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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北宋(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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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羲眸光黑沉, 如同這些日子內每一天一般, 他的內勁在夏安然體內輪轉一圈後回到了自己體內,一二個迴圈後他便感覺夏安然的手慢慢暖了起來。

夏安然在他不在的時候內力的確可以運轉, 他天資聰慧, 根骨又好, 只是無奈他體內便如同有一個不停泛著寒氣的大冰塊一般, 他越是運功就越覺得冷。

關於這一點異象, 白錦羲也不知為何。

他只能判斷這是夏安然修習的內功帶來的效果。

再結合他小說中無意識寫出的內勁化冰,待到探討後,眾人一致判斷這是由他潛意識所書(夏安然:不,我覺得真不是那樣)正是因為他的內力性質如此,夏安然雖然失了憶,卻還是寫出了這一性質的內力屬性。

可也因為如此,本來就怕冷的夏安然自然就更加不想運功。

更何況他本也不曾養成這個習慣, 自然是常常忘記, 結果就是在被子裡頭凍得瑟瑟發抖, 每次都靠白錦羲傳導內力取暖。

白錦羲內勁屬陽,他乃是正統門派出生, 又是自由修煉, 一身即為童子功, 故而常常在運力之間讓夏安然舒服到昏昏欲睡。

白二少已經能夠感覺二人交握的手中另一方的指尖已經微微鬆開, 只能無奈得喚上一句“夏弟,莫睡。”

“唔……”被他提醒的人意思意思緊了下手指,整個人卻是已經迷迷瞪瞪, 連小哈欠都打不出來了。

見狀,白二少只能捏捏他的手“靜心。”

……我已經很靜啦!真噠!

說來也怪,一睡到床上,夏安然就特別容易困。他將其歸於因為床上有白錦羲的味道,讓他安心的緣故。

每逢此時夏安然都掙扎在睡前聊天和夢鄉之間,痛苦程度不亞於冬天還要起床上朝時候。

見邊上的人還在喋喋不休,夏安然腰部一挺直接把上半身往那人身上砸了過去,他的額頭重重撞在白錦羲的肩胛骨上頭,兩人都沒感覺痛,就是這一撞多少有那麼點震驚感。

白錦羲錯愕扭頭,卻發現那人撞在他身上之後便不動了,黑黝黝的腦袋就搭在他肩上,整個人的呼吸又綿又長。

他睡著了。

躺在他身上,二人還牽著手,他就這麼睡著了。

若不是他心思沉靜,在此驚愕之下還穩住了心神,只怕此時二人都要走火入魔了。

男人扭頭仰視房頂,靜著心將夏安然的內息平穩帶出,隨後收回自己的內力,卻不知為何,他五指張了張,沒如往昔一般鬆開夏安然的手,二人還是保持十指相扣的動作不改。

他眸光閃爍,於夜色掩映之中方才透露出了幾分情緒。

漆蠟之事,燭燈之事,還有之前種種,甚至於今日無條件得相信他能在極其擅長指上功夫的陸小鳳封堵下獲勝……是為何?

他也不必去問,因為他已知曉答案。

第一日夏安然便已經告訴他。

那時青年人用著因睏倦無比而含糊不清的聲音告訴他——因為,我心悅於你呀。

這一幕極其熟悉,影影約約之間,他似乎能聽到一個聲線更為稚嫩的少年人對他說……心悅二字。

僅僅因為喜歡,便可信任一個陌生人至此?

將性命託付,將家產託付,將生財之道託付?

