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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過去未來的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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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木的話,總是有些盲目信心計程車道,內心的動搖,也隨著他的一句“我相信你。”而消散---現在的他,內心中更多的,還是堅定。

“呼---”撥出了一口濁氣,士道站起了身,接著,轉過身,望向了某個方向---

摺紙的目的是打倒殺死雙親的精靈,而那個物件恐怕是──幻影。

既然如此,她勢必會出現在火災現場天宮市南甲鎮。

士道握緊拳頭,下定決心,邁開步伐朝目的地奔去。

雖然不知道正確的時間,但太陽已經西斜。然而,盛夏的太陽威力絲毫沒有減弱,仍火辣辣地照射著士道的身體。每動一次手腳就滿身大汗,毫不留情地奪走士道的體力。

然而,士道並沒有因此停頓下來。不知道能在這個時代逗留多久而感到焦躁也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十香和四糸乃等人都在原本的時代奮戰,自己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不知道跑了多久,士道終於抵達熟悉的場所。

“南甲……鎮……” 他慢慢地減緩速度,在呼吸急促的空檔低聲呢喃那座城鎮的名字。

沒錯。擴充套件在他眼前的,正是遭火災肆虐前的天宮市南甲鎮的風景。

真是奇妙的感覺。看見曾經居住過的城鎮景色,士道的心中微微泛起一股既像鄉愁又像懷舊的情感。

就在這個時候── “啊!” 士道發現了某樣東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士道,怎麼了?” 林木疑惑地詢問出聲。

不過,士道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林木的問題---

此時,在他眼前的是一間房子。 一間有醒目深紅色屋頂的兩層樓住宅,並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特色……不過,當士道看見它的瞬間,便宛如被震懾住一般動彈不得。

因為,那是直到五年前為止士道住過的家。

然而,士道並非因為看見這間屋子本身才不禁停下腳步。

而是因為看見它的瞬間,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五年前。現在士道所處的地方是五年前的天宮市,是摺紙的雙親遭精靈殺害,她因此在內心發誓要消滅精靈的那一天。

不過,五年前發生的並非只有那件事。當摺紙認定仇人的那個時刻,城鎮正被火焰包圍。

──被士道的妹妹五河琴裡所引發的業火包圍。

林木要士道接觸回到五年前的摺紙,並“改變”摺紙反轉的事實。

所以士道心想:既然如此……是否也能“改變”琴裡五年前被【幻影】變成精靈的事實?如果現在琴裡在家,是否就能叫她今天別去公園,叮嚀她別靠近理應會遇到【幻影】的那個現場。

當這個念頭掠過腦海時,士道的雙腳下意識地朝自己過去的家移動。 雖然記憶模糊,但五年前的八月三日,士道應該已經上街去買琴裡的生日禮物。照理說,不會碰見以前的自己。士道熟練地開啟大門後,沿著庭院走向家裡的後方。

就在這個時候,寫著“五河”的門牌映入他的眼角。

不過,這時,林木的聲音略微有些嚴肅的聲音在士道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士道!你想幹什麼?!”

“我……我想試著在改變摺紙反轉這個事實的同時…能不能也嘗試改變一下琴裡變成了精靈的這個事實… …”士道語氣中帶著希冀與懇求---

然而。

“不行。咳咳咳…士道,琴裡成為精靈這件事的牽扯太大了,我們都無法確定,如果你成功改變了這個事實會導致怎麼樣的結果---很有可能,當你回到五年後的正常時間線時,世界已經大變…也許會有一些重要的人消失也說不定… …”

“……!啊──” 聽見林木這麼說,士道赫然瞪大了雙眼。

士道被琴裡不用成為精靈的可能性衝昏了頭,考慮得不夠周全。

被林木這麼一說---士道才重新轉動大腦---如果琴裡此時此地沒有成為精靈──她根本也不會被拉塔託斯克發現… …

如此一來… …當自己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麼世界將會大變…幾乎是肯定的。

這一點絕對必須避免。 士道一臉後怕地緊咬牙齒,輕輕點了點頭。

“……抱歉,看來我一時失去了理智。”

然而,這一次,不同於林木那少年感的聲音,另一道熟悉的磁性動聽聲音,在士道耳中響了起來,“呵呵---能改變過去的可能性,既是能使人瘋狂的美酒也是毒酒---能夠忍受住這一點,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士道微微皺起了眉頭---

“時崎…同學?”

