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青不說話了。
她相信陸崢不會撒謊的。
陸崢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他很倔強,撒謊他是不屑的,要不然的話他早就向小姐道歉。
他寧願一直這樣被強迫休假,也不願意道歉,所以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撒謊呢?
“那這樣的話,小姐豈不是很可憐,難道她只是薄先生寂寞的時候一個慰藉,是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嗎?”
“我看到未必。”陸崢說,“小姐的心也不在薄先生身上,如果她早點離開對誰都好。”
劉小青始終不敢相信薄景風那麼無情,“但是我相信,小姐對薄先生來說也是不一樣的。”
“只是不一樣而已,並不是唯一。”陸崢補了一句。
這下劉小青徹底不說話了。
顧無言以拎著箱子,一聲不響地上了樓。
等她上樓轉彎消失不見的時候,陸崢剛好出來。
他從懷裡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隨後跟出來的是劉小青。
兩個人都沒發現剛剛的一切已經被人聽到。
顧無言回到房間之後,發呆了足足五分鐘。
然後她甩了甩腦袋,將箱子開啟,從裡面拿出檔案。
她將這些檔案全部用機器掃描,儲存到了安全的地方。
然後又從自己曾經藏的金條拿了出來,再次離開了雲秀園。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讓司機送她,而是自己出去了。
夜色正濃。
顧無言一個人走在江邊,手裡拿著一瓶啤酒。
生日對她來說非常陌生。
每年都出現在她身邊,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碰過。
突然知道自己的生日,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她捏著手裡已經喝空的啤酒瓶罐,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中,又從臺階上拿了一瓶開啟一瓶。
讓她醉吧,醉的醒不過來最好了。
“看你醉的,但凡有盤花生米,你也不會醉成這個樣子。”
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
顧無言轉過頭看到薄景風不知何時出現。
他坐在臺階上,手裡放了一盆花生米放在她旁邊。
“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光喝酒不吃花生米。”
“你怎麼在這兒?你找人監視我?”
“誰監視你?你大晚上不回家,我還不能找你了?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心,唉。”
過了一會兒,他問:“今天,方荷美來找你了?”
“嗯。”顧無言點頭。
她今天跟薄景風說過這件事。
“資料你開啟看了嗎?”顧無言問。
她將那些資料掃描好之後,直接將箱子放在了房間很顯眼的地方,薄景風回來就能看到的。
“嗯,看了。”他說。
“那你要不要把它銷燬?”
薄景風怔了怔,“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把它銷燬?”
“沒什麼,隨口說一句而已。”
為了保護J國利益,保住他自己的利益。
因為J國一旦出現內亂,他在J國的生意也會撤回來。
“方荷美跟你說了一些什麼?”薄景風問。
“沒什麼,就是關於我的生日。”
“是嗎?生日?”
“對啊,今天是我的生日。”
為了不讓薄景風起疑心,顧無言只能用這個來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
“所以你大晚上跑來喝酒?”
“不然呢,我跑出來約會嗎?我可不敢找野男人。”
“算你識相,跟我來。”薄景風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這就跟他來嗎?
顧無言躺在他懷裡,乖乖的,被他帶走了。
她迷迷湖湖地睡著了,等再次醒來之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然後耳朵上還帶上了耳機,臉上戴上一副護目鏡。
“薄景風,你沒搞錯吧,大晚上帶我來跳傘?”
她睡意全無。
“你才發現呀,小懶豬。”薄景風捏了捏她的臉,“行了,咱們出發。”
薄景風直接跳了下去。
顧無言已經無語了一下,睡了一下,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從幾千米的高處跳了下去,這感覺真是。
“啊!!!”她尖叫了起來。
“薄景風,我恨你!”
居然帶她玩這麼可怕的刺激遊戲,讓她體驗這種……
……
“好爽!”
一切結束之後。
顧無言站在地面上,兩條腿還是發軟的。
為什麼跳傘會這麼爽?
她從未體會過這麼刺激的感覺,從高空墜下。
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彷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自己的生命。
但是卻又能俯視一切。
這種不屬於自己操控的爽感,無法用語言形容。
“我還要再玩一次。”顧無言抓住薄景風的手。
薄景風摘下臉上的護目鏡,“小心玩死你。”
他拍了拍她的腦袋,“下次吧。”
她還沒緩過勁來,再跳一次對她身體有害。
“我……”顧無言腦袋暈暈的,一想到在他的懷裡。
“謝謝你。”
“謝什麼?在空中的時候不是還要我去死嗎?”
顧無言抬眸,“你生氣了?”
“生你的氣嗎?你也配?”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也配”這幾個字,若是在平時聽起來,她會覺得薄景風是在開玩笑,她不會在意。
可是不知怎麼了,此時此刻聽著這幾個字,她卻覺得心裡有點悶悶的,彷佛她的確不配。
他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或許之前說的她不配,他也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她真的不配,畢竟她不是他心裡的那個,她或許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不過,自己有什麼好心酸的呢?她跟薄景風本來就是沒有可能的,她早晚會離開他,她的確不配。
“回家吧。”薄景風說。
他還有禮物要送給她。
薄景風將暈暈乎乎的顧無言抬了起來,離開了這裡。
薄景風將顧無言帶到了碧水山莊的停車庫。
顧無言看著眼前一排排的車又被驚呆了。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私人車庫?
到底有多少輛車?
他直接去開車廠都行了吧。
好吧,這傢伙公司旗下的確有車廠。
薄景風拿了一塊鑰匙給她,“隨便挑一個鑰匙,按一下,哪個亮了哪輛車就送給你。”
“可是我不會開車。”她沒有學過開車。
“沒關係,等你挑好了我教你。”
以她對薄景風的瞭解,她要是拒絕,這個男人會生氣的,於是她只能從框裡隨便挑出一把鑰匙,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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