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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來自老頭子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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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證據表明他就是‘黃昏十字隊’成員,可一旦走入‘有罪論’推論走向,自己以往一些行為處事,真的無法騙過一個地方出來的冒險家。

飯後!

宇智波南嶽招呼七夜和他來書房談話,而老大被他放任自流了。

妥妥的特殊照顧!

書房裡。

父子二人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張低矮茶几。

宇智波南嶽捏起茶壺,為父子二人斟上茶水,佈滿老繭的雙手攏在寬大的袖袍裡,脊背挺的筆直如劍,目光深邃有力,盯著兒子。

七夜被老頭威嚴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下意識的移開目光,假裝咳嗽了一聲。

“咳咳!老頭子,您老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講啊?咱別來這麼嚴肅的氛圍成不?”

在族制時代,無論是周圍存在的無時無刻束縛,還是對於宇智波南嶽出於一種本能的畏懼,他在面對老頭時,都會感到一絲拘謹和害怕。

宇智波南嶽看到兒子鬼祟的目光,心裡瞭然,也覺得自己太過認真了,有點嚇到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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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斂下壓迫感極強的目光,幽幽問:“你難道不該給為父說點什麼?”

說著話,南嶽捏起茶盞,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熱茶,眼角餘光卻一直盯著兒子面部表情變化。

七夜一怔,然後瞭然,“你和族裡的長輩們,想瞭解關於碎骨刀的事?”

也只有碎骨刀才會讓向來疼愛自己,覺得調皮是可愛的老頭,現在露出一種要打人的嚴肅表情。

“還沒有笨到家。”南嶽放下茶盞,算是間接承認了。

七夜若非身在宇智波一族,光憑碎骨刀弄出的異象,害死村子好幾名忍者,木葉高層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兒子。

尤其是那把古里古怪,又頗為了得的怪刀。

七夜面露肅然,沉吟起來。他多少猜到,族裡有人會對自己手裡這把刀感興趣,卻沒想到這個中間人會是自家老頭。

由此可見,宇智波一族,並非都是腦袋裡塞滿肌肉的傢伙。

“嗯,老頭子,你想知道什麼?”

他腦海閃過無數念頭,知道這一關,自己必須在不暴露自己真正身份的前提下,儘可能的獲取老頭信任,由此才能進行自己的計劃。

畢竟,想要斬殺團藏,讓宇智波一族渡過滅族危機,他必須說服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說服,他的所有計策,統統只是紙上談兵。

南嶽訝然,沒料到兒子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想在這次談話裡佔據主動。

他擔心兒子升起叛逆之情,和自己這個老父親對著幹,於是決定先緩和一下二人談話的緊張氛圍,拿起桌上茶壺,為自己斟上新茶,讓自己慢慢放鬆下來,才以一種輕鬆的口氣反問:

“你能講多少?”

“呃……”

七夜眨了眨眼,看著老頭子一臉我知道你會不乖,會隱藏自己,我統統看穿的笑臉,有些頹然。

“好吧!這把刀,我其實也沒搞懂是個什麼玩意,只知道他砍起人來很順手。還有就是,上一次和鬼燈伊藤戰鬥中,無意激發的特殊攻擊方式,其它就在沒什麼了。”

他一臉認真,一副我真的說了真話的無辜表情。他這種表情,騙騙外人估摸可以,但面對熟悉他脾性的宇智波南嶽,也只能呵呵一句。

“我看看它!”

宇智波南嶽對於兒子的解釋,不置可否,只是輕輕飄飄來一句。

七夜有些撓頭,‘你說我怎麼就遇到這麼頑固的老父親了……!?’

他唉聲嘆氣,不得不又多說一句,生怕老頭亂想,“這把刀受過某位存在詛咒,任何持有他的人,都會被此刀詛咒,你確定要看?”

宇智波南嶽沉默。

他盯著兒子雙眼,看到這次幼子眼神清澈,不似撒謊,只得把自己內心擔憂說出來,以免小家夥誤會他窺伺他的寶刀。

“你這把刀來路不明,為父擔心你被此刀控制。懂了嗎?”

“啊!?哈……”

七夜尷尬的想摳腳,只得打個哈哈。

南嶽失笑,“你呀,真是個孩子。”

七夜撓頭傻笑。

南嶽看到兒子不願在碎骨刀上多談,也不願惡了兒子,讓父子關系生分,只得直白提醒道:

“幾天後的族會,族裡長老必然會問詢相關問題,他們的質詢,可不會想為父這般好說話的,你心裡要有數。”

“嗯!嗯!”

