛苦產生些微的顫抖是掩蓋不住的。
尤其是面對著此時此刻光鮮亮麗的另外一隻三原色，對比之下更顯狼狽。
平日裡乾乾淨淨，因為贈與人是【蝙蝠俠】而寶貝的不行的紅披風上面都是灰塵，它甚至已經不完整，整個都被刮的亂七八糟，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原本整潔的制服更是左一個洞又一個裂口，全都帶著鮮紅的傷痕，連帶著胸口巨大的‘s’標誌上更是橫跨一條長長的切口，露出下面被割傷的身體和一小部分白色的皮膚。
臉上也帶了傷，鼻樑那裡淡淡的青紅色在白色的皮膚上簡直是無比的刺眼，雖然現在那雙看著自己的水藍色眼睛沒有半點之前的水色，但超人自信於自己的視力，並不認為那是錯覺。
【克拉克】是狼狽至極的模樣，哪怕因為但凡是殼子都是究極顏控，戰損都是完美而富美感的，但這一切帶上了戰鬥，就總不會那麼美好。
尤其一切始作俑者都是【蝙蝠俠】。
到底是怎麼把氪石彈交易給【萊克斯】盧瑟的超人並不知道，甚至於這兩個人到底為什麼合作超人也一所知，唯一知道的是【蝙蝠俠】對【克拉克】下手了，還是如此之重。
但早該想到的，【蝙蝠俠】不是布魯斯，如果【蝙蝠俠】都能在【克拉克】身上做實驗，把人弄成那樣，現在關鍵的時候，想要【克拉克】不來礙的眼，怎麼可能還會手下留情。
但氪石針——好狠毒的手段！
超人的心裡對【蝙蝠俠】的警惕和好感度更低了，連帶著看向【克拉克】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
這麼些天的相處，說一點感情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說句可能有點不太好的話，但超人對【克拉克】的確是帶一點特殊的長輩情結在裡面。
怒其不爭也好，心疼他被傷害被蠱惑也好，那心情絕對的實。
紅披風的小飛人並非對此毫無所覺，至少就現在來說，被超人的眼神盯得點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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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對方視線相交不過也就幾秒的時間，但不知怎麼，就從超人的眼裡看出了一連串彷彿當場就能提供給一個小型片場的殼子們演戲的複雜情緒。
【克拉克】現在被這搞得點慌。
如果非具體形容，那大概就像是一隻在快樂的玩毛絨球，結果被猝不及防剃禿了尾巴，還丟掉了毛線球的大狗狗，整隻都一臉懵的縮成一隻毛毛團蜷縮在角落裡，略有些警惕的看著外面的大家夥。
即使明知道對方這一系列行為都是好意，是過來救人的，也法完全剋制住自己此時的心態，便只能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爪爪，試探的拍拍地面。
超人還在看。
【克拉克】的舌頭抵著自己的上顎，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用儘量平穩的聲音開口：“沒事，我還好。”緊隨其後，又艱難的露出一個笑來：“你怎麼來了？”
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些嘆氣道：“抱歉，本來能早點回去的，但是出了點意外——”
至於這個意外是什麼，沒說明白，但現場這般狼藉，到處都是作戰的痕跡，只要不傻，那基本上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超人的視線長久的落在他的臉上，“沒事。”
如此說道，心裡的痛惜越發的深重了，看著面前根本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又為什麼遭遇這些的小飛人，某種愧疚在逐步升騰，並蔓延至全身。
本不該讓【克拉克】遭受這些的，但沒有辦法。
被pua的人是沒理智的，【克拉克】對【蝙蝠俠】已經盲目徹底了，現在只能先阻止【蝙蝠俠】，去做其他打算。
所以現實中，超人只是頓了頓：“我聽到你這邊出了點意外，過來幫忙。”
至於說幫什麼忙——被切斷連線之後又不甘心的把精神連線溝通的【萊克斯盧瑟】在精神海里“哼”了一聲。
【克拉克】只當沒聽見，面上不變，迅速的道了一聲謝。
沒有提問【萊克斯盧瑟】被超人弄到哪裡去了，也沒有多問之前超人跑走那幾秒到底是去做了什麼。