“哼。”狂三輕哼一聲,沒有理會士道,不過林木倒是出聲,給他解圍了---

“啊,士道,不用在意,三三就在我旁邊,我能和你聯絡,還是多虧了三三---至於剛剛的話,你記住就好了,你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改變摺紙反轉的事實,其他的,一蓋別論。”

雖然林木是這麼說的,不過仔細想想,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想必每個人類都希望得到能改變過去的可能性。就算是林木,也有些無法想像握有那種權力的狂三至今有過何種思量和苦惱。

“嗯,我記住了。” 士道輕輕吐了口氣,在心中再次強調了一下---任務是阻止摺紙反轉,其他的一概不論!

就在士道閉眼自我催眠時---

“五河太太,我是隔壁的鈴本~~”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士道猛然睜開了眼,同時眼皮劇烈跳動了一下。

“不在嗎……我進去一下喔~~” 那聲音說完,便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

對方是五年前住在隔壁的鈴本太太。她常常分送鄉下寄給她的蔬菜來家裡……說到這裡,士道記得他和家人不在家的時候,面對後院的廊簷下經常放著蔬菜。

這件事本身很令人感激沒錯,但她也太不會挑時機了。因為現在計程車道不是應該在這裡的小學生,而是五年後的高中生,怎麼看都是可疑人物。

要是鈴本太太報警… …

“該……該怎麼辦……!” 在士道感到不知所措的期間,鈴本太太的腳步聲也愈來愈接近。士道急忙環顧四周,卻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場所。萬事休矣---

就在這時---

“啊,鈴木阿姨---你來啦… …”一道帶著稚氣,好聽的正太音從房內響了起來。

接著,在士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一道留著及背白髮,如同上帝精心捏造出的天使娃娃般的正太,推開了五河家的房門… …

那正太用著有些夢幻的紫羅蘭色眸子,瞥了眼士道的方向,眼神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眉頭一挑,對士道招了招手,然後指了下身後的敞開著的門內。

見狀,士道微微一愣,然後怔怔的向白髮正太的方向小跑了過去,隨後在他的示意下,躲進了門內---

接著,白髮正太,便獨自跑向了院落之外,開啟了院門,笑吟吟的和面前的鈴木太太攀談了起來---

… …

漆黑的夜幕之下。

狂三臉頰微微泛紅的看向身邊的林木---

“啊啦… …林木君小時候好可愛呀~”

“……”林木無言,好一會,愣愣的出聲---“什麼情況?我小時候?五年前我怎麼可能會在那裡?”

… …

和鈴木太太攀談了好一陣,正太林木便接過對方送過來的一袋蔬菜,熱情洋溢送別後,他提著蔬菜,便轉身回到了房內---

正太林木吐了口氣,在士道無比迷惑的目光中,放下手中的蔬菜,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一邊嘆息著,一邊走向了士道---

“嘖---你來啦,士道。”

“……你---是小木?!”士道嘴角抽搐的提出了這個從一開始就抱著強烈疑問的話語。

“…嗯---沒錯,只不過,我不是你認知中的那個林木罷了---或許,用這幅模樣和你說話更好… …”說著,林木身上散發出一陣炫目的光芒---

讓士道都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強光,而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重新睜開眸子,他不禁有也愣神---

眼前哪裡還有什麼正太,此刻士道面前的,是熟悉的少年… …

雖然比起他所認識的林木,眼前這位更顯邪魅---

“小木……”士道下意識的呼喚了一聲眼前這人的名字。

林木擺了擺手然後抬手按在了士道的肩膀上---一瞬間,腦袋裡,冥冥中多了一種聯絡---

“【我】,還有三三…該說,好久不見嗎?也不對…你們應該都沒見過我才對…唔---算了,總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未來的林木,當然,是相對於你們的時空---至於我為何身處相對你們時空的過去,那有著很複雜的原因……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多說了---”未來林木直接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讓身處這個時空未來五年的林木和狂三都有些愣神--

半晌,林木才乾巴巴的問詢道:“你…是未來的我?”

