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喬少霆忽然又生出了一絲不忍。
他道：“她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女人，但我也記得，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這話也是給秦小柔的承諾。
他深愛秦雨，但既然和秦小柔結婚了，即使這個妻子只是傀儡，他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婚姻。
這是底線。
秦小柔楞了一下，隨即再次抬眸，恰好和喬少霆對視上。
男人的眼眸深幽，若用黑洞，如同旋渦，只要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
“閣下，我其實很羨慕你。”秦小柔忽然說道：“至少你和所愛之人曾經相愛過。”
不像她。
雖然名義上是喬少霆的妻子，但喬少霆卻從未愛過她。
她多麼想，喬少霆能愛她。
哪怕只是一天，她也心滿意足了。
但她也知道，這不可能。
喬少霆這輩子心中只有秦雨。
一顆心只能住著一個人，再也不能夠容納別人了。
喬少霆苦笑了一聲。
他說道：“不，我寧願沒有愛過。”
若沒有和秦雨相愛過，也不必承受現在這日日夜夜的錐心之痛了。
這樣的痛苦，一生一世都不能解脫。
喬少霆站了起來：“我去總統府了。”
他這才發現，這個早上，他的話有些太多了。
……
上午，秦小柔給喬耀祖孩子念兒童讀物。
雖然這麼小的孩子聽不懂，但秦小柔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就抱著孩子念。
這孩子也乖。
當秦小柔抱著他念童話故事時，他就窩在秦小柔的懷裡，睜著一雙葡萄一般的大眼一動不動看著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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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小柔念得是個關於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故事說，在一個城堡裡，王子和公主相愛了。
可後來公主卻得了重病。
公主為了怕王子傷心，遠走他鄉。
而等王子尋到了公主時，公主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王子痛徹心扉。
他抱著公主的屍體痛哭，告訴公主，這世上最痛苦得事不是看著心愛的人死去，而是在心愛的人臨死時都不能陪著她。
這才是人間最大的悲痛。
念著念著，秦小柔聲音一卡，她盯著繪本，久久不能動彈。
一旁的傭人還以為是秦小柔覺得這故事不適合孩子聽，她也在一旁說道：“現在的童話書是怎麼回事啊，都是給孩子念得，怎麼也編寫出情情愛愛的故事來了。”
說著傭人就要將秦小柔手中的繪本拿走：“這本不念了，我去換一本。”
秦小柔卻是將手一收，沒讓傭人拿。
她看著傭人：“你說，這故事說得對不對？”
傭人不解看著秦小柔。
秦小柔道：“就我剛剛念得，這世界上世上最痛苦得事不是看著心愛的人死去，而是心愛的人臨死時都不能陪著她。
這才是人間最大的悲痛。
傭人沒想到秦小柔問這個問題，楞了一下才道：“好像是有些道理，畢竟最愛的人死之前都沒有看一眼沒有陪著，畢竟人雖然要死了，但至少還能夠陪著她度過生命最後一程，也算是一點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