這般的信任……施者輕付,受著,卻難平心緒。

尤其是他這般的身份。

白錦羲微抬手,指風一點便將窗幔間掛著的一個香囊擊落,然後這枚香囊就在第二道指風的推搡下掉到了房間的角落。

隨後他半起身,將夏安然的腦袋輕輕搬動回他自己的枕頭上,再為人掖好被褥,將他的肩膀覆在其中。

至於相連的手……他稍稍猶豫了下,卻還是沒有鬆開。

一室靜謐,只能聽聞床鋪下睡著的三個幼崽滿足得吧唧小嘴的聲音還有母犬偶爾醒來時舔舐小崽的動靜。

又一聲輕嘆,便掩在了這其中。

金華這一冬的第一場雪,在過年前便洋洋灑灑落了下來。

本來大家都已經進入了過年前的籌備階段,這雪一下,更是直接進入了貓冬的狀態,就連街上行進的行人也少了不少。

金華地處南方,冬季並不十分寒冷,積雪也不深,故而這雪的降臨,對於金華人來說,與其說是瑞雪兆豐年的前兆,不如說只是告訴他們,冬天真的來了。

爐子該起來煮肉湯啦!

今年白家因為多了兩個人一同過年變得熱鬧了許多。

白錦堂雖然口中不說,但是從他令人大肆採買年貨和過年屯糧的態度,便可推窺探一二。

白家沒有女主人,故而年節時候的送禮禮單全都由白大哥一手書寫,這些東西在他等船後便開始草擬,直至到了金華下頭將這幾個月的賬簿全數交上來了才最終落定謄寫。

因為需要送禮的物件忽然又多了一個剛剛建立起聯絡的江南花家,時間有些緊迫。

送年禮這事,單方面送叫討好,雙方一起來回送,就叫做交好。

如此慌忙的送禮,一個不當心,那便是交仇了,故而禮單和禮品質量,白錦堂必須一一親自把關,便是生怕因一時之漏,便多了一個不必要的仇敵。故而這幾日他都有些暴躁,幸好二弟擅長臨摹,便幫著他分擔了些工作。

除了禮單,還要寫拜年卡。

拜年卡是一種發明於唐代,盛行於今的特殊產物,但凡年節時候,下級對上級,晚輩對前輩亦或者是親家姻親都要上門互相走動,但是國定假日只有七天,這其中若是撇除了必須待在家的三四天,時間遠遠不夠,若是拜年時候同人遇上了也是尷尬,故而便有了拜年卡的存在。

一般都是提前寫好,由小廝送去對方府上,便算是拜過年了。

當然,對方看不看這件事……咳,就和現代群發短信一樣,這也是不求有功只求無過的一件事,心意到就好。

若是平時,白大哥都不會那麼緊張,年禮這種東西都是提前兩三個月便開始準備的,但是這次忽然多了花家,二者還不算是萍水之交,不得不重視。

白家這邊還好,花家那邊更麻煩,只怕他們剛離開白家大門就要飛信回去讓人把年禮送出來了。

當然,在花家七童和他的小夥伴剛剛踏出白家的時候,給他們的年禮也趕緊開始籌備了,快馬加鞭的話,估摸著也就比他們到家晚上一兩天就能到杭州。

也就幸好白家是做生意的,若是碰到別的家裡,有存貨的能撥出一些,哪怕委屈了自家人也得硬撥出,如果沒有存貨的那就只能從給旁人家的年禮裡頭挪出一些拼成一份了或是重金購買了。

這些都和白家的小孩兒們無關。

所謂的小孩兒指的就是——過年十六的白家三少白玉堂以及他的老師夏安然。

白家和夏安然的聘書時間是到明年白家北上之時,本來約莫有四月時間,但是因為白玉堂的神來之筆的出走事件,來回耽擱,一下子便是只有三月了。

考慮到明年白玉堂就要參考武學的考試,在他休息好之後二人就開始了繁重的學習工作。

白三少不在家的時候夏安然也不是完全在做自己的事情,他還是有好好的備課的,雖然他真的有些搞不懂白家有白錦羲為什麼還要聘他做老師,原先是以為白二少隨時有可能要離家上班,待不了那麼久,但是在他直接問了之後,白二少很耿直得告訴他,他的假期休到了清明節,屆時會和他們一同北上。

