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向方荷美。
顧長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母親一向是最聰明的一個,怎麼今天這麼衝動?
她用力拉了拉她的手:“媽媽你冷靜一點。”
她必須要帶母親去一個沒人的地方,讓她冷靜一下。
順便讓薄景風看她處事的能力。
父母都得靠她。
“媽媽,這麼多人看著呢。”她提醒道。
方荷美現在脾氣很暴躁,可是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看了一眼周圍,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脾氣居然那麼急躁,這實在太反常了。
她咬了咬牙,跟著女兒走了。
方荷美走了之後,顧榮丙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現在已經到了一億,還有沒有哪位要加價?如果沒有的話,那麼……”
“一億兩千萬。”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轉過頭看去,只見喊出這個數字的是薄景風。
一億兩千萬這個數字,對現場的富豪來說都不算鉅款。
一般情況下,還是會有人繼續往上加價的,因為這湖鑽石很顯然超過一億兩千萬這個價值。
可是在薄景風喊出這個數目之後,全場安靜的可怕,沒有人敢加價了。
因為就算別人很想要,但是也不敢跟薄景風搶。
大家全都陷入了沉默。
顧榮丙的臉色很僵硬。
方荷美喊道一億,尋思著可能沒人加價了,可沒想到薄景風居然看上了。
他現在都加價了,誰敢跟他搶。
看來這紅鑽是是留不住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自己的女兒早晚是要嫁給薄景風的。
他們早晚都是一家人,落在薄景風手裡,總比落在別人手裡好。
於是顧榮丙笑著說:“一億兩千萬一次,一億兩千萬兩次,一億兩千萬三次。”
“恭喜薄先生,這顆美麗的鑽石是您的了。”
“恭喜恭喜。”現場的人鼓起掌來。
羨慕嫉妒恨!
薄景風依舊是沒有表情,沒有半點得到寶貝的驚喜。
他只是那麼澹漠地掃了一眼紅鑽石,然後在楚碩耳邊說了一些什麼,楚碩點頭。
拍賣環節很快結束了。
這次拍賣會籌得了不少的善款,其中有一億兩千萬都是薄景風的。
顧榮丙端著酒杯上前致謝。
這時,楚碩走上前來,當著眾人的面說道:“顧董事長,稍後薄先生會開支票給你。”
顧榮丙笑著說:“好的,這筆錢能夠幫助很多困難的人,我替那些人感謝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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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就不用了,只要保證每一分錢真正的用來做慈善,所以我將作為薄先生的代理人,監督薄先生的善款去向,弄清楚每一分錢流入到哪裡。”
楚碩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顧榮丙臉色一僵。
“楚助理,您這話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畢竟薄世集團也是要記賬的,錢給了你,得知道花到哪裡去了。”楚碩一本正經道。
顧榮丙愣在了那裡。
“怎麼了?顧董事長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不。”顧榮丙慌忙的說道:“沒什麼問題,沒什麼問題。”
糟糕了,楚碩監督那筆善款,那他那豈不是一點油水都撈不到了。
本來那些善款他可以左手倒右手,最後都能換成豪宅遊艇。
所謂的慈善機構只是方便用來貪汙賺錢而已,沒有多少錢去真正的做慈善。
然而現在楚碩把貪汙這個路給堵死了。
一旦那筆錢有任何一分錢出了問題,沒有拿去做慈善,那到時候薄景風都會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顧榮丙欲哭無淚。
今天在慈善宴會上籌集到的這些錢,看來他真的全部要用去做慈善了。
那顆紅鑽石豈不是真真正正的捐了出去,他一毛錢都沒有撈到。
心裡很憋屈,可是表面上他還是笑臉相迎。
“薄先生能這麼的用心對待慈善,真是太好了,請您轉告他,務必放心,我一定會把每一分錢都用於慈善。”
“薄先生從來不聽別人怎麼說,只看對方怎麼做,顧董事長。”楚碩笑著說。
笑裡藏刀。
他知道某些做慈善的人是什麼貨色。
薄總豈會讓他們這種人好過。
看來這次顧榮丙有得忙了。
顧榮丙的視線尋找薄景風。
他看到薄景風正在跟一個女服務生說話。
他又環顧四周,仔細尋找妻子和女兒。
她們去哪裡了?
薄景風在這,是個好機會,長笑怎麼會躲起來呢?
他得趕緊去找他們。
楚碩這會兒也離開顧榮丙了,在和別人說話。
很多人都圍著楚碩,他是薄景風的助理,他們不敢煩薄景風,於是就想透過楚碩,很巴結他。
楚碩應付的遊刃有餘。
這一頭。
“去給我弄點吃的。”薄景風對顧無言吩咐道。
顧無言微微皺了皺眉,“薄先生,那是自助餐,您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去弄。”
薄景風眸色一冷,“怎麼,我叫不動你?”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不易捕捉的狡黠光芒。
顧無言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薄先生,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
“你弄的我都愛吃。”
薄景風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周圍幾個人聽到這句話,頓時轉過頭,吃驚的看著薄景風和這女服務生。
顧無言臉色一僵。
這傢伙搞什麼鬼?他在撩她嗎?
“去啊。”薄景風催促道。
顧無言硬著頭皮端起了自助餐餐臺前的盤子,為他夾了一些食物,然後遞給了他。
薄景風單手接過盤子,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手背。
顧無言心頭一驚,立刻將手縮了回去。
酥酥麻麻的感覺持續了很久。
薄景風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瞧你這小手。”
“薄先生,我還有很多事情,我先去忙了。”
顧無言生怕再多跟他說幾句話,他會發現什麼。
“去吧,反正你跑不掉的。”他自信道。
顧無言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薄景風該不會是認出她了吧?
不過怎麼會呢,她把臉上的疤都去掉了。
而且畫了一個幾乎整容般的妝容。
他怎麼能認出她的呢?
難道是自己這副面孔吸引了他,而他平時就是一個喜歡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