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無忌讓趙敏睡他的床!
他把趙敏給找來就罷了, 我就當成是他氣我!
可他讓趙敏睡他的床!
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一時控制不住力道, 咔嚓一聲,手裡的筷子折了。
我承認,我當著他的面跟韋一笑親密地跑出去, 不太合適。
但那能怪我嗎?
還不都是他慣的!
韋一笑說我脾氣大了很多,我當時不承認但不承認不代表不是真的, 就是他慣的!
除了不能勾三搭四之外,他什麼都縱容我!
我就是往他身上插刀子, 他都是笑著的!
我膽子肥了也怪我嗎?誰叫他慣著我!
生氣!
他明知道我跟趙敏有樑子!
他這麼搞, 想幹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盟約?一起去冰火島,接謝遜回來的盟約?
我跟韋一笑搞曖昧, 大不了他和小昭搞曖昧啊!跟盟友的仇人搞曖昧, 這是不想合作了?
一瞬間,我腦子裡轉過許多念頭。
“夥計, 再來雙筷子。”我轉過頭, 衝櫃檯後面忙碌的小夥計笑道。
小夥計“哎”了一聲,拿了雙新筷子,客客氣氣地遞給我。一邊瞥了我一眼,說道:“不愧是江湖中人,這力氣就是大, 我婆娘就折不斷。”
“見笑了。”我衝他笑了笑,就低下頭,繼續吃飯。
餘光瞥見旁邊那一桌, 範遙頭也不抬,飛也似的往嘴裡扒飯。匆匆幾口吃完,就囫圇道了聲“我上樓了”,然後不等周顛抓他,就竄了,好似心虛之極。
我收回視線,低頭吃飯。
我看了看魚肉,有點想吃,但又懶得挑刺,便略過了,撿著其他菜吃。
對面放著張無忌的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碗底空空,不留一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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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跟趙敏卿卿我我去了,不給我剔魚肉吃!
哼!
“咚咚咚。”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我抬頭一看,是王保保。
他今天穿了身赭色長衫,腰間繫著深色條帶,襯得他身材挺拔健碩,勇武不凡。袖口挽在小臂中央,露出結實有力的一截小臂,走到我面前坐下。
“來副碗筷。”王保保扭頭對夥計吩咐道。
夥計便拿了副碗筷給他,一邊偷偷打量他。因為他看起來便不像中原男子,五官深邃,身材高大,加上氣度不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朝廷中的軍爺。
接過碗筷,他便就著剩菜,大吃大喝起來。
他吃飯很快,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動到其中一道菜時,我伸出筷子,架住了他的:“這道是我的。”
他看了我一眼,隨即收回筷子,把其他菜都吃完了。
他吃了八碗米飯。
我到後來都沒心情吃了,就數著他的碗,看看他能吃多少。
“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吃完飯,他放下碗筷,抹了把嘴,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低頭看我。
說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走了回來。
他站在我跟前,沉眸看著我:“你跟我出來。”
我坐得穩穩當當,一動不動:“你誰啊?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
“小美!”他沉聲叫我,抿了抿豐滿的唇,“我有話跟你說,你出來。”
我放下碗筷,站起身,抬腳往樓梯走。
“小美!”他的聲音裡有了怒意,伸手抓我。
“你幹什麼?”
“對誰動手動腳呢?”
韋一笑和周顛雙雙攔在他身前,把他架住了。
我頭也不回,就往樓上走。
“放開我!”王保保沉聲怒道,跟韋一笑和周顛推搡起來,但他不懂武功,哪裡是兩人的對手,一直也沒脫身。他在背後衝我喊,“小美,我真的有話對你說。”
我站在樓梯上,轉身回頭:“可我不想聽。”
他愣住,深棕色的大眼睛裡,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我沒興趣看,上了樓,就推開了張無忌的房門。
“你搞什麼?”我走進去,就見張無忌坐在窗前,託著一隻碗,不知在調弄什麼。而趙敏就躺在他床上,睡著的樣子。
見我進來,張無忌抬頭看了我一眼:“郡主被人打壞了丹田,病重昏迷,我在調弄藥膏,給她醫治。”
“她的傷是我打的。”我走過去,倚在桌邊,抱著手道。
他不作聲,低頭繼續調弄藥膏。
“你跟王保保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又問他。
他漫不經心地道:“周掌門對我明教的事務很上心?”
