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牽著我去了禁林。
他帶著我去了一個之前沒去過的方向。
他變成了阿尼馬格斯狀態, 讓我坐在他身上, 往禁林深處跑去。
我們來到一處幽暗的山谷中。
高大濃密的樹木,遮住了月光,使得這裡得不到一絲的光輝。但是這裡卻沒有陷入黑暗, 而是一片熒光閃閃。
“喜歡嗎?”詹姆輕聲問我。
他解除了阿尼馬格斯變形,拉著我的手, 往山谷裡走。
“這叫月光花,開在最陰暗的地方, 天上的月亮越明亮, 它們就開得越熱烈。”詹姆拉著我蹲下,面前搖曳著一朵閃著熒光的白色花朵。
如果是在白天,這種形狀的花不會引起任何的注意。但是在晚上, 在月光照不進來的晚上, 它們閃動著熒光,撐破了黑暗, 簡直美極了。
“你怎麼發現的?”我看著這一大片的月光花, 被震撼到了,因為貝拉而引起的不高興,都暫時隱去了。
詹姆輕聲說道:“上次你被獨角獸拒絕後,我和西裡斯又進來幾回,打算找一頭小獨角獸, 抱來給你玩。但是沒逮著,誤打誤撞發現了這裡。”
我轉過頭看他。
他英俊而硬朗的臉龐,被月光花的熒光映得有些柔和。
或者說他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地對我。
“啪!”我甩了他一個巴掌, “獨角獸不願意接近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詹姆被我淬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閉了閉眼。
再睜開眼,詹姆無奈地道:“莉莉,我是來帶你看月光花的。”
“啪!”我又甩了他一個巴掌,“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就是覺得我很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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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詹姆捂著臉看我,“嘿,莉莉,你不要總想這些奇怪的事情好嗎?”
我又想甩他巴掌,被他握住了手腕。
於是我大聲說道:“你連打都不叫我打了,你什麼意思?”
“我怕你手疼。”他眼睛裡劃過淡淡的笑意,抓著我的手,輕輕親吻我的手心,“我沒有別的意思,莉莉,我只是想叫你高興點兒。”
我用力掙開他的手,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你讓我打一頓,不然我不高興!”
“可以。”他也站起來,對我挑了挑眉,“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隨便你打。想打哪裡就打哪裡,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我仰頭看著他。
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了那種溫柔的笑意,而是異常的堅定。
“詹姆斯波特。”我叫他的名字,“是什麼給了你信心,可以和我談條件?”
說完,我就看到他愣了一下。
他眼底閃過一絲的遲疑。
“你不讓我打?有的是人讓我打!”說完,我轉身就走。
走出沒幾步,身後就傳來腳步聲,他從後面追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
“莉莉。”他緊緊抓著我的手腕,不讓我走,“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轉身看著他,發現他的臉上滿是困惑:“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不高興?”他似乎困惑極了,英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我想不明白。”
我見他不明白,頓時就高興起來。
“你……你又高興了?”大概是看見我臉上的笑意,他更加困惑了。
我很高興看到他困惑不解的樣子。
“我和貝拉沒談攏。”我說道,掏出魔杖,對著脖子點了點,曾經貝拉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一下子消失不見,“我現在缺一個出氣筒,你有人選介紹給我嗎?”
