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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宛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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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似乎還不等樹梢枯葉落盡,凜冬朔風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刮至許都,將路邊的柳條連同城中的百姓吹得瑟瑟發抖。

任知節從丞相府前廳走出,在暖閣待了久了,倒忘了如今已經入冬,她伸了個懶腰跨出門檻,瞬間便被迎面刮來的寒風吹得嘴角胡亂抽搐。屋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簌簌小雪,在園中光禿禿的樹枝上薄薄地覆蓋了一層白色。

“知節忘了帶傘吧?”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任知節轉過身,便看見曹昂正笑著看她,手中還拿著把傘,見她回過頭來,便將傘遞給她,道:“馬上要出征了,知節可不要生病呀。”

“放心吧,區區小雪還不在我眼裡呢。”說雖如此,任知節還是從他手中接過傘,揚手撐起,樸素不過的白色傘面,還帶著條條發黃的水漬,她嘖了一聲,道:“我還以為子脩婆婆會送我一把新傘呢,這個丞相公子也當得忒小氣了。”

曹昂好脾氣地笑笑:“該省則省。”

任知節哼了一聲,撐著傘便要出門去:“改天還你啊。”

她剛邁出一步,院中迴廊上便拐過來一個分外眼熟的高大青年,她面色不變,將傘往肩上一放,便從另一個方向走去。

曹昂目送她離開,然後看向已經走至身邊的青年,道:“最近你與知節是怎麼了,以前不是常一起去喝酒嗎?”

曹丕看著任知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然後笑了笑:“師父生氣了。”

“知節脾氣再好不過,怎麼可能氣那麼久,一定是你做得太過了。”曹昂搖搖頭,“三日後軍隊便要前去宛城攻打張繡,你快好好去哄哄你師父吧。”

曹丕仍舊笑著,只是眼中卻是與嘴角笑意截然相反的陰冷:“兄長說得是。”

任知節撐著傘走回家,雪越下越大,在石板路上積起了一層,一串串大小各異的腳印從腳下一直延伸至街角,兩邊則是成群結隊嬉鬧著玩雪的小孩子。任知節一身盔甲,看著殺伐氣頗重,小孩們一開始還有些怯怯,待看見那穿著盔甲的人是她之後,便都笑著用手中小小的雪團丟向她。

“知節姐姐!看招!”

任知節一手撐傘,一手叉在腰間,不屑笑道:“雕蟲小技!”

她身手利落地從小孩子們的雪球攻擊中安然走出,朗笑道:“你們還需要再練練!”

她跟小孩子們一路鬧著到了自家的巷子口,在街邊小販那兒買了一把蔗糖,一個孩子分了一顆,打發了這群熊孩子之後,才慢悠悠走進巷子,還未至門口,便先看見了一個高瘦的身影,那人披著件大氅,手中撐著一把傘,正笑著看她。

任知節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才小跑著往前,道:“郭奉孝!你再生病我養不起你了!”

郭嘉眉眼帶笑,上前一步接過她,道:“下了雪,路上這麼滑,你要是摔傷了,我也養不起你呀。”

“你當我是你啊。”任知節沒好氣地說,然後一把挽過郭嘉的胳膊,將他扯回院子裡,劉二正執了把竹帚掃院子裡的雪,見這表兄妹倆回來,扯著嘴角道:“公子,表小姐,你倆這麼拉著,就是兩個一起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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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知節哼了一聲:“那二叔你居然讓表哥出門!”

