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攝像頭閃了閃。
顧無言皺了皺眉頭,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才發現會場那邊的人應該是發現系統被入侵了,所以找了專業人士奪回了他們的控制權,並且進行了反追蹤。
她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只能將自己所有的記錄刪的乾乾淨淨,然後關上了電腦。
這個薄景風,會不會把楊家一家人都滅口?
還有顧長笑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因為發生那麼血腥的事情之後,突然來了興致,要找個女人陪陪他吧?
這像是他幹的事。
可是找誰不好,非要找顧長笑。
“死豬蹄!”顧無言又罵了一句,“你慢慢享受她吧,死在她身上算了!我才不攔著!哼!”
休息室內。
男人高大的身體就像凋塑一樣完美無瑕,被一層昏暗的燈光包裹著,朦朧的讓人看不清,卻迷人的讓人想佔有。
他筆直地坐在那,如一位天神在接受信徒膜拜。
一看到他,顧長笑激動地加快了腳步。
忽然,她一腳踩上了鮮血。
“啊!”她尖叫一聲,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正好臉朝下趴在男人腳邊。
糟糕,怎麼摔得這麼狼狽!
應該摔得悽美點,再轉個圈圈,這樣的話薄先生就能英雄救美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到居高臨下的男人,正冷漠地盯著她。
“薄先生……”她感覺自己的手黏湖湖的,抬起自己的手,沾滿了地毯上的血。
“啊!”這怎麼會有這麼多血!”顧長笑尖叫出聲。
保鏢們站在一旁,沒人去扶她。
“怎麼,要趴著說話?”薄景風開口,聲音好聽到極致,可是卻又冷漠到了極致。
顧長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自己跌倒在血堆裡,這男人怎麼像一點事都沒有似的?
沒有人來扶她,也沒有人跟她解釋這些血是哪裡來的。
顧長笑顫抖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銀白色的衣服上被血沾溼一大片。
她站在那裡滿心不安。
“薄先生,您……您有事找我嗎?”
她想了一萬種見到薄景風時,她說的第一句話,還有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樣子。
可是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聽說顧大小姐是從J國移民過來的。”薄景風開口。
“是……是的。”顧長笑點點頭,這會兒沒有勇氣去勾引他了,她滿身的血,加上這男人滲人的眼神,她的身體僵的可怕。
“你父親帶你來這裡,看來他很疼你,你是他最受寵的女兒,還是他唯一的女兒?”
“我……我是獨生女。”
顧無言的訊息全都被抹去了,顧長笑自然不會承認她之前有個妹妹。
“哦,這樣了。”薄景風忽然站了起來,大步朝她靠進。
顧長笑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可是高跟鞋太高,裙襬太長,又一次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四腳朝天。
男人手插著口袋,居高臨下,皮鞋踩在她的裙襬之上,毫不留情,毫不憐惜,沒有半點紳士風度。
“動不動就跌倒,顧大小姐是身體不太好嗎?”他的眼神無情到沒有半點溫度。
顧長笑這會兒離得近,忽然看清楚這男人的眼神。
並不是要佔有她的眼神。
而是一種冷漠到骨子裡,不屑一顧的眼神。
她忽然有些心痛。
可是,既然他不在乎她,那為什麼要把她叫來?
忽然,她想到什麼。
她明白了。
想要當他的女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肯定在考驗她,看她是不是能夠臨危不亂。
顧長笑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努力保持著端莊。
“我小時候身體的確是不太好,不過我父母很疼我,他們一直積極為我治療,我現在身體很好。”
“什麼病,需要做手術麼?”薄景風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顧長笑怔了怔。
他為什麼在乎這個?
難道是要做他的女人,要身體健康嗎?
不然他那方面太強,怕她受不了?
他真的好貼心,怕傷害到自己。
顧長笑被他的細膩感動了。
看來得跟他說真話,不然到時候脫衣服,他會看到她身上的切口。
雖然做了祛疤手術,可是要徹底消失,還需要幾年。
“我主要做過肝移植和腎移植手術,經過恢復,我現在的身體已經跟正常人一樣了,我一直保持良好的作息和飲食習慣,還有積極的運動,我現在的身體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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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她的身體狀況經得起這個男人的任何折騰。
她希望他能聽出來。
不需要憐惜她。
至於其他手術就不說了,反正自己身上只有兩條手術疤痕。
“站著不準動。”薄景風命令道。
顧長笑乖巧地點點頭。
薄景風繞到了她身後,眼神陰沉的可怕。
顧長笑緊張地揪著裙子。
她透過了他的考驗嗎?
薄景風來到其中一個保鏢身邊,拔出了他腰間的槍,按動了上面的保險,舉起,槍口對準了顧長笑的後腦勺。
手指扣在扳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