七夜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仔細一琢磨,族裡有這種要求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這次亂子就是因為一把刀引起,他拿到了自己的愛刀,而族裡卻和村子的關系惡化了幾分,自己受到質詢理所應當。

“喝茶吧!這是你大伯前兩天送來的,你也嚐嚐。”宇智波南嶽衝兒子身前未動的茶盞,努了努嘴。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幼子單獨面對自己時,有一種來自本能的畏懼和生分,所以想緩和一下這種親人之間的隔閡。

這些年,幼子沒大沒小,喊他和美奈老媽老爸稱呼,擱在別人家裡,早就吊起來抽皮鞭了,也就他性格溫和,喜歡兒女膝下承歡這種天倫之樂,也就任由小家夥胡鬧了。

七夜聞言,神情略顯放鬆,望著熱氣蒸騰的熱茶,杯裡清涼橙黃的茶水,微微點頭,暗贊一聲。

單純顏值看,就很好喝。

顏值既正義,準麼得錯!

他兩指一捏茶盞,一口飲盡。

滾燙的茶水,滾入口腔,翻轉騰挪,帶著陣陣醇香,然後順著喉嚨滑入食道。

“好茶!”

七夜眨巴下嘴,只覺好喝,至於好喝在哪裡,他自然不懂了,可說好喝準沒毛病。

“哈哈……你這個小滑頭啊!”宇智波南嶽龍顏大悅,不禁樂的哈哈大笑。

他自然看出兒子不懂茶道,可這一手彩虹屁,拍的真叫人舒坦呀。

兒子和綱手公主做朋友,又和邁特凱、卡卡西可以平輩相交,兒子誇他,可不就是綱手大人間接在誇他嗎?

這話有毛病嗎?

沒毛病!

七夜小臉微紅,看出了老頭看穿了他的把戲,連忙把茶盞小心擱在茶几上,規矩坐好。

宇智波南嶽心情大好,捏起桌上茶盞,一飲而今,彷彿飲酒一般豪邁。

他正要放下茶盞,忽然盯著兒子雙眼,冷不禁喝問:“村子和族裡發生戰爭,你會站在那邊?”

充滿氣勢和壓迫的話,直接讓七夜大腦宕機。

他還要深思其中道道,宇智波南嶽卻絲毫不給他琢磨時間,一拍桌子,魁梧的身軀前傾,給人一種虎嘯山林的兇猛氣勢,高聲質問:“你在猶豫什麼?說!”

這一下猛力拍桌,桌子上茶具瓷杯,踢裡哐啷亂跳,駭的七夜額頭冒汗,連忙搖頭,“不,兒子不會……”

他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宇智波南嶽一臉威嚴,粗壯的雙臂撐在桌案上,身體前傾,以一種極具壓迫感的姿勢,又大聲質問:“你要站在村子那邊?”

“不,我沒有!”

七夜這次急忙搖頭,生怕被憤怒的老頭直接給拍到桌子下面。

“那你要站在家族這邊?”

“我,我……”

七夜想起自己的目標,想起自己一旦站在宇智波一族這邊,家族絕對會繼續上演滅族慘案,頓時又一臉為難,不知該如何回答。

宇智波一族如果沒有壓倒性優勢,一旦發生政變,絕對是慘敗收場的結局,這是註定的。

“你到底想站在那邊?”宇智波南嶽看出兒子心裡似呼另有注意,也好奇了。

“可以說?”

七夜帶著小心翼翼,偷偷觀察老頭子眼神,試圖看出點什麼。可惜,他的道行淺了些。

“說不說在你!”

宇智波南嶽一瞬間,又變得格外開明,彷彿剛才的兇悍,是故意裝出來的一樣。

七夜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從進屋後,老頭子前後反差下的話語和一些細節,然後越想額頭冷汗越多,最後有些後知後覺。

他和鼬、止水合謀要搞的事,估摸被老頭子發現了某些端倪,或者老頭子認為自己因為實力暴漲,有可能會成為族裡和村子鬥爭的犧牲品,所以才在考驗自己。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笨蛋啊!你覺得的笨蛋,只是他們想讓你覺得他們笨而已。

七夜理清其中頭緒,正好也藉著父子二人談話,把自己對待村子和族裡的一些看法,準備衝老頭子試探一下。

“呃……老頭,你覺得村子和族裡的矛盾,會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嗎?”

“你想表達什麼?”

“唔……好吧,據我瞭解的一些支離破碎資訊,村子和族裡的鬥爭,必然最後爆發成一場兩敗俱傷的戰爭。”

宇智波南嶽腰桿瞬間挺的筆直,雙眼亮起一團精芒,沉聲問:“這種推測,是你分析的,還是鼬和止水告訴你的?”

“我們都有此推斷。”

七夜學聰明了,沒有單獨面對老頭子的發難,而是把鼬神和止水大哥拉下水。

真要挨板子,怎麼著也要有人同受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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