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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晴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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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人呢?我為什麼會沒有父親?

在很小的時候,晴明伏在葛葉的腿上,一臉好奇的等待著葛葉的回覆。

聽到晴明的疑問,正在幫晴明縫補衣服的葛葉頓住了,那個時候,年幼的晴明不懂葛葉那眼中閃爍著的情緒,他只是好奇的抬起頭,等待著母親的回答。

從小喪父的他是葛葉一手撫養長大的,沒有體會到父愛的他很羨慕身邊的小夥伴,羨慕他們可以趴在父親的背上去感受父親的愛,那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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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便懂事的晴明知道葛葉的不容易,知道母親一個人養育著他的不易,故從小晴明就很懂事,為葛葉減輕負擔,每當這個時候,葛葉便會撐著下巴看著他,眼中閃過他不懂的情緒。

後來,似乎是太想知道關於父親的事情了,晴明在一個很普通的下午趴在葛葉的腿上,向葛葉詢問關於父親的事情。

葛葉早就做好晴明詢問安倍益材的準備了,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早在他死去的那一天後她便知曉總有一天,年幼的晴明會詢問自己關於益材的事情,所以,她在懷念了那個笨蛋一會兒後,便將晴明抱在懷裡,將自己和安倍益材的事情一點一點講述了出來,包括自己是妖怪的事情。

其實,葛葉是妖怪這件事情晴明早已有了大概的猜測,無論是他的靈力顏色還是髮色都異於常人,再加上母親日常生活的一些事情,他便判斷母親葛葉並非人類,只不過,這又如何,無論葛葉是什麼身份,她都是自己的母親,是養育自己的母親,他,絕對不會洩露一點這個訊息的!

“傻瓜。”葛葉伸出手,彈了晴明一下,抱著他坐在院子裡,望著拿到夕陽,緩緩說道,“你啊,和那個笨蛋真的很像,明明是人類,卻對妖怪這麼好......”

“那是因為我是父親的孩子。”晴明抱住葛葉的手,堅定的說道,“父親說過的,他在日記本裡面寫了,他說遇到母親,是他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

聽到晴明的話語,葛葉的瞳孔縮了一下,她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有一點升高,彆扭的說道:“這個大笨蛋,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這麼地不正經。”

晴明沒有說出來,在父親留下來的日記裡面,還有他要變強的原因,只有變強了,才能夠守護好葛葉,這是他,作為丈夫的職責。

“所以,我會努力變強,這樣,就可以保護好母親!”晴明抬起頭,看著葛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噗嗤――”葛葉笑了出來,她一把揉亂小晴明的頭髮,驕傲的抬起頭說道,“開什麼玩笑,我是誰?我可是九尾天狐,我才不需要人去守護!”

那個時候,高傲的葛葉樣子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裡,在他的心中,母親就應該是這樣抬著頭,傲視一切的樣子......

“吼――”

被數不清的法陣組合成的大牢困在空中,被靈力鎮壓住幾乎睜不開眼的晴明強忍著那股不適,強行睜開了眼睛,在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了一隻巨大的銀白色九尾狐從天而降,一把掀翻了這處祭壇,巨大的狐狸頭張開大嘴,咬向了那個束縛著他的牢籠。

“嗚哇――”

牢籠上的符咒形成的攻擊直衝葛葉,葛葉被這些攻擊直接擊中,她的身體晃了晃,但很快穩住了腳步,仰天長嘯一聲,九條尾巴四處亂甩,將洞中的石頭四處亂丟,用來打亂那些討厭的傢伙的行動軌跡,為她救下晴明爭取一點時間。

甩甩有點發懵的頭部,葛葉無視了那些攻擊,再一次的衝向那個牢籠,這一次她有了準備,將一部分妖力聚集在身體周圍,抵抗住了那些攻擊,在攻擊落空的一剎那,她伸出爪子,一下撕碎了拿出牢籠,不過,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右手被牢籠上的符咒嚴重灼傷,她忍著手上的傷痛,叼住晴明的衣服,朝天一躍,跑出了這處禁地。

“不好!那只妖怪把祭品帶走了!”

“呵,真以為破了那個牢籠就能跑嗎?我的符咒,可不單單是普通的防禦!”

“快追!家主有令,活捉妖怪!”

“抓住他們――”

“趁著京都的那些白痴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趕快將一切收拾乾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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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母親......”