“不是。”我平靜地道,“我和趙敏有仇怨,倘若你和她結盟,那我們的結盟就不作數了。”
他終於停下擺弄那碗藥膏,抬起頭看我。烏沉的眼睛裡湧動著什麼,終於不再是一片淡漠:“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要醫治趙敏,我就不再跟你去冰火島。”我說道,頓了頓,“除非你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
他一下子把碗磕在桌上,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抿著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他生氣了。
“你不去便不去。”他冷冷道,“我一個人也能把義父帶回來。”
我直起身,丟下一個字:“好。”便往外走。
腳才抬起來,驀地被人從後面箍住手腕,整個人剎不住,朝後面跌去。
張無忌接住了我,他把我抵在桌子上,俯身壓著我,神情冷厲:“周芷若!”
“幹什麼?”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他冷厲的神情慢慢變了,無數情緒在其中湧動。
“你這麼壓著我,合適嗎?”我低頭看了看兩人的姿勢,衝他輕笑。
他眸子深了深,有一瞬間,我感覺有一頭狼在盯著我。
隨即,他恢復了平靜的眼神:“不合適。”
他鬆開了我,“你出去吧。”
說完,站直身體,後退兩步,給我留出足夠的空間。
我站直身體,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走向
床邊。
我才不出去。
我站在床邊,低頭打量著趙敏。
“郡主長得真不錯。”我點頭讚歎,“這小臉兒蒼白蒼白的,少了那些驕縱,真惹人憐惜。”
說著,我扭頭看張無忌:“到了晚上,你該不會趁人家睡著,就對人家不軌吧?”
我看見張無忌的眼神閃了閃,有什麼東西飛快地一閃而過。
隨即又歸於平靜。
我頗覺好奇。
“被我說中了?”我見他不說話,上下打量他,“說真的,你們兩個都是傷患,這不合適。”
他抿了抿唇,不說話。
大概是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是正人君子,此時大概會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齷齪?”
“真被我說中了?”我故意沉下臉,做出吃醋的樣子,“張無忌,你要敢跟她有點什麼,咱倆就完了!”
他這回沒繃住,嘴角扯了扯。
雖然幅度很小,但我還是看見了,他笑了。
他大概也知道露餡兒了,衝我招招手:“過來。”
我就走過去:“幹什麼?被我拆穿齷齪心思,要殺人滅口嗎?”
我走到他身前兩步時停下,就見他眼眸一深,忽然伸手抓我。
我沒動,由他抓。
他把我抓到他懷裡,一手箍著我的腰,一手扣著我的後腦勺,力道大的,我以為他要把我的腦漿捏出來。
“疼!”我衝他擰眉。
他咬了咬牙:“你可真會折磨人。”
俯身低頭,就要吻我。
我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你是不是剛才親過趙敏?你親過別人,就不能親我。”
他大怒,扣著我後腦勺的手更用力了:“你還不是親過韋一笑?!”
“誰說的?”我不承認,“我剛才跟他出去,是商議抓鹿杖客,以及他帶我練功來著,我們什麼也沒有。”
他冷笑著看我:“你以為我會信?”
“那我也不信你把趙敏抱到你床上,什麼也沒幹!”我揚聲道。
他就咬起牙來。
這年頭又沒有監控,怎麼說得清?
“我不跟你說了!”我掙開他的懷抱,他還想留我,但他受著傷,實實在在打不過我,很快就被我溜開了,“你就跟蒙古郡主好吧,當個駙馬爺什麼的,比明教教主風光!”
說完,我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周芷若!”他在後面咬著牙叫我。
我聽不見。
出了門,我的唇就翹起來。
縱然他憋著不說,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心裡喜歡的是誰。
是我呀~
~\\/~
他並不是真的要跟趙敏和王保保結盟。
他引來趙敏和王保保,有一部分原因是氣我,恐怕更多的是為正事。
他不說便不說罷,我早晚會知道的。
我神清氣爽地下樓,只見王保保還站在客廳裡,笑著衝他勾勾手:“走吧。”
“小美?”王保保愣了一下。
我走過去,示意韋一笑和周顛放開他,然後往外走去:“你不是有話對我說?”
片刻後,身後有腳步聲跟上來。
我走到一處僻靜陰涼的地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王保保。
他幾乎沒變,仍是記憶中高大魁梧的樣子。
他抿了抿豐滿好看的唇,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我能重新追求你嗎?”
我驚訝了一下,看著他道:“你說什麼?”
不是我矯情。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當著他的面,把他妹妹打得半死,他還要追求我?他的人設不是狼心狗肺啊?!
“敏敏傷害了你的師門,你氣她,所以打傷她,我能理解。”他說道,“現在敏敏受了重傷,也算是抵過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想重新追求你。”
我上下打量他:“你該不會是為了給你妹妹和張無忌創造機會吧?”
我現在又沒化妝,他看著我應該跟正常人看醜八怪是一樣的。
他為了一個醜八怪,居然原諒打傷他妹妹的罪行?
