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寂靜無聲！
姜雲身體繃緊，全身的寒毛都在倒豎。死亡的危機在周圍瀰漫，他有種感覺，如果那個老嫗要對他出手，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如今他已經是六階神皇，戰力堪比一般神尊。
就算神帝要對他出手，他自問還是有一絲反應的機會。但眼前的老嫗不同，始一出現，整個天地間都彷彿只剩下她一人，再無其他。
至少是主宰！
姜雲做出判斷，因為差距太大，所以，難以查探對方的真實境界。
時空彷彿被定格成一幅畫卷，空中，無數武者停止，他們遍體生寒，進退不得。尤其有幾人，差點就摸著其他幾枚道果。
本來懷著驚喜和希望，甚至是狂傲，認為即將成為天縱之才。
但是，現在，他們的臉都綠了。恨不得早點遠離道果，那個老嫗太恐怖了，看一眼，就令一位神皇飛灰湮滅。這種實力，根本不是長生領域能有。
主宰領域的強者！
所有人都沉默，保持原來的動作，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雖然天賦不錯，甚至有些人天賦極高，但畢竟修道歲月較短，與那些老怪物相比，差了太多。
或許他們所缺乏的只是時間，但這也是公平之處。
若是他們修煉一兩千年，就能隨便捏死修煉幾萬年，甚至幾百萬年，以至於更久的武者。那才是不公平，有些東西，就是需要時間沉澱。
“年輕，就是好啊，血氣旺盛，青春活潑——”老嫗咳嗽幾聲，顫顫巍巍的走了幾步，彷彿隨時可能從空中跌落。
越是這樣，人們越是凝然。
要知道，神靈就能長生不死，與天地迴圈，內外相通。這個老嫗至少也是主宰，除非修煉入魔或者受傷太重，否則不可能出現氣血虧空或者衰敗。
也就是說，老嫗可以隨時幻化成少女形態，不過是她活得太久，認為沒必要裝嫩而已。
老嫗身上帶著歲月的氣息，一個人蹣跚著，看向虛無道果。四周依舊靜寂無聲，有了前車之鑑，誰也不敢觸怒和妄動。
“還真有些好苗子啊，見到道果都不心動——”
老嫗瞥了一眼姜雲等人，只有少部分人一直沒有出手，在遠處觀望。
姜雲就是其中之一，他一直沒有動手。這個地方太恐怖，如此逆天的道果，怎麼可能沒有守護者或者陣紋等。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沒錯，真的有守護者。
“無敵真是寂寞啊——”
老嫗蹣跚著，輕嘆一聲，充滿滄桑。
我去！
很多人都無語，很不服氣，但在場的人，的確沒有人是老嫗的對手。
“可惜，在一群娃娃中無敵，又有何用？沒有永恆的傳承，也沒有不朽的神朝，我族終究還是消逝了嗎？”老嫗低語，似乎已經東西一些真相。
到了這樣的境界，出世後，只需探查天地意志，就可以洞悉大部分真相。
“前輩法力無邊，這道果對前輩應該無用，可否賜晚輩等人？”一位聖子壯著膽子，開口詢問，帶著請求之色。
老嫗本來不想理會，但似乎沉寂太久，很久沒有說話，於是淡淡道：“你資質普通，不過是百年一遇資質，承載不起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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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戲？
人們發現，老嫗似乎並不是殘忍嗜殺之人。
而且，對於這種強者來說，他們不過是螻蟻。哪有以殺螻蟻為樂的強者，剛才那個聖子之所以隕落，是因為他接觸道果，犯了忌諱。
“前輩，您看晚輩呢？”一位聖女非常有禮貌，施禮請教。
老嫗搖了搖頭：“實在太糟糕，你這資質，竟然當了聖女？現在真是越來越落後了，修煉界遠不如從前。”
頓時，那位聖女羞愧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前輩，晚輩資質如何？”晉陽公子得到晉陽宮的主宰真血和造化之物洗禮，再加上本身資質就很高，現在更是深不可測。
他帶著無敵自信，丰神如玉。
周圍的很多聖女都朝他投來傾慕之色，很多武者都對他非常崇拜。可以說，他幾乎可以與軒轅海域的前十大勢力的傳人比肩了。
老嫗露出異色：“你真是該遭天打雷劈——”
“晚輩的資質真的逆天到那種程度？”晉陽公子聞言大喜，要知道，經常遭雷劈的那種奇才，一般實力都非常強大，只要成長起來，幾乎都是一方霸主。
老嫗搖了搖頭：“差得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晉陽公子漲紅了臉，但又不敢對老嫗出手。
“你們都不用問了，剛才出手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承載道果。難道你們認為，剛才那個小娃娃，是本座出手殺死的？”老嫗淡淡道。
難道不是？
人們雖然不敢說，但眼神還是表達出了內心的想法。
老嫗輕嘆一聲：“他是被虛無道果溢位的虛無之力所殺，因為他的天資和潛力，承載不了那一枚道果。”
姜雲心中犯嘀咕，難道他看錯了，這不是一個大凶之地，只是一個孕育先天道果的地方？但是，他總感覺有些不對，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局。
如果老嫗所在的勢力，在幾個紀元之前布了一個局，沒道理便宜別人。
就算那個道統可能在歲月中衰敗了，但只要不是全滅，尋找後人還是可以的。就算全滅了，這種逆天道果，根本不會輕易給人。
但是，現在看老嫗的意思，似乎只要有人能承載道果，就可以送給對方。
“那個小娃娃，你似乎有話要說？”老嫗神覺明銳，發現姜雲有異常，轉身看向姜雲。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交聚在這裡。
姜雲頓時無語，他只是稍微移動腳步，思索怎麼脫身。但是，沒想到老嫗人老成精，這都被她給看出來了，並且點名。
被這樣的高手點名，一般人或許會認為是天大的福緣，但姜雲卻感覺麻煩大了。
姜雲看向老嫗，認真施禮：“拜見前輩，晚輩對道果並無非分之想，只是想參加試煉，進入人世間。若有打擾之處，還請前輩見諒，晚輩這就告辭。”
什麼？
這傢伙連道果都不要？
此地大震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