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很快過去了。
一個假期沒見, 我和小夥伴們都很思念對方, 回了學校,互相交流著假期的趣事。
“馬爾福!”我遠遠看見下課了的馬爾福,立刻衝他招手。
他好像看見我了, 又好像沒看見,依舊站在那裡和朋友說話。
直到我跑到他身邊, 他才低下了頭,對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伊萬斯小姐。”
“好久不見, 一起去吃飯啊?”我仰著頭,看著他依然華麗精緻的臉。
馬爾福點點頭:“好的。”
我站在那裡沒動,仰著頭, 眨著眼睛看著他。
他抿了抿唇, 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什麼,才慢慢說道:“伊萬斯小姐需要我背你過去嗎?”
“好呀!”我高興極了, “馬爾福學長, 你真是善良又體貼。”
他對我露出一個有點扭曲的笑容,然後彎下腰:“上來吧,伊萬斯小姐。”
我就趴在他背上,讓他背了起來。
“聽說,假期裡伊萬斯小姐見到了黑暗公爵?”馬爾福問我。
我點點頭:“是的, 他帶我去霍格莫德吃了甜點。”
“我從報紙上看到了。”馬爾福說道,“我還聽說,他把一本珍貴的日記本送給你做聖誕禮物?”
我為他的消息靈通而感到驚訝:“是貝拉對你說的嗎?”
“不, 是我爸爸說的。”馬爾福說道,他的口吻帶著一點摸不清的深沉,“真是恭喜你了,伊萬斯小姐,能夠得到黑暗公爵的賞識。”
說到他爸爸,我就想起v先生不願意我叫他叔叔的事來。
我笑了起來:“你爸爸和黑暗公爵是同學,正常來講我應該叫黑暗公爵一聲叔叔,可是他不願意,非要跟我平輩相稱。你說,這多不好?本來咱們是同學的,被他這麼一搞,你就得叫我一聲阿姨了。”
然後我感覺到馬爾福的腳步趔趄了一下。
我連忙抱住他的脖子:“馬爾福,你走穩一點。”
說到這裡,我感嘆一聲:“真的,你要開始鍛鍊身體了。貝拉一隻手就能把我抱得穩穩的,她可是位女士呢。你作為一位男士,揹著我都走不穩,我怕納西莎嫌棄你。”
“不勞伊萬斯小姐費心!”馬爾福咬牙切齒地道。
我知道男孩子也有臉皮薄的,最明顯的就是斯內普,所以馬爾福羞惱起來我一點也不慌張,只當做沒察覺到。
“不客氣,我們都是同學嘛。”我擺擺手,非常大方地說道。
馬爾福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黑暗公爵送你的日記本,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要辜負他的一番心意。”
我點點頭:“我會的。”
等到上課我就用。
我要把這本日記本寫得滿滿的,充分發揮它的價值,然後告訴v先生,我是個勤儉節約的好孩子,他捨不得用的日記本,我用一個個整齊漂亮的字母填的滿滿的。
他一定會非常欣慰。
到了餐廳門口,他就把我放下了。
“謝謝馬爾福學長。”我對他感激地笑起來。
他扯了扯嘴角,對我點點頭,就往斯萊特林的長桌走去了。
我走向了格蘭芬多的長桌。
現在大家已經對馬爾福揹著我到餐廳的事,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了。
但他們仍然對我的身世感到好奇。
“伊萬斯,鄧布利多校長、格林德沃、黑暗公爵,誰才是你爸爸?”有個格蘭芬多的男生問我。
他聲音不小,很多人都聽見了,一起不說話了,朝我看過來。
“誰都不是。”我說道,“我爸爸姓伊萬斯。”
“也就是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嗎?”那個同學又問我。
“也不一定。”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我爸爸媽媽也有巫師血統,只不過到我和姐姐這一代顯性了。”
在麻瓜界上學的時候,我們學了顯性基因和隱性基因。
有許多特性,沒有表現出來,不代表人的身體裡沒有這種基因。
見他們不信,我開始給他們科普生物遺傳學。
佩妮對我的這些課程抓得很緊,趁著聖誕放假,給我補了很多。她說讓我考高中,我就一定得考上,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因此我不敢不學。
“哇,原來是這樣!”許多同學都感慨起來。
“也就是說,不純在什麼純血和非純血,大家其實都有可能是巫師,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像純血家族也有可能生出啞炮呢!”
“說不定麻瓜們只是啞炮!”
