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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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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天的黃昏時分。

太陽神掌握著自己的領土,緩緩向地球的另一端移動。月亮已然升起,在蒼穹的另一端露出淺白色的影子。

吉爾伽美什站在烏魯克高大宏偉的城牆上。

這棟古老的建築經過一年又一年的修整,歲月的痕跡染上了石壁,青苔在和地面接壤的部分漸漸生長,而堅固依舊。小小的t望臺坐落在城牆的西側,有面色緊張的哨兵在上邊向王和領兵的將軍彙報戰況。城牆的下方響起輪子劃過地面的轟鳴聲,幾臺木製戰車的韁繩套上牲畜的脊背,一群拿著武器的士兵蹲在木板上,在城門嘎吱一聲敞開來之後,戰車向著敵人所在的方向衝了出去。

風從遠方呼嘯著,像動物在哀鳴,裹挾著落葉與塵埃。吉爾伽美什金色的髮絲在風中揚起,她就像是立在高處的筆直的旗幟,每一位仰起頭的烏魯克人,無論是否即將參與這場戰鬥,都會在看到她的一剎那感到下意識的安心。

王今天選擇換上了自己的鎧甲。她的身高變動很大,使得平日裡的衣服也要經常更換大小碼,鎧甲是這一年剛剛製作完畢的。本體是由烏魯克的匠人費盡心血打造出來的大塊大塊的金屬,覆蓋在她身體的要害之上——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主意,他們居然還在鎧甲的表面鍍了一層金。

吉爾伽美什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這幫人錯覺,以為她對於黃金色情有獨鍾。

她懷疑這件甲冑設計的初衷可能是為了在太陽底下閃瞎對面。

幸好匠人們考慮到了女性和男性戰鬥時不同的發力方式,以及吉爾伽美什本人的作戰特點,這具鎧甲輕便、靈活而不失美感,沒有被設計成傳統的鐵桶裝,不然王可能會在命令匠人將其回爐重造的同時穿著單衣上場。

魯格沒有站在她身邊,被授命為戰場指揮官的老兵今天是這片土地上的將軍,當仁不讓的帶領著手下們衝鋒在最前線。就這麼一會功夫,登高望遠視力絕佳的吉爾伽美什已經看到對方的刀刃上染上了一抹絢爛的紅色,加到一起近萬人的喊殺聲頓時響徹雲霄,初次見到這種場面的人甚至可能會被震得暈頭轉向,分不清那邊才是自己人。

由蔚藍向橙紅色漸變、沒有一絲雲朵的天空中盤旋著禿鷲。

食腐的鳥類像是發現了廚師烹飪的現場,不甘寂寞的鳴叫著等待一場盛宴。

而吉爾伽美什的目光既不在地面亦非天空,她挺直脊背,抱著手臂目視遠方,就在她視線的盡頭處,逐漸顯露出她這次敵人的形貌,它們出現的無聲無息,藏在陰影當中,動作既不見凌厲也看不出殺意。直到當它們龐大的身軀籠罩住身下的人類時,才會有人悚然驚覺,自己的背後出現的怪物。

這就是敵人的殺手鐧。用幼童做牲祭,用新鮮的血肉餵養,用信仰和恐懼做皮肉下的填充。

最後組成了不神不魔的、被冠以邪神名號的牲畜。

它們就像是被人為製造的魔獸,又比一般的獸類更加兇殘和嗜血,它們的造物主沒有教會它們除了獵殺和食用以外的知識,所以所有的有性命之物被怪物一視同仁。

“正好敵人那邊有兩頭……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本王才不想這東西碰到烏魯克的城牆,不然一個月味道都下不去。”吉爾伽美什活動了一下肩膀,對剛剛站到她身邊的人偶說道,“我們速戰速決,你對上戰場或者對敵有什麼經驗嗎?”

恩奇都乾脆的說道:“沒有,我從出生到現在還只和野獸打過架呢。”

他用吉爾伽美什遞過來的發繩把垂到肩膀的頭髮梳成毛刺刺的小辮子,“不過沒關係……嗯,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我還被神起了個名字來著?”

據說是為了方便活動,今天的恩奇都又換回了自己那件神似被單的寬大白袍子,他的袍角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像只展翅欲飛的大鳥:“吉爾你知道恩奇(enki)是深淵之主的名字吧?他是賦予了我作為鎖鏈連線天與地、調和自然的力量的神明。我從誕生的那一刻就不具備具體的形貌,沒有自我的思考方式,應該也不能算是擁有肉體的生命吧……”人偶眨眨眼睛露出一個笑容,“我覺得,我的本質其實是兵器。”

他張開雙手做出擁抱天空的動作,毫無瑕疵的面孔在夕陽下仿若一副繪著精靈的油畫:“兵器是不會畏懼戰鬥,也不會畏懼鮮血的。不論是多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將我摧毀,所以請不用擔心,身為‘天之鎖’的我絕對不會失敗。”

恩奇都話音未落,從那具看上去孱弱單薄的少年軀體上再次湧起和吉爾伽美什初見時的戰意,彷彿遠古巨獸在沉睡過後睜開眼睛,才使人察覺到那溫和而快樂的舉止下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如果他的新認識的朋友維克多同志有幸看到這一幕,絕對會出於趨利避害的本能退避三尺,同時為自己和地上的螞蟻一道產生同病相憐的感慨。

幸好維克多被吉爾伽美什派去當戰場記錄員,暫時不在這裡旁聽。

王壓根就不指望這傢伙能上陣殺敵,他的作用是捧著石板記錄下每一個需要關注的動向。這是個存粹的體力活,因為可憐的年輕人需要每次搬著石板爬將近三層樓的高度來到城牆上方,辛辛苦苦刻完字再把它們搬下去。維克多站在城牆的另一端對著城內石板的擺放地點發了一會呆,開始猶豫現在從城樓上跳下去重新投胎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他受不了生活的煎熬打算一了百了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士兵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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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猛地回頭,沒有看見敵軍,視網膜上映出兩個從牆壁的最高點一落而下的身影——

“——!!!”