年幼的晴明被葛葉藏在樹洞裡,剛剛經歷的一切對年幼的孩子來說,無疑是場災難,被那些陰陽師強行擄走當做祭品置放在祭壇上,施展了好幾種的符咒用以鎮壓,對晴明的身體產生了很嚴重的傷勢,在葛葉將他帶出來的時候經過一陣顛簸,他直接發起了燒,神智有一些恍惚,雖然服下了葛葉的妖丹讓病情有一些緩解,但是妖力和靈力的融合對年幼的他來說,還是太過艱難了一些。

體內不斷傳來的痛苦讓他縮起了身體,他蜷著身體,縮在角落裡面,發出一陣陣呢喃,呼喚著早已沒有蹤影的母親的名字,一聲聲的呼喚,沒有換來母親的身影,而且讓趕到這裡的一個人發現蹤跡。

“半妖嗎?”那道身影站在樹洞前,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裡的晴明,揮揮手,晴明的身體漂浮起來,頗為意外地說道,“命運之子嗎?原來如此,看了我趕來的還不算晚。”

“那麼,就讓他來照顧你了,命運的星盤已經歸位了,這個時代的命運之子,我很期待你之後的抉擇。”

說完這句話,這個人帶著年幼的晴明消失不見了,這個地區,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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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蘆屋一族的陰陽師戒備的看著坐在空中的綱吉,綱吉的懷中,氣息奄奄的葛葉躺在那裡,他把玩著那個已經廢棄了的護身符,那雙暖棕色的雙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蘆屋一族的陰陽師簡直是快恨死綱吉了,眼看他們就要成功捉住那個重傷的狐妖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狐妖懷中的護身符會突然召喚那個一直居住在新建成神社之中的神明大人!

那個場景,他們可是忘不了,就在那一瞬間,空中突然出現一輪新月,一道嬌小的身影伴隨著新月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直接將那個昏倒在地的狐妖抱到空中,神明抱著狐妖,神色冰冷的質問道:“蘆屋一族,肆意的攻擊吾所保護之人,意欲何為?”

“嘖――”有些人類發出一聲不滿,這種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被人突然插了一槓,簡直是不亞於準備結婚的時候發現新娘跑了的憋屈感,有些脾氣不是太好的人類直接開口,“我們一族所做之事何須向神明大人報告?而且我們這一次可是除妖!神明大人你這麼護著這個妖怪,到底是意欲何為!”

一番職責直接將綱吉置於不利之地,順便無限拔高他們此次的行為,我們這一次可是除妖,你這個神明護著一個妖怪,倒地是想要做什麼,識相的話趕快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我們!

只不過,綱吉可是沒有打算這麼地去扯皮子,先不提妖怪的這層身份,就單單是那不明緣由的熟悉感就讓綱吉決定要護著他們母子二人一輩子了,而且,你們這群人類這樣肆意的指責神明,是不是太不把神明看在眼裡了?

成神已經數百年,即便是綱吉不去在意,但一些屬於神明的傲氣不知不覺的融入到了他的骨子之中,所以在面對這種挑釁行為,他的眼神冷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除妖?那吾想問這個妖怪做了什麼?在之前可否傷人?可否做了什麼對不起京都的事情?”

一連三個問句讓蘆屋家的陰陽師回答不出來,如果不是他們想要讓安倍晴明去當祭品,恐怕這個妖怪是絕對不會冒出來的,究其原因,還是他們想要用安倍晴明當做祭品去向邪神謀求力量,謀求一切的心作祟,而這種事情,則是絕對不能讓神明大人知曉的,否則的話,他們一族是絕對無法繼續在京都生存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就決定了,既然這個神明這麼地不給面子,那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反正這裡有一個現成的替罪羊,那麼,他們就沒有必要去維護表面上的和平了!

“既然神明大人想要護著那個妖怪,那麼就恕吾等得罪了!”話音落下,幾個陰陽師便朝著綱吉衝了過去,手中的符咒和陰陽術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不過一個輔助系的神明,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輔助系就應該乖乖的守在後面,跑到前面是來搞笑的嗎?”

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聽著那刺耳的聲音,綱吉搖搖頭,他抬起手,看了一眼周圍的陰陽師,冷笑一聲:“是誰給你們的自信,認為輔助系的我沒什麼殺傷力嗎?”

“轟――”

數不清的陰陽師跌落到地面,他們不敢相信的看著空中燃燒著的橙色火炎,綱吉把玩著手中的火炎,慢悠悠地說道:“那麼現在,我這個輔助系可否是來搞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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