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森林深處，有一位神秘可疑的魔女，名號為星屑魔女。
傳說在數月前，又一顆銀色的流星墜入森林深處。
傳說，森林深處時常有巨響傳出......
伊蕾娜坐在掃走上，從天空中略過，飛向那傳說頗多的森林深處。
而目的，則是成為魔女，在這個世界，只有拜師魔女，順利畢業才能成為魔女。
魔女地位崇高，實力強大，有著數之不盡的好處。
然而伊蕾娜卻並不在意那些特權，她之所以想要成為魔女，僅僅是因為她想要成為從小看到大的一本故事書《妮可冒險譚》中的主角——妮可那樣的魔女。
然後像妮可一樣遊歷世界，全世界去旅行。
作為有史以來以最小年紀成為見習魔女的伊蕾娜，卻因為未知原因並不受魔女們的待見，拜訪多位魔女，都吃了閉門羹。
就在伊蕾娜有些心灰意冷之際，她想起了森林深處的傳說。
於是，便有了現在飛向森林深處的伊蕾娜。
然而——
伊蕾娜看著草地上在蝴蝶群中，像是個瘋子般，穿著法師袍，帶著魔女帽的女性。
伊蕾娜陷入了沉思。
“要不還是回去吧......”伊蕾娜嘴角抽抽地自言自語。
她都調轉了掃帚的方向，但想到這或許是自己唯一可以成為魔女的途徑了，她還是無可奈何地飄落到那位星塵魔女的身邊。
“那個......不好意思......”伊蕾娜從掃帚上跳下，走向前打了個招呼。
“啊啦？啊拉拉？”疑似魔女的女性停下那有些瘋癲的動作。
“那個......”
伊蕾娜還沒來得及繼續出聲，女性便看著她，點著下巴道：“你是......伊蕾娜？”
聽到這話，伊蕾娜一愣，驚訝道：“您認識我？”
“嗯，及是那個14歲就一次性輕鬆透過了魔術考試的孩子吧。”星塵魔女將視線投向周圍靠近自己的蝴蝶，說罷，重新看向她：“你很出名的，不論是好是壞。”
聽到這話，伊蕾娜的心頭湧上一股無力感。
她原本想著，如果是森林深處，不認識自己的魔女應該會手下自己當徒弟，但不曾想，這一位也認識，嘴唇微抿，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
“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呢？”魔女似乎並未察覺到伊蕾娜的情況。
但伊蕾娜已經放棄了，與其再次被拒絕，還不如自己離開。
想著，伊蕾娜轉頭離去，同時回應魔女的問話：“沒什麼，告辭了。”
“難道，你是想讓我收你為徒嗎？這樣的話......”
身後傳來魔女的聲音還在傳達。
伊蕾娜一邊召回自己的掃帚坐上，一邊冷淡而禮貌地回答：“您肯定不會答應的吧。”
說完，伊蕾娜剛準備離開，身後那宛若天籟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可以呦。”
微風吹拂起她那銀灰色的髮梢，伊蕾娜彷彿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魔女，瞪大了眼睛：“誒？！”
星塵魔女笑吟吟看著她：“剛好我很閒。”
對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但伊蕾娜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這......收我為徒？”
星塵魔女的手上停著一直蝴蝶，她輕輕一吹，包括她手上的在內，所有的蝴蝶都化為星屑消散。
她看向伊蕾娜，輕笑道：“我和洛貝塔的魔女不一樣，不管對方是誰，我都不在意。”
伊蕾娜可愛與美麗並存的精緻臉頰上，綻放出星河般的絢爛笑顏，老實說，她現在非常感動。
吸了口氣，鄭重地對星塵魔女行了一禮：“輕收我為徒！”
【這就是我和星塵魔女，芙蘭老師——以及那個混蛋的相遇......】多年後，伊蕾娜自己的冒險譚中，有這樣的一句話。
......
......
清晨，伊蕾娜坐在採光極好的客廳裡看著書，從落地窗裡灑落的日光，讓她心情極好。
忽然，她聽到外面傳來樓梯響動聲，很快朝門外看去。
不多時，穿著睡裙的芙蘭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早上好。”
看到進來的事芙蘭老師，伊蕾娜熱情打招呼：“早上好！”
“我肚子餓了，請給我做些吃的。”
“您想吃什麼？”
“這個嘛——我想吃dong......東什麼來著......”