劉二翻了個白眼兒:“公子卯著要出來,我也沒辦法。”

對於冬天的郭嘉,任知節是當成易碎的瓷娃娃來對待的,生怕哪兒磕著碰著,然而這個平時嘴賤又討人厭的表哥就那麼纏綿病榻,氣若游絲了。

這一年一入冬,郭嘉就又病倒了,曹操特許他不用到丞相府議事,而是有問題便讓侍從捎書信來郭嘉住處,郭嘉再回書過去。

酒呢,自然也是許久沒喝了。

任知節從劉二那兒端來了湯藥,走到暖閣中,郭嘉正揣著個手爐坐在榻上看書,聽見響動便側過頭來,挑了挑眉,道:“今日的表妹真是好貼心。”

“我過幾日就要去打宛城啦。”任知節將藥碗往榻上矮几上一擱,學他的樣子挑了挑眉,“你很快就不能感受到我的貼心了。”

郭嘉慢吞吞地抬起藥碗,道:“那等你回來我再病一次。”

任知節抽了抽嘴角:“就你這破布娃娃似的身體,再病一次,我就得貼心的抱著你的靈位了。”

她話音剛落,屋外的劉二便喊道:“表小姐!你說什麼呢!”

任知節吐了吐舌頭,郭嘉笑了笑,低頭喝藥。

“表妹想得太多了。”郭嘉喝完湯藥,將碗放下,道,“表哥拼了命也會多撐幾年的。”

他這麼一說,任知節又覺得心裡難受,她看向郭嘉,郭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眼中仍有溫潤笑意,她嘆了口氣,坐到郭嘉對面,道:“表哥,你可得活很久很久呢。”

“嗯。”郭嘉笑著點點頭。

“老婆孩子熱炕頭。”

郭嘉笑出聲來,還道:“嗯。”

任知節右手握拳擊打在左手掌心,道:“對了,你說過,你還要生八個兒子呢!郭氏八虎還在未來等著你!”

郭嘉:“……我沒說過那樣的話。”

待大軍整頓出征那日,郭嘉被劉二強行摁在了屋裡不能出門相送,這還是任知節這麼多年以來沒有郭嘉陪同隨軍,騎著馬隨著軍隊開至城門口時,心中還有些淡淡的憂傷,不過看見城門兩邊裹著棉襖也要來送她的許都姑娘們,她又覺得心中稍有一些安慰。

此時她身邊的武將換成了曹昂,曹昂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是想奉孝先生了?”

任知節梗著脖子道:“哪有!”

曹昂朝前方曹操處一揚下巴,道:“你臉上表情與我父親一模一樣,估計心中都是在想‘唉為什麼奉孝不能隨我一同出征’。”

任知節:“……子脩婆婆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現在她腦子裡全是曹操握著纏綿病榻的郭嘉的手,垂淚道:“奉孝啊奉孝,你為什麼不能隨我一同出征。”然後郭嘉傷心欲絕:“孟德……可惜了我這副病弱身子……”

然後背景響起了悲愴的古琴音。

任知節猛拍自己的額頭。

曹昂笑笑:“我想的就是你們想的啊。”

任知節咆哮:“我才沒那麼想!”

攻打宛城,最令任知節期待的,便是與宛城守將,北地槍王張繡的對戰了,她在出征前一天便特地去找趙雲問過,張繡出招狠辣,槍槍致命,乃是童淵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任知節還在行軍之中,就已經覺得手癢得慌了,然而軍隊行至宛城前的淯水時,便已經有宛城來使自稱張繡帳下謀士賈詡前來說和,第二天,宛城城門大開,張繡親自在城門前迎接曹軍入城。

任知節在騎馬經過張繡身邊時,只說了一句:“你的槍呢?”

張繡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話,任知節便已經一勒韁繩便往前走了。

張繡率眾投降,曹操大為歡悅,引兵入宛城屯紮,餘軍駐守城外,寨柵聯絡十餘里,每日邀請張繡及其部將,一同置酒高會。

任知節對於此類酒宴並無任何興趣,每每看見張繡她就氣,曹昂給她倒酒,她看也不看,一口就幹,曹昂見她這樣牛飲,又有些擔心,便給她將酒換成了水,任知節喝了一口又不幹了,瞪著眼睛問曹昂:“子脩婆婆,你居然給我的酒兌水。”

曹昂道:“不是兌了水,這就是水。”

任知節:“不能打架也就算了,居然還不能喝酒,我的心好痛。”

曹昂笑了笑,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道:“你啊,都長這麼大了,也不能總像個小孩子似的什麼都不懂啊,難道你就希望兩邊都打得死傷過半才好嗎?你倒是打得舒服了,那戰死的將士們怎麼說?”

