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言微微皺了皺眉,“你是她堂哥呀,她好像也沒有得罪過你吧?”
至少薄景風並不憎恨薄心兒吧?
要不然薄心兒之前怎麼能夠來碧水山莊呢?
而且她覺得薄景風看起來雖然對薄心兒很冷漠,可是還是在冷漠中有那麼一些“照應”的。
比如說,剛剛讓薄心兒自己找司機送她回去。
他如果真的厭惡薄心兒,是不會說這句話的。
他對薄心兒應該是不喜歡,但是也不恨,不會特別照顧她,但也不會特別虧待她。
如果薄心兒死了,他不會傷心,死了就死了,沒什麼了大不了。
可如果薄心兒在他面前快死了,而他能讓人送她去醫院,他應該不會真的不管她。
不過,這些都是顧無言的猜測,她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薄景風腳步一停,冷眼看她,“我都能餓我父親三天,你覺得我會在乎什麼堂妹?”
顧無言扯了扯嘴角。
也對。
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親人算什麼?有時候什麼也不算,自己可是親自體會過的,怎麼還會說出這麼天真的話呢?
“她做錯了什麼了?你每次都對她好凶。”
“你愛上她了?”薄景風厲聲道。
“我沒有。”
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她打心眼裡認為,薄景風可能真的會認為她會愛上一個女人。
“沒有就閉嘴,別幫外人說話。”
好一個外人。
薄景風這傢伙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是正常的。
“你怎麼回來了?”顧無言問。
這傢伙不是說她想他也沒用嗎?她比不上他上千億的生意?
該不會是因為她掛他電話,所以他生氣回來教訓她吧?
“事情完了,提前回來處理這裡的事。”
他才不是因為想她了。
“哦。”顧無言點點頭。
薄景風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哦?
就一個哦?
他大老遠跑回來就聽到了一個哦?
媽的!
他忽然將顧無言丟在草地上。
說是丟,但還是輕輕地將她放在草坪上,沒有弄疼她,只是這動作看起來有些嚇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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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言躺在草皮,茫然地望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俯身而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顧無言,吻我!”
脅迫,命令。
“……”
What?
顧無言滿頭黑線!
青天白日的,他想幹嘛?
“還想讓我再說一遍?”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要麼吻我,要麼老子在這裡辦了你!”
這男人的眼神在告訴顧無言,他的話是認真的。
這男人,真是討厭死了!
顧無言趕緊伸手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然後,一切都失控了。
等到他鬆開她的時候,顧無言的呼吸都已經紊亂。
她眼裡滲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怨念又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薄景風雙眼湧著一團火焰。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的大手輕輕觸上女人的額頭,撩開她的發,粗重的鼻息撒在她的臉上。
“想死老子了。”他的聲音好聽到不行,任誰聽了都會心頭一顫,“你知道昨晚老子怎麼過的嗎?”
該死的,他抱著一個枕頭,畫上她的臉,在床頭坐了一夜。
要是沒那枕頭,他估計又要失控了!
“……”
顧無言想了想,說:“抱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過得很滋潤。”
這是他自己說的,可不是她瞎猜的。
這話彷佛是一種詢問,試探,但又像是在正兒八經的回答這男人的問題。
像是在意,又像是不在意,讓人聽不出什麼。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覺得生氣。
“原來你還記得你變傻時候發生的事情。”男人冷哼了一聲,“之前你還說你不記得,忽悠鬼呢?”
“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你那句話印象比較深刻,一說出來之後我就恢復正常了。”
顧無言臉不紅心不跳。
“什麼?”男人微微一怔,“你因為那句話而恢復正常?”
顧無言瞥瞥嘴,一臉吃醋的表情,將頭轉過一邊。
“去抱別的女人吧。”
醋味熏天,原來也是可以演的。
看到這小女人吃醋的表情,薄景風的眼神變得異常舒適,瞬間烏雲轉晴。
他滿眼的傲嬌,似乎閃過一抹得意,但很快又是一臉故作鎮定的冷漠。
“現在懷裡不就抱著嗎?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了沒。”
傷?
什麼傷?
看他手放的位置,很明顯不是在說她腳上的。
顧無言頓時明白了。
眼睜睜地看著這男人胡作非為。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會有人經過這裡。”
“你放心,他們不敢過來,沒必要為這種事煩惱。”
他安慰道。
顧無言:“……”
他還有臉這麼溫柔?
臭不要臉!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顧無言整張臉變得通紅,不知是害羞還是氣的。
直到男人佔盡了她的便宜,吃盡了她的豆腐之後,將手抽出來,一切才算結束。
他將顧無言被他弄得鬆鬆垮垮的衣服重新拉好,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例假快結束了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鼻子間的呼吸是難以掩蓋的粗重。
顧無言突然有些害怕,在沙漠的時候,她希望自己的例假快點結束。
可現在這會兒,她恨不得自己的例假來一年半載。
誰知道她例假結束之後,這男人會對她做什麼。
盯著男人這雙充滿慾火的眼神,顧無言真的很納悶。
他看著她這張臉,看著她滿是疤痕的身體,怎麼就來了興趣?
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他對著自己這個醜八怪充滿興趣?
不懂,太難了。
男人單手撐在她的耳邊,手掌下是柔軟的草坪。
他的唇輕輕湊在她的鼻尖吐著熱氣。
“說說看,到時候想讓我怎麼弄?”
“……”
顧無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能不能矜持一點?
“薄先生。”她開口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男人最偉大?最了不起嗎?”
薄景風炙熱的唇,親吻在她的嘴角。
“還用說?當然是像我這樣的男人。”
他毫不臉紅地回答道。
顧無言很想翻白眼。
這男人的自戀程度,還真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