這個訊息太過驚人,當時只是隨口一問的夏安然一個沒控制住咬蘋果的力道直接咬了個空,上下牙齒互相攻擊的痛楚立刻讓他面部變色,差點沒飆出眼淚。

北宋的過年假和後代一樣,只有七天,在後來因為包拯的諫言還改成了五天,起初他以為白錦羲是官職調動,這期間會有比較長的時間供官員回家再去赴任,但是白錦羲說要和他們一起回汴京,那,那就很微妙了。

夏安然的眼神不動聲色得往白錦羲身上掃了一圈,那個眼神大概就是——你遭遇到了什麼?是被停職查辦了嗎?

白錦羲被邊上一陣陣帶著小刺的眼神看得淡定不能,他有口難言難道要說: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嗎?

這自然說不出,他便只能當做看不到,偏過身安靜飲茶。

如此態度引得夏安然基本肯定了內心想法,頓時內心生出一陣憐惜,哎,他們家沈同知、曹將軍那麼的英明神武威武不凡,沒想到到了宋朝居然遇到了停職查辦……

這個重文輕武的世界對武將真是太不友好了!

得想想辦法,想想北宋狄青南宋岳飛,這兩個天縱奇才如果放到東漢,那定然是陛下和主公眼中的心頭好小寶貝,絕對是受到資源傾斜的型別。

但這二人在宋朝,一個是鬱鬱而終,一個卻是被自己人所殺。

無論這二人在行軍中或者是朝堂站位是否出現了差錯,但是夏安然始終認為,英雄的背後,站著的應該是他們想要守護的人。而並非是他們的敵人。

刀劍絕不應該從背後的位置刺出。

他沉吟片刻後,輕輕嘆了口氣,在宋朝,要是想要護住一個軍人……可不是一點兩點麻煩。

他曾經所有的經驗在此處都不可用,因為東漢動-亂,武為上,止戈為武更是大勇。

民以家中有軍人為豪。

妻以夫參軍為傲。

子以肖父殺敵為勇。

全民參軍的風潮直至小皇帝執政二十年後方才漸漸淡去,以發展民生為主,但是託大漢經濟高速發展、冶煉技術和制糧技術完備的福,後來的小崽子們個個都想拿著新的軍備出去走一圈。

在過去,他只有壓著皮孩子們不要打架、削減武裝人數的經驗,卻沒有如今要想著怎麼在文臣中護住武官的困擾。

莫非……要去做官?

可是即便去做了官,看情況白錦羲也已經入職,他哪怕是考個狀元也要從小官做起,更何況他考得到狀元嗎?

當然不!

這可是宋朝,名士薈萃的仁宗年間,哪怕他記憶力超群,但是北宋考試還要考作詩。

作詩這種事……咳,夏安然活了那麼多年,就沒有給後人留下過任何的負擔。

在他的眼裡,山就是山,不是美人,不是勇士,不是障礙物,不是各種能夠被詩人所聯想到的物事。

所以他是個徹頭徹尾且無藥可救的寫實派。

所以寫詩……有空寫詩還不如多寫兩篇計劃書!

白玉堂警覺抬頭,看了眼那邊奮筆疾書的夏夫子,直覺方才自這位夫子身上爆射出了一陣殺氣。

他看了看手中的書冊,眉頭微微皺起,確實也能體會夏夫子暴躁的緣由,於是他也無聲得嘆了一口氣。

夏安然被這輕輕的嘆息聲驚動看了過去,便見面若冠玉,模樣俊俏的少年盯著書本,面上表情帶著十分的苦大仇深。

他微微眨眼,以為白玉堂是耐心即將耗盡,便起身自自己房中掏出了一個地形盤。

這個地形盤以黏土所建造,極其粗陋,此圖大致是以夏安然記憶中的華夏地圖,結合現代的地形地勢,與北宋年間應當並不十分相同。

若要問起來便可說是以遊記所書,因地形只為大致,且其中多以武六書為主,與其說是宋代地形圖,不如說是以書冊、事實為藍本所創造的大概講解圖罷了。

但是單單看這一整個地形圖也足夠震撼。

夏安然又拿出了一個紅框交給見到這地形圖好奇圍過來的白錦堂,道“吾觀三郎所學甚精,吾已講無可講,三郎如此學問,鄉試自是不成問題。”