任知節看了他一眼,埋頭將那一盞的水喝掉,道:“我也知道,若他一番苦戰之後為了保全百姓以及將士而選擇投降,我必會贊他能屈能伸。可是……不戰而降,枉為武將。”

曹昂也嘆了口氣。

待酒宴完畢,已到了深夜時分,除了主帳中還有笑聲,營地內其他將士已經醉倒在了各個帳篷四周,任知節掀開簾子,出了營帳,冬日寒風吹刮在她微微發熱的面頰上,讓在營帳中悶了許久的她清醒了些,她晃了晃腦袋,便準備回自己的營帳中休息,剛邁出兩步,便看見曹操近衛典韋持了雙戟站在帳前,寒風已在他眉毛以及鬍鬚上刮出一層薄薄的白霜。

任知節朝他打了聲招呼,道:“典校尉為何不進去喝幾杯暖暖身子?”

典韋道:“我要護衛主公。”

任知節想了想,從袖中臨行前郭嘉塞給她手爐,塞進典韋懷中,道:“冬日風寒,典校尉可別著涼了。”

典韋手忙腳亂的接過手爐,還想再說什麼,任知節已經揉著額角轉身走了,她今日喝了不少酒,託曹昂的福,也喝了不少水,只覺得胃中酒水混雜,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方吐一吐才好。

拐過營帳,她便看見一行甲冑披身的將士便護著一個白衣女子迎面走來,當先一人她認識,是曹操侄子曹安民,那曹安民看見她,立刻笑著上前幾部,道:“知節將軍,不再多喝幾杯嗎?”

“再喝我就要吐了。”任知節道,她朝曹安民身邊看了幾眼,那個白衣女子被人高馬大的將士們圍在中間,顯得極為無助。她似乎是難得在軍寨中聽見女子聲音,便抬頭往任知節這邊看過來,任知節只看了一眼,心中就蹦躂出了兩個字:

美人。

她又看向曹安民,道:“你強搶民女了?”

“冤枉啊。”曹安民嬉笑道,“主公閒來無事想聽歌舞奏樂,你也知道軍中都是一群大老粗,誰會奏琴唱歌啊,我們這不就找了個會的來嗎?”

任知節又望向那白衣女子,卻覺得怎麼看這女子也不像是歌妓,她還想再問曹安民幾句,那邊主帳已經有人掀開簾子隔了老遠喊道:“歌妓帶來了嗎?”

曹安民立即應道:“帶來了帶來了!”隨即他看向任知節,笑道,“丞相那邊恐怕已經等不及了,在下就先行離開了。”說完,他也不等任知節回話,便向後一揮手,那幾個將士得了令,便立即簇擁著那白衣女子往主帳中走去,那女子已經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望了任知節一眼,眼中滿是悽楚。

只這一眼,任知節便忍不住了,她一把拉住了曹安民的肩,道:“且慢!”

那幾個將士聽他開口,便也停下了腳步。

“不就是奏琴唱歌嗎?”任知節梗著脖子道,“我會啊!別為難人家!”

曹安民:“……”

將士們:“……”

任知節看眾人眼神微妙,抽了抽嘴角,道:“你們這什麼眼神,不相信我嗎?”

曹安民以及眾將士點頭。

任知節額角亂跳,你們也太誠實了一點……

任知節乾咳兩聲:“雖然奏琴……確實不太擅長,不過唱歌嘛,誰不會哼個小曲兒。”

曹安民苦笑道:“知節將軍,你可別拿我們開玩笑了,要真把你帶到丞相面前唱歌,丞相得宰了我,奉孝先生也得宰了我啊。”說完,也不等任知節再說什麼,一縮身子,從任知節爪下逃出,領著那幾個兵士便帶著白衣女子落荒而逃。