看著老師思索的樣子，伊蕾娜嘴角微抽：“您想吃東坡肉的話，就叫那家夥做啊，我又不會......”
“誒？我叫了啊，可是小靈讓我滾蛋誒——”
“......”伊蕾娜無言。
“哎——那算了，隨便吃點雜草好了？”芙蘭淡笑道。
伊蕾娜更加無語：“這也......”
“嘛，那就吃麵包好了~”說完，芙蘭轉身離去。
伊蕾娜嘆了口氣，合上書，向門外走去。
結果，剛出門，邊和一人撞了個滿懷，伊蕾娜險些摔倒，不過卻被那人一把拉住。
抬頭望去，是一抹銀色光彩晃過，精緻的完全不似人類的面龐上正顯露一抹壞笑。
“沒睡醒啊？”
“......”伊蕾娜看著那張臉，輕哼一聲，甩開林木的手，直接走向廚房。
“小伊，我要黃油麵包，黃油別放太多。”
身後的聲音讓伊蕾娜恨不得回頭給他一腳。
“哦對了，再多塗點蜂蜜。”
伊蕾娜的腳步停頓了片刻深呼吸了幾次後，她還是邁步朝前走去。
......
時間一天天過去，但伊蕾娜一道魔法都沒從芙蘭老師身上學到，每天的生活就是跑腿、做飯加打雜完完全全就是被當成僕役來使喚。
“伊蕾娜，食材用完了，去鎮子上買些回來吧。”
“小娜，幫我帶兩盒布丁回來。”
“伊蕾娜，去抓五隻左右的壁虎回來，我要用來做研究。”
“小伊子，順便幫我抓只雞。”
“伊蕾娜？還沒到晚飯時間嗎？”
“老伊，做牛排就好了，我的要多塗點醬。”
“伊蕾娜，浴室裡出現蜘蛛了，請幫我趕走，我害怕。”
“老衲，給我溫兩碗酒，一疊茴香豆......”
“伊蕾娜，魔女是不會挑食的喔。”
“老衲，這些蘑菇你幫我吃了吧。”
“伊蕾娜，幫我揉下肩。”
“小伊伊，送本書過來。”
一個月過去了，伊蕾娜除了忍耐性比以前強了十倍不止，也就體力稍微好上一些了，至於其他——嗯，做飯水平也上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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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下方正在煮飯的伊蕾娜，林木靠在一顆樹幹上，輕聲道：“一直這麼做，還真有些良心難安呢......”
“怎麼？心疼了？”身邊不遠處的星塵魔女淡笑道。
“有點吧，這丫頭和我妹妹挺像的。”
“阿拉，你妹妹？”
“沒什麼，我覺得差不多了，不行最好，如果過了這一關，就讓好好教教她吧，至於你老師擔心的危險，呵——那時候你也要回去了，我也該去看看這個世界，到時候也許可以陪她一起，安全不會是問題。”
“呀，一起看遍萬水千山啊，還真是浪漫~”
“你滾不滾？”
“哈哈，開玩笑~”
......