詹姆睜圓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張開,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莉莉,談戀愛不是這樣的。”他斟酌了一下,認真地說道:“談戀愛是兩個人互相喜歡,互相疼寵,是平等的。”
我挑了挑眉,露出一個陰暗的刻薄的表情:“不。在我這裡,談戀愛就是哄我高興。”頓了頓,我又說道:“我高興就好。至於別人高不高興?這要看我高興不高興。”
詹姆目瞪口呆。
他甚至學著西裡斯的模樣,撓起了後腦勺。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談?”我抓住他的領子,往下一拽,鼻尖對上他的,“就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答應,我去找別人。”
詹姆跟我對視一會兒,慢慢抽回自己的領口。
他站直了,慢慢撫平領口,眉頭微微皺著,說道:“我考慮一下。”
“那就是拒絕了?”我挑高眉頭。
我覺得我說得很清楚。他要麼現在答應我,要麼就拒絕我。
他說考慮一下,就是婉拒婉拒也是拒絕。
詹姆微微抿起嘴唇,用他那雙亮晶晶的在暗色中呈現深色的瞳仁看著我,忽然露出一個淺笑:“如果我拒絕,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有點詫異。
“你還想和我做朋友?”我不由得問出來,隨即不等他回答,我就立刻說道:“當然。我們還是朋友。”
詹姆笑了起來。
然後他化為牡鹿,載著我穿過了禁林,回到了學校。
“晚安,莉莉。”他對我微微一笑。
在此之前,每次晚安,他都會跟我交換一個纏綿的親吻。
但我們剛剛糾正了彼此之間的關係,所以親吻就沒有了。
“晚安,詹姆。”我也對他微微一笑。
然後我們分開,各自回寢室。
我和他、西裡斯,又恢復成了三人組。
一起上課、下課、吃飯。
西裡斯高興極了,這陣子我們總是丟下他,讓他產生很大的怨念。
重新回到以前的關係,他高興地說:“真希望你們永遠不要在一起。”
然後他挨了詹姆的一個清水如泉:“我覺得你可能沒睡醒,需要洗洗臉清醒一下。”
渾身溼透的西裡斯,抹了把臉,舉起魔杖衝他招呼回去:“門牙賽大棒!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我覺得你需要餓一頓!”
他雖然打不過貝拉,但是跟詹姆還是平分秋色的。
詹姆中了他的門牙賽大棒,兩顆門牙頓時瘋長起來,一直垂到了胸前。
“哈哈!”西裡斯大笑起來,他扭頭看我,“嘿,莉莉,瞧詹姆的傻樣,真想用相機拍下來!”
我看著詹姆的樣子,也笑起來:“沒關係,以後你每天給他一個門牙賽大棒,咱們天天看!”
“好啊!”西裡斯立刻答應道。
詹姆氣得直翻白眼。
然後他趁西裡斯不注意,也對西裡斯用了一個“門牙賽大棒”。
西裡斯沒躲過去,跟他一樣,兩顆門牙瘋長,一直垂到了胸前才停下。
兩個大帥哥,變成這種古怪的樣子,卻一點兒也不介意,嘻嘻哈哈地靠在一起,比誰的牙更長。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然後,就感覺到一陣不妙,正經一看,西裡斯的杖尖對著我:“門牙賽大棒!”
“西裡斯,你瘋了!”我急忙躲開,氣得說道:“你不許對我使這個!”
“嘿,莉莉,別這樣。”西裡斯衝我擠眼睛,“挺好玩的,快來,我保證不疼。”
我瞪他道:“我才不要!你走開!”
那麼醜,我才不要!
“西裡斯,我抱住她了,你快點。”就在這時,詹姆出其不意地從後面抱住我。
我被他抱住,頓時動也動不了。
“好!”西裡斯哈哈大笑起來,把魔杖對準了我,“門牙賽大棒!”
我沒能從詹姆的手裡掙脫,挨了西裡斯的咒語,眼見著兩顆門牙長得飛快。
而且我的門牙跟他們的不一樣,他們長到胸前就停下來,我的門牙長到了腳背上。
“哈哈哈!”西裡斯笑得前仰後合。
詹姆也笑得很大聲。
我簡直要氣死了,狠狠瞪著他們。
幸好弗立維教授從旁邊經過,他見到我們的樣子,先是笑了一聲,然後施瞭解咒。
“謝謝您!”我抱住了可愛的弗立維教授。
上魔藥課的時候,我看著前面的盧平說:“盧平,今天我們兩個一組吧?”