連線尚存，心知肚明【萊克斯盧瑟】現在人好好的，就是腦殼有點涼的，目前為止只想趕緊找藉口把人弄回斯塔克大廈去。
雖然說被打擾的情況就只有們這一邊，哥譚那邊的主要舞臺暫時沒任何異常，但不知怎的，【克拉克】此時就是莫名一股淡淡的危機感湧現，直覺在瘋狂催促儘快解決面前這只擾亂劇情的傢伙。
於是短暫的停留了兩秒之後，就迅速的開口：“我們出來的很久了，現在還是快點回去吧。”
似乎害怕超人拒絕，還飛快的找了藉口：“【彼得】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那孩子還小，被託付了照顧我們的任務，是我們走的太久了，可能會害怕。”
這的確是實話，超人並不否認這一點。
但此時此刻，能出來，本身就意味著並不擔心自己的身份被發現，或者說，當出來的那一刻，就並不打算去關注自己的身份問題。
現在重的不是【小彼得】而是【蝙蝠俠】。
離開哥譚之後，沒有放下超級聽力的時刻關注，自然的能聽得見哥譚的亂象。
如果這就是【蝙蝠俠】希望看到的——會去阻止，但現在，把這一切轉告知【克拉克】。
伸出的一隻略有些沾染上泥漬的手伸手就扯住了好不容易飛起來的【克拉克】的殘破的紅披風，切實身體虛弱的紅披風小飛人被這麼一拽差點從天上掉下來。
這個舉動著實點過頭，但考慮到當前的情況——“抱歉，克拉克。”頂著紅披風小飛人一臉費解外加疑惑的眼神，聽著耳邊從頭開始就沒聽下的【噠噠】的敲擊聲，超人迅速開口。
“我很抱歉，但恐怕我們現在暫時不能回去。”那雙藍眼睛比的誠：“你得先回大都會給自己稍微曬一會兒黃太陽燈，另外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哥譚出事了，連帶著你的蝙蝠俠一起，就在剛才。”超人按照布魯斯交給的話如此開口：“情況很亂，就目前的訊息，蝙蝠俠疑似極度危險，很可能有生命安全上面的威脅，等會兒我們得立刻趕去救援。”
【克拉克】：“生命安全的威脅！？”
如果不是我自己寫的劇本，心知肚明暗這會兒的時間，【蝙蝠俠】九成九還在天上到處亂飛，滿地找人打，我簡直就信了你的邪！
【克拉克】心裡忍不住想著，面上還是一臉慌張。
的小紅靴立刻就踩在了地上，一雙藍眼睛裡都是焦急，以超人的視角，甚至注意到了【克拉克】此時藏匿在紅披風內的拳頭都已經捏的死緊，原本被氪石攻擊那麼痛苦的時候都沒半點變化的聲線甚至於點些微的細抖：“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超人搖頭：“我聽不見的具體情況，但哥譚現在很亂，亂成一團糟，整個城市都崩潰了，阿卡姆也被炸掉了大半，裡面的人都跑出來了。”
“這是一個計劃，從我得到的訊息，是針對蝙蝠俠的。”
【克拉克】：“那就是說現在還好？”
“不好。”超人道：“哥譚境內就我自己聽見的，至少五個炸彈，分佈在各個角落——蝙蝠俠一個人可能解決不了這麼多情況，還阿卡姆——現在說不準已經受傷了。”
說不準，可能。
先抑後揚再抑。
一環套一環。
但凡是個理智一點的都不止於聽不出來問題，只可惜，這裡沒有明眼人，只有一隻昏了頭滿腦子都是【蝙蝠俠】的小飛人，被這麼一搞，以他的人設，還能有什麼第二個選擇嗎？
【克拉克】絕望的想著，在這一刻，幾乎已經能看得見自己未來劇本的破壞。
但實在無法怨念什麼，畢竟不管是從什麼角度，超人都是好意，是出於完全想要改變糟糕現狀的想法才的舉動。
——超人想要幫忙，而們這群殼子最不需的就是幫忙，們不需改變任悲慘的經歷。
只能說，因為互相之間的資訊誤差，們看問題的角度不太一樣，而的運氣不太好而已。
但覺得自己還可以掙扎一下，所以：“那我們快走吧，我的公寓裡面有黃太陽燈。”就好在之前【萊克斯】上來就是一個氪石彈，不然現在，連藉口都不知道怎麼找。
分精神體對於主精神體的許可權不高，法單方面在主精神體遮蔽的情況下傳遞訊息。
所以現在就只能這樣了。
回大都會，安靜的曬黃太陽，希望自己能多拖一點時間，讓劇本被廢掉的部分更少一點，也多少算是止損了吧。
【克拉克】如此想著，一次離地飛了起來。
而超人沒阻止。
得到了【克拉克】的效反饋，雖然心知肚明自己現在這些行為有點不太人道，甚至對【克拉克】半點好處沒有，可能還會害得被【蝙蝠俠】遷怒，但現在這個情況已經這樣了——
超人愧疚的飛高了一點，在心裡嘆了口氣，看向小飛人：“我帶你回去吧。”
如此說道，伸手就抓住了【克拉克】的胳膊。
紅披風的小飛人沒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略點點頭之後，抱著淒涼的心，就跟隨著超人往的公寓內飛去。