“來之後就一直在做雜活，我究竟在做什麼啊......”擼著袖子一邊用力和著大鍋裡的燉菜，伊蕾娜一邊抱怨嘀咕。
忽然，背後響起腳步聲。
伊蕾娜轉頭，看向芙蘭老師，不抱什麼希望地出聲：“您終於願意教我魔法了嗎？”
然後就是不出所料的回答：“不，我沒什麼好教你的。”
“是嗎......”回應了一下，伊蕾娜回過身，繼續做那馬上做好的燉菜。
結果，星塵魔女的聲音繼續響起：“還有，今天我不想吃燉菜，請做些別的。”
伊蕾娜動作一頓，憤怒幾乎要衝出頭腦，握著勺子的白皙小手死死握著。
最終多虧了這一個月的“鍛鍊”，她還是強壓下怒氣，輕輕回應：“我知道了。”
芙蘭默默看在眼裡，輕輕呢喃：“看來確實到時候了。”
吐了口氣，芙蘭道：“伊蕾娜，我現在要對你進行考試。”
伊蕾娜轉頭看向芙蘭，一臉疑惑。
“誒？”
森林中瀑布邊的一片空地上。
陰沉沉的天空下，伊蕾娜和芙蘭站在一塊。
林木坐在邊緣的大樹樹幹上，雙腿微微晃著，饒有興趣地望著，
沉默片刻，伊蕾娜還是忍不住率先出聲：“芙蘭老師，請問是什麼考試？”
結果芙蘭卻並未立刻回答，只是默默走向另一邊，與伊蕾娜呈對峙狀：“我要你和我戰鬥。”
“您是開玩笑......的吧？”伊蕾娜不大敢置信，畢竟——這些天來她啥也沒學到，憑她見習魔女的那些魔法和這位正兒八經的魔女打？還是用這些天做雜活漲的氣力打？
芙蘭不理會，直接雙掌一合一開，魔杖出現。
“好了開始吧。”
說完，芙蘭直接抬起魔杖，光華綻放，地面顫動。
無數充斥魔力彈朝伊蕾娜飛去。
伊蕾娜根本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開打，魔力肆虐之下，她下意思縮著脖子，雙手護住心臟與頭顱。
直到一套魔法打完，伊蕾娜才反應過來。
愕然地看了眼那些魔法彈的威力，又見芙蘭又開始匯聚魔力發動魔法。
伊蕾娜拔腿就跑。
然而，一個見習魔女與一位正式魔女的差距太大了。
如同貓捉老鼠般玩弄，幾下伊蕾娜就被打的有些狼狽。
昏沉的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雨水淋溼伊蕾娜的全身，她氣喘吁吁地地爬起身來。
看著一臉淡然微笑的芙蘭，伊蕾娜終於不再忍耐。
是的，直到剛才，她還在忍耐，一個月被當雜役僕人使喚，她在忍耐，因為那是她的老師。
剛剛對方對她不停釋放大威力魔法，她還在忍耐，因為對方是她老師。
但是——一再逼迫戲弄......
“您要是真想打，我會把你打飛的！”伊蕾娜舉起魔杖，魔力光華閃爍，風壓擴散。
瞬發的風刃飛出，略過的草地都被撕裂。
然而——縱然伊蕾娜再天資縱橫，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縱然在同齡人中再如何出眾，面對一位強大的魔女，依舊只有捱打的份。
同樣的風刃魔法，一瞬間就將伊蕾娜的風刃打散，卻依舊力道不減地掠向她。
伊蕾娜只得邊跑邊反擊，但是魔女太強了。
元素魔法，空間魔法，天象魔法，雷聲滾滾，巨石紛飛。
“要殺了我嗎？”伊蕾娜被打的髒兮兮的。
氣喘吁吁地看著飛到這邊的芙蘭。
芙蘭彷彿永遠都是那樣淡淡笑容的表情：“怎麼了？在魔術考試中力壓其他人的你，就這麼點實力嗎？請讓我多享受享受。”
說完，魔杖抬起，如同機關炮般的魔力彈連續呼嘯，伊蕾娜艱難抵禦。
可芙蘭的魔力彷彿沒有枯竭的時候，終於，伊蕾娜的防禦終於被打破了，一道魔彈擊中，伊蕾娜被掀飛，魔杖脫手，全身疼痛地掙扎坐起身，芙蘭不知何時已經到她面前，魔杖抵在了她雪白纖細的脖頸前。
“哎呀呀，這就結束了？優等生也沒什麼來了不起的嘛。”
看著一臉淡然微笑的星塵魔女。
委屈感再也控制不住了，明明是你什麼也不教，明明是一個魔女，明明自己只是個見習魔女，使喚自己，自己認了，就當學費了。
但戲弄人這麼好玩嗎？以大欺小這麼有趣嗎？
即使是再堅強的伊蕾娜，此刻眼淚也忍不住溢位了。
芙蘭似乎也沒想到堅強如伊蕾娜竟然也會哭泣，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不遠處，樹幹上的林木微微皺眉。
“小丫頭被打哭了？”
嗡——
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在伊蕾娜和芙蘭的身邊。
“怎麼還哭了？”林木微微俯身，抬手輕輕捏了捏伊蕾娜柔軟滑嫩的臉蛋。
結果被她一把開啟，淚眼模糊的還瞪著他：“你走開！”
林木嘴角一抽：“不是，又不是我把你打哭的。”
伊蕾娜不再理會他，低下頭想要強行壓下淚水，但奈何忍不住，輕輕的哽咽聲讓林木忍不住咂嘴，芙蘭也是無措：“對......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哭......”
