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0
律川一身被血染透了的造型回到學校,不一會兒他們在小樹林遭遇野狼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學校。後續怎麼處理的律川不知道,有沒有補償什麼的,他也沒有在意。值得他掛心的是,在他勇敢的救了小森唯之後,tm逆卷綾人竟然有臉嫌棄他又臭又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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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有本事你去救啊!就會瞎逼逼!
等你逼逼把小森唯逼沒了勞資看你怎麼辦!
什麼玩意兒!
律川徹底火了,他噼裡啪啦地打字:
【臥槽,小垃圾你個破遊戲說什麼生活就好,勞資今天碰見狼了!狼!勞資和軟妹差點被吃了!】
【你們破系統對測試者的人生安全這麼不負責任!文化局它知道麼!】
【信不信我投訴!】
資訊幾乎是秒回,大半夜的讓律川懷疑他們工作人員是不是二十四小時值守,圍著他一人轉。
【人家叫莊莊啦o(ini)o《魔鬼戀人》低危世界,並非無危世界。如何避免危險,莊莊已經給你出主意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找個靠山呀!在他的羽翼庇佑下安全的生活吧!】
律川:……
【你滾吧!】
【莊莊沒有騙人。需要莊莊為您出主意嗎?《攻略二十四式》、《如何快又準的讓大佬愛上我》、《新手答疑――為什麼你走不進男神的心》,莊莊可以幫你哦。莊莊可以為你設計人設,撰寫劇本,不同場景該說什麼話,怎樣快捷有力的巧遇……虐心還是要小甜餅?】
滾吧,辣雞!
律川關機了。
醫務室內,班主任親切地慰問,帶來了嶄新的校服。
他記得手掌心被蹭破了,現在……律川看著結痂的傷口,終於對辣雞遊戲有了一丁點兒滿意了。
快速癒合,很好!
他甚是心大的借用學生宿舍的浴室洗澡換了衣服。
即便他說了他沒事,小森唯可不放心,拽著他去找校醫,再去仔仔細細的檢查了。
“沒什麼大事,真是腰和腿部有輕微的韌帶拉傷,休息休息就好。你們可真幸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飛速地在記錄上寫著什麼。
律川乾笑道:“老師,我可不認為在樹林遇見狼了是幸運。”
校醫贊同地點頭。也是,遇到野狼差點成為盤中餐是不幸,後來相安無事是又是不幸中的萬幸。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險象環生。
小森唯陪著律川在醫務室裡休息。兩人都很疲憊,律川躺在床上睡不著,小森唯趴在床邊固執地不睡,上眼皮卻一直在和下眼皮打架。
恍惚中,閉目養神的律川聽見了一陣歌聲。
很輕,很熟悉。
相同的旋律,他以前在聲樂部的時候唱過。
他睜開了眼睛,小森唯正一臉微笑地看著窗外。
“醒了嗎?”
“嗯。”其實他沒睡,“有人在唱歌嗎?”
“是奏人君。”小森唯走到床邊,溫柔地望著月華滿地,夜幕低垂的清冷夜色。
“很好聽啊!”她讚歎。
“莎拉布萊曼的歌當然好聽了。”
“咦,什麼?”
律川一邊套上外套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莎拉布萊曼,你沒聽過她?”
小森唯搖搖頭。
律川略感意外:“很有名的英國女歌手,你居然不知道?《斯卡布羅集市》就是她唱的。”
“沒聽過呢。”
律川笑了一下:“就是這首歌,你說的逆卷奏人唱得這首。”
“誒?”小森唯吃驚了,“不是奏人君自己做的麼?”
律川“噗嗤”地笑了。
“不是嗎?可是,綾人君和禮人君都說是他自己做得曲子……”
英國民謠,經過若幹次修改才成了《scarborough fair》,在這裡竟成了逆卷奏人那個小病嬌的作品了。
破遊戲也是厲害!
律川見小森唯一副不可置信、綾人君不會騙我的模樣就覺好笑,他輕笑道:“你不相信,我唱給你聽。”
“小、小遙也會?”
“聽著啊。”
小森唯立馬正襟危坐,像是在聽什麼名家的演奏會。
“……are you going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to one who lives there……”
律川清唱了一小段就停了,小森唯鼓著掌說:“好好聽啊,小遙!”
律川道:“那當然,我以前可是學校聲樂部的高音主唱……”
“小遙?”小森唯叫他。
他忽然不說話了,不是因為想起了葉家姐姐的傷心事,而是房間裡忽然出現的一個不速之客。
小森唯似有所覺,回頭望去,逆卷奏人抱著熊玩偶,睜著圓溜溜地紫色眼睛正不善地盯著律川。
她心下咯噔一聲:“奏、奏人君?”
逆卷奏人陰沉沉地說:“唱啊,你怎麼不唱了!”
律川大叫不好。
媽的我唱的那麼小聲你都能聽見!
他只是想調侃一下制作組的無節操而已,不是要故意挑釁你啊病嬌!
