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
雙眼微眯，姜雲並未太驚訝，低聲說道：“前幾天我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卻沒法說什麼。”
“也不知道，到底是天淵搞的鬼，還是他被說服了。”
姜雲很頭疼，不管怎麼說，清寧都是清竹的爺爺，若是臨陣倒戈的話，非常麻煩。
“應當是天淵搞的鬼。”
那老者咧嘴說道：“我跟清寧也算是多年老友，現如今，他的狀態太過詭異。你一定要小心，也儘量別傷害到他。”
“那是自然。”
微微頷首，姜雲深以為然，隨後說道：“你們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嘛？”
“不錯！”
聖母仙子正色說道：“我們想知道，天淵跟你的談話。”
“哎，近萬載以來，天淵對我們的戒備也越來越大，我們很難得到他的訊息。”
聞言，姜雲也不隱瞞，當即將他與天淵的合作給說了出來。
霎時間，聖母仙子幾人再看著姜雲的眼神，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甚至有點懷疑人生。
哪怕強如那個巨頭高手，身份尊貴如聖母仙子，都沒跟佛主，天庭之主這個級別的強者做過交易。
“後生可畏啊！”
嘆息一聲，那老者說道：“有你的話，我也就放心多了。”
“不過，小子，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話音落下，數道身影皆是笑吟吟的望著姜雲。
這讓姜雲詫異不已。
“姜雲，麻煩你擠出一滴心頭血，成立天道契約。”
聖母仙子略帶歉意道：“我們這組織人多，且天淵眼線寬廣，實力極強，我們必須要小心。”
“我明白。”
姜雲頷首，這就是衣帶詔，必須要自己參與進去，不然的話，聖母仙子他們也不會放心。
萬一他轉身說出去，天淵得之訊息，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一旦姜雲參與，他說出去，天淵也不會放過他，聖母仙子他們才會安心。
理解這些，姜雲自然不會拒絕，擠出一滴心血，當即立下了天道契約。
隨後，聖母仙子又跟姜雲聊了幾句，這才帶著他離去。
當姜雲離去後，那些人對視一眼，紛紛頷首：“這小家夥確實有非凡之處，無怪乎仙子一直想要拉攏他。”
“只可惜，天淵那家夥太陰險了，也不知道，他能否提防住天淵。”
“光靠他肯定不行，這次，咱們也要出手，你們幾個老家夥，可別再偷懶了！”
話音落下，眾人的身子，逐漸消散。
這畢竟是天庭，天淵掌控力極強，他們不敢長時間匯聚在一起。
姜雲與聖母仙子聊了一些後，亦是分道揚鑣，迴歸方寸山。
有了那些人的提醒，姜雲仔細探查方寸山，赫然發覺，整個方寸山都被一種特殊的力量給包裹了起來。
那種力量很是怪異，非佛非道，卻蘊含著天地至理，盪滌人心，宛若清泉。
這讓姜雲頗為驚訝，這種力量，不像是被操控的！
眼珠子轉動，很快清竹迎接了下來，姜雲也不再多想，兩人一道上山。
山上，莫老太太、清海兩人在收拾東西，清寧則是獨身一人又到了山脈中。
沉吟片刻，姜雲深入山脈，尋找清寧的身影。
清寧畢竟跟清竹是祖孫關係，不確定清寧的狀態，姜雲可不敢離去。
良久，靜謐的山脈中，姜雲與清寧相遇。
“要走了？”
睜開雙眼，清寧並未起身，兀自坐在露水叢中。
“不錯，跟天淵達成了一個合作，馬上就要離開了。”
微微頷首，姜雲凝視著清寧，御天術運轉，感受著他的變化。
“小家夥，你這是懷疑我？”
清寧神色平靜，淡然說道：“你放心，我並未被天淵洗腦，我還是我，只是感悟到了以前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什麼力量？”
眉頭一挑，姜雲追問出聲。
這段時間以來，清寧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姜雲不得不問清楚。
否則的話，他也不敢離去。
“那是一種心與自然的力量。”
清寧淡然說道：“你與它無緣，否則的話，在這幾天裡，你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心與自然？”
聞言，姜雲愣住了，那是什麼？空間之力？
“噓——”
正當姜雲詫異時，清寧閉眼，再次感悟了起來。
嗡——
姜雲全力施展御天術，這一次，他終於發覺，清寧面前有輕微的力量波動。
那種力量尤為奇怪，好似存在，可又感應不到具體的力量與氣息。
但，姜雲已是確定，這種力量與天淵沒有任何關係。
“小云，你只要記住，我是清寧便可。”
耳邊突兀響起這句話，姜雲一愣，旋即露出笑容，對著清寧微微彎腰，旋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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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清寧再怎麼有變化，那也是清竹的爺爺，他，絕不會讓方寸山，讓莫老太太，清竹她們陷入危機。
或許，這當真是清寧的一個機緣吧！
當姜雲迴歸前山時，清竹、莫老太太眾人都在等著。
這幾日，清寧變化太大，她們也很擔憂。
平緩莫老太太幾人心境後，姜雲並未多做停留，帶著清竹、界滅凰鳥離去。
婚禮已經舉辦，清竹自然要跟著姜雲，依依惜別之後，姜雲一行三人，已是來到天庭邊緣。
唰唰唰——
正當姜雲三人即將離去時，破空聲傳出，數十道身影極速趕來。
連忙轉身，姜雲三人一看，不由得神色凝重。
來人赫然是天庭所屬，領頭一人氣勢磅礴，乃是巨頭層次強者。
“姜兄！”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當那群人來到姜雲身旁後，並不是攔截他們，反而態度恭敬，對著姜雲抱拳行禮。
即便是那巨頭強者也沒有絲毫倨傲，笑道：“姜兄，主上讓我來此找你。”
“這次，我們所有人都聽你的吩咐。”
“哦？”
眉頭一挑，姜雲不由得詫異起來，天淵這是在跟自己示好？
“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去邊界等待，等我的命令！”
眼珠子一轉，姜雲也懶得多想，乾脆先把這群人給打發走。
聞言，巨頭強者嘴角抽搐，心中頗為惱怒，可天淵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只能壓下怒火，告別姜雲，帶著其餘人離去。
然而，當他們離去時，姜雲的目光，卻被吸引，鎖定在了一道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