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什麼？”
坐在椅子上正在翻看秦氏最近資料的秦老太爺聽到門口的響動，抬了抬眼皮，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兆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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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宋醇來秦氏工作。”
秦兆赫確保關上了門，才扭頭回答秦老太爺的問話。
“就這麼簡單？”
秦兆赫看著自己父親似乎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也不想再隱瞞，嘆了一口氣。
“想讓宋醇做尚謙的助理。”
“可笑！”
秦老太爺並沒有太過動怒，畢竟在鄉下也過多了清心寡慾的生活，此刻似乎早已看淡一切的老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威脅到他的心情了。
“尚謙沒有答應。”
“我自然知道，畢竟關乎到秦氏安危，您們父子二人都應該拒絕的不留餘地。”
“是。”
而另一間房子裡的池以琳，看著因為疲憊沉沉睡去的秦尚謙晃了神。
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這麼長的睫毛，池以琳邊想著，邊從被窩裡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秦尚謙的眼睛條件反射的動了一下。
高挺的鼻樑，連睡著都揚起嘴角的唇，氣宇軒昂的劍眉，精緻的五官，讓池以琳每次的凝視都會陷進去。
“看夠了沒有。”
秦尚謙低沉的嗓音響起，在池以琳的錯愕中抓住了她胡作非為的手指，得逞地壞笑著。
“娘子是不是也被夫君我魅惑了。。”
放蕩不羈的眼神讓池以琳無從躲閃，也只得乖乖的點了點頭。
畢竟是實話，也沒什麼好羞愧的。
“那。”秦尚謙暗了暗眼神，“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永遠的沉淪在我的溫柔鄉好不好。”
語氣裡盡是溫柔，還有一份懇求。
池以琳忽然一愣，沒想到他會忽然說出來這種話，在夫妻面前似乎很正常的言語，在她的心中卻激起了千層浪。
池以琳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張可頤說的，還是對她說的。
退一步來講，能履行這個諾言的，也只有張可頤，他原本的夫人。
心中泛起一陣濃濃的苦澀，明明深愛，卻不能永遠相伴，又或者，只是她一人的一廂情願，他愛自己，也許只是愛著腦海中的張可頤，畢竟這份幸福來得太快，太美好，讓她無時無刻都在害怕著失去。
“歲月波瀾有我陪，餘生悲歡有我聽。”秦尚謙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可是，從池以琳躲閃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抗拒。
自己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其實，池以琳很想問，你愛的，到底是你一見鍾情的那個女孩，還是，現在與你日久生情的我。
“好了，也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們下樓去等著吧。”
心中的千言萬語，終究只化作一句無關痛癢的對話，
池以琳看到他黯淡下去的眼神，忽然有幾分心痛，可是他們原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就像是兩條直線，只是短暫的交叉，終會分別，並且漸行漸遠。
她不能許給他一個不可能信守的諾言，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殘忍，也是一種不公平。
與其讓他日後痛苦，日後憎恨，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給他希望，那樣，也不至於在絕望中痛不欲生。
可能，所有的戀人之間，都是因為各自自以為為對方好的想法裡漸行漸遠的吧，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一意孤行的對別人好，到最後，卻只會傷了自己，也傷了最愛的人。
秦尚謙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
即便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他，在自己深愛的小女人面前，卻怎麼樣，也無法讓她開啟心扉。
這是他最悲哀的地方，也是他最失敗的地方。
不能敞開心扉的面向自己最愛的人，也是池以琳最悲哀的地方，也是她最失敗的地方。
“媽，我們真的就這麼善罷甘休嗎？”
衛舒倩不甘心地給施嫻雲發了一條訊息，明明是同在屋簷下的兩人，卻謹慎到用手機交談。
“我再說一遍，不要輕舉妄動，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夠多了。”施嫻雲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或者動作小一點。”
她自然不希望就此收手，利用自己的女兒完成自己的目的，倒是最好的辦法，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護她周全。
而衛舒倩看到這句話，仿若是看到了赦免令牌，緊緊的抓住手中的手機，因為興奮身體微微發抖，一個斬草除根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池以琳，秦尚謙只能是我的，而你，就沒有留下了的必要了。”
“小姐，吃晚飯了。”
衛舒倩答應了一聲，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螢幕，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餐桌上秦尚謙和池以琳沒有順任何一句話，一頓飯吃的鬱鬱寡歡，只是對面的衛舒倩心情很好的模樣，吃著食物，眼神中也泛著光。
“我吃完了。”
秦尚謙剩下半碗粥，就推開了椅子，起身上了樓。
留下池以琳一人在餐桌上黯然神傷。任誰都可以看出來兩人關係微妙的變化。
而衛舒倩看著秦尚謙離去的背影顯得有點欣喜，語氣中都是按耐不住的幸災樂禍。
“怎麼了可頤姐，看著尚謙哥哥不太開心。”
衛舒倩目光流轉，眼睛中掩飾不住的挑釁。
“舒倩，飯桌上不允許講話！”
沒等池以琳反駁，秦老太爺便低聲訓斥。
衛舒倩一時有幾分尷尬，畢竟這是挑明了要替池以琳撐腰，卻又不敢對爺爺不敬，於是，把自己受的委屈，全算在了池以琳的身上。
明明自己才是和爺爺生活了十多年的孫女，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池以琳也沒有血緣關係，憑什麼就可以贏得爺爺開心？
就因為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一頓飯在沒有任何人說話。
“爸，要不您再在這裡住兩天吧。”
秦兆赫同秦老太爺一同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有意無意的說著。也不知是真心挽留還是表面上的客氣。
而池以琳吃晚飯也沒有立刻回房間，畢竟她和秦尚謙莫名其妙的就冷戰了，回去之後也只是尷尬。索性留下來陪爺爺看電視。
而聽到這句話，她卻忽然敏感了起來，卻又不敢插話。
“不留了，倒是鄉下清淨。”
“好，那我明天親自送您回去。”
秦老太爺點點頭，只當做是預設了。
而衛舒倩在一旁將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冷笑，池以琳，沒有了爺爺的保護，我定讓你以前對我的態度付出代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