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真不愧是生意人, 算盤打比誰都漂亮。你那箱子裡原本裝的是什麼,恐怕你比誰都清楚。”
說著,小魚兒笑嘻嘻地看向柳松年三人, 抱拳客氣道:“三位想來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可惜卻同姓張的一起幹些見不人的勾當, 也難怪那麼晚了你們卻還在這埋伏。恐怕也是怕我們將張府的見聞傳揚出去,壞了你們的好名聲。”
“一派胡言!”李九支氣從腰帶中溢位來的肥肉都顫了顫,他戴滿玉石戒指的手指小魚兒怒道, “黃口小兒,一派胡言。我張兄弟做的是正經生意,在蜀中素有善,怎容你如此汙衊。”
小魚兒卻冷笑一聲,側身道:“你若是不信,不妨自己去看看。”見他說得篤定,連張志都心中咯噔一,反覆回憶自己的安排可有錯漏之處。
還不待他想明白, 李九支已大步上前, 氣呼呼地要揭穿小魚兒的謊言。他剛走幾步,朱生虞便大叫道:“不好,李兄小心。”
就在這話剛出口時, 阿眉也動了。她方才一直沒說話,是以幾人都沒太注意她, 此時她一動手, 眾人才驚覺,少女的武功竟然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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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若是還有誰動一,我就殺了他。”阿眉的小刀抵在李九支脖頸上,鋒利的尖端已刺破皮膚, 留一串細細的血珠。
幾人顧忌李九支的性命,都不敢亂動。阿眉趁機給小魚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後退。兩人便一路脅迫著李九支往圍牆的方向挪去。
柳松年同朱生虞對視一眼,心中有數後,便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暗中尋找破綻。小魚兒眼睛滴溜溜轉,見狀便笑道:“幾位都是武林中的前輩,想必對敵經驗比我們豐富多了,你們可得離我們遠些,萬一嚇了我們,一不小心可能就將位的脖子給割斷了。”
“你敢!”朱生虞將劍一橫,怒道。
“你瞧我敢不敢。”阿眉冷冷看幾人,將匕首在李九支的脖子上又進了半寸,鮮紅的血液當即便沾滿了衣襟。
張志眸色深沉,卻不能在此時說出不顧李九支的話來。於是,只得吩咐漸漸圍上來的家丁退出去些。
還不待阿眉鬆口氣,她手裡的李九支就忽然腳一軟,差點從她匕首上橫切去。阿眉急忙收了刀,卻也錯了將人控制住的時機。
柳松年一直關注兩人的一舉一動,如今見李九支從那刀脫困,便立刻使出一招蜻蜓點水,將李九支救回身邊。
同時,朱生虞的劍也出了鞘,直插阿眉的肩胛。小魚兒驚道:“小心!”
他此時被張志攔了去路,想出手相助為時已晚。眼見那長劍即將貫穿阿眉的肩胛,一支海棠花從右側斜飛而,恰好阻了柳松年的攻擊。
“什麼人?”柳松年不悅地皺著眉,看向海棠花來處。一個白衣公子偏偏而來,他穿得並不華貴,可那通身的氣度,卻與常人不同。
“在下花無缺,乃移花宮弟子。”花無缺只回了柳松年一句,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看向阿眉。她比在移花宮時瘦了,也活潑了不少。
“無缺……少爺。”阿眉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她本以為,以那兩位宮主的控制欲,他會一輩子都待在移花宮裡。
張志卻暗道不好,他竟然忘了,府裡還有個移花宮的人。
他起初結識人,就是是為了從他身上探知那對劫了自己貨物的男女的身份,沒成想這位是移花宮那兩個瘋女人的弟子,就讓他有些投鼠忌器。
沒想到,當初一個決定,竟然在這壞了。
“移花宮!”柳松年吃了一驚,打量花無缺的目光更加謹慎。畢竟邀月憐星的威,在這江湖上可是無人不知,如今她們的弟子插手此事,不知是何用意。
“喂喂喂,你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友,我快招架不住了。”小魚兒一邊抵擋朱生虞的動作,一邊大聲嚷嚷道。
花無缺聽他說自己是阿眉的新歡,不由一愣,隨即凝神看向小魚兒。他之前聽張志說過,阿眉同人一起偷了他的貨,同他認知中的阿眉截然不同。
以,他忍不住想瞭解那個讓阿眉變不一樣的人。細看之,那少年竟還有些可取之處。起碼,他那機靈狡猾的模樣,瞧著同移花宮的沉鬱截然不同。
阿眉手腕翻動,原本握在手裡的匕首如流星破空而出,直直朝朱生虞的太陽穴插去。朱生虞一驚,意識閃躲,小魚兒便趁機躲到阿眉身邊,一臉好奇地看花無缺。
他二人互相打量,都奇異地覺眼前人不僅不討厭,甚至還隱隱有些熟悉。小魚兒心中嗤笑:“江小魚呀江小魚,人家可是名門公子,和你不是一路人,你以前怎麼可能見對方。”
張志此時已心急如焚,面上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道:“花公子,你乃移花宮弟子,怎能同些宵小之輩為伍。你就不怕墜了你們移花宮兩位宮主的聲嗎。”
花無缺望他,輕輕一笑,道:“移花宮何曾在乎江湖上人怎麼看,至於她,我是絕不會讓人傷了的。”
阿眉看他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個當初連人都不願敢殺的翩翩少年,已成長為了頂天立地男子。
柳松年雖忌憚邀月憐星,卻也不願叫移花宮輕易將他青城派壓了去。於是,他眼中精光乍現,盯著花無缺一字一句道:“看來今日花公子是要與我們幾個為難了是嗎?”
他見花無缺年輕,便覺他武功大約不是他們對手,有心借他之手殺殺他移花宮的威風。誰知花無缺竟也不退讓,只搖搖頭,平靜地道:“幾位都是江湖上頗有威的前輩高人,何不坐來好好談談。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張志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他們盜了我的貨物,裡面有什麼誤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