那女子被將士們拉著離開,又一次回過頭,只是已沒有了方才的悽楚之色,藉著寨中燈火,還能感覺她眼中有光一閃而過。

任知節站在原地,伸著爾康手,一臉的冷漠。

這個世界真是太殘酷了,連歌也不讓唱了。

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又覺得唱歌是自己的自由,,便扯開了嗓子哼起了《無衣》,往自己的營帳中摸索而去。

至於那些在各個帳篷邊上醉倒的將士們會不會被她吵醒,那就不在她關心的範疇之中了。

畢竟想唱就唱才能唱得漂亮。

任知節回到帳中只將盔甲解了丟在一邊,便和衣躺在榻上睡了過去。因為擔心有人夜襲,所以她在軍營中很大多都是披著盔甲抱著自己的槍在榻上坐個一整夜。而這一夜,大約是因為心中煩悶,加上酒精作祟,她睡得極為安穩,甚至還夢見了她初來此地時,與郭嘉隔著一扇窗喝著魚湯討論天下時事。

那時她對這裡還一無所知,只覺得只要有一身本領,根本無懼於亂世,誰能想到,就算她懷揣一身本事,卻依舊對於很多人很多事都無能為力。

比如長大後的曹丕,比如長大後……不,應該是永遠不會再長大的李慈。

她在夢中嘆了一口氣。

夢中的郭嘉披著外衣坐在窗戶裡面,笑著問她:“表妹何故嘆氣?”

“就算我是戰神,又有什麼用呢。”任知節道。

郭嘉將手中的湯碗放在一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只要你想做,那就去做,不必想其他的,那些應該是我來操心的。”

“你為我考慮那麼多,不累嗎?”任知節問道。

郭嘉依舊是眉眼彎彎的樣子,陽光從屋簷底下打在他的面頰上,使他臉上終於有了絲生活之氣,他聲音低沉,卻又柔得不像話:“不累。”

任知節低下頭,她知道自己身在夢境,如今正是數九寒天,郭嘉應該也是懷揣手爐躺在被子裡一臉蒼白,可是她卻覺得,那在她髮間婆娑的觸感如此真實,如同郭嘉披著風雪,從許都趕至淯水,就是為了對她笑一笑,告訴她,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擔心,他會幫她解決一切。

任知節從夢中醒來之時,床榻邊的油燈仍舊燃著,燈油已經剩不了多少了,火苗飄飄忽忽,似乎隨時就將熄滅。她從榻上起身,想要起床出帳去看看,光著的腳掌卻觸到了十分冰涼的東西,她愣了愣,低下頭,才看見自己的盔甲正躺在地上,接著飄忽的燈光閃著隱隱的銀光。

她嘆了口氣,彎下腰將盔甲拾起,正要披回身上時,營帳門簾忽地被人從外面一把掀開,任知節猛地抬頭,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過兵器便要刺向來人,卻在看見槍尖即將刺向來人喉嚨時停下了動作。

方才在主帳外見到的白衣女子此時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一臉驚惶,那生了鏽的槍尖直直指在她喉嚨前,似乎還能感受到槍尖微微的震動。

任知節收起長/槍,放柔了聲音,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有敵軍夜襲?”

那女子見她收起了兵刃,才松下一口氣,但她並沒有往後退,而是向前幾步,道:“知節將軍,你沒有想錯,是真的有敵軍夜襲。”

任知節愣了愣,那女子已經拉著她的手往營帳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如今軍寨已幾乎被佔領,你且逃命去吧。”

她掀起帳簾,一片熊熊火光映入眼中,之前還在高歌酒宴的軍寨皆數被焚,刀槍相接之聲與慘叫聲不絕於耳,任知節還有些發愣,那女子已經推著她往相反的地方過去。

走了沒幾步,她忽然向後伸手,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轉了個身,便將那女子抱在懷中,另一手持/槍將兩支飛來的箭矢打落,那女子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任知節已經在她耳邊說了句:“多謝姑娘冒死提醒,但知節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如今主公與同袍生死不明,知節定當奮力相救,寨中混亂,姑娘且小心。”

她說完,便抽出自己防身的匕首塞進那女子手裡,握著槍轉身便跑,那女子捧著匕首回過頭來,只能看見她迎向火光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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