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要像你一樣,用死來成全那些噁心的人!”
平澹的聲音充滿了陰冷和肅殺。
顧無言聽得心跳加速。
他指的噁心的人是誰?他的父親嗎?或者還有別人?
“那個傻子是你帶給我的嗎?你讓她來陪我的對吧?”
這男人,怎麼又提到她了?
傻子傻子的,沒完沒了了。
她才不傻,她聰明著呢!
顧無言鬱悶地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從那種地方逃出來,偷渡到這裡,偷渡客全死了,就她一個人活著,還成功的游到了岸邊,還正好遇到了我,是你把她送給我的,讓她來陪我對嗎?”
顧無言更加鬱悶了。
這男人怎麼會聯想到這種事情?
他們只是碰巧好不好?
她才不是誰送來陪他的呢。
這男人還真是會給自己的佔有慾找藉口,讓自己的霸道合理化。
“要不然為什麼我抱著她的時候,就不再做那種事了?”
那種事?
顧無言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他指的是哪種事呀?
拜託,他抱著她的時候,他的手可不老實了,哪種事情都做了,他還好意思說?
我呸!
狗男人!
不過他到底說的是哪種事??
“煩死了!”
砰的一聲,薄景風一腳踹上了後備箱。
顧無言嚇了一跳。
“這女人怎麼這麼煩,真想弄死她!”
弄是誰呀?你弄死誰呀?你這個霸道的男人,我才不會被你弄死呢!
“可是弄死之後,我抱誰睡覺?”
顧無言:“……”
這男人怎麼又跟個小孩子一樣?
睡覺還要抱著人。
買一隻泰迪犬抱了算了。
“媽,我想上那個女人,有點忍不住了。”
顧無言:“……”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
這男人說話要不要這麼跳躍!
剛剛還在回憶他的悲慘經歷,還在想念自殺的母親。
這才過了幾分鐘呀,又想女人了。
想上就想上吧,居然還在他母親死去的地方跟他母親說。
薄夫人,麻煩你把你兒子帶走吧,謝謝,不送!
她媽要是真的地下有知,估計轉身就跑,並且跟周圍的鄰居說:“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我兒子,誰的兒子誰認領,反正不是我的!”
自己在想什麼鬼,居然為他母親開始擔心了。
她應該為自己擔心好不好?他要上的女人就是她呀。
顧無言今天晚上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而現在已經頂到了頂峰!
現在月黑風高,等薄景風離開後備箱的方向,開車門進去的時候,她趕緊開啟後備箱跳出去,然後逃跑,說不定他不會發現。
就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也總比被這個男人折磨要好。
他會把她弄死在床上的!
她連被追殺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個畫面,不敢想,越想越害怕!
“不過,既然她是你送給我的禮物,那我就先好好照顧著,先不上了。”
顧無言吐了一口氣。
她的心情被這男人整的起起伏伏,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能不能給個準確的話?
上,還是不上?
“不上。”薄景風又開口,“媽,既然我答應你了,那她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上。”
呵呵。
顧無言冷笑。
這會兒講起了什麼紳士風度,真虛偽。
“雖然我是衣冠禽獸。”薄景風又開口.“但這是你給的禮物,我儘量忍住不亂來!”
“……”
顧無言往後靠去,已經生無可戀。
好吧,衣冠禽獸,他真是禽獸的明明白白。
“誰稀罕上她!瘦的一把骨頭,摸起來一點肉都沒有,大街上哪個女人不比她強,更何況她那麼醜,我才瞧不上!”
呵!
顧無言撓了撓鼻子,瞧不上還想上我,我看這變態就是饞我身子!
不知道是哪個禽獸對她又親又摸。
這男人真是分裂,一會想上她,一會又瞧不上她,搞毛線啊!
顧無言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
對了,疤痕。
她摸了摸自己的懷裡假疤痕。
還在懷裡呢,可不能丟了。
“我有點冷了,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聽起來,薄景風要走了。
這男人自言自語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他平時是不是也喜歡這樣一個人自言自語。
忽然,後備箱又傳來砰的一聲,好像被踢了一下,車身都輕輕抖了一下。
顧無言心頭一跳,往角落處縮去。
只聽薄景風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車真煩!醜死了!”
顧無言:“???”
誰能告訴她,薄景風今年幾歲了?
三歲嗎?
原來這男人還有幾副面孔啊。
一會兒是高高在上,霸道冷酷的總裁。
一會兒又是思念母親的悲傷兒子。
一會兒又變成了想上女人的色鬼。
這會兒又變成了耍賴的三歲小孩。
誰能告訴她,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這男人的幾幅面孔。
皮鞋踩在沙子上的聲音,嗖嗖作響。
顧無言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
緊接著,駕駛位的門被開啟,男人坐了上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
顧無言伸手想要開啟後備箱跳出去。
可是又不由得想到了薄景風之前說的那些話。
綜合起來,她如果逃走的話,他一定會追殺到她天涯海角。
到時候她只顧著逃命,就不能找仇人報仇了。
如果她這輩子報不了仇的話,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她又將手縮了回來。
她不能和薄景風成為敵人。
既然這個男人都已經說了,暫時不會動她,那至少她還有一點時間,到時候再慢慢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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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對他死去的母親說的,應該說話算話吧。
車已經啟動,離開了沙灘。
顧無言蜷縮在角落數,靜靜地等待。
也不知怎麼了,今天晚上看到薄景風那麼多樣子,在海邊說的那些話。
他明明那麼的惡劣,那麼霸道,那麼無情。
可是她卻又神奇的覺得,他有點像個人了。
薄景風,我不希望我們會成為敵人。
如果你不傷害我,我不想恨你。
顧無言在車裡已經昏昏欲睡了。
一路上車開得很平穩。
可偏偏在停車的時候,薄景風將剎車踩的很勐,導致車體勐的晃動。
就像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