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點頭，“知道。”
他來之前穆醫生已經全部交代過了，他也知道這位主是不好惹的。
今天來這裡出去之後，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個字也不能多說，要不然全家性命就危險了。
薄景風“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指了指沙發上的女人。
張醫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沒敢多問薄先生別的，而是走向前放下了手中的箱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了筆和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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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我叫小鳥，我有兩根雞翅。”
顧無言張開兩隻手臂揮呀揮。
“那你多大了？”
“三歲半啊，吃奶奶嘍。”
張醫生盯著她，然後認真地記錄著。
“什麼學歷？”他繼續問。
顧無言愣了愣……
這什麼精神科醫生，還問病人學歷？
他是在看病還是給人面試？
所以，病人學歷跟病情有什麼關係？
怎麼，如果她學歷低，就認為她有病，因為沒腦子學習？
如果她學歷高，就證明她學習學瘋了，所以也有病？
找不出精神科醫生問學歷的理由。
她四年沒出來而已，難道學歷低都不好意思看病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顧無言背起小學一年級的詩，兩隻手在空中甩來甩去，“一年級的小布丁……”
“小姐，你什麼工作？什麼收入？”張醫生又問。
“滾出去！”薄景風一腳踹了上去，直接將張醫生踹倒在地。
噗通！
張醫生手裡的筆記本和筆掉在地上，彈得老遠。
“來人，把他扔出去！”
“是。”保鏢走了進來，直接拖著張醫生。
“薄先生我做錯了什麼？”
“問了半天沒問到點子上，要你有什麼用？”
就這還是個醫學博士，現在博士的標準這麼低了？
問那些沒用的問題，他都聽煩了！
“取消他的所有的資格證和學位！”薄景風吩咐道。
他等了半天，結果這貨就問了她年齡、姓名、學歷、工作收入，廢話連篇！
他媽的，他擱著相親呢？
張醫生被弄走了，箱子也扔了出去。
當穆醫生接到電話之後，得到的是薄景風的一頓臭罵，罵他是個廢物，認識什麼垃圾！
穆醫生都懵了。
張醫生已經是他認識的很好的精神科醫生了！
他連忙跟薄景風道歉，表示會再找一個。
薄景風讓他去死，然後就掛了手機。
於是，穆醫生就陷入了一種糾結中。
薄先生是因為生氣罵他，還是真的要讓他去死？
先……把後事準備一下吧。
今天下午，很熱鬧的。
一堆精神病醫生在雲秀園外面排隊，一個接著一個走進大廳。
一號精神科醫生……
“小姐，看著我的手，這是幾？”他伸出一個拇指。
顧無言認真地說：“一。”
“這個呢？”
“三。”
“非常棒。”他一邊說一邊記錄著，“看來認知能力還可以啊。”
顧無言忽然在他耳邊說：“上帝會原諒眾人，因為他自己也犯錯，這是上帝跟我說的。對了，你後面有鬼。”
醫生抬起頭震驚地望著她，然後又在本子上寫。
幾分鐘後……
薄景風：“薄先生，她充滿了恐懼情緒，患有嚴重的恐懼症，焦慮症，幻視症狀……”
薄景風冷眼望著他，“陸崢，扔出去！”
診斷的什麼玩意兒！
“薄先生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一號精神科醫生撲街！
接下來……
二號精神科醫生……
“小姐，三十五加二十八等於多少？慢慢算，不用急的。”
兩分鍾後……
“先生，她有抑鬱症和認知障礙。”
薄景風唇角微微動了動，“陸崢，扔出去。”
“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二號撲街……
接下來……
三號上場。
“小姐，你感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感覺我特別棒，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我特別聰明……”
三分鐘後。
“薄先生，她有時候自我感覺非常良好，興高采烈，得意洋洋，有時候又覺得心情低落，對人生沒有計劃，她說人生都是隨機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精力旺盛，動作迅速，興趣廣泛，經過我診斷屬於雙向情感障礙……”
薄景風：“……”
“陸崢，扔出去，打一頓！”
他媽的都是廢物！
以為他字多就不用捱打了？
照他這麼說，全球幾十億人個個都有雙向情感障礙！
三號撲街，並領取一頓暴打。
薄景風頭有點痛。
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薄景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離開了客廳。
這時，四號醫生走了過來……
“小姐，請問……”
“我沒病。”顧無言打斷他的話。
四號微微一愣，仔細地觀察她。
“那你心裡有什麼困惑嗎？可以都告訴我。”
“我沒病，他們都說我有病，我的家人也是這樣，他們把我送到了人間地獄，那裡有好多死人，臭烘烘的，特別噁心，還有人要強.奸我。”顧無言認真地說。
“所以說，你的家人虐待了你？”四號問。
“我沒病，你信不信我？”顧無言眼神充滿了渴求。
“有沒有病給你檢查一下就知道了。小姐，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說我沒病你聽到沒有？我沒有精神病！”顧無言有點激動，“我的家人故意謊稱我有病，他們就想讓我生不如死。”
四號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所以你覺得，你的家人是故意折磨你，才說你精神病？”
“沒錯，他們就是不想讓我好過，他們只把我當成工具。你看他們把我打的。”
顧無言撩起了自己的袖子，胳膊上有很多傷痕。
醫生皺起眉頭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你很怨恨你的家人？你覺得他們毀了你？”
顧無言點點頭：“嗯嗯嗯。”
然後，他在本子上寫了很多……
幾分鐘後。
“薄先生，那位小姐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已經產生妄想和幻覺，還有自殘行為，並且有反社會人格，必須要儘快入院治療。”
“是嗎？”薄景風冷冷地望著他，“你怎麼診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