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如果因為需要才在一起,哪怕才是最難過的事情吧,每天都生活在痛苦與不安之中。”
池以琳喃喃自語,目光已經從司機的臉龐上轉移開來,盯著前方的道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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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需要的是同舟共濟呀,姑娘,你不能總羨慕別人的那份轟轟烈烈的愛情,真正的愛應該是潺潺流水,把你寵到極致。”
池以琳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她已經聽出了自己和司機之間不同的想法,司機不懂她的故事,因此固然不能夠給她更好的建議,而有一些事情,即便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萬不可告訴,只能夠自己一個人咀嚼,嚥下。
“總有一些事情要有一個結束吧,就算是吵架鬧彆扭,也要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吧。”
“那你現在是在去哪裡?還要回孃家嗎?”
池以琳苦笑了一聲,司機怕是誤會了她因為受了委屈,要回到孃家抱怨,只是她哪裡有什麼孃家,只有一個臨時的居所罷了,那不是家,於她而言,只是一個囚籠,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他不知道,但既然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不會再給自己留回頭的餘地。
“那是我所有的抱怨與委屈,還有我們吵架鬧彆扭結局的地方。”
“如果你真的愛他,那就應該認認真真的守在她身邊,陪他見過所有的風雨,到那時候你才會知道,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大叔,你沒有去寫作,真的是浪費了所有的情話。”
池以琳扯起嘴角淡淡的笑著,這句話她是有印象的,記得是在哪裡看過,只是被一個歷經滄桑的中年男人開口教育,彷彿才能夠真真正正的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只是她又能有什麼理由再留在秦尚謙的身邊呢?對於他們而言,陪伴不是告白,這是讓對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池以琳輕輕的開口,試圖用自己所有的理由去反駁司機說的話,她怕自己一個心軟,便會折身回到秦家。
“姑娘啊,如果你真的愛他,就算是有一百種離開的理由,你也會找到第一百零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大叔,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到地方了叫我。”
池以琳只覺得自己腦海中跳出了一個帶翅膀的小人,一直在慫恿著自己回去,只是另外一個小惡魔又出來與它對峙,她忽然覺得有幾分疲憊,索性倚靠在車座一旁睡著了。
耳旁只有司機重重地嘆息聲。
…………
那住的額頭上漸漸的傾出了汗珠,饒是每天都會去健身房的他,此刻也有幾分體力不支,卻依舊緩著自己的呼吸,持續的向前奔跑著,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對啊以琳,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按住一邊跑著,一邊開啟了手機中的竊聽器,將藍芽塞進了耳朵內,因為跑步的震盪,幾次欲要掉出,秦尚謙也不得不伸出手,再將它重新塞回去,這在另外一方面也加重了他的負擔。
他原本還心存希翼,希望司機的話可以讓池以琳回心轉意,可是一直聽到了最後,直到沒了動靜,他便知道池以琳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而能夠讓她回心轉意的,怕是只有自己。
汽車一輛緊挨著一輛的停靠在那裡,秦尚謙跑了有一段時間,才找到了堵車的源頭,是一場相當大的車禍,兩輛轎車和一輛貨車撞在了一起,地面上似乎還有著一灘血跡,交警已經過來維持了交通秩序,大概過了不久就可以恢復正常。
再往前跑了,大概有兩分鍾的時間,視野漸漸的變得開闊起來,路面上已經沒有了車水馬龍,他欲要招呼一輛計程車帶自己離開,剛剛站到路邊,就看到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停在了自己的身邊。
“呦,尚謙哥哥,你怎麼在這兒呢?”
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開著的車窗內傳了出來,他的目光看了進去,想要看清裡面那一個女人的臉,卻是戴著厚厚的墨鏡,但也依稀可以辨別出來人是衛舒倩。
秦尚謙的呼吸還沒有平穩,似乎渾身都在出著汗,因此沒有理會他,又朝前面走了幾步,想要去找一個可以打到車的地方,畢竟若是這時候打電話叫人來接,繞過車禍的地方,並非易事。
“怎麼,這麼久不見,連一句簡單的hello都沒有?”
衛舒倩倒是不以為意,開啟車門,從車上下來了,順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甩了一下長髮,一隻手肘支在了跑車上,笑意盎然的看著秦尚謙。
“怎麼,剛剛回來就在我面前這麼耀武揚威,難道是想要再回去嗎?”
秦尚謙已經從剛才劇烈的運動中調整了過來,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中,微微揚起了下顎,垂下眼眸看向衛舒倩。
“我即然有回來的本事,還能怕你再把我給送回去?”
衛舒倩冷笑一聲,對於秦尚謙的威脅,倒是顯得不以為意,踩著高跟鞋繞過了車的前方,走到了秦尚謙的面前。
“你就算是秦氏的總裁又能怎麼樣?很多事情你怕還是操縱不了的吧,比如我的命運,以及其他人的生死。”
衛舒倩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變得咬牙切齒,眼神變得通紅,她最後一句話是為了雲樊生說的,他在自己腦海中浮現著的笑臉,即便是過去了這麼些時日,仍舊會讓她難以忘懷,若不是秦尚謙,自己又怎麼會經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看來你倒還真是動了情。”
看著衛舒倩絲毫不掩飾的那份怒意,秦尚謙倒顯得風輕雲淡,他平日裡從來都不會草菅人命,只是雲樊生的死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要知道,若不是你執意要回國,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你……!”
衛舒倩想要開口反駁,可是沒有可以說得出口的理由,畢竟秦尚謙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讓她無從否認。
“所以如果你一定要用的話,還是怨你媽吧,如果沒有她,這一切的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秦尚謙看著近乎於崩潰的衛舒倩,心中自知已經攻破了她心中最後的一點防線,連她怨恨自己的那點理由也被撕碎,反而將矛頭指向了施嫻雲。
“不只是雲樊生,也不只是麝香香水的事情,又或者是你汙衊可頤朝你臉上潑水的事情,就算是雲樊生叔叔的死,我都一清二楚。”
衛舒倩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左腳腳步微微的向後撤了半步,有些恐怖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現在還有正事要辦,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給我添麻煩,若是真的耽誤了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未完待續)