“怎麼了?”盧平驚訝地看看詹姆,又看看我,“你們吵架啦?”
“沒有!”我冷冷地說,“我不想和他一組了。”
盧平想了想,站了起來。
可是他很快就被西裡斯抓住了,只聽西裡斯說道:“嘿,哥們兒,我離不開你,你可不能走。”
盧平驚訝地笑起來:“西裡斯,你不是離不開詹姆嗎?”
“我也離不開你。”西裡斯大聲說,一點兒違心都聽不出來,他灰色的眼珠直直盯著盧平:“萊姆斯,你不會也是有異性沒人性?”
盧平淡淡一笑,說道:“你在說什麼?只是和莉莉坐一節課而已。”
“不行。”西裡斯說道,“她要麼和詹姆坐一起,要麼和我坐一起,只有我們兩個都不想和她坐一起,才能輪得到你。”
這種蠢話,我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抱起書,來到了斯萊特林的地盤。
“斯內普。”我說道,把課本放在他旁邊,“我和你一組?”
斯內普從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是一個人。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眼睛裡閃過好奇:“真是稀奇,格蘭芬多的公主怎麼想起我來了?”
“我不想和他們坐了!”我說道。
這時,前排有個斯萊特林的同學轉過頭,說道:“伊萬斯剛剛被布萊克施了個門牙賽大棒的魔咒,他們鬧翻了。”
斯內普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隨即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噗”的一聲笑出來。
我打賭,我認識斯內普這麼多年,就沒見他笑得這麼沒形象過。
我一下子沉下臉:“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的門牙長到腳背上是什麼樣。”斯內普笑得背都挺不直了,“哦,那應該會是非常美麗。”
我覺得難堪極了:“連你也嘲笑我?!”
我覺得很不對勁。
這個世界瘋了。
一個個自詡是我的追求者,卻都對我做了什麼?
“我怎麼敢嘲笑格蘭芬多的公主?”斯內普的嘴角勾起一點笑意,“當然,我打心底歡迎你來和我一組。”
我看著他略微油膩的黑髮,垂在蒼白的臉頰旁邊,再看他眼底閃爍的從未有過的明亮笑意,一陣怒氣上湧。
“絕交!”我狠狠說道,抱起書就走。
我來到最後一排,一個人佔了一個桌子。
我這次一個人一組。
“莉莉!”斯內普叫我,但是馬上他就被斯拉格霍恩教授點了名字,叫他上去整理藥材,於是他就放棄了。
我一個人支起坩堝,領了藥材,對著黑板上的步驟,開始熬煮魔藥。
這次的魔藥材料噁心極了。
老鼠的膽汁,毛毛蟲,水蛭汁……
我看著蠕動的毛毛蟲,一想到要把它們切成段,就噁心得想吐。
我最討厭這種軟趴趴的沒骨頭的東西,每次看到都有種汗毛豎起的感覺。
“我缺一個搭檔,可以坐在這裡嗎?”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詹姆抱著坩堝和藥材走過來了。
“不能!”我冷冷拒絕。
他用那雙金褐色的眼睛瞧著我,低聲說道:“莉莉,幫幫忙吧。”
“不幫!”我嚴詞拒絕。
他的聲音更低了:“可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我冷笑一聲,抬起頭看他:“朋友就可以施加那種討厭的魔咒嗎?”
虧我以為他還不錯,原來跟西裡斯是一路貨色!
“當然。”詹姆笑了起來,“朋友就是互相打鬧,一起玩啊。”
可我們從前也是朋友,他們從不對我做這樣的事。
或者說,西裡斯常常會想捉弄我,但都被詹姆攔住了。
這次詹姆沒有攔。
不僅沒有攔,反而助紂為虐。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做朋友”我慢吞吞地說道,放下了那只噁心的毛毛蟲,“我對你更有興趣了,詹姆。”
說完,我揚起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聲打得很響,整個教室都靜了下來。
同學們都看了過來,就連斯拉格霍恩教授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