“啊,算是吧,當然,未來並非既定的,你也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

“……那,你知道未來的事?那…摺紙這件事---”

“嘖,都說了未來不是既定的,你這傢伙,真的是我嗎?過去的我竟然愚蠢到連話都聽不懂?果然,我們的關係是平行世界而非過去未來啊… …”

“… …”林木不說話了。

反倒是牽著林木手的狂三,“噗嗤”一聲,嬌笑了出來---

“是林木君呢,性格一模一樣。”

“…我性格有這麼差嘛?”林木扯著嘴角,有些不忿道。

“很有趣呀。”狂三牽著林木的葇荑,微微緊了些許。

… …

未來林木的手繼續放在士道的肩膀上,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不過剛要開口,他的眼神忽然一變,頓時閉上嘴,不再多說,僅僅說了句:“你們按照你們原來的計劃行動就好,不用顧及其他---當然,也別太指望我會給予什麼幫助--蝴蝶效應還是很可怕的… …”

“等… …”林木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未來林木完全沒有給他機會,直接鬆開了按住士道肩膀的手,吐了口氣道:“好了,你走吧,【十二之彈】的停留時間有限… …”

“啊-可是… …”

“行了,行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別嘰嘰歪歪的。”未來林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身上再次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士道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結果再次拿開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深處屋外,而透過敞開的大門,清晰可見幾面的林木,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正太模樣---還對士道再次擺了擺手,讓他快走。

士道無奈,只好轉身離開---

看著士道的背影,正太林木忍不住嘆了口氣---

“哎…世界意志什麼的…還真是難纏啊… …”

… …

士道一邊撓著頭髮,一邊走在道路上,一邊又忍不住透過腦海裡冥冥之中的聯絡開口:“小木,剛剛那個… …”

然而,還沒等士道一句話說出口,這時,天空中突然閃起紅色的光輝,於是乎士道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走,隨即猛然回頭望向那個方向。

只見一道巨大的火柱矗立在鱗次櫛比的民房屋頂彼方,下一瞬間,火柱便在半空中四濺,周圍一帶被熱浪侵襲。

火焰剎那間便包圍住整個廣闊的城鎮,燃燒房子和樹木。附近發出好幾道哀號和尖叫聲,城鎮的居民同時開始避難。

“這是……琴裡產生的火焰嗎?!” 士道瞬間沒了向林木詢問關於未來林木的事了… …

“看來…是這樣沒錯了。” 透過士道的感官,同樣看見到這一幕的林木,也是眯起眼睛回應士道。

士道氣憤地咬牙切齒。看樣子,琴裡似乎早就去了之前的那座公園。 然後,就在剛才被【幻影】變成了精靈【炎魔(Ifrit)】。

“唔……!” 士道坐立難安,當場邁步奔跑。

----因為琴裡變成精靈,就代表【幻影】在那裡──而摺紙將會穿越時空來到這個地方。

不過,大群避難的居民和被火焰燃燒坍塌的房屋堵住了道路,無法順利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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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搜尋著五年前為數不多的模糊記憶,好不容易繞遠路來到了之前提過的那座公園。