聽此誇獎,白玉堂不由赧然,他被誇得極其舒服,便輕咳一聲起身揖道“先生過獎,學生還有許多尚且需要學習。”

夏安然點點頭,他將漆了紅漆的木框遞給了白玉堂,“三郎且來看此地形圖。”

“孫子有云,戰中之重,為道,天,地,將、法。”

“道,帝王之道。”

“將,領兵之將。”

“法,部隊之法。”

“此三者我均不知,也無從教導三郎,只有天地二者,尚可一教,三郎且聽且問,不必拘束。”

說罷,他便將紅框輕輕得擱在了河北河南這一塊,見此白玉堂雙眸瞪大,隨即整個人由懶洋洋轉為了精神奕奕的模樣,他輕咳一聲“我們,來說一下漢末官渡之戰。”

白三少一噎,他回頭一改方才的盎然表情,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夏安然面不改色得抽出了一根竹條,在手中啪得一下敲響。

這一清脆一響讓白玉堂一凜,隨即認真聽了起來。

白玉堂如此態度自然是有原因的,漢末曹操和袁紹所打響的這一擊官渡之戰所在的位置與如今的燕雲十六州有一定的重疊,故而初時白玉堂定是以為夏安然要同他講的就是這燕雲十六州。

但是不是。

燕雲十六州的屢屢失利問題並不在於指揮,也不在於將領,而是在整個宋朝的軍隊官僚,以及雄起速度過快的西域和北疆。

北宋仁宗年間的軍備絕對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宋朝軍備之最,就算和別的朝代比起來數目均是不差,但就算如此,也只是勉強保住了戰果,還沒能阻止西夏成國。

為何?

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卻插手,宋朝走路前進,周邊國家跳著前進,這才是宋朝北伐屢屢失敗的原因,但是這個問題,他不能對小孩說。

夏安然拿出了一個小盤子,上頭放了些插著小不同顏色小旗子的竹籤,還有若干顏色不同的箭頭,他將這些放在了邊上“若要習兵,紙上得來終淺,還是要試一試才可,三郎定是知曉官渡之戰的故事吧?”

白玉堂點點頭,他指尖撥弄著這些小玩具,發現上頭除了寫了曹和袁之外,還寫了一些數字,這是甚?

“官渡之戰,曹軍以二萬克袁軍二十萬,其原因主要緣故是燃其糧草。”夏安然指了指一同拿來的紙張道“以黃河為界,黃河南為曹,黃河北為袁,你我軍備相同,輜重一致,投石器、驢馬數量均都一致,三郎不妨同我來重書這一官渡戰?”

“好!”白玉堂少年人心性,最喜鬥武,聽到如今此方法又如此有趣,自然歡喜,他接下來細細聽了夏安然的比賽方法,又聽他說了每一個兵種的特殊作用,還有如何毀糧草的玩法,頓感摩拳擦掌興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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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覺得黃河沿岸地形平坦,並無可埋伏之地,此局定為硬碰硬,極其簡單,不若大軍衝鋒即可。

見他如此,夏安然只輕輕一笑,他紅框下頭的網格展開,虛虛罩在了地圖上“如何走棋郎君可是清楚了?”