小森唯連忙走到他面前,手足無措地說:“小遙他、他很累了……明天再唱給你聽好嗎?我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
逆卷奏人死一般的目光落在律川身上,他心裡頓時產生了大事不妙的預感。
沒等逆卷奏人做出什麼,逆卷憐司跟個鬼一樣出現,質問:“放學時間,為什麼不離開?你們的禮儀呢,竟然讓我們等你們。”
律川宛如用看救星的眼神,欣喜地、忙不迭地點頭:“馬上就來。”
急匆匆地出校門,坐在車上,逆卷奏人看著病得不輕。他不停的發笑,對著他的玩具熊泰迪輕聲細語,撫摸它的眼罩,不得安分。
回到逆卷宅後,律川盡量減少存在感,一個人回房。整個夜晚風平浪靜,律川松了口氣。
第二天,事實告訴他,這口氣送得太早了。
吃完早飯,把餐具送往廚房,一轉身逆卷奏人陰沉地站在他身後。著實嚇了一大跳,盤子脫落,律川身體一矮,接住了。
大早上不睡覺,敢情在客廳堵著他。
律川不想搭理這個看上去隨時要過來捅他一刀的病嬌,正要找理由脫身,逆卷奏人先開口了。
“唱歌。”
“……”
“唯昨晚說了,你今天休息好了,可以唱歌。”
“我……”
“唱歌!”
“唱什麼?”
“唱歌!快點,快啊!”
逆卷奏人步步逼近,他的情緒不穩定,律川忙安撫道:“好好好,別急,我唱。”
“你想聽什麼?”
逆卷奏人忽地安靜了,他抱著玩具熊,臉輕輕貼在熊上。
他擋在路中間,律川才把盤子放下,他聽見逆卷奏人輕忽的,殘忍地話語:“不唱的話,就殺了你!”
律川後退一步,站在大廳裡,面對逆卷奏人死氣沉沉的面容,皺著眉頭。良久,他妥協了,緩緩開口:
“……are you going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to one who lives there……”
律川一開口,逆卷奏人便痴痴地笑了,用著一種令他心驚的目光,追尋……直到結束。
“then she willa true lovemine……”
律川吟唱了一段,他不敢和眼前笑得病態的吸血鬼多加糾纏。
“我先走了……”
“等等。”逆卷奏人在背後喊住他,“跟上來。”
律川腳步遲疑,他無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加糾纏,可他怕逆卷奏人會讓他做出比唱歌更令他為難的舉動。幾番思索下,律川決定按他的要求,隨著他的背影而去。
不久,客廳幽幽傳來一句:“傻瓜……”
律川後悔了。
逆卷奏人帶他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盛滿了繁複雍容的禮服。他細長的手指像是在跳舞,從中抽出了一件禮服扔在了律川頭上。
“換上。”
律川弄不清楚這是什麼發展,一時吶吶不語。
逆卷奏人見他沒有第一時間順從他的決定,立即歇里斯底地喊叫:“把衣服脫下,換上!你沒聽見麼!”
他美麗的紫羅蘭色的瞳孔注滿了瘋癲,眼眶下的黑色陰影襯得他更加陰鬱。
這是個精神病人……律川看他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個頭,忽感焦慮。
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脫衣服……快一點,泰迪都等不及了……”他的語氣輕柔起來。紫色的眼睛溫柔如水,逆卷奏人開始喃喃自語――對著他的熊。
律川不敢刺激他了,他顧不得身上的神奇內衣會被發現,套上逆卷奏人扔給他的大禮裙。
帶上手套,換上繫帶高跟鞋。逆卷禮人給他帶上綴滿寶石與鑽石的發冠,看起來熠熠生輝。
“……這樣就完美了!”他抱著熊病態地笑。
“現在,唱歌吧。”
又唱?
律川沒再問唱什麼,從他的眼神就能得知了。
“are you goingscarborough fair……”
這一次,律川把整首歌都唱完了,他安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清明地注視前方。
他乾淨的黑色眼球,清透的……讓逆卷奏人想把它挖出來。
“你,很好。我很喜歡你……你太讓我滿意了……”逆卷奏人舉著他的泰迪,“對吧,泰迪,你也喜歡他,我知道……”
他面上露出的殘忍之色,令律川心驚。
他衝他粲然一笑,下一刻,他動了。他閃現在律川的右側,拽著他細弱的胳膊,大力地將他拽出去。
律川開始竭力反抗,拼命把手抽出來。他扣緊門框,高跟鞋和昨日拉傷的韌帶成了最大的阻礙。
此時的逆卷奏人展現了與體型不符的巨大力氣
他被活活拖了出去。
“哈哈……”
“喂,你帶我去哪兒!我會走!”
逆卷奏人肆意地放聲大笑。
寬闊的裙襬遮住了腳面,鞋跟劃過高低起伏的臺階,颳得律川生疼。逆卷奏人拖著他一路疾行。
“放開……”
不行,再掙扎,胳膊會脫臼的……
逆卷奏人拽著律川出了大門,走過茂盛的薔薇花叢,來到花園裡一個透明的花房。
佈滿鮮花的屋子中間,是一個枝蔓纏繞的金色籠子。
律川被推進去,跌在地上,他一抬頭,聽見逆卷奏人帶著期待,柔和地說:
“為我歌唱吧,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