我不信。
我又沒有什麼心靈美。
他愣了一下。
“被我說中了?”我抱起手,嘖了一聲,“你與其防著我,不如去跟張無忌搞好關系,打聽打聽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再給你妹妹支招,讓她少吃點苦頭,才是正經事。”
王保保抿了抿唇,神情有點複雜:“你不信我?”
我果斷搖頭。
他跟張無忌、韋一笑不同。在張無忌、韋一笑的眼裡,好歹我是個美人兒。就衝著這張臉,心眼壞就壞了,畢竟長得像我這麼美的不多見。
但王保保圖什麼?他正經的王公貴族子弟,長得好,有本事,除了眼神差一點就沒毛病了。他不可能喜歡我的。他一定是哄走我,給趙敏和張無忌騰地方。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他的神情有一絲茫然,有點無奈,有點掙扎,“我明明該恨你的,可是我總想起你,想見你。敏敏說,她對張無忌也是這樣的。”
頓了頓,“我喜歡你,小美。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試試嗎?”
“試什麼?”我移開目光,去看四下裡被風拂動的枝條。
“試試跟我在一起。”他說著,上前一步,兩手握住我的肩膀,“小美,你喜歡我,我能感覺到的。當初你跟我在一起,很開心。”
我心頭微頓。
當初,我對他……
肩頭一動,從他手裡掙脫,後退兩步,冷冷道:“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以及,那都是你的錯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那只是虛與委蛇之計。”
“不會的!”他朗然說道,棕褐色的眸子裡出現了我熟悉的熱度及光亮,“我行軍打仗十幾年,每戰必勝,就是因為我直覺很準!你別騙我了,你就是喜歡我!”
我:“……”
你是個男人啊,為什麼會在感情之事上有第六感?
那不是女人的特權嗎!
“小美,和我試試吧!”他兩隻眼睛裡閃動著熱烈的光彩,“我給你錦衣玉食,給你安定平穩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像支援敏敏一樣,支援你做事業。你不要當峨眉派掌門了,歪門邪派遲早被朝廷剿滅的!”
我剛剛升起來的好感,立刻湮滅。
“王保保,張無忌到底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我仰起頭,看著他的帥臉,輕聲問道。
以他的身份,不至於這樣,低聲下氣,拉扯不清。
除非,我身上有別的東西,是他所圖的。
我微微轉動目光,用餘光看向不遠處的客棧。從這邊正好能看見張無忌的房間,他開著窗,隱約能看見屋裡有人影走動。是張無忌,叫王保保和趙敏過來的。
我緊緊盯著王保保的眼睛,發現在聽到“協議”兩個字的時候,他瞳孔縮了一下。我心中瞭然,但卻更奇怪了,張無忌為什麼會縱容王保保糾纏我?
難道他真的厭倦我了?他想試試趙敏,所以讓王保保糾纏我,給他和趙敏騰地方?
但沒道理啊,如果要我不糾纏他,放任我和韋一笑在一起不就得了?何必這麼麻煩。
再說,我也沒糾纏他。
“你怎麼不說話?”我問王保保。
他抿了抿唇,沉聲道:“我說過,我不騙你。但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
“好。”我點點頭,繞過他就走。
不說就不說,我遲早會知道。
“小美!”他在身後叫我。
我不理。
回到客棧,正好看就韋一笑就要出門。
“你要小心。”我對韋一笑道。
他對我點點頭:“不用擔心我。”在我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便架起輕功,走遠了。
我上了樓。
貝貝還沒醒。
我看著她安靜沉眠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發酸。
“你快點醒過來吧。”我輕輕撫上她的臉,喃喃道。
話才落下,忽然感覺指尖微癢。
貝貝的眼睛動了動,長長的睫毛無意中刷到我的手指。
“貝師姐?”我頓時激動起來,捧著她的臉,“你要醒了嗎?貝師姐?我是芷若,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貝師姐,你醒醒。”
她的睫毛顫了顫,似是要努力睜開眼睛。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盯著她瞧。
但她努力了良久,到最後也沒睜開,又歸於安靜。
我的心陡然落了回去。
抿了抿唇,我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張無忌的房門前,敲也不敲,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屋裡頭,張無忌站在桌邊,他腰上環著一雙素白的手,是趙敏醒了,從背後抱住他。
見我進來,他似乎有點驚訝:“芷若?”
我走過去,一把扯開趙敏的手,動作粗魯而不留情。
“你幹什麼?”趙敏想要掙開我,但她重傷在身,根本掙不開,被我甩到一旁,氣道:“你不是有我哥哥了嗎?又勾三搭四的做什麼?”
我看也不看他,抓過張無忌的手,就往外走:“貝師姐剛才好像要醒,但是沒醒過來,你去看看,她沒事吧?”