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不再糾結我的爸爸是誰這種蠢問題。
作為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生活其實很有規律的。
上課,吃飯,玩,睡覺。
最近魁地奇的比賽開始多了起來,雖然天氣很冷,我還是把自己裹得厚厚的,然後給自己加了保暖咒,跑去球場看霍普和馬爾福打比賽。
是的,只有霍普在場或者馬爾福在場,或者他們兩個都在場的時候,我才去看比賽。
因為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沒有帥哥。
最好看的是霍普和馬爾福都在的時候,也就是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
看著霍普和馬爾福在空中的動作,我總有一種誰贏了誰才是納西莎的男朋友的感覺。
雖然馬爾福的外表和納西莎更般配,但我決定站霍普。
誰讓他送了我一本非常合我心意的相簿呢?
“霍普!加油!霍普!必勝!”
我站在看臺上,高聲大喊。
格蘭芬多果然贏了斯萊特林。霍普騎著掃帚,繞著球場飛了一圈,然後來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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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斯,飛一圈?”他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冰寒的空氣,把他的臉上凍得發紅,卻一點也不折損他熱情的氣質。他就像一團火,散發出桀驁不馴的野性,恣意地飛來飛去。
我立刻跨坐在他身後,抱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跟著他飛上了天。
球場上的人很快就散了。
我們飛下來時,已經沒多少人了。
霍普一隻手提著掃帚,一隻手抱著我,往餐廳走去。
格蘭芬多的同學們都衝我們吹口哨。
我高興極了,大家都是這麼熱愛自己的學院。
不過,最近很少見到鄧布利多。有時候他甚至接連幾天,不出現在教授席上。
我還發現蘇珊的情緒有點凝重。
直到有一天,蘇珊臉上的凝重散去了,她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口吻,大聲道:“幹得好!”
“發生什麼事啦?”我好奇地湊過去,看蘇珊手裡的報紙。
她很喜歡看報紙,預言家日報的每一期她都要看。
“格林德沃比黑暗公爵更適合做黑巫師的老大!”蘇珊一邊說著,一邊將報紙遞給了我。
我接過報紙,看了起來。
起因是黑暗公爵手下的一群食死徒,又在虐殺非純血巫師和麻瓜,但是被格林德沃一杖挑了。
格林德沃的表情冷峻極了,他說道:“難道非純血巫師就沒有優秀的嗎?難道麻瓜就不能孕育出強大的巫師嗎?”
他對黑暗公爵和食死徒的評價是:“一群腦筋混亂的瘋子!”
照片上,格林德沃一杖挑了二十幾個食死徒,簡直帥到炸裂。
而他成熟英俊的臉上,帶著一點輕蔑地說“一群腦筋混亂的瘋子”時,更是叫人心馳意動,迷戀他的強大和沉穩。
這才是叫人追隨的黑巫師啊!
“黑暗公爵雖然才華卓越,又聰明絕頂,但他還太年輕了,沉不住氣。”有文章這樣說道。
“純血世家倒向黑暗公爵,格林德沃已經過氣,獨木難支。”也有文章唱衰格林德沃。
蘇珊在我看報紙的時候,在一旁發表自己的看法:“雖然當年格林德沃也很危險,殺了很多人,但他和黑暗公爵不一樣。黑暗公爵主張純血主義,除了純血巫師其他人都沒有活下去的資格。格林德沃的主張一直是巫師統治麻瓜。他們兩個的方向就不一樣。”
“我寧可格林德沃做黑巫師的老大,也不願意叫黑暗公爵坐上去。”蘇珊說道,她對黑暗公爵非常不滿,“格林德沃雖然也殺人如麻,但他代表的是巫師的利益。黑暗公爵就是個瘋子,他讓巫師們自己分裂!”
從聖誕節裡蘇珊送我的純血家族的介紹來看,巫師界的純血家族其實沒多少,三位數而已。
才幾百個哦。
那些有名氣的、子孫繁盛的,只有個位數而已。
因為巫師的生育情況非常不理想。
麻瓜巫師雖然多,但是……恐怕也沒多少。
瞧瞧每年來霍格沃茨上學的小巫師吧,才一百多個而已,這可是整個英國的小巫師。鄧布利多這樣負責的校長,可是一個個勸說著去上學的,幾乎每個小巫師都來上學了,就算這樣,也才一百多個而已。
去掉每年都會老死的,整個英國的巫師界還剩下多少人?
就這麼一點點人口,黑暗公爵還要讓他們自相殘殺!他不會算數嗎?
如果他成功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純血巫師,也就是說,整個英國只有幾百口人而已。算上德國的、法國的等等,全世界各地的巫師,有幾千人嗎?
難道就要靠著幾千人,駕馭整個地球嗎?吃的從哪裡來?穿的從哪裡來?世界怎麼進步?沒有發明和創造,生活該是多麼無聊啊!難道每天就甩著魔杖,發射魔咒玩嗎?
相比之下,格林德沃的想法要聰明一點。巫師統領麻瓜,由麻瓜發明、創造、使社會進步,服務巫師們。
但格林德沃也失敗了。
很多年前就被鄧布利多打敗了。
我將目光投向空蕩蕩的校長席,心中充滿了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