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言抬起眸,眼底一股冷意閃過,“你想知道我的秘密?”
“不不不,我就想當你狗腿子。”楊天賜笑的憨憨的。
顧無言滿頭黑線,“你當什麼不好?非得喜歡當狗腿子?”
“我就喜歡給能力強當狗腿,我覺得特有成就感,姐,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以後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我絕對為你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你這人吧。”顧無言嘆了一口氣,“算了,懶得跟你說,你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總是想著當別人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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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言將膝上型電腦合上,抱著電腦要走。
楊天賜跟在她後面。
“我可以請你吃飯嗎?”楊天賜舔得就差吐舌頭了。
“不可以。”
“為什麼?”
“我男朋友看到會吃醋的。”
“你男朋友?”楊天賜皺眉,“誰呀?不是說分了嗎?到底是哪頭豬拱了你這麼好的白菜?”
顧無言停下腳步,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要是薄景風聽到有人罵他是豬,他會是什麼表情?
顧無言不忍不住幻想!
好吧,面無表情。
但是想到“面無表情”這四個字,顧無言突然覺得有點扎心。
他不能哭不能笑,只能用自殘的方式來緩解心中的情緒。
他經歷過那樣的生活,鬱結在心裡堆積,無法宣洩而出,甚至絕望的去自殺。
哪怕他能夠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或許也不會去絕望的自殺。
他那麼優秀,無論是身份地位,顏值都是頂級的,可是這樣一個人,偏偏絕望的活不下去。
多麼諷刺,可是又多麼悲哀!
她忽然有點想他了。
“姐你怎麼了?”楊天賜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沒什麼,忽然發現我還挺喜歡那頭豬的。”
“什麼?”楊天賜吃驚不已,“那頭豬到底是誰呀?有照片沒?讓我看一看誰那麼好命。”
這年頭,豬難道都這麼好命嗎?
據說美女配野獸,那家夥肯定長得很醜,肯定不如他楊天賜!
顧無言拿出了手機。
楊天賜以為顧無言要給他看照片,可是只見顧無言直接撥了一個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
過了一會兒之後,手機那頭傳來一道慵懶的男人聲音,“稀客,太陽從東邊掉下去了?”
顧無言說:“我沒課了,有點無聊,你辦公室裡的書挺好的,我想去看。”
總不能說她突然想到了他,想去見他。
用書當藉口,感覺還是挺文雅的。
好一會兒,他開口,“我來陸崢去接你。”
說完,他掛了手機。
手機結束通話之後,顧無言將手機放入口袋中,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楊天賜吃醋:“是誰呀?讓你這麼開心。”
顧無言抬頭說:“一頭豬。”
……
陸崢去學校接到了顧無言。
到了路上的時候,顧無言似乎看到什麼,讓陸崢停車。
陸崢只能將車停在路邊。
顧無言下了車,走進了一家麻辣燙店。
她下車之前戴上了口罩,而陸崢遠遠地站在那裡看著她,注意周圍的動靜。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顧無言出來,手裡拎著兩個袋子帶到車旁。
陸崢為她開啟車門,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袋子,皺了皺眉頭。
“麻辣燙你吃過嗎?”她問。
陸崢說:“嗯。”
他關上車門之後上了駕駛位,開車離開。
整個車裡散發著一股麻辣燙的香味。
終於,陸崢忍不住問道:“小姐,你一個人能吃這麼多嗎?”
“不是我一個人吃。”顧無言說:“給薄景風買一份,省得到時候他看只有我一個人吃,說我把他給忘了。”
“薄先生從不吃這些東西。”
顧無言對於他的態度似乎也不生氣,“他要是不吃的話,那就我一個人吃,反正我胃口大,不會浪費的,你放心好了。”
陸崢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他在乎的是會不會浪費嗎?
算了,跟面對臉皮厚的人怎麼說都沒用。
陸崢將車開到了公司。
還像往常一樣出車在等著。
他看到顧無言手裡提著東西,馬上要伸手,結果顧無言說:“不用了,我來拿吧。”
“乃茶小姐,這不是麻辣燙嗎?你喜歡吃這個呀?”
“是呀,順便給薄景風也買一份。”
楚碩推了對眼鏡框,“乃茶小姐給薄總買的,薄總肯定喜歡吃。”
顧無言笑了笑,不愧是薄景風的助理,嘴巴就是甜。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呢,如果他不喜歡的話,只能我一個人吃了。”
“乃茶小姐,您這麼瘦,能吃這麼多嗎?”
“能,我努力一點。”
“乃茶小姐真棒。”楚碩豎起大拇指。
到了辦公室,薄景風正在打電話。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高大英俊。
顧無言忽然發現他變得順眼了。
“薄總,乃茶小姐來了。”
薄景風轉過身,然後對電話裡頭的人說:“就是這個價,告訴他,要是不同意,就等著破產吧,誰讓他作死。”
說完,他將手機結束通話。
顧無言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忽然打了個哆嗦。
楚碩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顧無言拎著兩份麻辣燙走了上來。
薄景風看到她手裡拎著東西,冷聲道:“這是什麼?”
顧無言提起手裡的麻辣燙,說:“麻辣燙呀,我從路邊看到的,買了兩份,你要不要吃?”
“不吃。”薄景風嫌棄道:“天天在我這吃香的喝辣的,都沒見你這麼開心過,買個垃圾食品,看你高興的。”
男人狠起來,連麻辣燙的醋都吃。
顧無言撇嘴,“不吃就算了,那我一個人吃兩份呢,肚子都要撐破了。”
顧無言將兩份麻辣燙放在了薄景風的辦公桌上,直接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大膽狂妄。
薄景風眼神一冷,“你把我這當成食堂了?”
這是霸總的專屬座椅,這女人在幹嘛?
顧無言轉過頭,一陣吃驚,“我難道不能坐嗎?”
她咬了咬唇,一臉無辜,“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我可以坐你的辦公椅,畢竟你身上我都坐過的。”
薄景風站在那,手插著口袋,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