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文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他死了,他也會讓人殺了我的。”
“我當然知道。”顧無言說,“但是這件事情他只告訴了他幾個親信,我可以幫你下藥,把他那幾個親信搞定,到時候你把他們殺了,那個時候薄景風再一死,就沒有人可以威脅你了。”
薄曜文抽了一口煙。
他盯著顧無言看了許久,似乎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什麼來。
一陣沉默之後,忽然,傳來薄曜文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薄曜文笑了好久,他似乎從好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笑了。
“太好了,終於找到機會了!”
薄曜文狠狠地將煙扔進了菸灰缸裡,“他把我困在這裡太久了,終於找到機會弄死他了,又要是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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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風,你終歸是眾叛親離了!你的時代實在是太短暫了!”
顧無言就這麼澹澹地望著他,直到薄曜文笑聲停止,她開口道,“所以你是同意了我的提議嗎?”
“我是想同意,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呢?”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顧無言說:“薄景風不行了,你覺得我還能指望什麼?我根本就仰仗不了他了,我現在要找新的出路,你就是我的新出路。”
“當然。”顧無言攤了攤手,“你可以不相信我,那我就先走了。”
顧無言站起身要離開。
“等一下。”薄曜文叫住了她,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機會,雖然很冒險,可是他不能讓這個女人就這麼走了。
顧無言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嗎?”
“薄景風現在已經病到什麼地步了?”
顧無言說,“他已經躺在床上不能下來了。沒有醫生敢給他做手術。他活不了多久了。”
“那我為什麼不能等他自然死亡呢?我非要去冒這個險幹什麼?”薄曜文問。
顧無言冷笑,“就像你之前說的,薄景風如果死了你也會死,他在這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一旦他死了,你的時間就到了,你現在只能先下手為強,才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如果你疑神疑鬼的,覺得我不可信沒關係。反正到最後,我大不了一輩子為薄景風守墓而已,也能撈到一些錢,可是你,就下地獄吧!慢慢考慮,你的時間不多了。”
薄曜文立刻站了起來,“我同意你的提議,那我們現在應該計劃一下了吧。”
顧無言轉過身,“說的沒錯,是該計劃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向你確認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薄曜文問。
“除了薄景風和他的親信,你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危險?薄景風死了會不會有別人報復你,或者來報復我?”
“除了他的親信,還能有誰來報復我們?外界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薄景風要是死了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呢!”薄曜文自信道。
“那薄景風的妹妹呢?她會不會來報復我們?”
“你說什麼?”薄曜文臉色一驚。
“我有一次聽到薄景風打電話說他有一個妹妹,而且是親妹妹,那麼一旦薄景風被害,他這個親妹妹會不會出來報仇?薄景風都這麼厲害,他妹妹肯定也不容小覷,我可擔不起這個風險!”
“哈哈哈哈。”薄曜文又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這你完全不用擔心了,薄景風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的,就想找到她又怎樣,她現在已經廢了,不可能來報復我們的。”
“你這什麼意思?”顧無言問。
“實話告訴你吧,當年我派人把她抱走了,直接賣到了孟加拉一個地下J院,她可能早就已經被變態弄死了,就算活著,現在也活得豬狗不如,她有什麼能力來報復?!”
顧無言皺眉,“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誰知道,她母親被那麼多男人玩過了。”薄曜文鄙視道。
顧無言真想給他一刀,還不是他把他妻子送到那些男的床上,他現在居然說出這麼賤的話。
顧無言忍住怒火,“可是畢竟那只是一個孩子,你怎麼能忍心呢?”
“那又怎樣?我討厭她的母親,看到那孩子,我就想到她母親,對我覺得噁心,我沒有殺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
殘忍無情。
“當年,你妻子對你幫助不少吧?你為什麼恨她恨到這個地步?就因為她生下了一個你認為不中用的兒子,不僅僅是這樣吧?”顧無言步步緊逼。
聽到顧無言這麼說,薄曜文覺得有點不對勁,“好端端的,你關心起這種事來幹什麼?”
顧無言沒有回答他,而是說:“是不是因為當年,你能夠輝煌騰達,就是因為薄景風的母親,她在後面為你出謀劃策,為你掃平一切障礙,為你遮風擋雨。是一個女人為你撐起的一片天,而你作為一個自尊心過剩的男人,你一直很自卑,憤怒,但是你又卻享受著這個女人對你的付出。”
“直到有一天你不需要她了,這個女人就成為你的恥辱,因為無論走到哪,他們都覺得你是靠女人才有今天,所以你就開始憎恨你的妻子,你覺得,她讓你羞恥,你不希望你的榮譽和她綁在一起。你希望你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王者,所以你就要毀了她,像極了古代的皇帝奪位成功之後,就是要斬殺功臣,斬草除根!”
“薄曜文,一切都源於你的自卑和自私,你是個極度自卑的男人,靠著利用一個女人上位,可最後又為了自己可笑的尊嚴殺了那個女人,你真是太可笑了!”
顧無言一步一步緊逼。
“你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麼?”薄曜文被氣得胸中冒火,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揚起手要打顧無言。
啪,顧無言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踹。
撲通一聲,薄曜文疼的跪在地上。
“啊!”一聲慘叫聲傳來,他的胳膊被人往後狠狠一扯,傳來咯吱一聲,骨頭幾乎斷裂。
“啊啊啊啊!”薄曜文叫很慘。
“發生什麼事了?”薄曜文的妻子周雅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