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剛把衛舒倩帶進了她的臥室,施嫻雲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
一時間衛舒倩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母親。
凌亂的頭髮還滴滴答答的落著水珠,狼狽不堪。
“媽媽……”
如果說剛才衛舒倩的眼淚是為了做給別人看,而現在不可抑制的悲傷從她的心底點燃,自己所有的優越感都蕩然無存。
她本以為自己的母親帶自己離開是想安慰自己,卻沒想到連她也怪罪自己。
“我說過,沒有我的指示,你不要輕舉妄動!”
施嫻雲看著女兒淚眼婆娑的模樣,也是心痛,可是她明白,必須讓她付出點代價,才能免去以後更大的麻煩。
而這一切,在衛舒倩的眼裡,只會讓她更加的明確了對池以琳的憎恨。將今天受的所有委屈,全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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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明明就是張可頤自己打的,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什麼?張可頤手上沒有一點水漬,倒是你自己的袖口溼了!”施嫻雲邊說著邊抓起了衛舒倩的手腕揚在了她的眼前,“這件事情鬧大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施嫻雲壓低著聲音,怕有所不備被別人偷聽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施嫻雲幾十年的生活經歷,讓她在勾心鬥角的方面,遊刃有餘。
“不過,這個張可頤,確實不可小看。”
施嫻雲見自己女兒近乎崩潰的模樣,也不忍心繼續打壓,只是想著象徵性的教訓兩下,若是真的一蹶不振,自己也是會心疼。
可是,很明顯,她低估了衛舒倩抗打擊能力。
因為她的女兒,下一刻,就仰起頭,眼神隱晦不明地望著她:“媽媽,那我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個表情,讓施嫻雲都怔了一下。
她彷彿此刻才明白,自己女兒不依不撓的復仇精神。
雖然有點沒腦子。
“好了,今天晚上秦尚謙回來的時候也會看到她臉上的巴掌,這兩天先不要輕舉妄動,避一下風頭。”
衛舒倩在聽到“秦尚謙”三個字怔了一下。
“那個女人肯定會吹枕邊風,搬弄是非的,秦尚謙豈不是會更加討厭我了?”語氣裡滿是擔憂之情。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尚謙,如果最後讓他討厭,自己豈不是還是不能得到他?
施嫻雲看著自己女兒痴情的模樣心中不悅,畢竟於她而言,婚姻只是利益,就像她已經同秦兆赫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依舊不明白自己到底愛不愛這個男人,但是,她深愛著他的資產,這是可以肯定的。
施嫻雲沒有答話,只是覺得倒是可以利用自己女兒的痴情除去池以琳,除去她肚子中的孩子,到那時,整個秦家都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媽!你現在就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過段時間那個房間裡麝香的味道散了他們就會搬到後面的宅子裡去住,到時候更麻煩。”
“夠了,不許再提起麝香的事情。”施嫻雲低沉著臉,“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衛舒倩點了點頭,看見自己母親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敢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著下一步的指示。
“確實,他們過了今晚可能就要去後面的宅子,可是從現在到今天晚上,秦尚謙應該不會回來,並且池以琳也應該不會離開。”
施嫻雲意味不明的笑意在臉上漸漸浮現。
耳語了一陣,衛舒倩的眼鏡也亮了亮,泛著野獸看到獵物的光芒。
“好了,你先去做,記著,今天下午的事情在也不許提起。”
衛舒倩似乎又被戳到了痛處,眼神裡又忽閃忽閃的有淚光,但是知道此刻不是矯情的時候,只是乖乖的答應了一聲。
衛舒倩被施嫻雲帶走後,只剩下面面相覷的秦兆赫,秦老太爺,和池以琳,以及後來聽到動靜才慌忙趕來的傭人。
傭人看到地面上一攤水漬,可是又看到三人周圍凝固的空氣,唯唯諾諾的又退了下去。
畢竟是在秦家多年的老傭人,見慣了各種場合,各種暗潮洶湧,也明白此時此刻不可前去打擾。
“爺爺,我有點累了,怕動了胎氣,先回房間休息了。”
池以琳畢竟也是理虧,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做法,不然,憑著衛舒倩母女的一唱一和,難免秦爺爺的想法不會被動搖。因此,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不能再多說話,以免露出破綻,此事她池以琳也並沒怎麼吃虧,因此心情還算是愉悅。
“好,舒倩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先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告訴傭人。”饒是看不慣自己兒媳的秦兆赫,聽到了她拿孩子做擋箭牌,也不好再怪罪什麼,敷衍兩句,就讓她離開了。
而池以琳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秦兆赫任何一個眼神。
只留下秦老太爺諱莫如深的眼神。
自己的孫媳自己是有讓人私下調查過的,相見如故的感覺,標新立異的思想,侃侃而談的語氣,絲毫不懦弱的性格,和他知道的情況怎麼一點都不一樣?
“走吧,剛才還有些資料沒有看完。”秦老太爺深呼了一口氣,示意回書房。
“還有。”秦兆赫走了兩步又轉過身,招呼了一聲站在角落裡的傭人,“給張小姐送過去一瓶消腫藥膏。”
畢竟,等晚上秦尚謙回來看到張可頤的模樣,怕又是腥風血雨。
而剛剛發生的鬧劇,似乎像是一陣穿堂風,風過了,了無痕跡。
可是,留在每個人心中的感覺,以及,越來越刺痛的恨意,卻是更加根深蒂固了。
可是那又如何?池以琳躺在床了,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有著孩子,自己還能生活不下去?並且,為了孩子,自己也必須要生存下去,以及,自己流淌在血液中的恨意。
如果秦尚謙在身邊,剛才,他一定會牽著自己離開吧,池以琳想著,心中按耐不住的思念。
“騙子,說好的保護我,還是讓我一個人承受。”池以琳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手機,喃喃自語。
手指在聯系人“老公”的備註名字上停留了好久,終於還是沒有按下去。
他在忙吧,池以琳側身藏在了床上,有些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有些後悔下這麼重的手了。畢竟是自己身上的肉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