“自然,還請先生放馬而來。”

夏安然目光自他手中的緊攥的小旗子輕輕掃過,嘴唇一勾。

他目光下垂,看向了這一片他熟悉萬分的土地“那便,來戰罷。”

北宋習慣還是兩餐制,也有部分富庶人家或者是較為忙碌的家庭實行三餐,且以晚餐為重。

白家就是如此,一日之中一家人只有晚間才能碰到一起,加上在夏安然習慣是以晚飯為重,在他的帶動下白家的廚匠也漸漸將重心放在了晚膳上。

只這一日,餐桌上只有白大哥一個人。

他煢煢孑立片刻後,忍不住拉了人來問。

原來白二少本是來吃飯的,但是他見三少和夏安然都不在,便去找人,誰知就此一去不回。白大少皺皺眉,他自覺家裡的二弟和三弟都是靠譜之人,至於夏弟……咳。

不可說。

於是他亦是起身去尋人了。

他兩個弟弟和夏安然的所在十分明顯,他剛到了院子便聽聞了小弟懊惱的聲音。

嗯?

白大哥皺皺眉頭,他冷靜自持高傲的弟弟……怎的會發出這等音調,片刻後他就聽到二弟語帶笑意“三弟,承讓。”

白大哥立刻就冷靜了,既然是二弟同三弟比試,那三弟輸了便是極為正常的啦!

於是這位兄長輕輕扣了扣門,來開門的是夏安然,室內的兩個兄弟正打得火熱。

白玉堂的臉頰上被白錦羲執筆又畫上了一個叉,叉叉的數量提升到了四個,夏安然的臉頰上也有一個,在左邊,白錦羲臉上也有,不過是在右邊。

見來敲門的是白錦堂,夏安然頓時尷尬得側身讓人進來。

此時白家兩個兄弟正站在堂中,二人都正對著夏安然鼓搗出的遊戲地圖,白小弟正在一點一點在這張圖上拔下自己插著的棋子,一邊拔一邊聽白錦羲為他分析每一步的戰略意圖。

在戰爭的經驗和嗅覺上,白玉堂縱然年少天才,亦是天資過人,但是紙上學兵書都還是缺少了那麼幾分經驗。

但是他的擺陣靈氣十足,敢衝敢撞,最初和夏安然對戰之時,夏安然便摸透了他的脾氣,同他玩起了長戰線堅守,以物資對抗,他自認不輸任何人。

事實上這一種小模型是東漢後朝臣們演練的升級版本,是一個休閒小玩具,這是夏安然做出來給學生們玩的回合制軍棋,有東漢如今擁有的幾乎所有軍種,用簡單明瞭的冷卻時間劃分每個軍種的新進時間。

比如輕騎兵一次可走兩格,重步兵兩回合走一格等等。

其實並沒有精確的科學依據,但是可以給玩遊戲的小童大概一個瞭解,而且就和為什麼在初、高中就放置了許多別國大學才會有的教程一樣道理,這個遊戲的本質就是為了篩選出一部分在軍事上有天分的孩子。

也篩選出一部分在軍事上完全沒有興趣的孩子。

在後世,這個遊戲還有全國聯賽,地形圖由官方隨即定下,每一次都有所不同,地理條件並不僅限於東漢的地形,還會牽涉到貴霜帝國,或者說是西域各國。

當然,其地形不過七八分像,完全像……那是沒有的。畢竟我們是愛好和平的大漢,才不做偷偷看別人家地圖的事呢。如果相似?純屬巧合,你不相信?那還想咋地?我們親自派兵過去測量之後畫一個準確版的貴方覺得如何?

在東漢誰沒玩過這個遊戲,就是真的落伍。

夏安然雖然不擅長玩圍棋,但是這個他還是玩得不錯的。

而夏安然多玩遊戲幾十年的優勢在這裡也就保持了四局,當白錦羲弄明白這個遊戲怎麼玩,以及完全清楚了玩耍的規則之後,夏安然便立刻遭遇到了敗北。

不錯,白二少臉上的那個叉,正是因為輸給了夏安然。

而夏安然臉上的那個叉,也是因為輸給了白錦羲。

至於白三少爺臉上的,嗯,就不必多說了,被老師和兄長連翻打擊的白三少並未喪失鬥志,相反,他在這種前所未有的遊戲之中快速得將自己之前在兵書裡面學到的知識融入了進來。

雖然遊戲是簡單的回合制,而夏安然本身也簡化了不少,但是其骨架尚存。

其實在東漢這個遊戲本身還有一個專案——那便是將士打分。

這一方面會由專業的軍人以戰場的角度給予評分,這一評分標準便和將士的死亡率以及物資的利用率等方面有關,但是因為這裡沒有,所以夏安然本以為白玉堂會使用堆砌傷害的方法來贏得遊戲。

