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衛舒倩整了整衣服,膝蓋彎曲,將自己抱了起來,腦袋埋在膝蓋處,凌亂的髮絲隨意的貼在了臉上,卻再也沒有心情去整理,目光空洞地望著眼前的一群人,顛婆著的車廂讓她想要吐。
“按秦總的要求,是去秦家的地牢。”
保鏢也規規矩矩的回答,眼睛卻沒有看向她,只是盯著其他幾個蠢蠢欲動想要逃跑的幾個人。
秦家的地牢確實沒有很多人知道,可是道上的人人盡皆知,殺人如麻的刑房,基本上進去的人不吐出點有用的東西絕不會善罷甘休,即便是規規矩矩的說了,出來的時候也是半殘不殘,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不小的代價。
因此,本來還規規矩矩的被反捆著坐在車廂裡的幾人,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硬了。
衛舒倩的瞳孔也縮了縮。因為地牢雖然可怕,卻被明令禁止非必要事件不可以使用,早已廢棄了快一年的時間,上次開放,還是因為有人要謀殺住在鄉下的秦老太爺未遂。她沒想到秦尚謙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我也要被帶過去嗎?”
她的語氣因為恐懼帶有著顫抖,她明白自己不可以被帶進去,自己一定要拼盡全力也要護自己周全,至於綁架的事情,意圖謀殺秦氏血脈的事情,是她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了。
“抱歉,沒有接到通知,如果沒有人阻止,可能……會的。”
保鏢有些為難的看著她,看著眼前的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想到要被帶去地牢那種充斥著鮮血的味道的地方,也是不捨。可畢竟是按照規矩辦事,自己又不敢違抗命令。
“哥哥,你有沒有手機,我要給我的媽媽打個電話。”
衛舒倩聽到自己也會被帶進去,手足無措爬到了其中一個保鏢的腳邊,乞求地望著他,此刻,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這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也是她唯一可以看到的救命稻草,她不能隨波逐流,不能任由他們帶走。
“抱歉。”
簡單的兩個字,卻說的異常堅決,讓衛舒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絕望的癱坐在了車廂地面上,目光中也透漏著深深地絕望。
顛婆的車廂,似乎將他們一點一點的,送到地獄的中央。
而另一邊,秦尚謙的手機響了起來,正在溫言的兩人被忽然響起的鈴聲怔了一下,使得秦尚謙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到了手機號碼,猶豫了好久,還是點選了接聽。
是秦兆赫開啟的,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卻又不得不被秦氏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可頤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略顯焦急的聲音讓秦尚謙忍不住冷笑,明明是為了衛舒倩而來,卻將池以琳當做擋箭牌,讓他不由得感嘆秦兆赫的情商。
“您是問可頤呢,還是問衛舒倩呢?”
秦尚謙挑釁的語氣,讓秦兆赫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秦尚謙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對父親的禮貌,畢竟這麼多年秦兆赫也沒有給過他一個父親的關懷,因此,冷嘲熱諷的談話,似乎成了他們的日常。秦兆赫習慣了,他也早就習慣了,沒人覺得這種語氣有什麼不對,只是躺在秦尚謙懷中的池以琳,微微覺得不適。
“這一切可還是託衛舒倩的福呢。”
秦兆赫沉默了一會,雖然不明白具體的情況,但是也猜測到了大概的模樣,
“舒倩現在在哪裡。”
秦兆赫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即便是衛舒倩的錯,他也會護她周全的,畢竟是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的人,她們母女二人的存在像是一杯白開水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平淡無奇,可是面臨失去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對自己生活的重要性,畢竟,在張可頤沒有出現之前,衛舒倩也只是拜金,有些大小姐脾氣,可是這些缺點,在秦兆赫面前隱藏的也是非常好的。
“如果我說,她差點害死了可頤肚子裡的孩子,您還能這麼冷靜的問她在哪裡嗎。”
秦兆赫沒有說話,可是卻分明聽到了電話那頭玻璃杯碎掉的聲音,可以想象出秦兆赫的惱怒與不可置信,不能相信在自己面前一向文弱的女兒可以揹著自己做出這種事。
秦兆赫的收在顫抖著,他感覺到手中的手機都快要拿不住了,可是又不得不穩住自己的心情,他明白,此刻他不能崩潰,不然會被秦尚謙,自己的親兒子,抓住把柄。
“那也是家事,她在哪裡,我去接她。”
秦尚謙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的隱忍,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依舊堅持要人,而且這次行動找的外人比較多,雖然都有封口費,可是萬一有了疏漏,秦家自相殘殺的訊息穿出去,對秦氏也沒有好處,兩邊權衡,秦尚謙才決定說出衛舒倩的位置。
“你去地牢門口等她吧,大概過一會就能到了。”
“地牢?”秦兆赫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女人到底對你有多重要,你可以為了她不惜動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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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傷害了我最愛的女人,我自然要她付出代價!”
秦尚謙隱忍的怒意從電話那頭傳來,讓秦兆赫一時也不好再言語,畢竟確實是衛舒倩的錯誤,只能就此服軟。
可是池以琳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中有幾分不舒服,本來覺得借用此次機會就可以徹底讓衛舒倩消失,或者徹底打擊掉她的銳氣,也可以讓施嫻雲失去一個臂膀,可是此時又被秦兆赫半路要人。
而秦尚謙卻也同意了,讓她一時不知所措,按照秦尚謙的性格此時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這次怎麼會心軟?
秦尚謙掛掉電話之後就看到了思考著什麼的池以琳,心中也便猜透了七八分,知道她心中不高興,就柔聲哄著。
“主要是這次參與的人太多,我怕到時傳出去對秦氏不利。”
正在走神的池以琳忽然聽到秦尚謙的解釋,身體微微一顫,擔心自己暴露了什麼,便慌忙笑了笑。
“沒關係的,衛舒倩也沒有傷到我,沒有必要讓她付出什麼代價的。”
秦尚謙看著懷中的人明明在意卻又裝作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由得心痛,手臂有點麻,卻又不放心讓她自己坐在座位上,便又使了點力氣讓她更多的重量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吻著他的發頂不作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