林木白了她一眼：“什麼話，不哭就可以打這麼重啦？”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林木這句話戳中了什麼，伊蕾娜直接情緒崩潰，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那嗚嗚聲別說，還真把林木給聽心疼了。
小丫頭一個多月勤勤懇懇地照顧人，雖然被故意刁難也依舊倔強地堅持。
每天給他......雖然是順帶的，但好歹也每天給他做飯，打掃，帶貨......挺不容易的。
關鍵——和記憶深處的夜夜有點相像，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
伸出手指輕輕一點，藍色光輝灑下，伊蕾娜身上的灰塵傷口全部消失。
芙蘭也是無措地搞怪哄著。
只是這積壓已久的委屈可不會這樣就消散。
林木又白了芙蘭一眼，嘆了口氣，直接單膝跪下抱住那哭個不停的小丫頭。
然而伊蕾娜哭聲更劇烈了，掙扎地無比劇烈。
“好啦好啦，別亂動，給我抱一會，待會我揍她一頓給你出氣。”林木輕笑著道。
結果小丫頭雖然掙扎的沒那麼劇烈了，但哭聲卻是不減，哭著還道：“你打不過她，嗚嗚——”
林木哭笑不得：“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好了好了，不哭，要不我教你怎麼不用魔杖施法怎麼樣？教你禁咒魔法，下次打她個落花流水。”
“是啊是啊，小靈很厲害的，我完全不是對手，他隨便教你幾個厲害的魔法就能打敗我了！”
“嗚嗚......剛剛欺負我欺負得還那麼開心......”
“哪有......”芙蘭訕訕。
“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當上魔女吧！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虧我那麼相信你，一直忍耐了這麼久......我以為一定沒問題的，可是結果你還是和洛貝塔的魔女們一樣，虧我那麼那麼相信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林木懷中的伊蕾娜漸漸不再掙扎，雖然是在說芙蘭，但兩隻手卻是抓的林木生疼。
林木無語，擼貓般地輕撫著小丫頭的後背。
“乖——她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的努力我可都看在眼裡的呦。”
“那你也跟著欺負我，還給我起難聽的綽號！”
林木都感覺到自己肩膀上都有些潮溼了，淚水打的。
而那話也有些讓林木訕訕：“難聽嗎？不是挺可愛的嘛？”
“你還叫我老衲，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和尚......”
小丫頭一邊哭一邊鬧彆扭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愛。
“好好，不叫了不叫了，以後叫你娜娜好不好？”林木哄小孩般哄著，當然，也確實是孩子就是了。
“才不要！”
“那你說叫什麼？”
“.......”伊蕾娜不再理會他。
那邊沉默已久的芙蘭，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很努力地忍耐道現在了呢。”
“你又想這樣欺騙我了嗎？”
“不，我不會再騙你了。”說著，芙蘭輕嘆一聲：“這一切，都是受你父母之託所做的。”
伊蕾娜剛剛就被林木的話給轉移的不再哭泣了，只是睜大還有些淚眼模糊的深藍眸子，神情怔然地看著芙蘭。
“簡單來說就是這傢伙收錢辦事，按照委託來給你安排一場艱難地試煉啦，你父母希望你能體會挫折與失敗，如今你大概算是體會到了。”
“......哎呀，我可不是會被金錢誘惑的魔女呢......嘛，總之就是那樣，我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委託，但是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任何努力，實在太優秀了，還那麼有天賦。”
“......”伊蕾娜抿著唇，有些無言。
林木接話道：“言而總之，你的努力打動了這傢伙，你過關了，接下來會開始正式的修行。”
聽言，伊蕾娜看了下林木，又看了下芙蘭：“真的嗎？”
芙蘭笑著點點頭，又開口道：“但是伊蕾娜，你還有個很大的弱點......”