上一秒還在腦補自己摔得血肉模糊能不能去到冥界,下一秒年輕人被眼中真實的跳樓場景嚇得魂不附體,他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跑到牆邊靠著到他胸口處的石磚癱倒下來往下一看。

牆外的地面上,一塊泥土形成的高臺拔地而起作為緩衝,但是就算沒有這東西,跳下去的兩個人也絕對不會摔傷。這個高臺的作用更像是衝刺借力,金燦燦的王一腳踏在臺面上,碎石迸濺的一瞬間她像是一道離弦的弓箭,撕裂了空氣向著遠方的戰場直衝而去,彷彿一隻懸崖峭壁上起飛的鷹隼。

在她身後,恩奇都調整了一下姿勢,彎下腰雙手觸及地面,維克多發現那個姿勢有點熟悉——像是獵豹發現了獵物衝刺的前一秒,下一刻人偶的雙腿用力蹬地,在高臺徹底碎成粉末的剎那流星般的向著斜下方墜落,等到再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他的身上出現了銀色的皮毛,在夕陽中被鍍上火紅的邊線。

——那是一頭銀狼。

銀狼在地面上奔跑,風馳電掣,仍然是翠綠色的眼眸閃爍著野性的光,一眨眼功夫就和受到重力漸漸落在地上的王並駕齊驅。兩個人以肉眼無法看清楚的速度,接近、接近——然後從陰影當中揪出龐大的敵人。

兩隻藏匿著吞噬生命的野獸發懾人的吼聲,一隻在天上盤旋的鳥猝不及防被這聲音震的翅膀麻痺,摔下來變成一攤羽毛和骨骼混成一團的肉泥。

“……你說你的另一個稱號是‘天之鎖’?”吉爾伽美什從腰上解下來一條鎖鏈,金色的鏈條從她手中一分為二,變成兩個同源的個體,她把其中一條扔給遠處變回人類的恩奇都,“會用嗎?”

“不太會。”人偶誠實道,然後他揚起嘴角,“不過我可以試試看。”

“這是本王的‘天之鎖’。”吉爾伽美什微微抬起頭給他介紹,“足以約束神明。”

雖然至今還只是個半成品,但是總有一天,這鎖鏈會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升格成束縛天空的兵器。

“啊,吉爾也有一條‘天之鎖’嗎?”恩奇都好奇的打量手中這個和他有著同一個名字的鎖鏈,感受到其中流淌著烏魯克王的一部分力量,他握住了鎖鏈頭部用於擊打敵人的尖角,鋒利的邊緣摩擦他的手掌,在掌心劃出一道細小的血痕,“——真是了不起的兵器。”

能和神造的軀體抗衡的強度啊。

以人類的造詣來說,可謂登峰造極。

神製造了兵器用以約束人。

人製造了兵器用以對抗神。

偏偏此時此刻,這兩樣同名的武器,都出現在同一個存在身邊,這究竟是緣分還是命中註定呢?

擁有著三分之二神之血,和三分之一的人之血的吉爾伽美什,身為為了神與人不分離而被製作的‘天之楔’卻不自知的烏魯克王。

“那是當然的。”吉爾伽美什毫不謙虛,向來對他人的稱讚以及崇拜視作理所當然,因為烏魯克城裡會以這樣的眼神看她的人越來越多,讓人慢慢習慣,“眼前這東西靠著一部分信仰生存,應該身上具備神性。如果你能用天之鎖捆住它,說不定能讓這些雜種老實一點。”

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的時候,被迫從陰影中走出來的邪神被敵人的傲慢激怒了。

其中一個幾乎有大半個烏魯克的城牆那麼高,露出碩大的、比成年人手臂還要長的獠牙。它四肢著地,移動起來時毛髮彷彿是燃燒著的幽藍色火焰,只有在合適的角度才能看到那是漸變著顏色的鋼針。魔獸圓滾滾的身軀乍一看上去像一頭魔化的野豬,但是它有一條蜥蜴一樣的尾巴垂在身後,長著倒刺的尾部擊打到生物的肉體上,就如同一把過於鋒利的刮骨刀。那尾巴正在焦躁的擊打著地面,塵土瀰漫開來,它的眼睛在昏黃的光線下散發出不詳的血紅色光芒,盯緊了站在它前方的吉爾伽美什。

下一秒,魔獸以龐大的身軀所不相符的靈活度垂下頭,用獠牙的尖端對準了沒有它的身軀一半高的人類,刨著泥土像是失控的卡車一般猛地撞過來。

它渾濁的深紅色瞳孔在匍匐於地面的時候對上了眼前的另一雙有著完全不同質感的、流光溢彩的血紅色雙眸。

一個模糊的想法劃過野獸混沌的大腦。

它想,在生死相搏的前一刻——眼前這個人類,是在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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