天空中，一大一小兩隻紅披風很快消失不見。
而原地殘留的大坑那裡，片刻之後，又是一陣火花帶閃電的歸來。
因為各種原因暫時被忽略，還沒被想起來的小紅人，站在原地，手裡拿著一支滿是氪石液的玻璃針管，並沒糾結於這裡的亂象，反而就好像在找什麼一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戰場這邊，趕在警察到來之前飛快搜尋。
片刻之後，停留在了某一處坑洞那裡，蹲下身去，撿起了一片帶血的破碎布料。
確認這片布料的主人是【克拉克】之後，伸手戳了下自己的耳麥。
“找到了，那我現在直接遞過去？”
對面似乎是回答了什麼，巴里的視線轉了一下，略微沉默，迅速回答：“好的。”
緊接著，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坑坑窪窪戰鬥後的局面，和幾分鐘之後姍姍來遲的警察們。
……
同一時間，哥譚。
被綁架【芭芭拉】被傑森帶著放在摩托車的後座上，幾個繞彎之後，成功的停留在了哥譚外郊的某處廢棄住宅內。
傑森能肯定【芭芭拉】是【蝙蝠俠】的人，雖然並不知道對方在【蝙蝠俠】這裡領了什麼任務，但可想而知，不會是什麼好的情況，為了避免意外，下手極重。
以至於【芭芭拉】被抱下來，整理完身上的衣服，並被綁成一隻毛毛蟲塞進被子之後，甚至都沒清醒過來。
傑森看著懷裡尚未清醒的【芭芭拉】的臉。
對方此時的眼睛是被矇住的，為了安全，耳朵裡面也被塞了東西，然後直接捂住，可以說聽力和視力是喪失的。
頓了頓，猶豫了一下，耳邊，耳麥內的迪克還在開口：“小翅膀，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一切順利。”傑森如此回答，低下頭看著【芭芭拉】的時候，那一絲猶豫就散去了，伸手，把從街邊商店裡面摸出來的一隻口·球塞到了【芭芭拉】的嘴裡，然後綁好帶子。
等直起身來，認真的把被子給人塞好，就平靜的關燈，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是破舊的屋子和敞開的天花板。
細細的雨絲成線狀落在地上，於泥潭中濺起水花。
傑森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水潭，然後伸手戳了一下耳麥：“能確定蝙蝠俠的位置了嗎？”
這才是最關鍵的點，也是綁架【芭芭拉】的另一個原因，畢竟像這種偷塔行為，還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但們沒辦法，【蝙蝠俠】的制服含鉛，哪怕是超人都不能透過心跳確定目前對方所處的位置，想知道【蝙蝠俠】的動向，們必須採取一點辦法。
而這需許可權——【芭芭拉】的許可權，只需在蝙蝠洞留一點點後路，紅羅賓提姆在，就能順利的接管部分哥譚的許可權。
們需知道【蝙蝠俠】在做什麼，知道哥譚的現狀，這樣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中斷【蝙蝠俠】的計劃。
順便得知【傑森】的情況。
但這很難。
“我還在找。”對面是提姆噠噠敲擊平板的聲音，聽起來能明顯感覺到操作人的緊繃，直到片刻之後，敲擊聲停下，對面是提姆凝重的聲音：“不對，情況有點變化。”
傑森直起身：“嗯？”
“看這裡。”
通訊器的上方，一個簡陋的地圖呈現其中，大概能看得出外輪廓是哥譚，而其上，個紅顏色的點正在快速的挪動。
傑森不在提姆那邊，看不見對方建模出來的維圖，能看見的，因此多少點不明所以。
倒是迪克就在提姆邊上，第一時間反應迅速。
提姆伸手，個點同時具現化。
哥譚的暗角內，某幾處攝像頭不動聲色的挪動了們的位置，轉投射向某處。
大雨沖刷下，能看的見伴隨著白色的閃電，反射在被雨水沖刷的斑駁的攝像頭內的倒影。
提姆的平板上，張面孔同時出現。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這瞬間，已經足夠熟悉的人辨認出他們的身份。
紅色頭罩的那個是【傑森】，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另外的兩個——
“是小丑。”提姆神色凝重：“兩個。”
一頓，又補充：“們現在已經快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