“嗯？”伊蕾娜疑惑。
“你太喜歡忍耐了，伊蕾娜。”
“不要覺得自己能扛過去就行了，要是有事情不稱心，就起身反抗吧。”
芙蘭的聲音還在伊蕾娜的耳邊迴盪，林木的輕笑就傳了出來：“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叫做小不忍則亂大謀——”
伊蕾娜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林木又壞笑著來了一句話：“不過我更喜歡那句‘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噗嗤......”伊蕾娜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不過很快又迅速捂住嘴巴，兇巴巴地瞪了林木一眼：“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林木聳肩訕訕，鬆開懷抱，站起了身。
“接下來......真的會教我魔法嗎？”
“當然。”芙蘭笑著點頭。
【從那天起，真正的修行開始了。】
......
......
“坐掃帚才能飛太遜啦，我教你自己飛。”
“不要，魔女就是要坐掃帚。”
“切，施法還要魔杖，太不方便了，我教你無杖施法如何？”
“不要，魔女就是要用魔杖。”
“迂腐......”
“哼！我要去找芙蘭老師學習魔法了。”
“我去，和我學禁咒級別的它不香嗎？！”
“不要，那樣你豈不是就成我老師了。”
“......”
......
......
“早上好，芙蘭老師！”
“早上好，伊蕾娜，我肚子餓了，請給我做些吃的。”
“請用，雜草。”
“那個，你是在用哪門子方法氣我？”
“因為您和那個笨蛋都讓我不要忍耐啊，我就坦誠面對做早餐太麻煩的想法了。”
“......”
“開玩笑的~就吃昨天剩下的燉菜和變硬了的麵包可以嗎？哦對了，還有那個笨蛋做的包子，可以吧？”
“......啊......”
......
......
“下雨了啊——”
“不喜歡？”
“呀！你幹嘛！神出鬼沒的！”
“呵呵，那是你耳朵不好啦。”
“去死！”
“我去死你還不得哭死？”
“所以說去死啊！”
“魔女可不會這麼粗魯喔。”
“我還不是魔女！”
“這時候你倒是想起來了......”
“去死！”
......
......
“想要威力更大的話，要連通更多的魔力，自身的掌控度也要足夠——”
“那芙蘭老師，人體的魔力是沒辦法後天增加的嗎？”
“倒也不是，努力修行的話，還是有機會的增加的，不顧女性產生的魔力總是會比男性多就是了。”
“那，那個傢伙......”
“小靈和其他人不一樣啦，不過伊蕾娜這麼在意他的呀~”
“才......才不是！只是有點好奇，他怎麼這麼厲害，連芙蘭老師都不是對手......”
“哈哈，那他要教你厲害的魔法，你怎麼不願意學啊？”
“才不想跟他學......”
“呵呵呵，年輕真好啊~”
......
......
“今天就給你們做道厲害的家鄉菜吧，名叫——仰望星空！”
“啊呀，名字很浪漫呢~”
“哼！你也就做菜厲害點了。”
“呵，伊蕾娜醬這是抖起來了啊，改明兒咱兩練練，讓我看你修行這麼久的結果。”
“才不要！”
“哈哈哈，年輕真好啊~”
......
......
“這個啊，在我的家鄉叫撲克，玩法很多，就說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吧，叫鬥地主......誰輸了，誰做晚餐哈。”
......
“啊！芙蘭老師一定作弊了！用魔法偷看我的牌是不是！”
“哎呀哪有？”
“那為什麼每次都剛好......”
“行了，王炸，芙蘭——森四~晚飯的工作，就交給你嘍。”
“啊！怎麼這樣——”
......
......
“最後一個蛋糕嘍，誰的牌大歸誰喔！”
“A！嘿嘿，看樣子是老師我的了呢~”
“抱歉啊，芙蘭老師，小王。”
“什——”
“咳咳，大王，抱歉抱歉，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娜娜明天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分你一半！”
“去死啊！”
“哈哈，年輕真好啊~”
......