“周芷若!”趙敏氣急敗壞地叫我的名字,“你爭男人的手段好卑劣,說好的”
“郡主,慎言。”就在這時,張無忌轉過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我沒瞧見,只看見趙敏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抿著唇,十分不甘,但卻不得不忍氣吞聲:“我知道了。”說完,她撐著身體,吃力地邁動步子,“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打量了她一眼,沒說話,拉著張無忌就走。
進了屋,我推著張無忌到床邊,按著他坐:“你快看看,我師姐沒事吧?”
張無忌便將貝貝檢查一番,沒用多久,他站了起來:“快醒了。到下午就差不多了。”
我松了口氣:“好。”
一抬頭,就見趙敏氣呼呼地瞪著我,好似我打擾了她的好事。
張無忌的神色倒是淡淡的。
我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的好事了。要不,兩位請回?”
“哼!”趙敏白了我一眼,就去抱張無忌的手臂,“無忌哥哥,我們回去。”
我盯著她的手,又看了看張無忌的臂彎,笑笑不說話。
張無忌看了我一眼,拉過趙敏的手,挽上他的臂彎,然後對我點點頭:“那我們就回去了。下次周掌門進門之前,煩請敲門。”
喲?我挑挑眉,還真是打擾他們好事了?
“我記下了,方才真是多有得罪。”我衝他抱歉一笑,特意走到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無忌抿了抿唇,目光在我臉上不輕不重地刮了一下,帶著趙敏走了。
我關了門,走到床前坐下。
貝貝快醒了,我有點激動。
她醒了就好,生命就無憂了。只是……
我卻又有點發愁,她少了一隻手,怎麼寬她的心?
這樣想著,我反而希望她晚一點醒過來。
我看著她削瘦的睡顏,心裡一時憂愁,一時焦躁,竟有點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急促的哨響,我立即站起身,摸了倚天劍在手裡,拔腳就走。
來到樓下,看見了王保保,他問我:“小美,你去哪裡?”
我沒理他,拔腳就走。
“小美,你等等!”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王保保邁開大長腿,跟上來。
我住腳,轉身看他:“你有什麼事?”
“我沒事。”他怔了怔,才道:“你去哪裡?我跟你去。”
我擰起眉頭:“別跟著我!”落下一句,便縱起輕功,往哨聲響起的方向奔去。
那是韋一笑和我聯絡的暗號。
行了數里地,我看見了韋一笑的身影。在他周圍,繞著兩道身影,一道是鹿杖客,一道是鶴筆翁。兩人夾擊韋一笑,弄得韋一笑很是狼狽。
我拔劍出來,縱身加入。
“好漂亮的妞兒!”見著我,鹿杖客的動作頓了一下,賊眼落在我身上。
這色中餓鬼,死到臨頭還要撩女人。
我衝他一笑:“覺著我漂亮?”
他被我的笑容震驚到了,動作更是慢了兩拍。
“我臉上漂亮,身上更漂亮。”我衝著他媚笑,“你要不要看?”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話,整個人愣在那裡。
我餘光看向韋一笑,他頓時會意,狠狠一掌打在鹿杖客的身上。
頓時,鹿杖客噴血倒飛而出。
“你們,卑鄙!”只剩下鶴筆翁,他隻身戰我們兩個,就有點怯,“你們想幹什麼?”
我懶得跟他廢話,跟韋一笑合力,擒住了他。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鶴筆翁還在厲色道。
我握著倚天劍,衝他笑:“我當然知道。”話剛落,劍便砍下,將他的腦袋剁了下來。
一旁的鹿杖客嚇得驚叫一聲,手腳並用,往前爬。
韋一笑上前擒住他,點了他的穴道:“這人也要殺嗎?”
“不,帶回去。”我視線下移,落在鹿杖客的腰帶上,“把他手捆了。”
韋一笑便應聲解了他的腰帶,捆了他的手,押解著往客棧的方向走。
“不是讓你引鹿杖客嗎?怎麼把鶴筆翁也引來了?”我問他。
韋一笑便道:“本來我把鶴筆翁騙走了的,但他疑心重,又追上來了。”他對付其中一人還可以,兩人便吃力了,還受了點傷。才不得不發信號給我,讓我來支援。
“也好,把他們兩個都除了!”我冷笑一聲,在鹿杖客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鹿杖客被點了穴道,什麼功夫都使不出來,被我踹了個狗啃屎,惡狠狠地瞪我。
韋一笑便抬起大長腿,又給了他一腳:“看什麼看?”
又一次跌了狗啃屎的鹿杖客,不得不垂下目光。
“受傷重不重?”我便問走在身邊的韋一笑。
韋一笑搖頭:“不礙事。”
我怕他隱忍不說,便心下決定,回客棧後扒了他的衣服,給他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