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顧無言並沒有感覺到榮幸。
秘書接著說:“雖然外界對薄總有很多看法,可是薄總跟那些人不一樣。如果沒有薄總的話,那些人上位,會更壞。”
顧無言點點頭,“我知道了,那剛剛的對話,你可不可以……”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秘書瞭然於心,隨後離開了辦公室將門帶上。
顧無言抓了抓頭髮。
所以,她這是誤會薄景風了?
他沒有在外面亂搞女人,這是一場誤會。
如果自己當時沒那麼急著掛電話,而是問一句“你是誰”,或許昨天晚上自己就沒有這麼糾結了。
顧無言敲了敲自己的腦子。
這是在想什麼?
就算薄景風沒亂搞又怎樣,有什麼區別嗎?不說好了不在乎,幹嘛心裡卻一陣竊喜。
……
與此同時,楚碩正在向薄景風匯報情況。
陽臺上,薄景風點了一根煙。
“確定嗎?薄曜文跑出去了?”
楚碩點頭,“確定,雖然您並沒有讓我們監視乃茶小姐,可是薄曜文那邊,我們可是盯得死死的,他今天離開了碧水山莊去了學校,一定去找乃茶小姐的。”
薄景風冷哼了一聲,“傻.逼。”
他薄景風的人要是隨便的就能被拉過去,那他活該被弄死。
“是呀,那家夥還真是不死心,覺得他能東山再起呢。 臭傻逼!”楚碩不屑道。
兩個西裝筆挺的光鮮男人,髒話6到不行。
“知道為什麼他每次作死,我就當不知道,也懶得去找他算賬,他能出碧水山莊,我也沒讓人攔著他?”
“為什麼?”楚碩問。
一般情況下,把薄曜文給弄死不才是正常的操作嗎?
薄景風夾著煙,吞雲吐霧,朦朧的煙霧遮住他俊美的容顏,眼神深沉,“在黑暗不可怕,怕的是眼前見到了光,卻觸碰不到。”
楚碩這下明白了薄景風的用意。
不停的給薄曜文希望,讓薄曜文覺得他能東山再起,可是一次一次又讓他絕望。
就這樣一次一次,逼瘋薄曜文。
難怪已經被搞得有點精神失常了,聽說他脾氣陰晴不定,經常發瘋。
薄總這一招可真是狠呀。
折磨一個人的肉體,倒不如折磨一個人的精神來得更加過癮。
“我明白了,薄總……”楚碩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怎麼了?”薄景風開口問。
楚碩說:“雖然我覺得乃茶小姐與眾不同,我也願意相信她,可是畢竟她跟薄曜文見面了,所以要不要調查一下小姐有沒有薄曜文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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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楚碩停了停盯,盯著薄景風的臉,試圖看出什麼表情,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那眼神暗的可怕。
楚碩又接著說道:“不過我相信,就薄曜文那兩下,我們乃茶小姐肯定不會上當的,但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還是得……”
“她需要被薄曜文說服嗎?”薄景風忽然悠悠地開口道。
楚碩有些不解,“您的意思是……”
“她一直想離開我,我死了她才開心呢。”
楚碩微微做了皺眉。
“乃茶小姐應該沒有這樣想吧。”
“你懂個屁!”薄景風冷睨了他一眼。
楚碩有些囧,低下頭。
“那這樣的話,要不然,讓人送小姐回雲秀園,您這幾天先別回去了,等我把事情弄清楚。”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
楚碩有些震驚,“您的意思是,薄曜文跟小姐見面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嗎?這也太冒險了吧。”
那種人,為了東山再起,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怎麼,還要讓我說兩遍?”薄景風有些不耐煩。
“當然不是。”楚碩忙說,“我知道了,薄總。”
“還有,這件事也別告訴陸崢。”
不能告訴陸保鏢,這……
楚碩真的有點不懂了,為什麼不能讓陸崢知道呢?
雖然不解,但楚碩還是點頭,“我明白了。”
既然薄總讓他不準告訴任何人,那他自然不敢多說。
薄景風將菸頭丟在地上,皮鞋踩了踩,冷漠地說,“想知道她有沒有被薄曜文收買,很簡單,看她想不想殺我就知道了。”
楚碩聽得心驚膽戰。
“薄總,如果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要多派一些人手在您身旁?”
薄景風的哼了一聲,“隨她吧。”
他轉身離開了陽臺。
楚碩盯著薄景風的背影,一臉錯愕。
隨她吧……
這三個字是認真的?
“對了。”薄景風忽然轉過身,“讓律師過來,我要擬遺囑。”
!!!
楚碩驚得五雷轟頂!
遺囑??!!!
發生什麼了?
……
薄景風進辦公室的時候,顧無言已經將兩杯果汁全部喝下肚子了。
一進去就聽到,她打了個飽嗝。
對上薄景風的眼神,顧無言僵在那兒。
尷尬。
薄景風動了動唇,“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嗎?”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顧無言搖搖頭。
薄景風說:“我在皺眉頭,並且一臉嫌棄 ←_←。”
他多想讓顧無言看看他有多嫌棄她。
表情包在這時應該用上。
顧無言揉了揉自己被撐的肚子,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薄景風直接越過她,回到辦公桌上坐下,拿起檔案翻開。
辦公室裡一陣安靜。
顧無言喝完兩杯飲料又跑來趟廁所,回來又是安靜了半個小時。
終於,她開口道:“你昨晚去哪了?”
她似乎最先沉不住氣,又像是主動開口,給這男人一個臺階下。
告訴他,他們不需要再這樣鬧彆扭了。
她暫時認輸了唄。
誰讓她誤會了他。
“玩女人了。”薄景風不冷不熱地回答。
顧無言皺了皺眉頭,“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就在跟你好好說話。”薄景風語調十分認真。
“好吧。”他的眼神是在告訴她,他的確很認真在跟她說,要是他沒好好跟她說話的話,估計她現在已經死了。
顧無言撓了撓鼻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薄景風正看著檔案,聽到她的問題,微微抬起眸。
這女人是在討好他?
是心虛還是什麼?
他合上檔案,“回去那麼早幹什麼?想和我睡?在這也行。”
薄景風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