“……!那是──” 在士道抵達公園時,已經有三個人比他搶先一步到達。

一位是抽抽噎噎哭泣的年幼琴裡,另一位則是趴倒在地的五年前計程車道。

以及──站著俯視兩人,類似雜訊的「某種東西」。

“【幻影】!!” 就在士道呼喚這個名字的時候── 一道光線從天傾注而下,隨後【幻影】的身影便一瞬間消失無蹤。

士道感覺腦海裡有火花四射。 沒錯,士道曾經看過這樣的畫面。

五年前,確實有光線從天空射向【幻影】。

士道猛然抬起頭,彷佛在搜尋天空──剛才釋放光線的源頭。

於是,看見了一名人物的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夢幻的白色洋裝,帶著許多有如「羽毛」般的東西的美少女。

不過,她的容貌如今因憎惡和憤怒之類的情感而染上了憤恨之色。

“摺紙!!”士道不由自主地大聲吶喊。沒錯,待在那裡的,正是從原本的時代穿越時空來到這裡的精靈,鳶一摺紙。

摺紙變成精靈的過程至今仍然是個謎。不過,現在的摺紙還沒有變成反轉體。

恐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發生令摺紙──那個堅毅的少女跌入絕望深淵的事情。

天空除了摺紙之外,士道還看見了剛才消失蹤影的【幻影】。想必是閃過摺紙的一擊,逃到天空了吧。

只見摺紙揮了揮手,飄浮在摺紙周圍的「羽毛」便立刻朝〈幻影〉釋放出光線。

彷佛以此為訊號,兩人開始在空中四處賓士。

“士道,快追上去,要不然跟丟。”

“好……我知道了!” 士道聽見狂三說的話後,反射性追著兩人,再次邁步奔跑在熊熊燃燒的街頭。

摺紙接二連三發射出光線攻擊【幻影】,然而【幻影】似乎只是一個勁地躲避攻擊,沒有做出像樣的反撃。宛如在玩你追我跑的遊戲,在天空東西南北到處飛翔。

“摺紙!摺紙!是我!聽我說!你不能繼續這樣!” 士道追著兩人拚命扯開嗓子大聲呼喊,但摺紙完全沒有回應他。不過,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原本距離就已經夠遠了,更何況在摺紙眼前的是她多年來恨意愈來愈強烈的仇敵。

就算是摺紙,會沒注意到周圍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能就此放棄。士道拚命追著兩人的身影大喊:

“摺紙!摺紙!”

“摺紙!” 就在這個時候── “咦……?” 其他人呼喚摺紙的聲音突然傳來,令士道停下腳步,將視線移回地面。

視線所及是一對看似夫婦的男女。大概是從烈火燃燒的家中逃出來的吧,只見兩人的衣服髒兮兮的,身上也有許多細小的傷痕。

士道雖然一時納悶為什麼他們會呼喊摺紙的名字,但是──他立刻知道了理由。

因為他們的前方站著一名年紀大約是小學生的女孩。

她有著一頭及肩的髮絲以及看似伶俐的五官。

沒錯,那就是……摺紙五年前的模樣。

“爸爸、媽媽──!” 摺紙眼角泛起淚光,對父母平安無事感到開心,出聲呼喚兩人。

然而,下一瞬間── 士道感覺自己的視界剎那間染成一片純白。

【以吾之名,向流星起誓!!】清澈稚嫩的聲音響起,下意識的側頭循聲---

然而---

轟!!!

恐怖的爆炸聲響起,士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縮了縮脖子,過了片刻,直到爆炸聲停歇,他才緩過勁來,再次循聲---

結果,便看到了遠處,不知何時站到了小時候的琴裡和自己身旁的正太林木---

“小木……”士道松了口氣,隨即,他便看到正太林木緩緩升空---

結果,讓他意外的是,正太林木竟然飛到了【幻影】的身旁!

“什…!?”

然後,還沒等士道驚疑出聲,他便驚恐萬分的發現,天空中,忽然降下無數金色的鐳射之雨---

士道連忙向後一翻滾,躲開一道激射過來的射線,接著,連忙望向另一邊---

結果,所目睹到的東西,直接讓他呼吸為之一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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