......
“流星雨真漂亮啊——”
“嘿嘿，明天早餐歸你我去太空再給你來幾次流星雨。”
“才不要！”
“伊蕾娜，幫老師做明天得到午餐，老師給你看流星寫字喔~”
“芙蘭老師！”
“哈哈哈，”
......
......
轟轟轟！！！
魔法彈翻飛，但伊蕾娜已經可以接下這連綿不絕的攻擊了。
速度極快地飛行反擊，故意讓芙蘭將直接的法杖脫手，在對方掉以輕心的瞬間，空手釋放禁錮魔法。
拿回法杖，伊蕾娜將魔杖抵到芙蘭脖子前，露出得逞的笑容。
芙蘭輕輕呼了口氣，笑道：“你變強了，很強。”
“我第一次打贏了老師！”伊蕾娜也是興奮。
“看來修行到這裡就結束了。”
“誒？”
“一年以來，辛苦你了，我沒有可以教的東西了。”
伊蕾娜微微張嘴，眼中閃起炫目的光彩。
......
屋內，下午的明媚陽光從窗外灑進。
窗前，伊蕾娜和芙蘭相對而立。
芙蘭輕笑著將代表著魔女身份的胸針佩戴到伊蕾娜的胸前。
“恭喜你，伊蕾娜，星塵魔女承認你是一名正式魔女。”
看著胸口金色的胸針，伊蕾娜綻放出動人笑容：“謝謝老師。”
“說起來關於你的魔女名——就叫【灰之魔女】怎麼樣？”
“請問名字的由來呢？”伊蕾娜一臉興奮。
“你銀灰色的頭髮。”
“噗！”不遠處，傳來欠揍的笑聲。
伊蕾娜先是狠狠瞪了某個混蛋，然後又死魚眼看向芙蘭。
“要不叫銀之魔女吧，感覺比灰之魔女好聽，娜娜的頭髮是銀灰色嘛，銀在前，灰在後。”林木揶揄調笑的聲音傳蕩。
芙蘭淡笑：“如何？”
“才不要！”伊蕾娜又瞪了眼林木，臉頰微不可見的泛紅，說完又看向芙蘭：“就叫會灰之魔女吧，不過會不會太直白了......”
“我覺得很帥氣啊，當然，銀之魔女也很不錯哦~”
伊蕾娜當沒聽見，銀之魔女什麼的——瞥了眼銀髮微垂的林木，輕輕哼了一聲，她接著道：“話說【星塵魔女】的由來是什麼？”
“當然是因為帥氣啊。”
“......”伊蕾娜無言。
“那麼——就決定是灰之魔女嘍？”
“可以，就這樣吧。”
“那麼就決定嘍。”芙蘭說著，抬起手在伊蕾娜的胸針上留下了烙印：“灰之魔女 伊蕾娜”。
“以後要更加努力喔。”芙蘭雙手放到伊蕾娜纖弱的肩膀上，溫柔道。
“是！”
“那麼，我也該走了......”
“誒？您要去哪？”伊蕾娜怔然。
【芙蘭老師實際上是某個國家的大魔女，這時候我第一次知道。】
......
......
“那您為什麼要來這裡？”
“因為這裡有我想見的人。”
“想見的人？您見到他了嗎？”
“......”芙蘭不語，沉默片刻，輕笑道：“我也想再陪陪你，但國家裡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
“再見了伊蕾娜，小靈，照顧好她喔，以後有緣再見了。”
“......嗯！”一行淚水從眼中淌下，離別的傷感在心中發酵。
芙蘭輕輕笑著，抹去那行晶瑩，蝴蝶在身周飛舞，乘著掃帚，身影漸遠。
大樹上的樹屋瞬間消失。
伊蕾娜看著漸行漸遠的老師，悲傷縈繞。
“好啦，又不是見不到了。”好聽的少年音在耳畔響起，傷感微緩。
林木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聲音輕佻：“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伊蕾娜瞪了他一眼，難得地沒在意林木揉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