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江南傾回答道。這是實話,現在的情況,兩人離婚勢必會影響到兩家合作,所以在兩家合作告吹之前,她都沒有辦法和他離婚,而這樣的強強合作什麼時候會結束,誰也不知道。
"兩年吧!"席景宸說道。
江南傾望著他,滿臉的驚訝,只見他繼續娓娓道來:"兩年後,我以你生不出孩子和你離婚,你以我外面有女人為由,這樣,我們都可以解脫,兩年期間,我不會動你,所以,你大可放心。"
"可是,這樣,我們兩家的合作..."江南傾最大的優點,就是太懂事。
"兩家合作無非是鞏固對方的市場,兩年的時間足夠彼此站住腳跟,到時候就算我們離婚,兩家各自競爭也沒有什麼大礙。"席景宸分析道。
江南傾聽完,大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還可以絕處逢生,立馬喜形於色。
可能是看慣了江南傾訓練過的微笑表情,見她如此溢於言表的真實喜悅,竟然有些不快,指使道:"繼續給我吹頭髮。"
江南傾一愣。
"不是你說,頭髮沒幹睡覺對身體不好的嗎?"席景宸依舊面不改色。
江南傾頓時間會意:"接下來的兩年,我們會很愉快地相處的。"
席景宸"嗯"了一聲,任憑她溫柔地吹乾自己得頭髮。除了記憶裡的媽媽,沒有人給自己吹過頭髮,這種感覺有些懷念。
第二天一早,江南傾按下訂好的手機鬧鐘,翻了個身,隱約地看見席景宸的臉,先是一驚,腦子反應了幾秒,才似乎接受了自己已婚的這個現實。
坐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到昨晚席景宸一直很規矩,想著只要兩年就可以解放了,頓時間心裡開了懷。哼著小曲往洗手間跑,腳上無意間踩到了白綢帶,一愣,然後把它往邊上踢踢,繼續往前走,進了洗手間。
無論是浴室還是房間,都已經準備上了她的那一份,所以至少沒有手足無措。她對著鏡子刷著牙。席景宸進來了。
因為昨晚的開誠佈公和他的承諾,江南傾對他頓生好感。愉快地打了聲招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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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席景宸的眼神已經清明,對著江南傾的招呼,只是冷冷地回應了一聲。江南傾突然有些不悅,而後就豁然了,或許席景宸就是這樣的性子,或許是個外冷內熱的個性吧。
兩人並肩對著鏡子並肩刷著牙。
江南傾突然覺得好神奇,自己居然和一個男人一起刷牙,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丈夫。
"看什麼?"注意到江南傾在盯著自己發呆,席景宸問了句。
"我在想,好神奇啊,我竟然和一個男人一起刷牙,我以前都是一個人刷牙的,你難道不覺得神奇嗎?"江南傾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或許是昨晚的交談,讓她對席景宸卸下了防備。
只是席景宸難得眉頭一皺:"那下次你先刷!"說完快速地漱了幾口清水,就出去了。
江南傾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副跟自己有仇的樣子。
但是人前的戲還是要做足的。兩人洗漱整理完畢,江南傾挽著席景宸的手臂下了樓,席老夫人在樓下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著傭人拿回來的白綢帶,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來來來,吃早餐。"席老夫人拉著江南傾坐到位置上,把一碗碗補血補氣的湯粥往她面前放:"南傾啊,吃什麼補什麼,多吃點啊。"
"謝謝奶奶。"江南傾明白這是拒絕不了的,於是便乖巧地聽著話。
席景宸拉開江南傾邊上的椅子坐下,問道:"爺爺呢?"
席老夫人笑笑:"上班去了。"見兩人一臉驚訝,繼續說道:"我想,你們倆新婚燕爾的,就給你請了婚假,讓你爺爺替班去了。"
"奶奶,我等會兒就去上班。"席景宸一句話,不容分說,習慣性的領導氣質。
席老夫人有些不高興了。
江南傾見狀,連忙上去救場:"奶奶,男人以事業為重是好事,你就讓景宸去上班吧!更何況爺爺年紀大了,理應在家享清福。而且,我已經嫁進來了,有的是時間和景宸相處,不急在一時。"
席老夫人看席景宸態度強硬,而江南傾又給自己臺階下了,那也只好順著走下來:"還是南傾會說話,看那混小子臉臭的。"
江南傾溫婉地笑了笑,見席景宸要出門,連忙送到門口,席景宸原本想上車就走了,看到後面跟來的席老夫人,又一把摟過江南傾,在她臉頰吻了一下,說道:"奶奶在。"
江南傾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暖暖的,軟軟的觸感,原來是吻呀,原來席景宸也是有溫度的。感覺到了席老夫人過來,連忙表現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你看你,嘴裡讓他去上班,可是心裡卻捨不得吧!"席老夫人調侃道。
江南傾笑得羞澀,內心卻一陣烏鴉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