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對剛才的事，記憶力越來越模糊！”
清竹捂著頭，神色痛苦，她想要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事，只有那樣，她們才能揪出那隱藏在暗中的人，才能保護姜雲的安全。
“胡鬧！”
眼見清竹如此痛苦，卻還要強迫自己回憶，姜雲臉色劇變，連忙上前，一把摟住清竹，制止了她。
“你這丫頭，何必這麼拼命！”
姜雲揉著清竹的腦袋，沉聲說道：“好了，既然那人出手是為了幫我，對我沒有壞心思，那咱們也不用在意。”
“可——她隱藏在暗中，畢竟是一個隱患！”
清竹緊咬牙關。
“誰？”
姜雲眉頭微蹙，他沒有記憶，但，令他驚訝的並不是記憶的虛化，而是當清竹再次說關於那人的話時，話音落在他耳邊，卻變成了毫無意義的音符。
“當然是那個清脆女聲的主人——嗯？哪個聲音的主人？”
清竹還以為姜雲沒聽清楚，剛說完一遍，亦是被影響到，驚訝發覺，腦海中的記憶，已經徹底消除。
可，她方才分明強忍著疼痛，為何記憶還會消除？
再一愣神，清竹、姜雲兩人身子一顫，猛地晃了晃腦袋，皆是忘記了方才所發生的事。
但，以他們的實力，卻都能知道，他們忘卻了一些事情。
“呼——看來，這裡十分神秘，有些事情，還不該我們能瞭解到！”
良久，姜雲露出笑容，倒是沒有太在意。
這世間，強者太多，以他們如今的實力，遇到這種事，不足為怪。
再者說，他們也能看出來，那暗中之人並不想害他們，甚至於還在保護他們，那樣一來，為何還要執著找出那人的身份？
“對了，夫君，你對那些文字領悟的怎麼樣了？”
清竹連忙轉移話題。
“還沒有領悟。”
姜雲搖頭嘆息：“雖說，剛才那些文字已經徹底跟我融合，可我絲毫不懂，只能依稀有點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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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想要領悟那些各個時代的文字，還需要不少的時間。有可能的話，我打算多去歷練一些遺蹟，一些地方，或許會有用處。”
“那，它們是否是帝文？”
清竹呼吸急促，緊張的盯著姜雲。
原本，清竹也只是猜測。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各個時代天帝所留下的文字，只是可惜，我還無法領悟。”
姜雲咧嘴說道：“不過，我已經有了初步動用那些文字的力量，這樣一來，即便是面對天淵、佛主他們，藉助這些帝文，我應該也有了說話的餘地。”
在以往，姜雲天賦雖強，可還未成長起來，實力微弱，當真與天淵他們翻臉的話，哪怕姜雲、界滅凰鳥他們一同出手，恐怕都無法逃出去。
可現在，有了這些帝文，即便是天淵，想要抓住姜雲，都很難做到。
姜雲是沒領悟帝文，可他已經跟帝文融合，能初步調動專屬於天帝的力量。
天淵再強，也沒達到天帝層次，自然無法破開帝文抓住姜雲。
當然，若是給天淵一些時間，依舊能找尋到破解的方法。
畢竟，姜雲本身實力太弱了。
“能動用帝文，那也是不小的收穫！”
清竹露出笑容：“領悟帝文，可以慢慢來，咱們時間還很長！”
“嗯。”
微微頷首，姜雲雙手結印，道力綻放，掃過二樓空間。
然而，第二層的帝文已經被融合，卻沒有出現通往第三層的階梯，這讓姜雲、清竹兩人頗為詫異。
“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這裡只有兩層？”
姜雲眉頭微蹙，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瞳孔中兩道金光綻放。
嗡——
那兩道金光，雖然不是破妄金瞳，可蘊含的力量卻絲毫不比破妄金瞳差，頓時破開了空間。
映入姜雲眼簾的，赫然是無窮無盡的清水。
“水？”
“樓上還有路，為何不讓我上去？”
眉頭微蹙，姜雲迅速收回力量，神色凝重。
上面還有空間，卻不讓他上去，難不成，是他領悟的層次還不夠？
可，這第二層空間已經什麼都沒了，還要怎麼領悟？
當真要讓他習得帝文，才能進入第三層樓，離開這一座塔？
“嘶——”
一念至此，姜雲不由得糾結了起來。
帝文，那種層次，已經超越了巨頭，以他如今的實力，很難領悟、參透。
就連方才那些帝文為何選擇進入他體內，姜雲都不清楚，他只依稀記得，當時感應到了帝文內蘊含著恐懼的情緒。
一想到這，姜雲又不自禁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多想了。
帝文不過是一些文字，怎麼會有恐懼的情緒？
“夫君，咱們該怎麼離開？”
清竹上前，低聲說道：“血留佛領悟了佛道後，直接被傳送走了，我們還要自己闖出去嗎？”
“闖出去？應該不會。”
姜雲搖頭笑道：“如果需要我們闖出去的話，最起碼也會給一條路！”
“我想，線索應該已經給我們了，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豁然起身，姜雲開始仔細探查二樓內的空間。
清竹跟在姜雲身後，亦是小心翼翼。
然而，一直找了許久，他們都沒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對了，夫君，如果不能上去的話，我們下去怎麼樣？”
清竹忽的說道。
“下去？”
眨了眨眼睛，姜雲雙眼一亮，頷首道：“不錯，道家講究一生萬物，所有的一切，都在起點，我們下去看看！”
說罷，姜雲、清竹兩人回到最初上來的地方。
清竹微閉雙眼，雙手掐訣，數道符篆飄出，蘊含著佛道兩種力量，落在地板上。
嗡——
光芒綻放，原本姜雲還有點擔心，清竹體內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無法引動，可符篆依舊無礙，開啟了一個缺口。
“噠噠噠！”
迅速下樓，姜雲、清竹兩人迴歸一層樓。
此時，一層樓內的階梯已經消失，那一灘清水業已消失。
唯有兩團光芒，正漂浮在樓內正中間。
一團閃爍著紫光，一團閃爍著銀光，皆是蘊含著驚人的道力。
“看來，這兩團光團，代表著兩個道路！”
凝視著兩團光芒，姜雲、清竹兩人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