這是初學者以及外行很容易犯的錯誤,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一個個數字就只是數字,而不是人命。

他們不會考慮這一局結束後自己剩餘的部隊又將要如何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獲勝,也不會在乎損失如此慘重之後要怎麼向主帥交代,於是在被彈劾之前,夏安然剛聽曹純說完這一跡象之後便加了一個無限模式。

此舉勝利的方式便是看誰苟得住,也看誰能守得住。

和年輕人解釋這一切,生活在相對和平時代的他們不會明白,也無法體會這以一千人為單位的小旗倒下意味著什麼,就像現代人告訴你遇難一千人,你也沒有概念,唯有告訴你那是一整所學校的人數,方才能夠想象那是怎樣的慘狀一樣。

這是和平時代孩子的幸福,也是培養軍人的障礙。

然而這本來就是遊戲,夏安然也無意將它複雜化。

遊戲,就用遊戲的方法來解決就是了,沒必要上綱上線。

夏安然本還想若是白玉堂真走了歧路當如何教導,但是幸而,白玉堂沒有這種想法。

他的布棋以正道為主,也兼守道,攻守兼備,很有大將之風,只是大開大合,很容易讓人看透。

看得出他的性格便是以直接了當為先,不以利誘,不設陷阱,直來直往。

夏安然在他同白錦羲對戰之時便一直在旁觀,他敏銳得發現,白玉堂並非是不會陰謀巧計,只是他不屑為之。

這邊是少年心性。

也是,失去的還不夠多。

等到失去過了不想失去的,才會保守起來。

但是這也是為什麼大漢當年會使用這些年輕人的緣故,因為他們就是最鋒銳的矛。

只若未經過打磨,只怕在刺殺敵眾之時,亦容易傷及自身。

夏安然看出來的,白錦羲自然也看了出來。

在白錦堂的旁觀之下,白二哥步步緊逼,陰謀誘之,陽謀示弱引之,經驗淺薄的白三少一時間分不清哪裡是真哪裡是假,踟躕不已,最終他還是依照本心行事——攻為上。

其結果便是老巢被抄走,他的臉上又多了一筆。

見此,白大哥忙叫停,讓屋內的三個男人趕緊去吃飯,若再不去,便又要熱菜了,快過年了,還是莫要讓灶間辛勞為好。

白玉堂悻悻然站起,跟在兄長老師背後出了房門,沿途均是沉默不發一言。

見他如此,兩位兄長心知小弟自尊受損,便刻意不再討論此事,而是將話題轉至年禮上,翌日再上課時,夏安然便明顯發覺白玉堂聽課認真了許多,尤其開始對於戰爭之策來詢問。

這亦是在夏老師的意料之中,倒並不會讓他感覺驕傲。

倒是白錦羲在夜裡常常將這地形圖搬到房裡放在臺上研究著什麼,夏安然自不心知肚明。

他對白錦羲瞭解頗深,即便是時光轉變,身份不同、教育不同、眼界也不同,但是這人到底是大漢的勇士,是大漢英勇無敵的威武將軍。

夏安然趴在床上,隨手摸了兩把跳上床來的小奶豹的毛肚肚,他視線緊盯著的便是挑燈模擬排演地形的白錦羲。

他所重點排演的地形,自然是所有宋人心中永痕的一道疤痕,是在被分-裂出去後足足嘶吼了四百餘年的土地——燕雲十六州。

作者有話要說:  作話抽沒啦!!!!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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