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沒說家裡有這麼多人...”
左助站在門口,看著樓上已經跑下來的菊丸英二,還有抱著筆記在唸叨資料錯誤的乾貞治。
“我說提前並不知道,左助你信嗎?”
不二週助也愣住了,他去冰帝找人的時候,真的就只有手冢在家裡等著。
可現在這情況,似乎是不太妙。
尤其是還有乾貞治這個資料黨,若是發生點什麼異常現象,這傢伙說不定也會全部記錄下來。
“那個...左助喜歡喝什麼,不二家好像沒有飲料了,對了,還有晚飯,我和乾一起去買回來...”
菊丸英二跑下來打招呼,在看到表情尷尬的不二週助時,突然就靈光一閃,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
糾結的抬手抓了抓頭髮,他想了個在家裡支開弟弟妹妹的方式,主動提出要出門買東西。
雖然他在不在這裡都好像沒關係,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須把完全不知內情的乾貞治帶走。
“我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只要不是太奇怪就好。”
左助現在確定不二週助是不知情了。
“裕太,你也幫忙去買些吃的回來,今天家裡會有好多客人,所以晚飯也要多買點哦。”
不二週助為了不讓事情太麻煩,乾脆連弟弟給安排了出去。
在乾貞治一步三回頭卻還是被拽著離開後,不二週助松了口氣,終於可以一起去看手冢了。
“非常抱歉,他們是來看我的,本來是去了我家,被告知我住在不二家就又趕了過來。”
手冢沒有走出房門,但他也能聽見是出了什麼問題。
聽到開門聲,站在靠窗位置的手冢轉過身,認真又嚴肅的道歉。
“雖然最好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但就算被發現了也沒多少關係,你的檢查報告先給我看一下。”
左助將書桌前的椅子拉開,坐下來讓他們先把檢查報告給他看看。
雖然他知道有故意加重傷勢的結果,但具體是什麼樣,總是要看過才知道。
“這是醫院拿到的檢查報告,這份是昨天的,這一份是今天上午...”
不二週助將就放在了桌子上的檢查報告遞給左助,然後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奇蹟。
“還真是,可怕的傷勢...”
左助看著手冢的檢查報告,突然有一點點的心虛。
這只是彷照替身術製作的小道具,傷勢加重效果也是給其他人和拍片之類的儀器進行檢查。
可為了跟真實更加貼近,痛楚這方面完全是跟著傷勢程度走,不摻雜任何的水分。
可現在看著如此清晰的骨裂痕跡,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開發忍術的效果,竟然是能超出預期。
不過,手冢撐著這麼痛的手臂,還能保持住表情不變樣,這也是個真勇士。
“這樣的傷勢,還有辦法改變嗎?”
手冢國光終究還是忍不住問起自己的情況。
現在的他,感覺就像是在等待宣判。
從昨天看到結果後,他的理智已經在不停的提示著沒希望了,可卻總是忍不住在心底留下一份奢望,期待能給他個不一樣的結果。
“我盡力。”
左助將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了不二週助,對於自己忍術超常發揮而造成的失誤,自然是要儘可能的補救。
而且,這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傷,接下來只要將之前放上去的自制小道具取下來,手冢的傷自然會消失。
唯一麻煩的就是摘掉忍術道具之後,要怎麼將這種傷勢還能快速恢復給遮掩過去。
“拜託了!”
很鄭重的彎腰行禮,手冢將胳膊抬起,在被不二幫忙固定後,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哪怕心思足夠沉穩,可終究是少年,而且在昨天聽到了太多不想知道的可能...
“轉過頭去,這個不能看。”
左助抬起手,剛要結一個特殊的印,突然又停了下來。
手指在不二週助的眼前晃了晃,看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眸跟著他的手指移動,左助差點被這傢伙給逗笑了。
能不能不要有這麼大的好奇心。
明知道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怎麼可能會隨便讓他看。
“真可惜...”
不二週助閉上眼,然後又仰頭面向天花板,放棄了難以收斂的好奇心。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手冢你會演戲嗎?”
安靜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左助的一個疑問,成功讓彷佛木頭人一樣的手冢和不二都回頭看了過來。
“不會。”
手冢國光很誠實的回答,他沒有這方面的愛好,也沒有這個天賦。
“手冢應該可以學習,我覺得他一定可以。”
睜開眼睛,不二週助盯著手冢,就怕這傢伙說他不學。
“嗯。”
發出一個下意識的回應,視線僵硬的跟著不二週助的手指轉移,手冢有些遲鈍的看到了他自己的手臂。
原本的被打傷後的紅腫痕跡已經消失,從小就嚴肅臉的手冢,難得的露出了呆滯的眼神。
之前被判定要跟網球說拜拜的手臂,就這麼沒問題了?
“可惜沒帶攝像機,要不然一定能留下獨一份的特殊記錄。”
左助看著手冢發愣,感慨了一聲就再次拿起一旁的檢測報告翻看,等著他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
雖然是他自己沒控制好,才造成了這麼驚嚇連連的過程,但能看到手冢露出這種完全不符合設定的狀態,他還是很喜歡這種額外收穫。
“早知道就在我房間裡裝一個監控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不二週助去到窗邊,挑起窗簾看了一眼,確定其他人都還沒回來,這才繼續感慨著這一次的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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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錯過的可不是手冢難得的表情變化,而是那種神話傳說裡存在的特殊力量。
“雖然過程不能看,但這個可以。”
左助攤開手,讓不二週助可以看一看這個小紙人。
在他的手心裡,是之前那個小紙人,只是現在的小紙人在左手手肘位置斷開了。
“是它替手冢...”
不二週助的眼睛睜開又閉上,他有些不忍心去觀察那個小紙人了。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要提前使用才可以,這不是治療術,如果以後再受傷就真沒辦法了。”
左助點點頭,在他手心裡的小紙人動了動,化作了一團灰盡,然後消失無蹤。
他逗人玩卻沒控制好,以至於差點玩崩了的這件事,就此結束,證據銷燬...
至於那個醫院拍出來的片子...
那是手冢國光要怎麼使用的問題。
“所以,手冢要怎麼辦,手臂的傷很嚴重,如果直接就恢復,可是會被人感覺奇怪的。”
不二週助轉身看著手冢,說的話是在關心手冢被人發現異常,心底卻已經在期待看手冢在以後演給別人看了。
因為這時候的手冢想不演都不行,如果不演戲就會給左助帶來麻煩,這種可能是他們都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我的右手也可以打網球,三個月後再恢復,應該不會被人懷疑。”
手冢國光活動著胳膊,也知道他是時候將左臂進行一段時間的休息了。
而且他有自信,就算是用右手,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也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