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網球就在眼前，忍足侑士再一次的揮拍，將黃綠色的網球抽向對面。
他現在滿身都是汗，額頭上的汗水滑下，讓視線都受到了影響。
可他已經連擦汗的時間都沒有。
從剛才切換場地到現在，十幾分鍾的時間，他已經深刻的領會到了跡部所說的，所謂打出來的球技是怎麼回事。
一個球，真的就只是一個球。
對面那個他已經快要看不清身影的傢伙，就只是在這期間逼著他不停的追逐著網球，打了十幾分鍾都沒結束。
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可能會接不到，但他沒想過放棄，而且也成功的回擊。
隨著他的體力被極速消耗，網球的力度和速度也都減弱，剛好卡在他能接受的程度，這份操控力讓他心底多次產生出懷疑。
這樣的傢伙，真的還是人嗎？
也有過一些打資料網球的選手，但從來沒有人能夠把資料和變化都卡的這麼死。
一點不多一點不少，檢測儀都需要個反應時間的吧！
而他整個人的意識，就在這個一來一回的網球帶動下，被帶入到了一種詭異的節奏，除了網球再也關注不到其他...
“14分31秒。”
裁判在一旁報出了時間，這是忍足侑士閉上眼睛倒下去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體力還算不錯，送他去保健室，跡部應該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左助活動了下脖子，讓人去照顧已經昏迷了的忍足侑士。
這個時間他還算是滿意，畢竟這可是完全被掌控住的高強度極限消耗。
剛才到了十分鐘的時候，忍足侑士已經體力不支了，如今能再拖延四分半時間，可以說是全憑那家夥的精神力和那份執著在硬撐。
關於這種體力和精神力消耗過大的後續照顧，跡部那邊有詳細的安排，是當初他把跡部虐了幾次之後，幫忙配置出的一種藥浴。
藥效相對溫和，沒有什麼違禁類的東西，只是用來放鬆和舒緩的。
“下一個，誰來？”
忍足侑士被抬走，左助回過頭看向了另外幾個一年級，球拍在他們的方向劃過。
芥川慈郎，宍戶亮，瀧荻之介，以及坐在那裡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的向日嶽人。
“我來我來，我可以嗎？”
芥川慈郎這時候一點都沒犯困，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左助，眼睛裡的光芒一直都在閃閃亮亮。
“可以，做好去保健室的心理準備。”
左助抬手在芥川慈郎的頭髮上拍了下，有些亂的一頭小捲毛，也難怪這人在冰帝一直是最受寵。
相比起軟綿綿的外表，芥川慈郎這人更多的是真實。
沒有虛假的表象，看到開心的會直白去表達，若是比賽太無聊也能乾脆在旁邊睡著...
想起這傢伙未來的嗜睡，已經去到了對面的左助多看了兩眼。
應該是某種症狀吧，嗜睡症？
還是低血糖，或者是其他方面...
有時間再看吧，希望不是什麼難解的問題，要不然就真的浪費掉這份天賦了。
“那我發球了哦！”
芥川慈郎的發球很快，在打出一個高吊球之後，他眼神期待的盯著對面，想親自體會到那種把忍足熘全場的精準回擊。
對於明知道要被虐還這麼高興的人，左助只能很好的完成對方的期待。
看著在一次次將球打回去，明明累到汗水滑落，可笑容卻是越來越大的芥川慈郎，周圍的人也會被這份快樂的氣息所感染。
越是難度高的球，芥川慈郎接的時候就會越開心。
一來一回，左助的位置幾乎沒怎麼變，只有網球一次次的劃出線條。
在他對面的芥川慈郎卻完全不同，用向日嶽人的感慨來說，就是上竄下跳左蹦右跑...
“11分28秒。”
坐在裁判位置的那個高年級學長已經麻木了，他現在完全就是拿著秒錶，只管卡著時間等結束後報數就行。
反正現在的網球場內根本就不是比賽，只是體能消耗和技巧磨練的練習場。
“我來！”
宍戶亮在芥川慈郎被一個高年級學長抱起來送去保健室的時候，直接舉著球拍來到了慈郎之前的位置。
重新扎了下頭髮，他也想試試自身的極限是多少。
“我說，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啊，我又不是發球機...”
左助對於有人等著捱打是沒意見，但他可不想自己被人當成一個發球機成精。
“抱歉，我知道發球機做不到你這個程度。”
宍戶亮很認真的低頭道歉。
“......”
道歉什麼的，這傢伙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呢！
左助搖搖頭，示意宍戶亮可以開始了。
雖然被認為他比發球機要強了很多，但左助一點都不想成為另一種概念上的機器。
在接下來的送球過去時，即使他沒有太刻意，可還是讓宍戶亮在5分鐘後倒下。
相比起前兩人，宍戶亮並不是累到昏迷，而是他接球的時候出現了失誤。
好在這球不算高，打在肩頭也只是讓他摔倒，若是再高點打中了腦袋，估計怎麼也要躺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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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保健室，下一個！”
左助搖搖頭，突然就意識到，他被前面那兩個是真敢拼，也有特別天賦的傢伙給帶入了思想誤區。
在他認為可以接到的位置失誤，這對大部分網球部的成員來說，其實算是很平常的事情。
哪怕他會刻意的送球到對方可接到的位置，也不代表就一定會被接住。
不管是身體的消耗承受，潛意識的反應力，都不能跟正常人有太多的偏離。
想通了這一點，左助也不糾結對方能堅持多久的問題，更多的是要先去發現，尋找對方的可塑方向。
“請問...我可以嗎？”
突然的一個聲音出現在網球場外，是個穿著國小校服的少年。
確切的說，是兩個少年一起看過來，眼神中的期待閃閃亮亮，跟之前的芥川慈郎有些相似。
“不怕受傷嗎？”
左助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這兩人他知道，是還在冰帝國小的鳳長太郎和日吉若。
雖然出場的次數不多，但左助對這個叫做日吉若的網球非常感興趣。
古武術跟網球的融合，跟自己最初用網球方式來練習體術，有著某種概念上的聯絡，雖然兩者之間的關係是相反的。
對了，還有真田弦一郎，那家夥是將劍道融入網球。
這應該都算是特殊型的網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